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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荷被劫持
洪晓天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刚接入的监控视频。画面中,一辆深红色电动轿车正在沿嫦娥路行驶,这正是常荷驾驶的那辆电动轿车。由于遮阳板被放下,看不到驾驶员的面貌,但从着装看,应该是常荷。车辆通过了金乌街路口及对面的月亮湖鲜馆,很快来到了玉带河小区门前,但车辆并没有进入小区,也没有停下,而是丝毫未减速的开了过去。洪晓天不免起疑:常荷这是要去哪里?车辆继续沿嫦娥路向玉杵街方向行驶。当行驶到玉杵街路口时,右转进入玉杵街,向吴刚路方向驶去。洪晓天看着屏幕,心想:“常荷这是要返回天文台吗?”
常荷的电动轿车横穿过吴刚路,通过玉带桥进入红杉路。在红杉路行驶一段路程后,靠路边停了下来,然后就没了动静。五分钟后,车辆的副驾驶侧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下了车,她低着头,很快钻进了红杉树林。
这个女人虽然穿着常荷的衣服,但洪晓天一眼就看出,她不是常荷。
洪晓天顿时感到不妙:我这是被歹徒牵着鼻子走了。他忙把监控视频倒退到二十多分钟前:画面中,一个女人乘电梯下到广寒宫大酒店地下停车场,上了那辆深红色电动轿车。洪晓天可以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常荷。轿车驶出地下停车场,进入嫦娥路,然后左拐沿嫦娥路向金乌街方向驶去。当车辆行驶了约五分钟后,突然在车辆左前方,一个穿着桔色风衣的长发年轻女人,翻过人行道护栏,无视来往车辆,小跑着横穿马路。常荷驾驶的车辆一个急停,但,那个女人还是紧擦着车头倒下了。常荷打开驾驶侧车门,下车来到倒地的年轻女人身边,蹲了下去。年轻女人和常荷说了些什么后,常荷扶起年轻女人,向轿车后面走去。年轻女人一瘸一拐的,右腿好像受了伤。常荷打开轿车左侧的后门,扶着受伤女人坐了上去。自己又坐回到主驾驶位。这时,从后面开来一辆中巴车,停在了轿车的前面。中巴车的尾门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肥胖男人跳下了车。白大褂来到轿车右侧,打开后车门,把上半身探进轿车,经过一番摄像头未拍到的操作后,一个穿着桔色风衣的长发女人被扶出车门,接着,白大褂扶着女人上了中巴车。表面上看,这个女人像是车祸受伤的那个年轻女人,但,洪晓天断定:这个女人就是常荷。洪晓天忙给郭树森打去电话,让视频追踪这辆中巴车。
中巴车调转车头,向广寒宫大酒店方向驶去。开中巴车的,是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壮汉。
在广寒宫大酒店门前,中巴车左拐进入玉兔街,并很快通过玉兔街,接着穿过吴刚路北十字和月牙桥,驶入桂花路,向北环形山隧道方向驶去。
北环形山隧道口一侧,有一个在破获绑架反人案后新设立的安检亭。一辆全封闭电动大巴停在安检亭出口处蓄势待发,这是开往罗城的最后一班大巴。中巴车在安检亭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白大褂扶着长发女人下了车,黑风衣打开驾驶侧车门,也下了车。接着,这三个人相继进了安检亭。此时,监控视频显示的时间是二十多分钟前。那辆中巴车靠自动驾驶驶入停车场,停在了停车场的一个角落。不长时间,这三个人相继通过安检,经过安检亭出口上了末班大巴。
这时,郭树森打来电话:“洪局,您看到了吧?常荷女士已上了开往罗城的末班大巴,此时末班大巴开出北环形山隧道的时间不长,是否把它召回?”
洪晓天不假思索地说:“不行,你也看到了,常荷已被邪恶分子劫持,如果召回这班大巴,势必会惊动邪恶分子,这样,所有乘客都会成为邪恶分子的人质,你应该很清楚:一旦邪恶分子鱼死网破,包括常荷在内的所有乘客,将会处于怎样的境地。”
郭树森道:“洪局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那我们该怎么办?”
洪晓天道:“你立刻向罗城警察局请求协助,请他们在这班大巴车的终点进行堵截,当然,是等所有乘客下车后,堵截劫持常荷的邪恶分子。然后,你跟我乘地铁去罗城接回常荷。”
“是,”郭树森道。
刚放下电话,洪晓天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电话是范刚打来的:“洪局,见到小常了吗?”
