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霍格莫德
四年级的课程明显变难了,作业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论文、阅读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而在所有课程中,当属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要求最高。就在大家以为演示不可饶恕咒已经足够出格时,穆迪教授又提出要让每位学生都试着抵御他施展的夺魂咒,这听起来虽然可怕,可饶是赫敏这样一贯看重规则的人也无法抗拒这么重要的一课。
穆迪在教室中央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同学们轮流上前接受夺魂咒的考验。似乎没有一个人能抵抗这个咒语,苏珊屈起一条腿,像芭蕾舞演员一样单腿站立着,最后重心不稳摔倒了。
“不谈这个咒语本身的性质的话,体验还是非常奇妙的。”苏珊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回答池君君和汉娜好奇的问话,她们俩前面还有一长串队伍。
汉娜搓搓手,用温热的手心捂住苏珊的膝盖:“下课去校医院看看吧?可能会有淤青。”苏珊舒适地呼了口气,点点头。
哈利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抵挡夺魂咒的学生,他在抵抗穆迪的命令时,一头撞在桌子上摔倒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穆迪惊喜地感叹着,一连让他测试了四次,直到他能够完全摆脱这个咒语的影响为止。
“哎哟,波特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去校医院看看膝盖。”苏珊连连咋舌,语气里满是敬佩。
下一个就轮到池君君了,她紧张地走到教室中央,穆迪的两只眼睛一起盯着她——尤其是那只蓝色的魔眼,目送哈利一瘸一拐地走到人群里后,又一骨碌转过来。
第一次见到穆迪时那种微妙的紧张感又回来了,她打了个冷战,避开那只魔眼诡异的逼视,转而紧盯着穆迪的魔杖。穆迪似乎还在思考给她下什么指令,魔杖尖轻轻点着那条木质假腿。这几秒钟的静默使得她越发紧张,绷紧了浑身肌肉严阵以待。穆迪突然举起魔杖:“魂魄出窍!”
池君君一下子忘记了这是课堂实践,挥剑击飞了那道咒语,她本能自卫时带出的力道太大了,使得穆迪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教授!对不起!”池君君顾不上害怕,惊慌失措地冲过去扶他,穆迪扶着课桌站稳了。
同学们都惊呆了,教室里鸦雀无声。穆迪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看穿,但下一秒就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这也是一种抵御的方法!同学们,虽然不可饶恕咒没有破解咒,但是物理防御的确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啊……我想起来了,上次在门厅你就是这样抵挡了马尔福偷袭的咒语。”穆迪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几分赞许,“反应敏捷、出手果断,通过层层选拔来到霍格沃茨的交流生果然很有潜力。”
他那只正常的眼睛牢牢盯着池君君,魔眼却倏地转到下方,快速颤动着打量那柄宝剑,当池君君不自在地低头看着手中的剑柄时,穆迪猛地将魔杖对准她:“魂魄出窍!”
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实感,池君君恍惚地站着,脑海里空空如也,所有的思想和忧虑都飘了起来,她只需要享受这一片空茫无边的宁静和轻飘飘的喜悦。也许她还能看清眼前的东西,但是大脑却停止了分析,使她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变得迟钝起来。
脑海中某个角落远远传来穆迪的声音:去,到波特面前去……
她不知道这个波特长什么样子,但穆迪指导着她转身、迈步、向左一点、再向左一点……
很好,现在把他变成枕头!
她的右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于是她改用左手笨拙地掏出了魔杖,思索着变形咒语。
可是为什么?他会受伤的。她脑海里响起另一个疑惑的声音。
快,这不会伤害他,反而很有意思的!
这不好玩,抱歉,我不想这么做。那个声音回应道。
只要念出这个咒语就结束了!快点!
