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项羽围魏救赵
黔布的兵去而复返,约十五万的人马在炮弹射程之外的地方,将会稽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然而,黔布却在队伍的最后面:只要对方城门有任何的动静,他就撒腿而跑。
静观数刻,城门依旧紧闭,毫无动静,黔布对着立在身边的坚大人说道:“哈哈哈~果如坚大人所料,他们的那会爆炸的玩意没有多少,不敢出城啊!”
得意洋洋间,又说道:“不若我们继续攻城?没有了那爆炸的玩意,我们还怕什么,攻进去,活捉了项羽!”
坚大人:“大王,不可!目前看似如我们所言,但保不齐有万一啊,若还有个几枚那铁球的炸了,会动摇我方将士军心呐!如今稳妥之计还是“围城”。”
黔布之前也就随便说说,就是觉得啥主意都是这个奸小人的来左右,感觉很不爽,体验很不好,一时没控制住想要刷刷存在感。现在他当然又知道这奸小人说的又对了,心怪自己自讨没趣,也就哼哼唧唧了一通不再言语。
看着城门前黑压压的一片,楚毓淡定的很,如此正中下怀!这般耗住他们,才能方便项羽那边行事。虽处境堪忧,但他知道黔布此时是不会冒然出兵的,暂且是安全的。心中快速计算了一下火药弹的剩余数量,仅有十枚,用来恐吓敌人,足矣。
楚毓命城门守兵轮流值班,密切关注敌人动向。自己也拿了个自制简易望远镜,站在城墙上观察着黔布的一举一动,兀自说了句:“啧啧,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黔布,竟也满脸横肉,看来这几年的日子过的不错啊!”,倒是其旁边的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虽侍立于黔布旁侧,却站的笔直,不管是不是发自内心情愿的,都可见黔布对此人的一些恭敬之情,楚毓又咕噜了一句:“看来此人便是黔布的谋士了!”
一声“表哥”打断了楚毓的观察,看向声音来处,只见贡玉娇一手拎着一个竹盒从台阶口处上来了。
楚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走过去,有些担忧说道:“玉娇,你怎么来了?这不安全,你该与安夫人待在城内。”
贡玉娇抬起手中的竹盒,给楚毓看,笑着说道:“给你送吃的呀!”
楚毓看着竹盒一眼:“送吃的?”
贡玉娇没好气说道:“是呀,你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左等右等你都不回来,我只好送来了。”
经贡玉娇这么一提醒,才惊觉时候确实不早了,自己也确实饿了,笑呵呵接过玉娇手里的竹盒,来到一个石墩上,打开盒盖,香味扑鼻而来,一边放下望远镜,一边动手吃了起来,边吃还不忘说道:“下次让卫兵送来吧,一个女孩家在外瞎跑不安全,尤其是这打仗的时候。”
贡玉娇:“是是是,我知道了,但是有军师大人坐镇指挥,奴家自是不怕的。”,说完掩面而笑。
楚毓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这半路认的表妹有时候真的鬼机灵的很。
欢笑间,贡玉娇注意到楚毓放于石墩上的望远镜,拿起手来看了看:“表哥,这是什么东西?”
楚毓回看说道:“哦,这叫望远镜。”
贡玉娇:“望远镜?是干嘛用的?”,不用问也知道是她这位十分能耐的表哥自己制的。
楚毓吃的也差不多了,听罢便起身,带着贡玉娇来到城墙边,握着她的手臂,教她将望远镜抬至眼前进行远处的观望。
贡玉娇一看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远处黑压压的小人点,此刻如在眼前一样的清晰可见。
贡玉娇很兴奋,一边不住的夸这是个神奇的东西,一边左右扫描观看镜中景象,突然一个人脸落入视野,不知是不是巧合,此人定眼睛也定定的望着她,吓得她大叫一声,慌忙的连带着望远镜放下了手。
楚毓以为贡玉娇看到了什么异样,就要拿过望远镜,不成想被玉娇紧紧握着还有些阻力,看到什么了,咋这么紧张呢!楚毓拍了拍玉娇的肩膀以示安抚,然后才从她手里拿过望远镜,看了一下,只见那位不知姓谁名谁的谋士正转头往回走去,又看了看周围,没什么特别的呀,遂低头小心问道:“玉娇,你?刚才怎么了?”
