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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伍
最近常常梦魇，老是梦见那些无能为力的失去的画面，醒来的我无比清楚，并非是我陷入负面记忆出不来，而是托雷基亚在窥探我的记忆，寻找最后的双手。腕上的手镯，深夜里通体发出淡蓝的光。那些有控制人类大脑能力的怪兽层出不穷，基因和人类高度相似的我，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夜风带着桂花香气，夜莺传来清脆歌语，满月洒下眩晕光景。树林沙沙作响，溪河涓涓流淌。如果没有融进夜色的黑暗气息，那这一切都很美好。即不现身搞破坏，也不离去。奥特战士们并未有察觉。我也找不出具体方位，只能感觉到存在。被监视的感觉真是糟糕。
传说昆仑山中有一只毕方鸟，它的尖嘴啄木时能使树生起火来，燧人氏以此启发钻木取火，我以燧人氏钻木诞生第一股火点燃宝莲灯，将宝莲灯放置床头，借助宝莲灯的力量，将托雷基亚拉入名为梦的世界。
“欢迎来到我的梦，托雷基亚。”我与托雷基亚对立站着，他极为意外的看着我。我挥手在梦中造出茶座，沏起了茶：“先坐吧，尝尝纯茶。”
“原来如此，已经有这样的力量了吗？第一次见面时可弱了，还有点怂。”托雷基亚动作倒是优雅，拿起茶杯时，还先吹吹茶水再品：“茶水八分满，你倒是欢迎我。可惜这梦中的茶水是没有味道的。”
“是啊，梦中的攻击也是没有杀伤力的。”我将空杯重新沏上茶：“我强制你来我梦里的礼节而已，这里很适合谈话。”
“谈什么？因为你，我的身体现在可是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大晚上的，着凉了可就不划算了。神明大人。”托雷基亚指腹沿着杯沿摩擦着，嘴角上扬摆出笑道姿势，但盯着我的眼神倒是锐意十足。
“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托雷基亚。”这茶果真没有任何的味道，我放下茶杯，淡淡的开出条件：“想回到太阳的身边吗？我可以帮你。”
“哦？你说的太阳是指什么？”托雷基亚不太相信长安会知道他所有的事，嘴硬的挣扎着：“我是黑暗的啊，站在太阳身边会受伤的。”
“现在的你遇见太阳，受伤很正常，不是太阳攻击了你使你受伤，而是不太理解你。你得不到认同，感觉自己受伤了而已。”我顺着托雷基亚的话讲。
托雷基亚猛地站起身来，被撕裂了伤口般：“你懂什么？高高在上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在我面前，没有秘密。”我微微仰着头看向托雷基亚：“不想被保护，想和太阳并肩作战。告诉太阳，光明并非全都是正确的正义，当光明的正义无法抚慰受伤的人心，复仇的念头就不会停下来。一切不过是无法去宽容不值得宽容的人。那复仇就复仇吧。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真这么想？你不是光明的伙伴吗？怎么会认同黑暗的做派？”托雷基亚挑着眉，一脸怀疑的模样，想从我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我又不是正义之神，光明化身，你不是清楚吗？我是会搞偷袭的啊。”我很坦然的说出自己不那么光明的行为。
“呵呵呵呵”托雷基亚似是被逗笑了：“你这样光之国的奥特战士们知道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将世界归于虚无？你很有潜质。”
“没有生命体的世界吗？你死去到达冥界之地，有一样的效果。那你为何还要活着？还要向太阳证明自己的观点？要知道虚无的世界是不会遗留任何意志的，你的证明是不会有任何生命体知道的。依旧是无人理解。面向阳光，身后净是阴影，而托雷基亚你站在泰罗的身后，活在泰罗的阴影中。看到了泰罗看不到的黑暗之处。”其实算是我自说自话了。根据托雷基亚的行为推论出来他的心境。我一边沏茶一边暗暗的观察托雷基亚的表情。
“看来你确实知道我的事。但是光明还是黑暗，我已经不在意了。混沌才是永恒的。”托雷基□□绪控制得可以，这会没有过多的反应，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和赛罗那种放荡不羁截然不同，托雷基亚冷静自持和情绪波动模样，给我的感觉和希卡利高度相似，不愧是智力担当的奥特蓝族：“永恒的只有物质，从来就不是意志。意志只能依托物质才能被证实。否则只是妄想。在智慧生命体思考和客体发展中，你所希望的混沌早就泯灭在历史中。正如神族的遗迹已经成为任人改变的故事。无法阻止与纠正。所以，理想不必那么极端，神明在时间和空间的推动下，也只能妥协与退让。”
“创世神力的力量能让世界变成你想要的吧？为什么要为那些弱小自私的人类而战斗？那些人类不该成为你的信徒，为你所用？”托雷基亚不解的问道：“于现在的你而言，很轻松不是吗？”
“是很轻松哦。人类实际上就是混沌的产物，最开始的时候都是善恶不分，一切都是自我利益使然。七宗罪就是人类自己总结人性中的恶。人类并不沉迷于恶带来的快感，反思和教育是人类对善的追求。在人类历史中，每个阶段，每一次人性光辉最闪耀的那一刻也是人心恶意最黑暗的那一刻。光明和黑暗总是腥风血雨。在循环往复中前行。所以身为神明的我认为人类不需要神的引导。你所认为的虚无，人类中也有那么一句话‘谓道体虚无，故能包容生万物’。”
“.......”托雷基亚没法回答，科学家出身的他，其实历史不太行。奥特一族生命过于漫长，进化成奥特曼之前的历史在通识教育中一笔带过。
我未等托雷基亚的回答：“天亮了，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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