魔杖从她手中脱落了,当她清醒过来时,她正朝下扑倒在教室地面上,几个学生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
“干得漂亮!”穆迪又用他那咆哮一般的声音说道,池君君摆脱了那种空洞的感觉,揉着撞疼了的额头和鼻子。
“听他说话的口气,你还以为我们随时都会受到攻击呢。”下课后,哈利一瘸一拐地走出教室,有些不满地嘀咕着。而罗恩则每走一步就忍不住抬脚跳一下,这是对付夺魂咒的后遗症。
“当时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汉娜扶着苏珊,望着哈利的背影小声说。
“是啊,你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波特,眼睛里空空的,像木偶一样。”苏珊还忍不住研究着池君君的眼神,确认她已经完全摆脱了夺魂咒的影响。
“他也太奇怪了,其他人都是做一些动作,为什么偏偏让我进行攻击啊。”池君君回想起来还心里直打鼓,“再说了,我们还没学过把人变成物品的变形咒语呢。”
想起变形课的一大堆作业,三个女孩又是齐声叹气。麦格教授已经开始不时提醒他们即将面临O.W.L.考试,虽然赫奇帕奇的学生们都心知还有足足近两年时间,但鲜有人敢对着一脸威严的麦格教授提出抗议。
“你们说,如果真的扎下去,它会疼吗?”汉娜捏着一根针,迟迟不敢对着那只刺猬变成的针垫下手。仿佛是回答她似的,那只针垫微微发起抖来。
池君君怀疑变形课的咒语自身就会变形,否则为什么每一个都那么相似却又效果各异呢?她不得不多花一两个小时背诵那些孪生兄弟似的咒语。而说起孪生兄弟……弗雷德和乔治最近似乎在霍格沃茨蒸发了。
今天她为了专心背书,坐在了一排鲜有人至的书架后面。想到这对双胞胎最近神出鬼没的行踪,原本流畅的背诵声像淙淙溪水在石头上打了个跌,她不禁失落地摸了摸记录着增龄剂配方的笔记本。
事实上,如果不刻意制造偶遇的话,赫奇帕奇学生和格兰芬多学生之间的交集并没有那么多,更不用说四年级和六年级学生之间了。现在没了魁地奇训练,也没人来找她研究各种新奇古怪的配方,厨房里不见他们的身影,她只有在魔药学和草药学提高班上才能看到乔治,而他下课后更是溜得飞快,仿佛这才是他们之间本该有的距离。
他们是全校师生的开心果、人气王,几乎能和大部分人谈笑自如——当然,斯内普和费尔奇除外——想到这里,她忍俊不禁地弯弯嘴角,但随即又垮了下来。她本以为自己是有些特别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也不过是他们众多朋友中的一个,当他们不再主动来找她时,他们之间就不会产生交集。说不定他们找到了魔药学更厉害的人,或者想到了其他糊弄争霸赛裁判员的更好的办法,池君君抚着笔记本,仿佛这样就能抚平心头的一阵阵涟漪。
要说没有半分失落是不可能的,她此时竟无从分辨心里越来越沉重的那份失落感是从何而来,而这团阴云一眨眼就发展成了赌气般的情绪。好哇,我还缺你们这两个朋友不成,不来找我就拉倒!她愤愤地用力一按笔尖,溅出了一小滴墨水。
“论文都被你划破啦。”耳旁响起赫敏的小声惊呼,好在有她的紧急抢救,这篇魔法史论文才得以保存下来。
池君君把面前乱七八糟的书本和羊皮纸拢了拢,给突然出现的三人组腾出了位置。
“我们想和你借本书。”罗恩抢先说,假装忽略了赫敏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就是之前那本你用来查各种梦的预兆的书。”
说的是《周公解梦》,池君君长长地“哦”了一声,又问:“你们要这本书做什么,我记得四年级课程还没有学到解读梦境吧。”她和赫敏相视一笑,知道彼此都对占卜学课程多少有些异议。
“事实上,我们想从那里面找一些灾难性事件。”哈利无奈地说。
听完了他们肆意编造自己悲惨命运并意外获得了特里劳尼教授的青睐、现在面对下下个月的命运预测无计可施的故事,她差点忍不住放声大笑,鉴于对图书馆的尊重才忍了下来。
“可是……这本书是中文的啊。”她扬起眉毛,表示爱莫能助。
难道这副表情是韦斯莱家孩子们装可怜时专用的吗?池君君看着罗恩垂下眉毛悲痛地哼哼——和乔治的惯用表情尤其相似——几不可见地一撇嘴,顿时收起了再帮他想想办法的念头。
“说起来,最近弗雷德和乔治在忙什么?”她努力摆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罗恩随口道:“他们最近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在琢磨怎么报名三强争霸赛吧。”他沉浸在痛失占卜课作业好帮手的惆怅之中,对于这背后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毫无察觉。
“如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哈利简明扼要地说。
这段日子前所未有地宁静,当然,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某对著名捣蛋鬼的安分守己。而池君君向来说到做到,既然他们俩似乎不再需要她了,那她也不会主动自讨没趣……去他的增龄剂!她差点想撕掉那页笔记,但最终还是没舍得用力,只是轻轻抚着一气之下揉皱了的羊皮纸。算了,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之别和知识过不去,她也不愿深究自己这股闷气是从何而来,便把笔记本甩到床头,走出宿舍。
