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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炫清
床上的少年微微动了动睫毛,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一会儿后,终于勉强地睁开了眼,有气无力的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
这儿不是自己的住处……
映入眼帘的是青色帐幔。凌初不适的动了动,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慢慢坐起身细细打量,屋子里似乎只有他一人,望了望窗外,漆黑一片,此时应是深夜了。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陈设简单,古朴的桌上点了盏油灯,凌初下床走近一一查看,木质书柜,棕红色的木框组成两扇柜门。走近白墙,墙上挂了幅气势磅礴的山水画,这样的巨作如果换做现代应该价值连城吧,凌初伸手抚上画似要感受一下这栩栩如生的质感,殊不知按到了一个微凸起的小型开关,挂着山水画的墙慢慢的移动了。
随着墙打开的那一瞬,凌初看到里头有个人影背对着他,他穿着素白的袍子优雅得体,那人此时正亲吻着一幅人物肖像,犹如珍宝般爱惜的抚摸着肖像中那张绝世容颜……
凌初呆呆地立在原地,触摸山水画的手仍保持不动僵在空气中,嘴唇微张。
里头的人影一惊,无端的慌乱起来,似秘密被人发现般,少顷,缓缓走出密室,沉声道:“你醒了。”
“掌……掌门,弟子无意冒犯,弟子只是想知道这是哪里……”刚才的画面太劲爆,凌初还没缓过神,密室中竟全部挂着洛尘的画像!他会不会被灭口?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
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跟着炫清离开密室,围坐在桌旁,为避免气氛尴尬,缓缓道:“掌门,为何我会再您的屋中,我睡了多久?”
炫清开始上下打量他:“自那天后,你睡了两日。”
凌初微微拧起了眉头,他想知道自己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他记得白焕羽来救他了,再然后他就晕了。
“掌门,为何我会再您的屋中,我记得我被……被人救了。”
“我很想知道,你说你是清白的,并没有跟魔界勾结,那么你一个清山派小弟子,又是怎么与冥界之主相识的,这……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不但相识,还能被冥王如此重视,必然是了不得的人物。
反观眼前的少年虽长得极为俊俏,但若只因外貌却是实在说不过去,天下间美貌之人比比皆是。
如有什么过人之处,那便是他体内无法探查到的灵力,探查不到仅两种可能:毫无灵力的废人或是……浑厚得深不可测!他的修为灵力远在探测人之上。
“我仙门从未与冥界之主正式交过手,也未曾想你被冥王救下后,他竟转而将你委托于我亲自照顾,我以为他会带着你离去。”炫清深知眼下自己根本没有和冥界抗衡的能力,为保住仙门上下所有弟子的性命,他接下了昏睡在白焕羽怀中的凌初,当众立誓不会再伤害他,并主动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接近掌门居,三鬼王才跟着冥王全部撤离。
凌初低头略一思忖,也就是说白焕羽这一出面,他就可以安心呆在清山派没人能动他了,不过他怎么不等自己醒来了再走,不然要怎么再找到他?很想当面问问他,他还要玩什么鬼把戏?
不过白焕羽真的……啧啧,不愧是自己设定的另一男主,长得实在太妖孽,妩媚又妖娆,可以诱尽苍生般的脸。不过相比较起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夜离的狂野不拘,邪魅性感的样子……
凌初脸红发烫,狠狠甩了甩头,我在瞎想些什么……似是要将这些想象赶走。
“咳咳!”炫清低头用帕子捂住嘴一阵咳嗽,瞬间,鲜血浸湿了帕子。
只见他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脸色白的吓人,抬手将早早放于桌上的瓶瓶瓶罐罐,取出其中一颗药丸吞入口中。
“掌门,你……身体无碍吧?”凌初担忧道,见他这虚弱无力的身子,怕是半只脚已经踩进了鬼门关。
“无碍,一会便好,习惯了。”
“他怕是离死不远了。”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这是夜离的声音,他来了!
凌初抬眸,四目相对。
“当年先是走火入魔,又被本座打成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好好养着,一个修为尽废的人,还敢触碰禁术。”
似被戳中心事,触碰到他心中的逆鳞,炫清一手捂住抽痛不已的心口,怒视着一脸淡然的夜离,整个人气到发抖,大喊:“夜离,你这个孽畜!要不是因为你!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这个混账!你现在还敢来?!你为什么知道我用了禁术!”
“本座应该尊敬的喊你一声师祖,师祖怕是忘了一件事,徒孙特地来提醒提醒你,本座的师尊最初,修的不是无情道,到底是何原因,想必你心里最清楚。如此想来,那罪孽之人理应是你才对。”
挥之不去的痛楚涌上心头,炫清痛苦得又咳了口鲜血。
是的,炫清知道,正确来说,此时在屋里的三个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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