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夏五]副本BOSS夏油杰的正名之路

　　两人聊了一路，就当悠仁已经被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人无意间洒出的狗粮给塞到积食的时候，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夏油杰和悠仁原本是想直接按顺平家门铃的，却意外的碰到了他此时跟另一个人交谈的画面，两人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躲在电线杆后，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结束话题后他们再过去。

　　而听着听着，事情似乎不对劲起来。

　　“吉野啊，你看你最近逃课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确定要退学的话一定要家长亲自来办理哦，你上次在教务处也闹过了，还不清楚吗？”

　　“学校里还有你的好朋友们呢，你们都关系好到一起去看电影了对吧，哎呀所以就别耍性子了，明天就回来上课吧。”

　　肥胖的中年男人掏出手绢擦着额头的虚汗，嘴里依然喋喋不休着让顺平难以承受的话语。

　　“……我听说你最近跟校外的人员关系很密切啊，据说还是个不良学生，这样可是不对的啊！吉野你可不能被他带坏啊！”

　　“怎么不说话呀？家里蹲的时间太长所以脑子也不好使了吗？哈哈哈……老师开玩笑的哦。”

　　“那个大叔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可恶，真想对着他的大胖脸来上一拳！”义愤填膺的悠仁气呼呼的挥舞了下拳头，即使他从没有跟顺平有过任意的接触，但是凭着善良的本性还是会对对方的境遇打抱不平。

　　夏油杰眯起了狭长的狐狸眼，他这下子明白了顺平为什么想要转学的原因。胖老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给受尽凌辱的学生又插了几刀，还依然在自顾自的说个没法，殊不知已经被人形诅咒改造过大脑从而拥有咒力的顺平已经压印不住怒火，即将就要把那封印在自己体内的恐怖力量倾泻而出。

　　顺平身上突然暴起的异常咒力波动是不需要“窗”的预警就能感知到的程度，夏油杰脸色一变，俯身凑到了还一点异常都没有觉察到的悠仁耳畔，“悠仁，你的冲刺能力很强的是吧？”

　　“啊？是啊，我跑的很快的！”

　　“好样的，”夏油杰的狐狸眼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月牙，“你去把那只肥猩猩的裤子给扒了，然后能跑多快跑多快，速度太慢的话会被我放出来的咒灵咬到屁股哦。”

　　“欸？？？”

　　两分钟后

　　“……给……给我站住！！！！”胖老师被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粉头发高中生一把扯掉了裤子，然后对方二话不说抢了他的裤子就跑，速度快的几乎只有个残影，就好像后面有狗撵一样，徒留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石化了很久才气急败坏的追去。

　　顺平也被这突然的变故也搞傻了，原本已经调起的咒力被卡在胸腔不上不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心老师带着身上一颠一颠的肥肉跑走的背影，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将那无处发泄的咒力巧合般压了下去。

　　浑身一个激灵，顺平只觉得全身汗毛一炸，让他猛地转过身去——身后的斜刘海丸子头dk无害的举起了双手。

　　“夏……夏油君？”顺平失声叫了出来，他刚刚接受了真人术式的改造，此时已经和正常的咒术师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因为解除了大脑原本封闭的束缚，他此时的感官能力比起低等级的咒术师甚至更胜一筹。跟夏油杰的“敌人”做了交易，顺平此时打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尤其在跟夏油杰本人面对面的时候，即使他的初衷只是不想因为太弱成为累赘而抛弃，而这种类似叛徒的行为还是让自己下意识的觉得难以启齿。

　　“你还好吧？吉野，刚才看你脸色很难看的样子。”夏油杰没有上来就询问顺平的异常，即使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咒力的存在。

　　“没……没事，就是碰上老师家访而已。”顺平躲闪着夏油杰的眼神，却突然感知到了他刚才因为紧张而忽略的事实——刚刚已经说过了，顺平此时的感官已经远胜一般的咒术师，因此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油杰周身围绕的黑雾般的场压，那是做为咒灵操使拥有不计其数咒灵傍身的实体化呈现，“好强……”

　　顺平不由自主的做出了跟悠仁一样的评价。

　　“什么？”

　　“没有没有！”顺平连忙摆摆手，生怕夏油杰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眼神更是慌乱的找不到方向，就撒谎这个技能来说，顺平明显是个不及格的差生。