洪晓天暗自叹了口气,道:“小常被邪恶分子劫持了。”然后,他把常荷被劫持的经过告诉了范刚。
“看来,我得出手了。”范刚道,顿了顿又道:“洪局,我现在就去跟踪末班大巴,我会在末班大巴抵达终点后,伺机救出小常,然后和你联系,你就静候佳音吧。”
洪晓天高兴地说:“好,有您出马,必然是马到成功。”
范刚放下电话,把常荷被歹徒劫持以及自己准备去营救的事告诉了范娥。范娥道:“我跟你一起去营救小常。”
范刚嘿嘿笑道:“就这么一碟小菜,你也要与我分享?”
范娥不屑道:“就知道你小气,自己吃独食去吧。”
范刚一身机器人披挂,离开了广寒宫大酒店。他来到北环形山隧道,隧道内的密封门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密封门是公安局特批在非正常时间内专为他打开的。他出了北环形山隧道后,就启动离子发动机,把自己提升到距月面约十米的高度,然后沿广罗月面公路向罗城方向疾驰而去。不到五分钟,那辆开往罗城的末班大巴已出现在眼前。他飞到了末班大巴的上方,心想:还是省点能量吧,于是便缓缓降落到大巴车顶,关了离子发动机。他索性躺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后脑枕在交叉的双手上,望着挂在空中的那颗蓝色大球以及黑黢黢的星空,渐渐地,瞌睡袭来。
一阵嘈杂声把范刚吵醒,睁眼看时,末班大巴已驶出罗城东环形山隧道,进入罗城。末班大巴驶入隧道口一侧的停车场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乘客们陆续下了车。此时的范刚已从车顶跳下,他站在车门口,看着下车的客流。他在客流中看到了常荷。此时的常荷穿一件桔色风衣,留着披肩长发,她目光呆滞,步履迟缓,与之前见到的常荷无论是衣着装扮还是精神状态都判若两人。范刚想:常荷显然已被歹徒下了药,不由的怒火攻心,就想出手,但看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想,这里不是出手的地方,只好强压住了怒火。
走在常荷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黑风衣的壮汉。跟在常荷身后的,是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医生装扮的肥胖男人。常荷在一前一后两个男人的挟持下,向停车场的一角走去。那里停着一辆银灰色电动面包车。
范刚跟着三人上了那辆面包车。黑风衣开车,常荷靠窗坐在了主驾驶位后面那排双人座上。白大褂坐到了常荷身边,突然,白大褂伸手拽下常荷头上的披肩假发,随手把它甩到最后一排座椅上。接着,他挪动肥胖的身躯向常荷挤去。常荷被挤得缩在一角,动弹不得。
范刚上车后,靠车门站着,他盯着白大褂的一举一动。
面包车开出了停车场,沿东环形山路向北极星路驶去。
白大褂开始不老实了,他先是把肥胖的身躯,死死靠在常荷身上,还把肥胖的脑袋枕在了常荷的肩膀上,大概是欺负常荷已被药物控制,无法反抗,于是,又向常荷的胸部伸出了咸猪手。
突然,白大褂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那只伸出的咸猪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正在开车的黑风衣被惨叫声吓了一跳,他一个急刹车,回身问道:“出什么事了?头儿。”
“哎呦,我的手臂,哎呦,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突然钻心的疼。”白大褂哼哼唧唧地说。
黑风衣讪笑一声,又启动了车辆。
这时,白大褂的手机响了,白大褂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掏出手机,按了接听。白大褂是用英语和对方通话的,范刚能听懂一些英语,对方应该是在询问车辆所在位置及人质的情况。白大褂告诉对方:车辆正在北极星路上行驶,很快就会抵达维克多农场,人质情况良好。
收起手机,白大褂又哼唧起来,哼唧了一会儿后,心有不甘,又把另一只咸猪手伸向了常荷。
接下来又是杀猪般的惨叫,白大褂的另一只手也垂了下来。
范刚在心里冷笑道:“我废了你两只咸猪手,接下来你要是敢用咸猪脚,我照废不误。”
面包车沿北极星路转了半周,右拐驶入西环形山路,白大褂哼哼唧唧了一路,没敢再伸出咸猪脚。
面包车驶入维克多农场,停在了那栋小楼前。天色已黑,楼顶的几盏灯将楼前的院子照得一片光明。几个人相继下了车。白大褂垂着两只手,向黑风衣吼道:“先把这个女人关进一楼杂物间。”
范刚突然嘿嘿笑出了声:“两个歹徒,你们的死期到了。”
白大褂大吃一惊,他指着突然冒出的范刚,颤声道:“你,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机器人?”
