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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简史(四)
“那就杀死他。”姆帕利亚说。
杰森一愣,浑浊的眼睛偶得一瞬生前的清明,他看了一眼被绑在蝙蝠灯上尤自发笑的小丑,又扭头看向了维山帝法师,忽然笑了一下:
“你果然不是蝙蝠侠。”
法师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我是姆帕利亚。”
“我是杰森,”男孩向前几步,伸出了一只手。见姆帕利亚一动未动,他主动将自己的手掌塞进了对方的掌心里,“杰森.陶德。”
...杰森.陶德...你好,我叫杰森...我是罗宾,你知道自己穿的像只蝙蝠吧,但实话说,我觉得蝙蝠侠比你酷多了...杰森...我?我是红头罩...陶德...
潮水卷过,将那一张张相同的面庞都隐没到咸水深处。如果说第一次,以至第二次的别离都是撕心裂肺的,那么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无数次...
‘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别离就放弃相遇,是不?’男巫那张永远快乐的脸突然浮现在了法师的眼前,他颦着眉头,笑容甜蜜。姆帕利亚看着他那张脸,第一次因为一张与自己完全一致的脸而感到烦闷。
他挥开了男巫,也挥开了杰森握着他的手。
虽然手掌被避开,杰森的脸上却没有出现太多错愕的表情。
实际上,小丑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而察觉到男孩专注的凝视时,小丑也止住了发笑。他转动着眼珠,一点点的将正脸侧了过来。他又一次看清了这只死小鸟,又一次笑了,“看看你,看看你。”
他又将脸转给了姆帕利亚,“再看看他,看看他。”
小丑喟叹道,“看看你们,我的小蝙蝠,跟你们比起来,我都算是个正常,正常且活着的东西了。”
法师对这疯子的话充耳不闻。避开了杰森的手后,冷硬无情的大法师还不忘浇息一点男孩的狂喜,“你可以对他造成伤害,但四骑中的死亡选择了小丑作为祂的代言人,所以他会更难被杀死。”
“另外,帮我取一点他的血,我需要仇敌的血来作为召唤夜游人的媒介。”姆帕利亚从束带里翻出了一个球形玻璃瓶,递给了杰森,随后,另一个更加冰冷,更加坚硬的物什贴上了杰森的手掌皮肤。
在那一瞬间,杰森就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缓慢地低头看去,在看清这根撬棍弯曲的柄端时,一种冰冷的剧痛和狂热的欣喜登时击中了他的灵魂。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姆帕利亚,像是一个长蛀牙的孩子惊疑不定的看着父亲送给自己的糖果屋。
而冷硬正直的大法师正背过身去,“做你想做的。”他说。
杰森面露迟疑的接过这两样东西,但等结实的金属彻底落进他的掌心里时,他脸上最后一点顾虑也消失了,男孩将嘴唇抿成一线,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杀死他的凶手。
“哈哈哈哈,蝙蝠,看看你,蝙蝠,你哪里有一点蝙蝠的样子呢?”
姆帕利亚忽然顿了一下。的确,他差点忘了那句要嘱咐给杰森的话,“最后,别让小丑的血沾在你的皮肤上,就是这样。”
这回,姆帕利亚是完全的转过身去,并一时半会没有转回来的意思了。
—
他走到了挑檐,将手肘搭在水泥的台面上,金属的护腕与其清脆的一声碰撞声过后,就是打火机开关再度被摁下时的‘咔嚓’。
香烟的烟蒂开始明灭,粗重的呼吸与断断续续的惨叫声交叠,金属与碎裂的骨头在重击下闷进肉血里的声音,伴随着令人牙酸的蹭骨,然后就是一会儿的中断,等姆帕利亚点起第二只丝卡的时候,它才重新响彻起来。
又过了片刻,第三只香烟也燃烧到了末尾,姆帕利亚将空烟盒在手掌中按平,折叠了两下,等他把它塞进腰间的束带里时,身后湿漉漉的人型东西也挤压不出更多的惨叫声了。
杰森提着红白斑驳的撬棍,走到了他的身边,他肉眼可见的心情很好,甚至还想拿走正在燃烧的香烟头吸上一口——这个狂妄的举动不出意料的被法师制止了。
他一边拍掉男孩的手,一边接过了大半已经被装满的球形瓶,浓稠而晦暗的黑色石油状物质在内里滚动着,血液的边缘处泛着点点荧色的绿光。姆帕利亚将目光从瓶子上抬起来,上下扫视了一圈杰森,确定他没有沾到小丑的血后,才将瓶口用软木塞上。
杰森盯着他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没有长篇累牍的说教,或者规劝?”他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罗宾的?不怕我被带坏,变成变态杀人狂?”