　　将双手背在身后，手指还在不经意的搅动着，顺平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即使老师还没有来得及呵斥，他就已经做贼心虚的反省起来，面对夏油杰这个实战经验无数的准特技咒术师天花板，刚刚获得咒力不到一小时的顺平在他眼中根本藏不了秘密。

　　“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在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

　　顺平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心虚的要命。

　　夏油杰没有追问下去，因为他此时已经有答案了，从顺平身上传来的微弱咒力残念——隶属于电影院里那个欠抽的人形诅咒，虽然不清楚两人为什么会见面，但是从顺平此时的表现以及咒力觉醒就能看出，那个人形诅咒利用术式改造了他的大脑，让他如今与普通的咒术师无异。

　　“所以……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夏油杰的语气是和平时无二的平稳，只是眉峰轻轻抖了抖，如果是熟悉他一言一行的dk五条悟在旁边的话，就能意识到此时的他已经有些动怒了，虽然还没有到发泄出来的程度，但他的心境已掀起了波澜。

　　顺平的鼻子一酸，他差点就要把内心里害怕被抛下的恐惧脱口而出，但是又生生地忍住了，因为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要变强，不能一味躲藏在别人身后，他想要的是比肩而不是庇护。

　　“抱歉夏油君……我以后，以后一定会跟你说清楚的！”

　　夏油杰吐出一口气，也许是顺平的为难终究让他妥了协，总之他没再继续深究下去，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只是有一点一定要记住。”

　　“你能坚信的唯有自己的判断，任何人都不能替你左右，做出选择的唯有你自己。”

　　顺平呆呆地看着他，而夏油杰却并没有跟他对视，眼神越过他放到了远方。于是顺平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盯着他的耳垂上的黑曜石圆钉看，心里不知在纠结些什么，好在两人之间的沉默也并没有维持多久，抢裤子后围着社区跑完一圈的悠仁回到了两人面前。

　　“怎么样夏油前辈！我的跑步速度不是吹牛的吧！”悠仁指着自己，沾沾自喜。

　　“爆发力非常不错。”夏油杰很中肯的做出评价。

　　“你是？”顺平看着眼前的男生，他就是刚刚突然杀出来抢走班主任裤子的那位，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话。

　　“你好！我是虎杖悠仁，东京咒术高专一年级！是夏油前辈的学弟~”

　　夏油杰点了点头。

　　“那家伙现在还正跟无头苍蝇一样乱追呢，我们走吧！”悠仁兴冲冲的比着拳头，名侦探江户川悠仁正式上岗~

　　“你们直接拉着我走就行了吧？何必要那个……”

　　“可是你应该很讨厌那个家伙吧，说话超级难听，阴阳怪气的。”悠仁吐了吐舌头，“是夏油前辈出的主意哦！既能让那位大叔消失，还能保证他再也不敢回来，超解气的！”

　　顺平不由转头去看夏油杰，而对方闭起了一只眼，算是默认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其实不用的。”不用特地帮自己出气，毕竟他才做了良心不安的交易，顺平捏着衣角，正在踌躇不安时听到了来自远处的呼唤。

　　“——快跟上啊！我们去别处聊！”

　　夏油杰和悠仁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悠仁回头冲着顺平挥了挥手。

　　顺平愣了一下，脚步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追了上去。

　　夕阳西下的河堤旁，悠仁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顶福尔摩斯的帽子，正扣在头上一脸严肃的记录着笔记，而顺平懵逼的看着他，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的抱膝坐在原地。

　　夏油杰双手插兜看着河岸线，有一搭没一塔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我来吧。”见悠仁一脸便秘的表情，夏油杰不由好笑，“悟没有教过你询问的技巧吗？”

　　“完全没有~”悠仁一脸见了救星的表情盯着夏油杰，“而且这种事情五条老师都是躲得比谁都快，跟警署那边沟通他都推给娜娜明了！”

　　夏油杰了然，毕竟从10年前五条悟就不擅长跟别人打交道，一张破嘴还容易坏事，所以每次一有跟陌生人相处的时机自己都会主动上前，五条悟在自己身后躲习惯了，10年后也没有改善。