范刚也不答话,他伸出左手,第六指指向白大褂,发射了粒子束。白大褂一头栽倒在地。
眼前的情形,让黑风衣看的有些发愣:“头儿这是怎么啦?怎么被个机器人指了一下就犯了病?”还没等他想明白,也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声息。
范刚走到常荷身边,轻轻叫了一声:“小常,”
常荷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作声。
范刚心里很难受,他搀着常荷又上了面包车,他让常荷坐在那个双人座上,然后握住常荷的手,发射了用于治疗的粒子束脉冲。常荷靠在椅背上,渐渐入睡。
结束治疗后,范刚给洪晓天发了一条短信:“洪局,我已救出了常荷,请来维克多农场与我们会面。”
洪晓天和郭树森乘地铁到达罗城,出了地铁站,他们租了一辆黑色电动轿车,驱车来到木星街,进了那家中餐馆。两人各要了一碗牛肉拉面,他们边吃面,边等着范刚的信息。
饭吃到一半时,范刚的短信来了,洪晓天看过短信后,高兴地叫了一声好,然后把手机递给郭树森,让他看了短信。两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饭,洪晓天又给范刚和常荷各打包了一份他们喜欢吃的饭菜,然后离开中餐馆,上了那辆黑色电动轿车。
他们驱车来到维克多农场,把车停在了那辆面包车的左侧,洪晓天和郭树森下了车。
此时范刚正在面包车旁散步,看到洪晓天和郭树森后,他高兴地迎了上去:“洪局,郭队,你们来的真及时。”
洪晓天快步走到范刚跟前,弯腰拥抱住了范刚:“范先生,谢谢,谢谢你。”
范刚拍拍洪晓天手臂,嘿嘿笑道:“洪局太见外了。”
郭树森走了过来,弯腰握住了范刚的手:“范先生神通广大,令人佩服。”
范刚又是嘿嘿一笑:“过奖,过奖。”
三人来到那辆面包车门前,洪晓天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两个歹徒,问范刚:“范先生,这两个已经死了吧?”
范刚嘿嘿笑道:“我气不过他们对常荷下药,出手重了点,结果,就要了他们的命。”
郭树森道:“自作孽,不可活。”
洪晓天道:“我们把尸体处理一下。”
范刚道:“交给我处理好了,我会送这两人升天。”
洪晓天上了面包车,坐到了常荷身旁。常荷依然在沉睡,他爱怜的把她拥入自己怀中,就这样过了一会儿。郭树森突然出现在车门口:“有炸弹,洪局。我从白大褂身上搜到炸弹遥控□□。”
洪晓天道:“知道了,我会找出炸弹的。”
洪晓天想:“炸弹是歹徒为了劫持常荷而准备的,当然不可能藏在这辆车上,既然也不在那两个歹徒身上,那必然在常荷身上。”
他把常荷扶正靠在椅背上,然后解开她穿着的桔色风衣,赫然看到她腰间缠着一条皮带式□□。他仔细查看了炸弹,发现它是遥控起爆的,他小心翼翼地摘下炸弹,然后下了车,把它交给了郭树森:“郭队,卸掉炸弹引信。”
他又上车坐到常荷身边,把她揽入自己怀中。
突然,他看到:常荷的眼角溢出了两滴晶莹的泪珠,她这是做了什么梦?他忙掏出一张纸巾,在她的眼角轻轻擦拭了一下。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到常荷醒了,洪晓天高兴地吻了一下她的眼角:“小荷,你总算醒了。”
常荷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我怎么会在面包车上?”又看了看车窗外:“这儿是什么地方?”
洪晓天笑着说:“这儿是罗城的维克多农场。”
常荷啊了一声,叫道:“我们怎么会来这里?”接着,她又看到了自己穿着的桔色风衣,又叫道:“我穿的这件风衣是哪里来的?”说着,就要脱掉风衣。洪晓天忙帮她脱掉风衣,并顺手把风衣扔到了后排座。
然后,他从自己的提包里,取出一件紫色风衣递给常荷:“这是我给你买的,喜欢吗?”
常荷接过风衣看了看:“喜欢,和我那件一模一样。”
洪晓天又帮常荷穿上了紫色风衣。
穿好风衣后,常荷又问:“我们怎么会来这里?”
