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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
晨曦初现,三匹马托着一黑一白一艳三人极速奔跑。坠云崖下的的小木屋,还未踏进便听到满屋喧闹。
“丫头,快给老夫下来。”
“那你说,要不要给。”
“给,怎么给?老夫已经告诉你没有。”
“有,我知道你有。你要是不给,我就把你这些宝贝全毁了。”
“死丫头,你给老夫放下来。”
“别丫头,老夫的乱叫。看你一白面小书生还想给我当爷爷不成。”
屋外刚下马走近的三人都只能无奈叹息,推开门,只见两人围着一株小树争执追闹。惜云用裙子搂着一堆瓶瓶罐罐,和小树对面的魄老大眼瞪小眼。炎看到如今恢复活力,完好无损的惜云,不禁润了眼。
正在和魄老僵执的惜云突然觉得一只巨大的花蝴蝶扑向自己,吓得扔了怀中瓶罐就跑,却不料这只花蝴蝶如此之快,下一刻的惜云便被紧紧困在花蝴蝶怀中。惜云只觉这蝴蝶爪子缠的很紧,紧到呼吸困难,怎么推也推不开。
炎感觉到怀中人儿了挣扎,本能的用力紧紧抱住,将其困在怀中生怕其消失不见。这厢的惜云发现她越挣扎推拒就被抱得越紧,于是停止了挣扎,静静地任他抱着。
在炎冲过来的那刻,在惜云转身逃跑的那一瞬,魄老以闪电般的速度掠近接住自己的宝贝瓶罐,再转身回屋将其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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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下的两人紧紧相拥,就如历经磨难,久别重逢的爱人。在人们眼中是如此美满感人,而这美丽的泡泡却因某人的一句话而破裂,“你再报我就要别你勒死了,还有我还没有吃早饭。”语毕,肚子还配合的“咕噜”一声。
“好,你想吃什么?我陪你。”炎温言细语地在惜云耳边轻轻的呼着气,惜云瞬时如炸开毛的猫一把推开炎,跳得远远的,愤愤的捂着耳朵,“你干嘛咬我。”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傻了,包括促不及被掀开的炎。大家的茫然的看着惜云,只有炎开怀而笑。
“丫头,吃饭。”
屋里简短明了的话语,屋外惜云简单直接的行动。跑过炎身旁的时候突然被炎拉住,正欲炸毛的惜云转头却撞进一双溢满柔情思恋的眼瞳让惜云的毛也顺了,心里直跳,跳得胳膊上蹦出许多小粒粒。正在惜云茫然不知所措之时,炎终于看够了,开口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说完便径直牵着惜云的手一起走近木屋。惜云发现炎走路的姿势不如以前霸气,现在的炎已不再是记忆中的炎,但也还是记忆中的炎。惜云自己也觉得很矛盾,纳纳地跟着炎徐步走近,坐下用餐。
“在想什么?”
温润的话语再次敲醒了思绪游荡的惜云,“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像是你,又不是你。”
“那惜云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原来的我?抑或是全都喜欢。”
惜云早就被炎那爽充满柔情的眼电得晕乎乎的,“都讨厌,又好像不是那么讨厌。”
眼前的眼眸千变万化,失望,伤痛,坚定,认真……这一切让惜云读不懂,只能很鸵鸟的埋头吃饭。
而紧挨惜云的炎则细心为惜云布菜,一会说,“这个吃了对身体好,多吃点,” 一会儿又说,“荤素要都要吃,”一会儿又说,“我知道你喜欢吃这个。”
惜云只见碗里的菜只增不减,第一次有了自己台能吃的错觉,虽然她一直很能吃。惜云抬头看着悠然吃饭夹菜的炎,心里嘀咕着,“真的不一样了。”
“惜云,怎么不吃了。”炎停下筷子,轻轻拭去惜云嘴角的油渍。
惜云一愣,伸出丁香小舌不自觉地舔了下被触碰的嘴角,细细打量眼前的炎。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他清瘦了,憔悴了,看着也不似从前那般让人想逃却逃不了。
“咳,丫头,吃了饭把药喝了。小子你跟我来。”一声苍老不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望”。
“小书生,你怎么不叫我洗碗快了?”惜云转过头,挑衅的看着对面的人。
“老夫还没活够,你这个祸害也是时候离开了。”说完直接走进内屋,炎也跟了进去,只余还在进食的惜云,和站在一旁的昼,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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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把鞋袜脱了。”魄老慢慢走向角落水盆净手,而后蹲坐在炎一旁,细细检查。“恢复的不错,继续擦药,将来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
“多谢魄老。”
“不用,只要你别忘了你的承诺。”魄老继续为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检查伤口,“可以不用包扎,继续上药便可。”魄老再次将手洗净,回到离炎不远处坐下。
“那丫头体内的毒太烈,老夫也无法根除,只能用药物暂时压制。”魄老叹口气,徐徐而道,“毒性的猛烈不下于蝰蛇之毒,却比蝰蛇之毒更阴。老夫问过了,那丫头也不知道曾经是否受过什么重伤或是被人加害,此毒潜伏时日很长,许是在婴孩时期中的。”
“天下没有魄老无解之毒,莫不是魄老是在敷衍在下。”炎盯着魄老一字一句道。
“老夫惭愧。这丫头天真纯粹,老夫也着实喜欢。你放心,老夫既然说会救她,就一定会医好她。只是眼下还不知道这毒源是何,这药你险拿着,每日给丫头服用,暂时压制毒性。只是这毒至阴,且丫头五脏六腑已经受损,一定要注意调养。现在应经开春,若今年冬季还不能解,一旦天寒寒阴之毒受外界气温影响会十分活跃,一定不能受寒。最好有内力高强之人一直为她暖着身体。”
“你我的约定,在下定当遵守,也请魄老好好遵守您老的誓言。”魄老看着炎威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牙说道。
魄老看到如此的炎知道后悔已晚,现在的他已经将自己陷入这潭泥沼,还是自己跳进去的。看来这个男人以为是他故意不将丫头身上的毒解完,用来威胁他,可是这次的毒是真的把他老人家给难住了。
………………………………………与此同时………………………………………
看着炎跟着魄老离去,惜云很是纳闷。转头看看夜,那家伙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家主子;在看看另一边将目光投降同样方向的昼,但不同的是昼立刻回头对上惜云的眼睛,惜云放下碗迅速跑进昼,“你说发生什么事了?炎怎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那你看我还一样吗?”
惜云翻翻白眼,看来几日不见,全都脑子出问题了,“你当然—还是和原来一样臭美,一样蠢顿,一样自大,一样……恩,发开哦(放开我)”
昼乘惜云不备,捏住惜云的鼻子,玩笑道,“还一样爱欺负你!哎呀,你个黑心的丫头。”
惜云也乘昼欺负不留神之际狠狠给了他一脚,同时逃离魔爪。“你平时爱欺负的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对了,怎么没见到冥羁?”
“哼,那个没心肝的你还管他作甚!自你受伤后,他与师兄吵了一架便不知所踪。”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惜云自言自语地恍着神。
“我派人去寻了,冥羁已经出城并不知去向。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将他找回来。”炎施施然地和魄老从里屋走出来。炎走近炎,不着痕迹地将惜云的手握进自己的手心。“走吧,我们会客栈去。”
说罢便要牵着惜云离开,“多谢魄老。”
“小书生,我会回来看你的,我会找到的。”
“快走快走,老夫不想再见到尔等。”
这样一些人就这样匆匆而来,再急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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