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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蓝易理智上清楚,劝自己放手,心却不受控制,一边宠腻,一边逗弄,行事矛盾,性情阴晴不定。
直让阮冷月叫苦不已,又不得不忍耐。就这性子,做他心中人,真是无福消受。
本来阮冷月就打算离开那个山洞,后来因为蓝易养伤,又住了一段时日,等他伤好后,两人就离开那个地方。
“让你来秘境是历练的,不是让你偷懒的。”想着那舒适的山洞,蓝易就冷嘲热讽,总提这事刺人。
阮冷月大气都不敢喘,曾经她咕哝了一句,就被蓝易丢到妖兽窝里,那种浑身冰凉滑滑长长生物让人毛骨悚然,忍着不适,干掉所有,那情景真是刻骨铭心,也怪她嘴欠,秃噜出自己最怕这东西……往事不甘回首。
本来还有几分同情之心,现在……活该他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后来,她在水潭里泡了许久,恨不得搓层皮下来。
她自然不知道,蓝易见此也后悔,他只是想着让她锻炼一下,没想到她的恐惧深入骨髓,早知就不逼迫她了。
夜色深沉,阮冷月从梦中醒来,那份惊惧如影随形,快速睁眼环顾四周,清风朗月,草木暗香,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她暗自吁了口气。
“还在害怕?”蓝易的声音从头顶上晌起,语声肯定。
被他看到,也就没必要小心翼翼,她坐起身子,双手互搓手臂,抹去那些不适。
蓝易从树上跳下,来到她跟前,身子半蹲,视线与她平齐,即便是浓黑的夜色,也掩不住他的懊悔:
“我不知道你这么怕它,报歉!”
阮冷月垂下眼睑:“没事,时间久了就好了,我知道蓝师兄是为我好。不必愧疚。”
“如此害怕,为何不求饶?”你不求饶,让我以为你能接受。
求饶?阮冷月茫然一瞬,是啊,为何不求饶?她避开目光灼灼的双眼,夜色寂寥,冷清而孤单,许久后才响起她漠然的声音:“忘了!”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心底如火山喷发般,蓝易用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
他想问:“是什么让你不会求饶?让你如此倔强?让你只依靠自己?”
最终却是什么都没问出口。总归是自己臂膀不够厚实,以前不能让她安心、往后不能让她有信心依赖。
“往后,记得能求饶就求饶,不要硬撑,那个叶门主修为高深,只要你开口求助,他定会帮你,不要太倔强。”
面前白玉脸夹上一缕青丝随风轻摆,他克制着没有抚摸过去,眼里万丈柔情,只化做声声叮嘱:
“你是女人,不要太逞强。该示弱时就要低的下头,该坚强时要能狠得下心。这样你会过的轻松些。”
阮冷月不是滋味的点点头,只觉情重难以承受。
许久后,阮冷月岔开思绪,问道:“师兄,你对赤霞峰上的师弟师妹都是如此教导吗?”
蓝易瞪了她一眼,随着她的意,散慢的坐回到一边,语气慵懒的道:
“师兄可没那么多闲心,你是独一个。小没良心的。”
逗弄的味道加杂着掩不住寂寥失落。
如此,静静看着她也好。
随后的日子依旧,蓝易带着阮冷月四处探险,采集灵草,有阮冷月在,蓝易就没去那些特别危险的地方,只在外围,并且时不时的避着人,毕竟两人在一起不好让它人看到,再着,也主要是锻炼阮冷月。
临近秘境关闭,两人这才分开。
蓝易万千情思只能埋在心底,用坚硬的壳把它包裹得密密实实,藏在最角落。
“师兄,努力修行,保住性命,你是要当峰主、当掌门的人。”阮冷月希望他坚持自己的愿望,离了这这情海迷谭,单相思什么的,最是苦。
“放心,师兄比你聪明,你自己好好顾着自己。”
逐渐远去的背影越走越坚定,某种柔软的东西像是被丢掉了,或者深藏起来。又恢复以往的冷静自持。
这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可惜摘花的代价太大,等待的滋味太煎熬,如此,还是让花苞待在枝头吧!
去了与叶老大约定的地方会合。
秘境出口位置已经到了许多人,各个门派聚集一起。那些势单力孤的,也是隐约聚成一团,彼此防备又依赖。
叶老大他们在莫殇门的驻地一角
一见面,玄挤眉弄眼,欲言又止。
阮冷月深觉怪异,在几人的注视下,又不好先问,只满怀疑惑先上前拱手见过叶老大。
马长老独坐一角,兀自演算阵法,对阮冷月的到来毫不留心。
只李老满含兴趣的目光在她身上和叶老大之间徘徊。刚才冥早阮冷月半天回来,不知给门主说了什么,门主的脸立时就变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门主对任何事上心过。
冥这半年是保护阮姑娘去了,他说的事,只能与她有关,到底是何事?
