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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团惊变
“您是团里的老人了,我相信您对舞团比我有更深的感情,能不能再考虑考虑?”
来人语气坚定:“我和你师父是同事更是朋友,现在他走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有必要”
冷木槿神色有些为难:“那您先回去,我考虑好了,三天之后给您答复,可以吗?”
“麻烦你尽快!”
办公室里只剩冷木槿自己,视线停留在那一封封辞职信上,陷入了沉思。
今天早晨,她刚坐到办公室,就有人敲开她的门,递上辞职信。
随后递辞职信的人络绎不绝,一早上的时间,舞团里几乎所有人的辞职信都放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说不是有预谋的,叫她怎么相信?
想到前几天,微博上那个关于郑倾城的热搜,这件事情或许和她有关。
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师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汤小朵看她的脸色很不好。
同样看到了摊放在办公桌上的辞职信。
惊呼:“他们这是想做什么?给你一个下马威吗?”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师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聚散随缘,若他们一心要走,还能绑着他们不成?
她冷木槿从不做强迫别人的事。
不过这只是之前,现在舞团是师父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这里承载了师父一生的心血。
师父如今尸骨未寒,她怎么能让舞团就此毁在她的手上。
“朵朵,你去把你余墨师兄叫进来”
“好!”
“这件事情是郑倾城在背后一手操作。”
将办公桌上的辞职信递给余墨。
余墨看着手上的辞职信,眉头紧皱。
“木槿这件事情我并不知情,而且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倾城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师父遗嘱的内容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是想在他死后给冷木槿最后留一个保障。
木槿性格沉稳,是操持舞团大局的最好人选。
还有关于三年前的那个猜想。
于公于私,他都有理由替冷木槿守好舞团。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她清楚余墨的为人,虽然喜欢郑倾城,但是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更何况余墨对舞团的感情并不比自己少。
余墨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情我会找她聊一聊,如果真的是她,我会好好劝的!”
“师兄,谢谢!”
余墨走后冷木槿的神情并没有缓和的迹象。
“师姐,余师兄不是说会帮我们吗?你怎么还一脸的担忧?”
想起郑倾城的绯闻,原来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怕这次她不会听余墨的。
再者,她何时听过?
一直以来都是余墨迁就着她的脚步,对她予取予求。
“盛先生,你来了!”
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盛衾温,汤小朵朗声道。
非常有眼色的关门走了出去,给他二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看来我的宝贝遇到难处了。”
一个公主抱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一旁的沙发,还不忘拿上盖在她腿上的毯子。
将她像抱小孩一样安放到自己腿上,眼神温柔如水:“要说说吗?”
“我今天一早晨都在看辞职信!”冷木槿语气中略带埋怨。
听着她这样的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盛衾温想笑,但又生生忍住了。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管他们是自愿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都是他们的选择。”
冷木槿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知道啊,可是师父,我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让他失望。”
师父一直是个念旧又重情的人,如果他知道,在自己走后不久,舞团里的人就生出了二心,只怕是他会很难过。
看着她眼底的落寞,盛衾温有些心疼,她不该为这些事情烦心的。
“或许比起舞团,师父更在意的是你,只有你幸福了,他才会真正放心”
冷木槿低着头不作声。
倏地,冷木槿的唇被人侵占,那人强势又温柔的掠夺了她的呼吸。
一遍遍描摹着她的唇形,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亲她。
但是,她喜欢他的吻,闭上眼睛怯生生的回应。
掌心的温热处,是他的心脏不规律的在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嘴唇却还留恋在她的唇角。
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让我成为你的丈夫!”
冷木槿觉得一定是自己幻听了,连忙推开他,望向他的眼神寻求肯定的答案。
“请你嫁给我!成为我的妻子!”
这次,他声音洪亮,眼神真挚,像是要望进冷木槿心底,
冷木槿清楚的感觉到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
“为什么是我呢?其实你……”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盛衾温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
“这里,认定了你,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没有其实,没有如果,更没有万一!”
“所以,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冷木槿泪中带笑,点头如蒜。
“嗯!”
盛衾温凑上前去,与她鼻尖相蹭。
柔声说:“哭什么呢?真是个傻瓜……”
却没有告诉她,自己心中的泪意早已泛滥,酸涩又甜蜜的滋味。
他这一生太顺利,想要的都能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唯有她,是他这不长不短的人生中唯一的难题。
想要上前,却总是觉得步履维艰。
或许是因为内心的太过渴求,无法面对失败与拒绝,因此宁愿不曾上前。
“我会成为一个好妻子,我会很爱很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如今再听着她这样真挚的告白,切身感受着她身体传递出的温度,鼻息间全是她秀发的清香。
盛衾温百感交集,将渴求已久心爱紧紧的抱在怀里。
在她的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才任由自己的泪水滑落。
“倾城,舞团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你让他们离开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郑倾城看着来人气势汹汹。听着他的质问,满眼失望。
挑衅的说道:“所以你今天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即便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你明知道舞团是师父一生的心血,你怎么忍心毁了呢?”
“正是因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舞团是师父一生的心血,所以我才这样做的。我是在拯救,不是在毁。”
“师父已经不在了,舞团的灵魂已经没有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舞团交到那个人的手上?”
“说来说去,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针对木槿?”
郑倾城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说,她可是我的师姐,我又怎么会针对她呢?不过她当真是虚伪,师父已经不在了,靠她那副残破的身子,舞团沦为空壳是迟早的事,她不是一向自诩最敬重师父吗?那今天又怎会派你来做说客,眼睁睁的看着师傅的心血付诸东流!”
“郑倾城,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眼前的郑倾城面目狰狞,让余墨觉得后背发凉。
郑倾城无所谓道:“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你了解过真正的我之后,你还会跟在我身后跑前跑后吗?
郑倾城没有问出口。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余墨,我们都变了!”
你变了,我也变了。
以前你的眼里只有我,可是现在你也能为了冷木槿对我怒目圆睁。
至于我,我已经走得太远了,早已看不见来时的路了。
余墨不死心,上前拉住她的肩膀。
“倾城,我知道你很热爱你的事业,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我对你的心意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我一直希望你比任何人都过得幸福。木槿她什么都没有了,舞团是她唯一的倚仗,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残忍?从小到大,冷木槿一直像阴霾一样笼罩在她头上的时候。
有人可曾替她问过冷木槿一句,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忍?
“成王败寇罢了,她曾经盛极一时,风光无限,如今却要靠别人的施舍过活,这都是她的命。”
“这不是施舍?”
“如果不是施舍,那你今天又是为什么来的?如果她真的有本事,就拿出能够留下那些人的筹码,如果不能,就要认输!”
余墨看着眼前这个越来越陌生的人,明白再说什么都是徒劳。
“你好自为之!”
冷木槿得到余墨的消息,向他道了谢,并说接下来的事情自己处理,不想因为她的原因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关系。
盛衾温将一杯牛奶放在她的手里,坐到她身旁,一手揽过她的腰肢,让她离得近一些。
“这些年时局在变化,各种艺术团体内部都发生了整改,你师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他的命数,一味的坚持不见得是件好事,或许明智的放弃才能更好的开始。”
冷木槿也明白他说的,只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师父既然能把舞团交给你,就说明他很信任你做的决定,你也应该相信自己。”
冷木槿心里很是忐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
“我相信我的妻子,我觉得我的妻子也应该相信她丈夫的眼光!”
“呵!你是在哪里修习了情话大全吗?”怎么这么会讨人开心?
“面对你,我只有情不自禁,不需要任何技巧的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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