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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
也池扶起了夫人,开口道:“事已至此,夫人不必担忧,接下来便由我来处理吧。”
夫人有些忧虑,也池身份公开,不日定是要回宫,届时又该有如何风雨。
但眼下她也帮不到什么忙,带着丁叔离开了。
也池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杜老爷,缓缓道:“杜太保信了钦天监,我是灾星一说?”
“臣不敢。”尽管民间有此传言,但茵贵妃曾告诉过他,不过是皇后收买了钦天监,引皇上疏远。
但因为先皇后一派先前势力庞大,他也有不满。所以皇后对先皇后动手,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池往前走了一步,“那就是说,杜太保无视皇家威仪?”
“微臣惶恐。”杜老爷头都不敢抬。
“是小女诬告公主,此事与杜府无关,我等都是被蒙蔽,还请公主饶过杜府。”
三夫人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怪罪下来,就算杜府免遭大祸。她也会因为今天的事,在杜府再无出头之日,眼下只能有所舍得。
陆当站在辰非身边反应过来,原来认了个公主妹妹!本就大为震惊,又看到三夫人大义灭亲不禁咋舌。
也池反问:“诛九族?”
“臣妇惶恐。”三夫人瞬间不敢说话了。
杜梓暮已经开始认命了,没想到她彻底赌输了。
也池的背后从始至终都不是将军府,而是皇室。
就算她再落魄,皇上也绝不会容忍有人挑衅皇威。现在被母亲推出去也好,就算回了杜府也是生不如死。
没有傍上将军府不说,还得罪了皇室,这远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
“不过倒不得不提,你们这女儿确实不凡。”也池轻飘飘道,但众人都听得出其中味道。
“臣女知错。”杜梓暮闭上眼睛,头重重磕在地上。
也池蹲下,看着杜老爷。杜老爷感受到也池的注视。
颤颤开口道:“公主息怒。”
如果也池告诉了皇上今天的一切,杜府的脑袋根本不够砍。
出言不逊,栽赃陷害,桩桩件件杜府之后必定衰败。
“如今我可算得上握着杜府的把柄?”
“望公主宽恕。”杜老爷此刻什么都不敢多说。
“带着你的人走吧!”也池站起身,往远处走。
杜老爷不敢置信度抬头,“这?”
没想到也池什么都没做。
也池扭头对上杜老爷疑惑的眼神,“我只用杜太保记得,我手上有杜府的把柄就好。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让我再身败名裂的彻底些,这样我的话便不足为惧,太保如果是这样想,我也等着这一天。
但在这一天没有来之前,太保可别忘了今日的事。”言罢,也池往辰非那边走了。
三夫人见也池走远了,抬头高兴的看着杜老爷,“老爷,公主这是饶了我们了?”
“蠢货,今后杜府都要受她驱使,何止杜府,就连茵儿也要受此牵绊。”
三夫人只能看到眼前,不理解这些。
杜梓暮看向杜老爷,“为何不如她所说?只要扳倒她,在皇上面前,她说的便什么都不算了。”
杜梓暮抱着一丝侥幸。
“那又谈何容易!”杜老爷叹了一口气。
随后又看向杜梓暮,“你给我少说两句,回去有你好受的!”
杜老爷带着杜家一干人等离开了将军府,并下令今日之事不可外泄。
“妹妹你真的是这大业的公主?”陆当还在刚才的震惊中。
他就疑惑来着,也池一个江湖人士,在大业有茶楼不说,还和将军府有牵连。
还没等也池回答,陆当回过神来,“等等,当初你可告诉我你家比较普通,俯拾皆是来着!”他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俯拾皆是。
甚至觉得也池是不是对这4个字有什么误解?
“确实没什么特别的。”也池仔细想想回道。
陆当一时语塞,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我就应该去如沐买一份情报,看看你俩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一个楼主,一个公主,合着就我一个小普通!”
辰非和也池对视一笑。
辰非开口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杜府已经知道,肯定是要尽早回宫的。
“就在府内等着,会有人耐不住接我回去的。”
她本无心再入宫,但如今将军府在朝中稍有不慎便遭劫难,这一趟不得不走一遭。
“好。”辰非知道也池心中所想,眼下也只有进宫斡旋方可护将军府周全。
他担忧看向也池,他能感觉到也池对皇宫的抗拒,她最不喜的算计在宫内不过家常。
精于算计,厌恶算计,自小孤身于后宫成长,也许注定了也池难逃人心不古。
“那我也可以去皇宫吗?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样子!”陆当好奇看向也池。
“你不会想去的。”也池看向陆当笑道。
“不!我想!”陆当真诚的看着也池。
也池没再理他,转身去屋里了,陆当跟在也池身后开始缠着要去宫里。
辰非浅浅一笑,转身去了厨房。
皇宫
“娘娘怎么了?”丫鬟看着茵贵妃的脸色。
茵贵妃把手中的信放在桌子上,用力握着,直到纸变得褶皱,“没想到她还活着!”