贡玉娇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向楚毓,好似正在消化楚毓的问话,半晌才道:“没什么,就是刚才有个人正盯着望远镜看着我,一时被吓着了。”
楚毓心道:原来如此,笑了笑说道:“是我这望远镜惹的祸,咋一用,不熟悉的话,确实容易受惊啊!不怕,玉娇,那应该是巧合,这么远的距离,那人看不真切你的。”
贡玉娇听楚毓这么说,放了一点心,又问到:“表哥看见那人了?”
楚毓:“是的,据我推测,此人应该是黔布的谋士。”
贡玉娇:“那表哥当小心了。”
楚毓诧异:“怎么?”
贡玉娇:“我观那人样子很凶,应该是很不好对付的。”
楚毓哈哈大笑:“没想到我们玉娇也会看人了,嗯,我会的,谢谢表妹的提醒。”
临走之时,贡玉娇还向敌军的方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
黔布带兵围了好几天,觉得甚是无聊,这日远远望见项羽又登上城门了,单枪匹马跑上前去,想要与项羽叫嚣一番。正快马奔驰呢,一直飞箭落入马蹄子前,惊得其坐骑仰天嘶啸,差点把他从马上摔下来。
惊魂未定,就见城中项羽正手举□□对着他:“黔布,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冲向这里意欲何为啊?”
黔布安抚着其坐骑站定后,回答道:“哈,没啥,老朋友多年没见,想看看。”
项羽:“可以啊,让你的人马后退十里,我打开城门,你可独自进来,让你面对面的看,可好啊?”
黔布眼光一亮:“项籍,我看你是怕了我大军吧哈哈~你那武器确实很厉害,可惜所剩不多了吧,啊?”
项羽像是被人看穿了似的不言语。
黔布更加得意洋洋:“不若直接束手就擒,本王还可以帮你向汉王求情,饶了你一条命也未可知呀,你看如何?”,说着就踏马前进。
项羽大吼道:“黔布,你若再向前一步,休怪我手中强弩无情”
黔布不理,继续向前,这是他有意试探,因为随行粮草不多了呀,若得知项羽目前真实实力,也好进行下一步决策。
项羽手中的箭还未射出,一个铁球抛来了,黔布见状立即调转马头就往回跑,没跑多少距离,只听后方一个声响,炮弹在他刚才的位置炸了,一个失衡,连人带马滚落在地。
黔布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顶着一些烤焦的头发爬起就跑,还不忘回喊:“项籍,算你狠!你给老子等着。”
望着硝烟后面逃跑的身影,楚毓来到了城墙边,与“项羽”并肩而立,刚才那枚又虚又实的火药弹就是他抛的,必须给黔布一个下马威,让他还不敢轻举妄动。此时蹲在下方的张秋也站了出来,有些担忧的说道:“今日可将黔布吓跑,但日后就难说了,看这形势,他是来一探虚实的,等他摸清了我们的实力之时,恐怕就是他们的攻城之期了。”
楚毓面不改色,说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无需担忧。”
张秋释然一笑:“是啊,军师说的对。”,我们已经考虑了各种情况,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管依计行事即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对身边两人感叹道:“只是不知道大王那边怎么样了?!”
楚毓只轻轻答道:“静观其变吧~”
黔布一身狼狈地回到其驻扎大营,就叫来自己一个副手将领,命他带点兵去周围还没被项羽占领的城池征收粮饷,副手领命而去,黔布又叫来一个将领,命他带另一部分兵过江回自家封地,运送些粮草来,得多做些准备。
不想半夜就被吵醒了。是那第二位将领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驻守封地都城的主事,从那主事一身行头的状况来看,便可知是一路披星戴月的赶来,定是有大事发生。两人一见到黔布就扑咚一声跪倒在地,黔布问到:“何事如此慌张?”
那位主事将领惊慌的语无伦次,好一番询问,弄清事情原委之后,黔布因震惊久久不能言语,好一会儿才说道:“此话当真?若有一句虚言,本王绝不轻饶你!”
主事抖的像筛糠一样:“臣不敢如此欺瞒大王啊,臣之言句句属实啊!大王,您得赶紧回去啊,都城防守实在空虚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黔布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难道天下有两个项羽不成?
原来主事带来的消息是:项羽带着好几万人打到他老巢了,包围了他的都城九江郡六地。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自己的大后方是被敌人包围了是真的,自己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是真的,而两个项羽必有一个也是真的——若都不是真的,干嘛针对自己搞出如此大阵仗啊,难道是扮项羽好玩么?