“你不是我的罗宾。”姆帕利亚说。
看吧,这就是维山帝大法师,哪怕一百个正确回答和一个错的放在一起,他也能额外找到最糟糕的那个。
没有料到对方的回答会是这个,杰森沉默了一下,但还是不甘心话题就此结束,“那你的罗宾呢?”
...而上述这点,杰森与他的父亲不相上下。
“我不知道。”姆帕利亚说,“也许已经死了,也许没有。”
他的神情冷淡,“我们在外游荡了太长时间,追逐敌人,找寻朋友。时间过去太久了,原本立下的锚点早已丢失,我已经忘记了我们的地球在各个多元中所处的位置。”
成为了数目众多的宇宙流亡者中的一员。
“你想要留下吗?”男孩问,声音中带着希冀,“留在这里?”
姆帕利亚摇了摇头,“敌人尚且在环伺。”正如维度云所说的:‘无安全之地。’而他们需要斗争的不仅是整个世界,还有发自自己内心的软弱。
幸运的是,在克己奉律上,维山帝大法师要比英俊男巫强上太多了。
“虽然不再是蝙蝠,但你还在当你的英雄。”杰森在他旁边的水泥台面上坐下了,说话间,姆帕利亚已经走到了整座露台的‘正中’,他倾斜瓶口,用仇敌的血在那个位置上来回撒了两条竖线。
脑袋侧歪到一旁,脖颈已经断裂的小丑就那么看着他,时而微笑,时而皱眉,他的声音呼哧气喘,每一次呼吸都有血沫喷出,但他还是没有闭嘴,“...看呀,我们要有新朋友了...这个游戏已经变得无聊了...从现在开始,就现在...我得想个精彩点的新游戏了...”
姆帕利亚一如既往的无视了他。毕竟越愤怒的反驳越会让小丑感到兴奋,而紧闭口齿的无视是对一个喜剧演员最好的轻视。他侧头看了一眼杰森,‘英雄’这两个字忽然让他回想到了那个太阳已如灯盏般熄灭的阴雨之梦里,魔鬼褪去了白灯的伪装,他说——
“反抗坏人的并不一定是好人。”姆帕利亚说,用鲜血画出的徘徊之径已经逐渐在他的脚下成型,而他的思绪则飘离到了更远的过去:他在维度云的包裹下步入的长梦,以及夜半惊醒时听到的维度下无数个平行宇宙在毁灭下最后一声哀嚎的声音,黑暗的磨轮正碾碎英雄的脊骨,脆响如暴雨中树枝折断...
他们在黑暗多元宇宙整场丛林竞渡中存活了下来,把自己变成了悲剧本身的样子,但他们真正坚守住了自己吗?他们真的保留住了自己了吗?他们还是布鲁斯.韦恩或者蝙蝠侠吗,或者只是顶着他们的名字与样貌的一个陌生人?这又是一个忒修斯之船的驳论了。
但是事实如此。
“当你发现自己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是错的之后,那些让你保持正常的原则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姆帕利亚说。
——
——
‘十月五日。
超人最高政府组建的军队击败了亚特兰蒂斯人,超人将整座亚特兰蒂斯城转移到了沙漠里,从那之后,亚特兰蒂斯人就安静地坐了下来,开始与他们商定和平协议。他们努力想要从耻辱里寻求一点表面上的体面,但他们失败了。
—
十月七日。
有很多人加入了我们,也有很多人离开了我们。赛琳娜不想再继续这一场无望的战争,她离开了,加入到超人的阵营。
当我们再见面时,她最初愤怒的精神几乎已经消失殆尽,她变得消极无望,甚至劝说我投降于超人以保全性命,因为我‘不值得为了一场不属于我的战争而奉献生命’,虽然的确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布鲁斯的记忆让我理解了她,就像理解被迫卷入这场鏖战的每一个人。但是看着赛琳娜,我还是对她说,“选择你才是他唯一犯下的错误”。
这场战争里,不同的选择与随之产生矛盾让我们一直在伤朋友的心——那些曾经真正在乎过我们的人。
—
十月十五日。
巴里来了。
超人对比利的谋杀让他最终选择奋不顾身加入我们,他不仅带来了他自己,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超人即将炸毁哥谭和大都会。军队已在向我们逐步进发。
超人的暴政为他带来的愈发强烈的毁灭欲,如今。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无比清晰的事实——他已疯狂。
—
“维度之间的通道已经稳定。”屏幕里的蝙蝠侠说,他的战衣穿戴整齐,披风光滑,比起站在蝙蝠电脑前的两个同位体整洁太多。
