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心莲穿成了狗血虐文替身

作者:云乔子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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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干翻那个豪门阔少


      站得高看得远,十来年前顾南息的师父兰芜曾这样解释自己喜欢住在山上的原因,顾南息一直记着。

      山中才一日,人间已数年。这是夸张说法,但兰芜的确活了好多年。具体多少年他自己都记不清了,顾南息第一次问他的时候他说七八百岁,第二次问的时候又说三四百岁,后头越问越年轻,说自己才刚刚花甲。

      顾南息懒得再问了,反正他的模样不会改变,几百跟几十也没差别。

      兰芜号称兰芜居士,像他的名号一样,他性情寡淡、无欲无求、六根清净。除了偶尔满嘴跑火车、教育孩子方法不当、为老不尊老无正形以外,也没啥别的缺点了。

      说起教育孩子,也不能怪他,他又没经验。别家孩子小时候要听睡前故事,父母都给讲小蝌蚪找妈妈,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森林女巫和圣剑骑士,他讲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人类起源,七情六欲。

      以及,因七情六欲而滋生的邪魔——谟罗。

      兰芜有个天河杯,纯金打造,亲自雕刻的符文,谟罗就封印在里面。但降魔阵有盛衰规律,每满二十年就得重新设一次阵,否则阵法松动,天河杯也困不住他。百年间,降魔阵一直安安稳稳,直到百年大关,出事了。

      顾南息赶到墟鼎古墓的断龙门外时,只看见了一堆堆没经善后的白骨,全是昔年谟罗犯下的杀孽。谟罗已经被重新封印,兰芜却因此受了重伤,油尽灯枯。

      那一年,顾南息十八岁,正式成为“古墓派”降魔阵的守阵人。

      当然,兰芜从来没有费心给他们这个只有师徒俩人的门派取过名字,“古墓派”是顾南息看武侠小说看来的。

      大风猎猎,顾南息站在楼顶目不转睛地瞧着后花园里的那一抹蓝影——可真骚气得很。

      喻容因不用上班么?整天闲在家里瞎转悠。喔,当然不上班,邪魔是来游戏人间的,又不是来996的。

      “师父,谟罗就在这里,我马上把他抓回去。”

      “等我把他抓回去,你再给我讲故事吧。”

      顾南息在心中默念。

      只可惜那老头会讲的故事不多,想想还是算了,听得人耳朵都起茧了。每次求他下山采买漫画册,他都说什么,说当你懂得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说明你已经不是小孩了,你都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该学微积分了。

      然而直到他死,顾南息都没学上这传说中的微积分,因为他自己也不会。

      顾南息失笑,打了个呼哨,清脆的哨音传得老远。

      喻容因果然循着声音抬起了眼帘,一对上视线就瞧见一块板砖飞了过来。

      冰蓝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念力一动,弹指间就将这块刚从楼顶上抠下来的板砖弹到了别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全异能,可不是靠吹牛吹起来的。

      “高空抛物,要拘留哦。”喻容因站在花园里,远眺楼顶上的那个人,低声笑着。

      喻家的保安,喻容因的私人保镖,察觉到异常动静之后全都集中了过来,前后左右把喻容因护得水泄不通。喻容因示意众人避开,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道扯进了镜像空间。

      然后,看着脚边紧紧抓着自己的裤管吓得哆嗦的佣人,以及佣人怀里抱着的雪白蝴蝶犬……

      无奈道:“你怎么也跟进来了?”

      佣人:“少爷,我保保保护你!”

      喻容因:“勇气可嘉。那你呢?”

      蝴蝶犬:“呜喔!呜喔!喔喔!”

      这俩货是受了牵连,顾南息轻飘飘地落地,二话不说,先引一团气流裹住了佣人和蝴蝶犬,送到百米开外的墙头上之后才开始对喻容因发起攻击。确切地说,是对寄居在喻容因体内的谟罗发起攻击。

      谟罗游刃有余地招架:“小道士好无情,连个热身都不叫人做,你粗生粗养就算了,我可是细皮嫩肉的。”

      顾南息不跟他废话,连甩十几道闪电,又使念力拖来附近的砖墙,要把碎嘴子包成个肉馅儿饺子。只可惜这肉馅儿长了腿,包不住,没多会儿方圆几里地之内的墙头就都被薅完了,只剩佣人□□骑的那么两平见方。

      佣人瑟瑟发抖,举着拳头愤慨地喊:“少爷加油!”

      他家少爷反倒骂起来:“没良心,是谁在护着你?”

      佣人跟狗大眼瞪小眼:“吭?!”