她也不太想去图书馆——赫敏一定在那里,说不定还会趁机向自习的学生们推销那些徽章。据金妮透露,赫敏每天晚上都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四处游说,在所有人面前不依不饶地晃着那盒徽章。
“‘你有没有意识到,给你换床单、给你生火、给你打扫教室、给你煮饭烧菜的,都是一群没有工钱、受到奴役的神奇生物啊!’”金妮把赫敏激动的语调模仿得惟妙惟肖,俏皮地晃了晃她无奈之下买下的那枚徽章。
池君君也被赫敏缠着去动员赫奇帕奇学生加入S.P.E.W.,她含糊地答应了,但迟迟没有开展行动。她伸手碰碰口袋,那一小把徽章轻轻地碰撞起来——如果去图书馆的话,赫敏一定会追问她进展的。她在公共休息室壁炉旁坐下,逗弄起一株小声哼着歌的植物。
“君君!”汉娜神秘地扑过来,附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陪我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女士要点祛痘药水吧。”
池君君端详着她红润可爱的脸庞:“别担心,你的痘痘不多、也不算严重,应该过几天就会消退了。”
“不行,我得今晚就处理掉。”不知怎么,汉娜的脸颊似乎被炉火烤得发红,面对池君君狐疑的眼神,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诚实,“明天……我和厄尼约好一起去霍格莫德。”她言语间有些苦恼,戳了戳那几颗不安分的青春痘,但嘴角难以抑制地露出一丝笑意。
池君君张大了嘴,直到那株被冷落的植物气鼓鼓地用叶片拍打着她的指尖,她才反应过来:“你们要约会啊——”
她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只见汉娜在她意味深长的目光里变得紧张起来,望望周围,又看看她,故作镇定地说:“是啊——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是他来约你的吗?”池君君热切地盘问。
汉娜摇摇头,在她把嘴张成O型时气恼地拍了她一下:“别看我笑话了,快走。”
她们沿着宽阔的走廊走去,汉娜借着一束格外明亮的火把打量她:“你也可以用一点药水。”
池君君担忧地摸摸眉心的小红疙瘩:“我的痘痘很难看吗?”
“去掉的话会更好看嘛。”汉娜笑盈盈地安慰她,“况且明天你不是也要和史密斯一起去霍格莫德吗,第一次约会总要留个好印象吧。”
“我没有和他约会!”池君君急得涨红了脸,“只是他……”只是她当时正在生弗雷德和乔治的闷气,只稍稍犹豫了一下,扎卡赖斯·史密斯便以为她默许了。她又想起史密斯难掩傲慢的语调,泄气地摇摇头,“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明天随机应变吧。”
经过一年的相处,汉娜已经习惯了她不时用中文自言自语,便安抚她:“是不是约会都无所谓啦,我本来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和格兰芬多那两个韦斯莱一起去呢。不过这样也好,早点摆脱这两个坏小子,多接触其他男孩。”她严肃地拍拍池君君,还在为韦斯莱们之前对他们的捉弄耿耿于怀。
汉娜坚持要池君君穿上漂亮的连衣裙,还塞给她一双厚厚的羊毛长袜,简直比她自己的约会还上心。“打起精神来,就算不是为了史密斯,也为了偶遇其他男孩吧!”她整理好池君君的最后一缕头发,握住她的肩膀给她鼓劲。
池君君微笑着抽紧汉娜的围巾:“如果今天冻死在霍格莫德,我一定会变成幽灵回来看你。”汉娜大笑着把她塞进了最厚实的一件斗篷。
和史密斯的聊天也不算特别难熬,他今天似乎收敛了一些傲慢的习惯——虽然仅仅是一点点,但也足够让他显得不那么盛气凌人了。路过魁地奇球场时,他们从今年不再举办魁地奇比赛聊到三强争霸赛,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参赛年龄限制上——又想起增龄剂了,池君君一咬牙,无情地从脑海中驱逐了这个念头。
“你想找个地方坐坐吗?”当他们和一群学生一起走进霍格莫德村时,史密斯问道,不等池君君回答,他又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知道附近有个地方,暖和又舒适,可以喝杯咖啡。”
池君君本以为他们只是逛逛商店、在街上随便走走,况且比起咖啡,她更习惯喝茶,但见他一脸自得的模样,也不好拒绝。史密斯带着她拐进了一条侧路,这里有一间小茶馆。
“每个女孩都喜欢来帕笛芙夫人茶馆。”史密斯推门进去时说道。
她注意到这间茶馆里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粉色调的,装饰着各式各样的荷叶边或蝴蝶结。不算特别难看,但如果能和一个她更喜欢的人来这里的话,也许会显得这里更顺眼一些,她打量着屋里成双成对的学生们,发现自己此刻更情愿去三把扫帚酒馆。