李老所说的门主变脸,这脸早在冥说完事就恢复了,此时,他上下打量一番阮冷月,见她确实没受伤,这才放下心。
看着面前的人,想起冥刚才说的:“她与一男子走得很近,两人似情投意合。”心里不是滋味。
倒底场地不合适,才忍着没开口询问,这般心似火燎多年都没有体会过了。
旁边玄等冥跟老大说完话,一把把他拉到一边,着急的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真有喜欢的人?”
冥扯出被玄抓着的胳膊,好整以暇的道:“她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不过这半年确实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那个男人喜欢她。”
那个男人眼里的情意明明白白白的,压根就没有要藏起来的意思。
“那他们在一起了?老大怎么能同意?”明明老大也有些心动,老大可不是个大方成全人的性情。他可不想看到阮姑娘和老大为爱反目成仇,相爱相杀的。
冥翻了个白眼:“我说了,阮姑娘喜不喜欢那个男人,我不知道。”
玄明白过来,放下一半的心,呛道:“那你给老大说得那么暧昧做什么,这不是害阮姑娘吗?我在一旁听的都以为两人山盟海誓、互定终身了。”
冥撇撇嘴:“阮姑娘心里想什么,谁知道?你确定她就没答应那人什么?”这种事向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也只是远远的看着,又不是一直在跟前。
这到也是。情意这事,玄还是懂的。不过冥也奇怪,怎么会连猜测都说的那么仔细,像是故意而为。
冥迎着玄的疑问,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老大面冷,就是待阮姑娘不同,也只是私下关切几句,也许是心中未定,本来这没什么,阮姑娘就在身边,修真界什么都缺,就不缺时间,等老大确定心意,再谈何去何从,可现在冒出一个人,迟则生变,还是借机推一把:
“我这还不是为了老大,帮他确定心意。再着,我想救你一命,阮姑娘跟你都比跟老大亲近些。我担心老大有一天会把你发配到哪个犄角旮旯去。”
回想了一下,还真是,玄默默的摸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自己的女人缘还是很不错的。
“兄弟谢了,万一啊,我说万一阮姑娘喜欢上我,那我不就有大麻烦了,幸亏你提醒了我。以后我与阮姑娘要保持一定距离。”
想什么美事,冥没好气的怼了句:“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上墙?”
“嘿嘿嘿!”玄闷笑起来:“我这不说个笑话嘛!谁让每次在一起,你们都当哑巴,不就只有我上场。现在反到怪起我来。”
他胳膊跨到冥肩上,附在他耳边道:“老大平日里总是冷着脸,你说,老大会讨女人欢心吗?”
冥一把推开他:“你还是先祈祷,阮姑娘不喜欢那个男人,不然,这事有的是麻烦,”
玄也沉默下来,若阮姑娘真喜欢那个男人,只怕老大不会容忍他活着。
两人又嘀咕了几句,这才回到叶老大身边。
玄心里有疑问,刚好阮冷月也好奇玄的挤眉弄眼,两人不约而同一边角落里窃窃私语。
叶老大看着头抵头的两人,聊的那叫一个欢快,头一次觉得玄的存在实在碍眼。
冥把目光转向一边,不愿看这一切。他刚提醒了玄,结果这家伙就又凑上去,真是不涨记性,没见老大的脸阴恻恻的,自求多福吧。
玄心里的疑问到底没有问出口,阮冷月说了些分开后的事,可他察觉她这会兴致并不是那么高,这让玄有了不好的猜测。
阮冷月也没从玄那里得到答案,她以为玄故弄玄虚,或者自己会错了意。
秘境通道开启,众人一拥而出。随后纷纷如鸟兽散,各自回家。半天功夫,秘境外若大的场地空空如也,与先前热闹暄嚣天渊之别。
回程路上,叶老大神色冷峻,莫殇门那么大,事情极多,想必是有难缠的事,阮冷月有多远避多远,她这一举动惹得叶老大的脸更冷一层。
玄受到冥的再一次提点,也不敢在这时凑上前去和阮冷月嬉闹。
冥自然是保持一惯的冷漠,再说这事也不是他和玄能插上手的,一切还要看老大的意思。
马长老痴迷阵法,眼无旁人。
李老兴趣盎然的盯着几人瞧,他多少有些看出来了,只余那阮姑娘懵懵懂懂的,神游在外。
莫殇门有热闹看了,门主千年铁树开花,能不能结果?可是很让人期待,他回去可以好好与那些个老伙计说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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