      邪魔本就难对付,有了一具全异能的身体更是难上加难,顾南息丝毫不得疏忽。反观谟罗,真是有恃无恐,面对一个同样的全异能也不认真些,只守不攻不说,守的时候还要聒噪个没完,扰得顾南息不胜其烦。

      顾南息说:“你这张嘴是专门租来讲话的?”

      谟罗哈哈大笑:“当然不是,做别的事情可比讲话还在行,但偏不叫你小道士见识。”

      顾南息恼火,直接一个大招,原地摆了道龙卷风。龙卷风仿佛一根擎天之柱,把谟罗卷上了天,那抹蓝影在漩涡中搅来搅去,时不时发出求饶的声音。可仔细一听,更让人恼火,因为他喊的是“幺儿小师父饶命”。

      幺儿是顾南息的师父私下里、偶尔、心情极好时才会用蹩脚的方言对他叫出口的称呼。

      谟罗不该侵占万人迷白月光的身体,要挑也该挑个臭流氓烂泼皮,那才符合他的气质。

      既然别人非要来试探底线,顾南息也不客气,拿出了铜碗,念咒语,发动降魔阵。眼见着金红炫目的光芒从碗中迸发,阵法即将结成时,却没料到,一坨从天而降的物体“剖”地一声卡在了碗里。

      顾南息:“……”

      这是一碗蜜枣南瓜粥,还热乎着,应该是谟罗使用某种隔空取物的术法从某个正在吃饭的人碗里抠来的。而且不是镜像空间里的,因为镜像空间里除了他们三人加一狗就没有别人了。

      的确,在镜像空间之外,喻家厨房里的烧饭妈妈坐在门前,看着手里比洗过还干净的饭碗,一脸疑惑中。

      顾南息复制了他的术法把这碗粥还了回去,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猜想烧饭妈妈看见粥重新回来时的表情。

      耽搁这么一个猛子的功夫,阵法中断了,谟罗也脱离了龙卷风的桎梏。只是银色长发被吹乱,衣裳也被吹脏,还散开了两颗扣子,显得很不端庄,甚至可以用“风尘”来形容。

      顾南息不合时宜地产生了非礼勿视的道德感,只好别开视线,又用控水术引来了一整条人工河的水。

      谟罗像是存心要尝尝人工河的咸淡,被水托上半空也不设法挣脱,直到完全被吞没,开始呼吸不畅,才不疾不徐地启动了鳃呼吸,还往水里吐了个桃心形的气泡。

      咕嘟,咕嘟,两瓣鳃开在耳朵后面,扇动时竟然有点美观。

      顾南息没脾气了,索性使了个冷冻术把他冻成了海产。然而他也有招应对,马上把自己变成了铜皮铁骨鱼,然后往下一坠,冰摔碎了,他跟没事鱼似地从碎冰冰里爬了出来。

      他还挺感慨:“小道士,你来的时间不长,对异能术法倒是信手拈来啊,不愧是兰芜的徒弟。”

      “不准,提我,师父!”顾南息磨着银牙,发动了催眠术——他算看透了,全异能对全异能,物理攻击起不到效果,得抢占先机使用心灵系术法,叫对方自己从内部瓦解。

      “嘶,小道士……”果不其然,谟罗中招了,脚步开始踉跄。但在倒地的瞬间,他用代偿术捆绑了顾南息。顾南息没防备,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谟罗的腿上。

      这一幕落在墙头上的佣人眼里,佣人的脚趾牢牢抠着墙壁,已经快要抠出三室一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他家少爷抱着人家的样子,好像挺馋的。是错觉吧?一定是。

      谟罗笑吟吟地:“睡得可好?”

      顾南息:“……住!嘴!”

      好,催眠术不行就改精神污染。

      谟罗晕血,使用致幻术让他看见血河奔涌,就算代偿也无所谓,反正顾南息不怕这个。

      这招缺德是有点缺德,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顾南息真这么干了,效果立竿见影的,谟罗脸都白了。即便如此,谟罗也没有反击,只是在昏倒之前念了一句:“小道士,你不讲武德。”

      谟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顾南息总算松了口气,开始念驱魔咒,意图将谟罗的精神体驱逐出喻容因的身体。

      这操作跟干扰系统不一样,系统是数据化的东西,可以用铜碗的磁波共振来驱逐,精神体附身需要用道法,而道法存在于顾南息的精神体,须得消耗精神力。

      不多会儿,顾南息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竟然不起作用。

      驱魔咒是专门对付邪魔的,不管对方有多强大的力量,配上道法,都不可能对它一点作用都不起。然而谟罗始终不为所动,似乎除了承受幻象的苦楚外并没有感觉到其它不适。

      怎么回事?