“我之前来过好几次,那些女孩都很喜欢这里的咖啡,据说蛋糕和甜点也不错。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哎哟,你看起来简直像个麻瓜。”史密斯顿住了,紧盯着她摘下斗篷露出的连衣裙,见池君君不快地拧起眉头,他又解释道,“当然,你即使穿这种麻瓜的衣服,也还是很漂亮的。”
这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让池君君异常不适,她打断了他关于麻瓜的长篇大论:“我不认为拥有魔法能力就高人一等。”
史密斯脸上有些讪讪的,帕笛芙夫人适时端上了两杯咖啡,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又问起她关于中国的风土人情。
如果在平时,池君君可能会从一个风俗随意引申到另一个风俗,开启一段快活有趣的介绍,可此时她除了干巴巴地回答问题外,甚至不想多说一个字。她很快就厌倦了这种一问一答式的对话,但也不想搜刮出什么问题来问史密斯,免得他又喋喋不休地发表一通见解。
隔壁桌那对情侣的嘴唇似乎粘在了一起。她伸手把玩着桌上的糖罐,努力把视线集中在面前的咖啡杯上。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史密斯突兀地问,但没等她回应,他的手就向这只糖罐探了过来。
池君君拿出了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面对穆迪时的反应能力,迅速撤回了手。突然失去平衡的糖罐在桌上直打转,她克制着内心跳动的怒火,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如果你问了个问题,至少应该给我时间作出回答。”
史密斯也愣住了,他扶稳糖罐:“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在暗示我牵手。”但他的语气里没有半分歉意。
“实在抱歉,我原本只是没来得及拒绝你的邀约,而现在看来我们俩也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池君君尽量平和地说完这句话,丢下几个银西可走出了这间茶馆。
一出门她就拔腿飞奔起来,生怕被史密斯缠上,直到在文人居羽毛笔店的拐角处差点撞到人。
“你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吗?”是秋·张,她惊奇地扶住池君君,防止她因紧急刹车而摔倒。
池君君摇头:“没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她记得秋的身边总是热热闹闹地围着一群女孩子。
“我在等塞德里克,他回去取我落在店里的手套了。”秋说着,脸微微红起来。
“哎呀!”池君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才惊觉逃跑得太匆忙,她的手套也丢在了茶馆里。面对秋的疑问,她依旧摇头道:“没什么,我出门时忘记带手套了。”边说边忍不住搓了搓双手。
秋用温热的掌心包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你太粗心啦。等塞德里克回来了,把我的给你吧。”
“这怎么行,你没有手套也会冷的!”池君君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对着秋连连摇头的一天。
“没关系,塞德里克的手很暖和……”秋说着,声音渐渐变得微弱,两颊飞上了一片红霞。她看着眼前小姑娘刹那间写满了傻眼二字的脸庞,只觉得可爱极了,忍俊不禁地出手揉搓:“而且我们准备去帕笛芙夫人茶馆,不会一直在室外呆着。”
这个地方又勾起了池君君关于刚才那段经历的记忆,而不远处顶着一头淡黄色鬈发四处转悠的史密斯更是使她迅速提高了警惕。她顾不得许多,匆匆丢下一句“别告诉任何人在这里见过我。”就又展开了一段新的“逃亡”。
蜂蜜公爵糖果店一如既往地热闹,她用围巾缠在兜帽外抵挡寒意,踮起脚透过橱窗侦查着店里是否安全。熙熙攘攘的顾客中有一头火焰般明亮耀眼的长发——金妮正在和一个生着浅色大眼睛的女孩说话,她认出那是返校第一天傍晚认识的拉文克劳学生,卢娜·洛夫古德。
她朝手心哈了一口气,奋力搓揉了几下。那天在马车上的谈话给她留下的印象不算愉快,因而她仍然望着那两个相谈甚欢的身影,犹豫要不要进去——进去就意味着要面对洛夫古德。虽然她心知不该因为别人的直言不讳而带上偏见,但一时间仍然解不开心里的小小疙瘩。
正在她踟蹰不前时,后脑勺上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了一下,缠绕得紧紧的围巾和寒冷的天气都使得她的灵活程度大幅下降,没等她费力地扭头查看——又是轻轻的一下。她笨拙地转过身,脚下的积雪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乔治·韦斯莱正笑嘻嘻地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捏着一团新鲜松软的雪球。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