洪晓天反问道:“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常荷茫然地摇了摇头。
洪晓天轻轻拍了拍常荷的肩膀:“先去吃饭吧。”
洪晓天和常荷下了面包车,那两具尸体已没了踪影,洪晓天知道,范刚已让那两具尸体烟消雾散了。
郭树森向洪晓天报告道:“洪局,从那个白大褂身上,还搜到一部手机,一把邪恶分子标配的陶瓷匕首,从那个黑风衣的腰间,搜到一把相同的陶瓷匕首。”
洪晓天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他指了指小楼,对二人道:“范先生,郭队,我们上楼看看。”
四个人上到了二楼,洪晓天推开二楼会客室的房门,顺手打开了电灯。四个人先后走了进去。郭树森把打包的饭摆到了茶几上,然后招呼范刚和常荷吃饭。两人道谢后,坐到了沙发上。范刚打开一个饭盒,看到满盒的鱼肉羹,啧啧连声道:“啧啧,啧啧,美味佳肴,让我垂涎欲滴。”常荷一边笑看着范刚,一边打开了自己的饭盒,饭盒里是常荷喜欢吃的虾肉烧卖。然后,两人一个张开喇叭口狼吞虎咽,一个轻启樱唇细嚼慢咽。看着两人吃饭的样子,洪晓天不由感叹道:“真让人赏心悦目。”
常荷抬起头来,咽下口中食物,问:“什么让你赏心悦目?”她已完全恢复了以往那种优雅淡然的样子。
洪晓天笑道:“你猜。”
常荷莞儿一笑,低下头继续她的细嚼慢咽。
“你们慢慢吃。”洪晓天对范刚和常荷道,又对郭树森道:“郭队,我俩去四处查看一下。”
范刚吃完饭时,洪晓天和郭树森回来了。“洪局,你们查到些什么?”范刚问。
洪晓天摇摇头,道:“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
这时常荷道:“我吃好了,还剩了一些。”
洪晓天笑道:“再吃一点儿,不要怕长胖。”
常荷道:“我本来就饭量小,你又不是不知道。”
范刚嘿嘿笑道:“比起我这个饭缸来,小常的饭量只能算是个小饭勺。尽管从外形看,小常这个小饭勺比我这个饭缸高大了许多。”
常荷笑着嗔道:“不许给我起绰号。”
范刚忙道:“哪敢,哪敢。像你这样一等一的大美女,即使有绰号,也是女神啦天仙啦之类,哪能叫小饭勺呢。”
洪晓天和郭树森都笑了起来。
洪晓天笑着问范刚:“范先生还没吃饱吧?刚才消耗了那么多能量。等一会儿我们路过木星街中餐馆,再给你买一些。”
范刚忙道:“不用再买了,小常这不是还剩了不少吗?为了不暴殄天物,我就把小常剩下这些都解决了。”
范刚解决完剩下那些虾肉烧卖后,几个人又围坐在茶几旁喝起了水,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郭树森道:“洪局,有人给白大褂打来电话。”
洪晓天道:“你接一下,尽量少说话。”
“好,”郭树森接通了白大褂的手机,并按了免提,一个粗狂的男声响起:“普拉多,那个女人没出什么问题吧?”
郭树森道;“Yes,”
“OK,奉老板之命,我要把那个女人带到总部地下牢房囚禁,我马上就到,你做好准备。”
“OK,”郭树森道。
结束通话后,郭树森道:“洪局,我们是否会一会这个要来这里的邪恶分子。”
洪晓天道:“有缘的话就会一会他,不必刻意等他,”
大家又喝了一会儿水,然后起身离开会客室,下了楼。
四个人上了那辆租来的电动轿车,郭树森坐在驾驶位,洪晓天坐在副驾驶位,范刚和常荷坐在后排座。
车辆启动,并亮起了前大灯。
这时,一辆亮着前大灯的面包车驶进了维克多农场。
郭树森道:“洪局,那个邪恶分子来了。”
洪晓天冷笑道:“来的可不止一个,我们先在车里等着,你把那个白大褂的手机先关了机。”
“好的,”郭树森道。
范刚问:“洪局,来了几个邪恶分子?”
洪晓天道:“至少两个。”
范刚道:“我刚才吃的有点儿多,帮助消化的来了,不管他们来了几个,都交给我来处理。”
洪晓天道:“就这么几个蟊贼,不劳范先生出手,我和郭树森去会会他们。”
这时,那辆面包车已停在了小楼前,从主副驾驶位分别下来一个黑西装男人和一个灰西装男人,他们向亮着前大灯的轿车走来,走在前面的灰西装一边走,一边叫着:“普拉多,普拉多。”
洪晓天和郭树森下了车,看着迎面走来的邪恶分子,洪晓天先发制人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农场做什么?”