      顾南息冒险,停止了致幻术,把谟罗从地上拽了起来,“谟罗!怎么回事,你不是邪魔吗?”

      谟罗睁眼,冷汗从发丛里滑落,说:“小道士好狠的心,我好难受,想吐,像妊娠反应。”

      顾南息:“我在问你话!!”

      谟罗低声笑起来,忽然一抬眸,一双眸子蛊惑似地攫住了顾南息的全部注意力。

      “所以,你还认为我是邪魔吗?七窍生而混沌开,神,魔,不同的立场罢了。”

      顾南息被震慑住,猛地推开了谟罗。

      师父说过谟罗是邪恶的化身,驱魔咒怎么可能对他无效?而他身上也的确没有邪气?

      不,是魔不是魔,只不过代号而已,就算不是魔,他杀人作恶尸堆成山也是真的!

      顾南息冷静下来,掐住了谟罗的脖子:“你自己滚出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谟罗挨掐也不生气,仍然笑嘻嘻的:“你说这话就好像那句,坐上来,自己……”

      话没说完,顾南息忍不了了,挥拳就往他脸上招呼。谟罗爱惜这张脸,抬手接住了顾南息的拳头,拇指刚好嵌在虎口,就摩挲着虎口的软嫩皮肤,说:“一点儿茧子都没有,哪来的力气打人。”

      顾南息气急,果断开始了新一轮的精神污染。谟罗不狂了,头痛欲裂,眼前不断闪现血河奔涌的场景,瘆得他脑袋发麻,手脚发软,脊背发颤,浑身冷汗伴随着鸡皮疙瘩一阵一阵地往外冒。

      但他忍耐力惊人,呕了一次又一次,胆汁都快呕完了也不肯脱离喻容因的身体。

      顾南息早就知道他是硬茬,怕伤着无辜的喻容因只得停下片刻,再次警告:“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出来。”

      谟罗却说:“小道士,你心软了。”

      顾南息料到他油盐不进,也不再浪费口舌,打算用淬了道者鲜血的金针刺进他后脑的风府穴,在他精神体紊乱的时候调动天地能量场,将入侵的精神体强行逼出体外。

      但这个办法对下针的精准度要求极高,如果谟罗不配合,穴道扎歪了,喻容因也会陷入险境。就算扎得准,也不能保证喻容因的精神体不会受到影响,而被一并驱除体外。

      正权衡着,谟罗忽然翻身压住了顾南息,把他手脚都以格斗术锁紧,压低了眉头说:“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行。姓喻的会怎样我不在乎,但这会损耗你的精神力。”

      顾南息硬是把他掀了出去,说:“你没资格决定行不行。”

      这回什么异能都不用了,顾南息跟谟罗近身搏斗起来。他的腿上功夫精湛,一招一式干脆利落,终于打得谟罗不得不好好招架,眉宇间多了几分肃穆凝重。

      “小道士,你打不过我,别逞强。”

      “谨慎你自己吧,打过才知道!”

      蓝闪蝶跟灰蛾子打成一团,佣人抱着小狗骑在墙头上看得热血沸腾,不时发出喝彩声。虽然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之间有什么口角来往,但光看双方的招式就刺激得不行,都是练家子,太养眼!

      要说句公道话,喻少爷虽然是自家亲少爷,但跟对面年轻人比起来还是有点放不开。人家打得真叫一个飒,唰唰唰唰,腿上带风似的,自家少爷就知道躲,能靠躲的绝对不抻手,银样镴枪头。

      但再想想,好像又有点诡异。

      两个长得几乎一样的人正在打架,还都是全异能,这场面,就是做梦都不敢梦这么牛逼的。

      难道真是做梦?

      “哎哟哟哟!”佣人狠扇了自己一耳刮,吓得蝴蝶犬一个激灵。确定了,不是做梦。

      那可就奇了怪了,除了喻少爷,这世界上还有谁是全异能?从来没听说过。

      顾南息和谟罗打了一会儿,大约过了几百招,没分出胜负。小殓尸匠这具身体虽然经系统针对性地改良过,但内里终究修为不够,肌肉力量达不到练武的要求,顾南息不得不停手,又拿出了小铜碗。

      “小道士,你要做什么?”谟罗双眼微眯,太阳穴跳了一跳。

      其实不用多问,看结印手势就知道这是要强行调动天地能量场,用蛮力把他逼出喻容因的身体。

      “小道士,别以为我不知道,”谟罗说,“天河杯只有一个,想拿高仿货困住我,损伤的可是你自己的精神体。寄人篱下,精神体跟肉身本来就不契合,你不可能承受得了!”