眼前刚刚还验证了会稽城中仍有那会爆炸的玩意儿,如今老巢又陷入危机之中,黔布只好放弃对会稽的包围,要率大军回师救援了。
回去的路上,坚大人思来想去,觉得敌方如此深谋远虑,也许还有其他什么谋算,所以不能全部回去,还是得留下一部分人继续观察会稽城内的动向,另一方面,自己还有另一件隐事要办,如今放弃了对会稽的包围,也可便己行事了。
于是,刚出发没多久,坚大人便向黔布说明了自己想法,要带一部分兵继续留下。黔布救援心切,也不管奸小人脑袋里的什么弯弯绕绕,随他的意,拨了几百人给他,管他是生是灭呢,最好是灭!
包围军一走,会稽城门的看守果然松懈了很多。坚大人大清早便趁进出人多的时候混进了城中,在里面游荡了一整天,是日夜里,他身着夜行衣,飞檐走壁进入了一座府邸。
然而出来之时,其面有不善之色,眉头紧锁,似是十分不满。
到了落脚点的客栈,脱去一身行头,侧靠桌而坐,拿起一盏陶杯喝起了茶来,喝了三口,随即释然一笑:尽管事情办的不是十分顺利,自己的要求被拒绝了,但也收获颇丰,至少是联系上了,若以后被争取过来,对己方将是十分有利的。依自己对那人的了解,自己说的话,肯定是听进去了,只不过是一时死脑筋未转过弯来罢了。可惜当时时间紧急,突然有人出现,匆忙留下联络方式匆匆离去,未能深入劝说,也没得到什么其他重要信息,只能待其权衡利弊思考清楚之后,再来主动找自己了。对此,坚大人很有信心。想到此处,坚大人又满意的卧床休息去了。
会稽城内郡守府邸,楚毓叫来了兰柯和胡飞虎两人,说道:“黔布带大军归去,在江边将会遭遇大王的伏击,我思来想去,若届时黔布未全军覆没,定会四处流窜,我十分担心楚大人一家的安危,是以叫二位前来,有事相托。”,说着抬起双手一拜。
知道楚毓说的是楚勋一家,兰柯快速答道:“楚大人一直暗暗襄助于我们,理当保他们一家平安。何况大家是兄弟,什么相托不相托的,毓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毓哥你的爹爹母亲就是我的爹爹母亲,具体如何行事,谨遵毓哥安排。”
胡飞虎在一旁听着兰柯的慷慨陈词,不由的笑了笑,兰柯装作没听见。
楚毓也笑:“那我也不客气了,这事本来该我自己去的,但实在是离不开,所以我相托二位去帮我把爹爹和母亲接到会稽郡来。”,楚毓早就在心中把楚氏夫妇当成自己的亲生爹娘了,之前只不过在公事上注意了些说辞。
兰柯:“这好办,包在我身上”,说着拍了拍胸脯。
胡飞虎:“咳~咳,还有我。”
兰柯睥睨了他一眼,转而对楚毓说道:“不用了,我一人足矣。”
楚毓看他俩关系还没有恢复,不禁有些头疼,看得出来主要是兰柯不饶人,这瓜娃子气性也太长了吧。然后煞有介事说道:“唉,两个人都不够,一个人怎么够?我还要另派几个士兵跟你们一起呢!”
兰柯一脸不解:“啊?”
楚毓接着说道:“你以为人家老两口像你一样,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不用想都知道,他们的家当行李甚多啊!不必多说了,我再派六个人,你们俩带着一起去吧。”,嘿嘿,多相处相处,多一份和好的机会。
兰柯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楚毓一摆手打断:“时间紧迫,你们快领命而去吧~”
呵~刚才还“有事相托”的客气有礼,这会儿倒拿出军师的架子来下命令了。兰柯无法,最后睹了胡飞虎一眼,有些气呼呼的走了。
随后胡飞虎郎当一笑,向楚毓抬手一拜:“谢军师成全!这人么,我自己带就行了,就不劳军师费心了。”
楚毓“呵呵呵”一声:“也行!你去吧。”
随后,胡飞虎才大步流星地追赶了出去。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侧厅暗处一个人影也跟着离开了。不一会儿,随即一只白鸽飞出了会稽城,来到一间客栈的窗台,被一双手给捉了,取走了系在腿上的信筒。
那人正是坚大人,他展信一看,喜忧皆有,喜的是那人终于想通了,忧的是信的内容:姑苏亭长,没想到竟是楚勋一家在一直帮着项羽。但这也只让他为难了一瞬,然后迅速召集自己的部队朝着姑苏城去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