“普拉多呢?我刚给他打过电话。”灰西装道。
“他已带那个女人去总部了。”洪晓天道。
“什么?开什么玩笑?他知道总部在哪里吗?”灰西装道。
“他虽不知总部在哪里,但他知道该把那女人带去哪里。”洪晓天道。
“那你知道他要把那女人带去哪里吗?”灰西装问。
“听他说,要把那女人带到纽带超市地下停车场的那个车库,那里有人接。”洪晓天纯粹是凭自己的猜想这么说。
灰西装的脸色变了:“那本来是我要做的事,谁让他越俎代庖了?他这种身份,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洪晓天耸耸肩没有答话。
灰西装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关机。灰西装骂了一声混蛋后,问洪晓天:“普拉多是你们头儿吗?”
洪晓天道:“是的。”
“他的手机已关机,你有办法联系上他吗?”灰西装问。
洪晓天摊开双手,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自己去找他。”灰西装说着,装作不经意地把手伸向了腰间,突然,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次声手枪,刚要举起,却被洪晓天飞起一脚,踢中手腕,次声手枪掉落在地。紧接着洪晓天纵身跃起,又是一个旋风脚,踢中灰西装的太阳穴,灰西装哼都没哼一声,就侧倒在地,昏死过去。
在灰西装拔枪的几乎同时,黑西装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利刃,由于郭树森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灰西装那里,结果,被黑西装用利刃抵住了脖颈。黑西装冲洪晓天吼道:“你立刻把我们头儿背到我们那辆面包车里,否则,我就杀了你的同伙。”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洪晓天劝道。
这时,电动轿车的后车门悄无声息的开了一道缝,从缝里伸出了一只手。黑西装还在那里大喊大叫,突然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郭树森蹲下身来试了试黑西装的鼻息,然后对洪晓天道:“洪局,这人死了。”
洪晓天道:“那就给他收尸吧。”
范刚跳下了轿车:“洪局,尸体还是交给我处理,你们都上车,然后把车开到农场大门外等我。”范刚是不想让常荷看到他处理尸体的过程。
“好,”洪晓天道,他又指了指地上的灰西装,对范刚道:“那儿还有一个呢,不过没死。我和郭队先把那个没死的抬到他的面包车里。”
郭树森忙道:“不劳洪局动手,”说着,他走到灰西装身旁,弯腰抱起灰西装,就向那辆面包车走去。
洪晓天一行人搭最后一班地铁回到了广寒宫。
他们在玉兔街地铁站下了车,然后在地铁站附近的停车场上了郭树森停放在那里的警车。
顺道把范刚送回广寒宫大酒店后,洪晓天坚持送常荷去了太空医院,经过一番检查,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常荷十分健康,洪晓天才算彻底放了心。
回到玉带河小区的家时,已过了凌晨一点,洪晓天和常荷洗漱一番后,上了床。常荷躺在洪晓天的臂弯里,幽幽地说:“今天差点就成了第二个凌青林。”
洪晓天吻了吻常荷的额头,道:“多亏范刚及时出手,救了你。你对被劫持的过程还有印象吗?”
常荷道:“我记得我开车离开广寒宫大酒店后,车没开出去多远,就看到车的左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穿着桔色风衣的女人突然横穿马路,我急忙刹车,但还是和那女人发生轻微擦碰,没想到那女人竟慢慢倒在了我的车前,我下车去查看,那女人对我说,都怪她自己横穿马路才导致车祸,不过她的右腿已受伤,麻烦我送她去医院,不会让我出一分钱的医药费。我觉得,她不像是个碰瓷的,于是就扶她上了我的车,然后,我回到驾驶位,正要启动车辆,突然觉得口鼻被湿巾捂住,然后......然后就是睡醒了,看到我在一辆面包车上,依偎在你怀里。”
洪晓天轻轻拍了拍常荷的脸颊,道:“看来,你失去了被劫持这段时间的记忆,我绝不允许类似事情再次发生,从明天开始,我会派两个人保护你。”
“其实,除了早晨上班和下午下班一段时间外,我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没有必要为我浪费警力资源,这对你的影响也不好。”常荷道。
“好吧,但你必须答应:早晨上班我送你,下午下班我接你。”洪晓天道。
常荷转身吻了一下洪晓天的嘴角,娇声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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