      顾南息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废话,继续结印。谟罗终于笑不出来了,精神体仿佛成了这具身体的磁场反极,控制不住地开始剥离。而他紧抓不放的后果就是,顾南息需要调动更多的能量,完全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谟罗脸色铁青:“好了,休战!”

      顾南息强撑着:“谁要跟你休战。”

      谟罗说:“没有天河杯,你擒住我也没用,这只铜碗困不了我多久。不如乖乖做完任务,一起回到原来的世界,公平公正地打一场,也不算我欺负你!”

      顾南息说:“我不和你讲公平公正。”

      谟罗气道:“你这小孩怎么这样,别的都好,单单这一点比不上你师父!你师父最讲仁义道德,从来都是尊老爱幼、诚实守信,你怎么连个毛皮都没学到?”

      顾南息不由想到师父当年在背地里骂一个小器的富商为“老不死的”,还唤一个伸手去拿功德箱善款的小男孩为“小杂种”,对尊老爱幼这个词产生了深刻的质疑。

      当然了,师父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谟罗虽然心地不行,看人的眼光倒是还行。

      顾南息停了手,说:“你信守承诺?”

      谟罗说:“用不着我信守承诺。你以为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我的原身早就毁了,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一个人,他知道怎么重塑新躯。等我有了新躯就会回去,到时候尽管来捉我。”

      顾南息收起了小铜碗,“好,我信你一次。”

      镜像消失,三人加一狗出现在喻家大院里。

      抱狗的那个佣人还骑在墙头上,被喻容因使了念力搬了下来。佣人带着狗往这边跑,气喘吁吁的,有些咧着顾南息。那狗却勇得很,难得一辈子能轮上一回护主表忠诚的时刻,汪叽一声就叼住了顾南息的裤脚。

      顾南息只要一抬脚就能把它踩脱肛,但还是蹲下来跟它耐心地对视了一会儿,揉了揉它的小脑瓜。《训狗指南》上讲的都是真理,小蝴蝶犬果然松了口,咂吧几下舌头屁颠颠儿地回到了喻容因脚边。

      喻容因抱起小狗,用额头亲昵地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背毛,目光却一直凝在顾南息身上,就好像他蹭的不是小蝴蝶犬,而是顾南息的手掌心。顾南息一阵恶寒,撂了个白眼转身走了。

      喻容因望着他的背影,抿着嘴,喉结微动,像是在笑。

      佣人凑过来小声问道:“少爷,要不要报警抓他?”

      喻容因睨了一眼,“抓他?”

      佣人:“对啊,他私闯民宅。”

      喻容因屈起手指嘣地一下敲在佣人脑门,“你记住了,以后他来喻家不要拦着,要款待。”

      佣人:“啊?为、为什么呀?”

      喻容因邪门一笑:“因为你家少爷喜欢。”

      佣人:“!”瞪圆了一双眯眯眼。

      顾南息走后没有回海底城大豪宅,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山头。山上风景好,他倚靠在一块标着峰名的石碑上吹风,回忆从前跟师父住在栖梧山兰芜居的日子。

      师父虽然不靠谱,但从来没有骗过他。谟罗如果真不是邪魔,就一定是师父也不清楚这一点,不是故意骗他。

      他胸口有点闷痛,揉了一会儿没缓解。想用自愈力疗伤来着,异能却已经过了三小时的时限了。他扶着石碑起身,想再往上走走,谁知眼前一黑,弯腰吐出一大口血。

      这具身体到底还是太弱了,即便消耗的是卡牌能量,支撑能量运作的硬件也受损了。这也是顾南息答应休战的原因之一。小殓尸匠死了,他却不能因为人家死了就随便祸祸人家的身体。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目的地,再想迈步就没了力气,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而在他倒下的瞬间,一条树藤圈住了他的腰身,又托住他的膝弯和后背,温柔地将他送到了一个人的面前。

      谟罗把他接到了怀里,动作极轻。

      山顶风大,他穿得单薄,谟罗就敞开外衣包裹了他。

      如果他还醒着,无疑会炸呲了毛。可他实在太虚弱了,就连有人在他后面跟了这么久都没察觉到。

      谟罗低下头来,轻轻蹭着他额前的碎发,闭着眼睛吮走他唇角的一丝残血……

      有股淡淡的铁锈味儿,不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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