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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
吴邪听说张海客最近在追张情。
从胖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吴邪嘴张开又闭合几次,最终说道:“他俩…认识吗?”
倒不是说吴邪真的以为他们不认识,想当初沙海计划他、小花、张海客和张情,为了最终的目标,没少在吴山居的小黑屋里见面,甚至最后进入汪家的地下室营救张海客的任务,也是张情完成的。这些吴邪都知道,但他始终以为,他们之间不会产生任何多余的情愫。
难道是吊桥效应?吴邪思考着,觉得似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每次下墓,都是一场生死的赌注,他知道张情作为筷子头夹了几次张海客。她是怎么请到张海客的呢?毕竟他现在很少亲自下地了。这其中牵连了多少或商业或人情的勾当,无人知晓。
吴邪总觉得张海客和张情很像,具体哪里,又说不出来,直到有一次看见邻居大妈的小孙子抱着益智玩具的时候才明白——
——像两块错误的拼图,有一半合得那么天衣无缝,却又有一半大相径庭。
性格中总有一份超出人间的洒脱,有一份俯瞰众生的悲悯。可惜的是,张情不长寿,她只是张海客漫长生命中的一个路人,仅此而已。
吴邪在过年给张家人开年会时,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情况,从张海楼口中得知张情从未接受过张海客的追求。他不解,看向一袭黑色长裙,靠在阳台栏杆上的张情。她把头仰起来,一手夹着未点燃的烟,一手捏着高脚杯,眼睛半阖着,目光所指的方向是正在台上拿麦克风讲话的张海客。
为什么?
张情明明很喜欢他,吴邪和张情认识了二十几年,所以吴邪能读懂她的眼神。
后来在雨村时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下,张情斜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可没法对着你这张脸谈恋爱。”
又被嫌弃到了,吴邪摇摇头,点起一根烟。
正值雨季,水滴从屋檐上落下,连成一片水帘,精准地溅在张情拖鞋前方两厘米处。
两人默契地没再说话,沉默了很久,张情开口道:“我不能成为他的港口。”
她仍旧淡淡地,没有多余的表情,话却苦涩得很。吴邪明白她的意思,你总不能让一个看不到生命尽头的人用百年的时间去思念一位离去的爱人,那对生者和死者来说都是折磨。
海客,海客。
这个“客”字,将他一生禁锢在过客的角色里。是旁人六七十年中短暂一瞥,也在自己二百年的生命中无根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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