随着战局进入白热化,黑蝙蝠就再也没有时间去修补战损,充分的睡眠与足够的进食时间更是缺乏,不义蝙蝠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有头盔遮挡,所以不像黑蝙蝠一样直接能看到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时间紧迫。”不义蝙蝠说,疲惫的声音被变声器过滤之后,就只剩下了沙哑,“一个小时后,我会开启我们这边的维度传输仪。”
蝙蝠侠点了一下头,用同样喑哑的声音回复道,“我会做好准备。”
“等待你的到来。”
—
一个小时的时间并不算是漫长,不义蝙蝠需要去准备的事清还有很多:那些可以调动的力量,可以去寻求帮助的人,可以动用的后备计划——这些都需要他亲自前去筹备。这只年长的蝙蝠不仅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更有把解决问题的措施逐步贯入到行动中本能。
而在地堡内,黑蝙蝠不安地在地堡内踱着步,不远处,神谕端坐在轮椅上,通过安插在哥谭各处的监控摄像,实时监控着整座阴雨之城。不义蝙蝠不在,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可以发起一场轻松交谈的话题。
于是寂静之中,只有接连键盘的敲击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屏幕上黯淡的版块倒映着神谕的脸,也倒映着终于结束了踱步,坐在会议椅上的黑蝙蝠,他虽然终于找到一个地方坐下,后背却依然挺得笔直,肩膀上的肌肉时刻紧绷着。透过屏幕的反光,芭芭拉在归纳监控数据的间隙小心的扫过了他一眼,又在对方察觉到这道注视之前将目光转移回了电脑上。
无言的静默里,输入的敲击声又持续了一会儿。
等到芭芭拉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想要再度开口时,透过屏幕的反光,她看到黑蝙蝠正仍然维持着之前那个挺拔的姿势,甚至双手的小臂还尚平放在桌面上,但他的头颅却已略微垂下,双目紧闭
他睡着了。
—
阴沉的夜幕,像是一张纯色的背景板,上面点缀了比白炽灯还要明亮的星星,这些眼睛从天空中俯视下来,环绕成一个浅薄的半弧,自四面八方窥视着人群。
蝙蝠侠蹲在滴水兽上,雨滴从他的身侧掠过,穿透了虚无的地面,直直的向着更下层的无底深渊坠去,落入到一片彻头彻尾的黑暗。无光像是潮水,城市之灯如海面之下夜游的水母,而他脚下所踩的滴水兽则是唯一的孤舟,托举于整片海面之上,无天无地。
眼睛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环视他了。
看看他...看看布鲁斯...看看蝙蝠侠...
它们在窃语着什么,声音不大而清晰,但那些话语在进入他的耳廓之前就变成了一堆意义不明的喃语,偶有一两串类于爆破音的字母,也许是一个名字,也许是一种称呼...蝙蝠不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剥离了一个人在清醒时社会化的理智,让他们的所有白天被压制下的念头,都能在夜晚被贯行,暴露出为人最本质的一面,而无需有罪恶感。
——梦是遨游。
于是布鲁斯离开了那叶小舟,走上了一条铺满群星的道路,他离开的身后之所开始飞快的衰老锈化,变成了风中消逝的玫瑰,而后,一整颗球体在他的身后爆裂成万千的碎片。
他听不到声音,他又听到了所有的声音,悠长的鲸鸣塞满了整个宇宙,与此同时,还有烈烈的风声,吵闹而寂静。
直走到宇宙的尽头,万事万物都别无他物的时候,一只一直以来紧盯着他的星星忽然伸出了手,邀请他向着更高的地方攀升。
他拉上了它的手,它们一并上升,上升,甚至达到了极北的天空,宴会的山上。他再也升不上去了,无形的屏障抵住了他的额头,骤雨陡然而至,他被淋湿了轻盈,猛然掉落了下来。
他掉到了手术台上,掉进了紧密的束缚衣里,两个斗篷人正准备将他推入到一台仪器里,不,不,他开始挣扎,用头颅撞击着坚硬的金属。不知过了多久,他眼中的画面终于转移到了前方,整座建筑,永恒的议会,都在熊熊的大火中燃烧,通明的火光之中,一个诡谲的人影迈着奇异的步子走来,他走到他的身旁,俯身下来...递给了他一只鲜艳欲滴的玫瑰。
而与那花截然相反,他却是破烂不堪的,那漆黑披风是破烂的,那...