　　“我们在影院里遇到的那个人形诅咒是冲着你来的，吉野。”夏油杰跟悠仁换了个位置，然后看着因为他的话语而睁大了眼睛的顺平，“因此我们需要了解它这么做的始终。”

　　“从当时的表现也能看出，你之前并不认识它吧？”

　　“是的……我也是，今天才刚刚从夏油君这边听到了有关咒术跟诅咒的事情。”

　　“那就不管它了，说起来影厅里那三只聒噪的猴子跟吉野原来是同一所学校的同学吗？之前我以为你们只是在巷子里认识的。”

　　“不是同学！”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冲了些，顺平怔了下，声音弱了下来，“……只是在辍学前，跟他们在学校里经常有冲突罢了，我跟他们完全不熟……”

　　“相当讨厌他们啊，顺平！”悠仁自来熟的直呼起顺平的名字，而且他也从顺平的情绪波动里读出了他对那三个人的厌恶。

　　“……”经历了那些种种的霸凌事件，怎么可能还会有平常的情绪。

　　夏油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没再继续询问，从兜里掏出来了烟盒，然后姿势熟练的从中捻出了一根烟夹在两指间。

　　黄白色的香烟勾起了顺平不好的回忆，他的脸色逐渐煞白，就连隐藏在大片刘海下的烫疤都在隐隐作痛。

　　“吃吗？”

　　顺平看着递到眼前的“烟盒”，有些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悠仁倒是直率得很，说了句“谢啦”就抽出了一根香烟塞到了嘴里，然后嘎嘣一声咬成两截。

　　“香烟形状的硬糖，烟白是牛奶味的，黄色的烟蒂是芒果味。不是特别甜，挺好吃的。”夏油杰冲着顺平抖了抖烟盒，直到对方迟疑地抽走一根后才把烟盒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我以为……夏油君是在抽烟。”手指摩挲着香烟糖上凸起的糖渍，顺平小声的回了一句。微风轻拂过他右侧脸颊吹下的大片黑发，露出了那若隐若现的烫疤。

　　“没有哦！夏油前辈只吃糖不抽烟的！”悠仁嘴里塞着糖果，有些含糊不清。

　　“对，我同窗会抽。我本来在刚入学的时候有学来着，但是同寝的舍友不喜欢伴着烟味入睡，我就没继续抽了。”夏油杰叼着香烟糖的烟蒂部位，仿佛下一秒就要潇洒的喷云吐雾。也许是他不良dk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所以这些抽烟喝酒的刻板印象也会自然而然的与他绑定，然而事实是他跟五条悟一样，甚至会被烟味呛得咳嗽到睁不开眼【注解①】。

　　“伴着烟味入睡的意思是……晚上也要抽烟吗？”

　　“不是，因为会抱着一起睡，抽烟的话身上难免会沾到烟味吧，贴太近的话会闻到的。”

　　顺平哽了一下，有些震惊的看向一边的悠仁，悠仁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话说你们今天去看的是什么电影啊？我最近也在疯狂补习影史，动作、爱情、喜剧科幻什么的全都有涉及！”

　　“啊……是老片重新上映的，《蚯蚓人3》，重口猎奇的限制片。”

　　“我知道这部片子！”悠仁左手握拳砸了下掌心，“但是第三部很无聊吧……”

　　看着顺平跟悠仁似乎有了共同的话题而聊得火热，夏油杰没再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叼着香烟糖思考着什么。

　　就在夏油杰出神之际，他突然感知到了一道凝视的视线。如同蛰伏在阴暗面的毒蛇一样充满着探究，夏油杰猛地站了起来，回头看向河堤上方的那空无一人的天桥。

　　“怎么啦夏油前辈！”悠仁见夏油杰起了身，也连忙跟着站起来。

　　“……没什么，”确信自己并不是被无缘无故的错觉所影响，夏油杰眯起了双眸，“悠仁，七海和伊地知联系你了吗？”

　　悠仁连忙拿出了手机，空空如也的信息栏替他做了回答。

　　【////】

　　隐藏在天桥上的人往前走了两步，在不被下方几人发现的视线死角里现了身，他的眼神落在三人中的夏油杰身上，有些迟疑的半眯起了一双与其无二的狐狸眼。

　　“……中了不得了的大奖啊。”