杜府来信,受杜梓暮误导,杜府众人冒犯了业池。业池现在正与将军府内,手中握着杜府的把柄,让她在宫中小心。有机会可扳倒她,让她说不出话。
丫鬟转念一想,有些震惊开口道:“莫不是偏殿那位?”
茵贵妃点了点头,“是啊!现在她的手中有杜府的把柄。本宫日后在宫内,也要受其控制。”
“皇上向来不喜欢她,再者言先皇后早已不在人世。皇宫之内无人庇护,娘娘大可以待她回来除了她,不就永绝后患了。”
“表面自然还是要维持着些,虽说皇上因灾祸之说疏远她。可这些时日我长伴皇上身侧,总觉得皇上对她不似看上去那般。
不然为何要重修偏殿?皇后为何要对一个亡后的公主处处针对?”茵贵妃皱着眉头。
“娘娘如此说,却有些不同,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杜府就要一直握在她的手里。”
“怕什么?这宫内不还有一位盼着她不好过的吗?找个脸生的太监办这件事。”茵贵妃看向丫鬟。
久居宫内,丫鬟看到眼神就知道如何做了,“奴婢这就去办。”
“传信给杜府,静观其变就好。还有,管好那个叫杜梓暮的小辈,别让她给我惹是生非了!”
说到此,茵贵妃翻了个白眼。
“是。”
今日业冥早早完成功课,没留在学堂吃午饭,去了皇上那里。
“参见皇阿玛。”
“冥儿来了,平身吧!”皇上招呼业冥坐到他的身边。
“我见皇阿玛气色好了很多,前些日子给您的药用的如何?”
“我正想和冥儿说起此事,那药甚好。如今竟不觉头昏脑胀,不知是哪位神医?”
业冥暗暗笑了,没想到阿姐这么厉害。“我也不知道,但有机会皇阿玛会与她见面的。”
皇上看着业冥神秘的表情,有些疑惑,“哦?”
但业冥没再说什么,饭菜上来,两人就去用膳了。
吃过饭,嬷嬷送业冥回了学堂,之后便去了皇后宫内。
“启禀皇后,今日殿下去了皇上宫内用膳。殿下与圣上说起医药之事,奴才知那日殿下的药罐,还是呈给圣上了。”
“什么?他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皇后娘娘息怒,殿下虽说忤逆了娘娘,但那药罐里的药,皇上用完后果真康复。还询问殿下,是谁给他的药?”
“哼!那是皇上龙体有上天庇佑,江湖术医运气好罢了!还是说有人想借机在圣上面前出彩,利用业冥?到底是谁?”皇后仔细思索着。
“对了娘娘!奴婢今日听一位太监说,他家里人在宫外看见了业池公主,不知真假。”
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
话音刚落,皇后手中的糕点掉在了桌子上,“你说什么?”
皇后盯着嬷嬷狠狠道。
“大胆!还不跪下!”皇后身后的丫鬟喝道。
嬷嬷吓得赶紧跪下,“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皇后站起身,缓缓走到了嬷嬷面前蹲下,用护甲挑起嬷嬷的下巴,“我问你,此言可真?”
嬷嬷此刻被吓的有些说不出话,“奴婢,奴婢。”
“哈哈哈,哈哈哈——”皇后猛地站起身。
“我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死。”
嬷嬷不知道皇后怎么了,头叩在地上一点都不敢抬起,只能听见皇后一直在笑。
“愣着干嘛!还不去把那太监找来。”皇后身边的丫鬟看着嬷嬷道。
“是是是。”嬷嬷连忙退去出,皇后像疯了一样还在笑。
“护月,你听到了吗?她没死!”
皇后拉着丫鬟的手臂,有些激动。
“奴婢听到了。”护月扶着皇后,重新坐在椅子上。
皇后手握着刚才掉在桌子上的糕点,开口道:“是啊!她只会死在我的手上,死在火里未免太便宜了!
怪不得,怪不得业冥那般护着药罐。对啊,除了业池还会是谁?”
护月看着皇后手中粉碎的糕点,也有些害怕的跪在地上。
因为业池偏殿走水一遭,害她册封之日被皇上弃在大殿。
现在那个茵妃也骑在她的头上,如今不得皇上宠幸。
她要她活着,重新死一次,她满意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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