“我们仅是主多元的英雄们在午夜辗转反侧时的梦魇。”
画面再度移动,满是门扉的石窟里,和他拥有着同一张脸的男人对着面前带着护目镜的青年说道。他们满身都是伤口,疲惫不堪,躲在世界的树根处苟延残喘,但是希望还未被彻底泯灭。
“在醒来以前...”那男人的嘴唇张合,却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某种东西为这场幕码按下了静音键,避免从任何时间,任何维度达来的偷窥的目光,那片鲸啸再一次穿逐在他的鼓膜里。随后,一只东西被摆上了那男人的嘴边,放大了他的声音。
但他也仅是听到了这场对话的一点尾声:
“瑞...”
一个名字正从他的声带中被吐出:
“普...”
别——再——看——了——
——别——再——听——了——
“不要去开启那个...”
——你——他——妈——
“那个通—”
忽然间,一切声响都消失了。
世界静的可怕。
只有黑色的布景板,虚无和他。布鲁斯站在无光的宇宙中,他脚下的幽暗正如潮水般上涨,一个庞然大物正逐渐从海面下浮现出它的身影,惨白的脊背就像跨越过半扇汪洋的浪花...
它停下了。
下一刻,他猛然跃出了水面,举目的惨白扑向了他。
... ...
“布鲁斯。”一只手正在推他的肩膀:“布鲁...”
像是只被猫惊起的啮齿,黑蝙蝠从梦魇中惊醒,猛地跳了起来,他的身体带起椅腿向后滑去,一连串刺耳的刮擦音后。蝙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存在,他扭头向后看去,神谕看上去被他吓了一跳,而离他最近的不义蝙蝠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吃惊的表情,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稳重,“做噩梦了吗?布鲁斯。”
黑蝙蝠捂住胸口,调整了几轮呼吸,噩梦的绝望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他就强制平复了自己的快速的心跳,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重新望向不义,“你回来了。”
“我们这面准备好了。”不义蝙蝠说,“时间到了,我们去打开多维传输装置。”
——别——
某种无形的悸动再度从他的心中升起,仿佛某种不知名的存在消耗了自己,从时间的长河逆流而上,只为传递给他一个预兆。但是很快,这种悸动就被另一种自循的伟力压了下来。那之后,像每一个从长梦中醒来的人一样
——他们很快就不会再在意梦境中的内容。
“好。”黑蝙蝠点了点头,“我们走。”
——
他们再一次穿过那道熟悉的走廊,走过无数的侧门。
黑蝙蝠走在不义蝙蝠的身侧,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不是某种笼罩下的施舍,而是年长者对年轻者,经验丰富者对尚且稚嫩者的庇护,像是咬着前一只同伴尾巴的鼩鼱。
当听到对方正在轻哼‘雅克兄弟’的时候,黑蝙蝠忍不住侧头看了不义蝙蝠一眼,对方的心情看上去很好,似乎并不为现状担心。
随着尽头的那扇门越来越近,黑蝙蝠终于还是打断了他。
年轻的蝙蝠看向年长者,“你为什么那么信任他?”
“谁?”
“那个蝙蝠侠,那个‘援助者’,你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开启了自己的世界,任他前来,这并不像你,不像一位蝙蝠侠会做出的事。”
不义蝙蝠停下了哼唱雅克兄弟,“我去过他的城市。”他说。
“他款待了你?”蝙蝠问道。
“不。”不义蝙蝠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个幅度很小的笑意在他严肃的脸上转瞬即逝,却又的确真切,“他对我说‘滚出我的哥谭’。”
“我想我听不出这句话里任何和信任问题有关的回答。”没有嘲讽的意思,黑蝙蝠只是实话实说。
“这并不是一个笼统的解释。”不义蝙蝠摘下了手铠,手指按上了门扉上的指纹解锁,“只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了有些东西可以一直不变。”
在悲剧接踵而至,故人面目全非之后,在你被迫接受了这么多的改变之后,再次看到这份曾经熟悉的现实,你就会在某个瞬间,产生一个念头——
为了再度挽回这些,我甚至愿意付出一切。
大门打开,电机开始工作,另一个蝙蝠侠平静的脸出现在了屏幕里。
不义蝙蝠卷起披风,走入到房间内,墙角那台被重新修复的样本机正在工作中发出微弱而稳定的嗡鸣。对着年轻的自己,内战了数年的老蝙蝠强行浪漫了一下,“毕竟没人知道明天会掉下陨石还是玫瑰。”
“我愿意去试一试。”
—
“我们准备好了。”蝙蝠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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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知道这部小说有很多缺点,但是真想要改起来却又觉得无从下手,请大家给一些建议吧,越负面越好,我会在以后的写作生活中修改这些缺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