　　夏油杰，明明已经确认了他的死亡，他才能这么容易的接纳了这具身体。

　　怎么会……

　　为了成为六眼的唯一束缚，他精心培育了十几年的最佳容器，等了近千年终于等到了与这一代六眼共同降世的咒灵操术体质，在其刚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为他铺好了路，按照自己既定的计划成长，入学高专后成功的成为了六眼的羁绊，也是在自己的蛊惑与安排下一步步让其偏离了原定的正道路线，最终毙命在了六眼的手中，让自己理所应当的接管了这具躯体【注解②】。

　　毕竟，这具躯体最大的价值，留给六眼的惊喜还没真正发挥作用。

　　可明明应该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的人，为什么又会平白冒出来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

　　“什么？你们有什么急事吗？”顺平虽然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但是看着他们严肃的样子也不由得变得紧张。

　　“不好，那两个家伙……”说是分头行动，但很明显不论是从人选的分配，还是任务的比重，独自一人行动的七海都要更自由并且危险性高，他们都在尽全力保证自己不被高层的人发现，自然也是想方设法减少自己暴露目标的频次。

　　“我先回去，悠仁不用跟我一起行动。”

　　“不！夏油前辈！让我一起帮忙吧！”

　　悠仁很认真的仰起了脸，就像是初生的小虎崽在经验丰富的长辈面前努力的表现着自己。

　　“平常的调查任务我可以带你没关系，但是战斗的话还是让你五条老师来带吧，”dk夏油杰揉了揉悠仁的头，无比诚恳道，“毕竟宿傩要是失控的话，就连我也会被他揍飞。”

　　自带真·敌我不分宿傩炸弹的悠仁十分憋屈的点了点头。

　　“顺平？你怎么在这里，那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顺平妈妈的到来成功让闷闷不乐的悠仁因为饥饿而转移了注意力，几人简单沟通后，夏油杰礼貌的跟她道别便准备返回电影院，离去之前或许是未雨绸缪，他随手将一个咒灵球放在了悠仁的兜帽里，趁着对方没注意便转身离去，而悠仁则留下去了顺平家一起吃晚饭。

　　伊地知正通过第三次拨打电话试图联系上七海建人，但是毫无例外的依然失败了。回想起夏油杰带着悠仁离去之后，七海在决定独自前往准特级咒灵所在地前说的那番“身为特级咒术师的夏油前辈无疑是与对方战斗的最佳人选，再上咒灵操术更是可以吸收对方，但现在绝对不能让他再徒增被高层发现的可能，因此即使我一人前往的风险更大，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的话，伊地知握紧了手机。

　　“哪怕十二年后的他是遭驱逐的穷凶极恶诅咒师，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现在只是个16岁的小孩，罪责不能由他来承受。你能理解我吗？伊地知。”

　　理解啊，当然理解……肩负咒术界传奇神话的少年咒灵操使，与他的同期最强六眼可是未来咒术界天花板的特级所在，除了灰原雄之外，学生时代的自己是夏油杰排名第二的铁杆粉丝，谁知道最后竟然变成这种局面……

　　“伊地知，七海去哪儿了？”

　　将伊地知困在焦躁中显示一直忙音的通话，此时却因另一道声音的传来如同仙乐耳暂明，伊地知惶惶的抬起头，看向来者的眼神中是滚滚的泪花，“夏……夏油前辈！”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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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①：有关夏油杰是否会抽烟的话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十个人里有十个人都得说他会抽，而且还是十根手指头换着抽的老烟民。但是原著里似乎真的没有出现他抽烟的镜头，唯一跟抽烟有关的刻画里还是他给硝子递打火机的一幕，所以夏油杰不会抽烟这个猜想就被我写在了文里。不用单独拿出来杠这点，算是我的一点小癖好。

　　注解②：脑花跟夏油杰关系的猜想。我的阴间脑洞，即“夏油杰本身的存在就是脑花为了克制宿敌六眼的秘密武器”，他的体质咒灵操使从出生起就已经被脑花惦记上了，并主导了他人生中的几个重大转折点，包括高专入学、与五条悟成为好友、天内理子遇刺、屠村等，一步步指引他走上奔溃之路，然后堂而皇之的在他死去后占据这幅得天独厚的躯体。后续会有篇幅重点描写，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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