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儿

作者:鬼马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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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丝雨篇(五)


      20XX年12月9日星期日晴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这可能在未来的冬日里是很难见着的了,可我今天却没出房门一步。
      今天我给小雪打了电话,让她借给我一些文学类书给我看看。
      小雪当然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读这类课外书。
      我告诉她,是因为我们学校运动会的时候有图书活动,有同学买来一本《活着》借给我看,我觉得很有意义,所以想多看看,当然是不会影响学业的。
      撒下那些慌,当时握着爷爷手机的手,手心里全是止不住的冷汗,现在握着笔回想,写字也是颤颤巍巍的。
      小雪是个好女孩,对我没有丝毫怀疑,我却利用了她的善良。
      翟梦远同学以前的文字,给我的是一幅幅清爽的山水画或是心灵图,而现在,他开始转向写一些他过往的生活趣事,跟爷爷有时候的话一样引人深思。
      今天我没出门就是因为在反复阅读和品位翟梦远同学的那些纸团。
      另外,我也不得不承认,上次读过的《活着》,故事里福贵的一生深深地打动了我。
      我有预感,翟梦远同学背后的故事可能也会让我震撼。

      20XX年12月11日星期二阴
      下午放学,我在离学校稍远的书店看到翟梦远同学了。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能确定那就是翟梦远同学,因为翟梦远同学当时,坐在那个书架下正在看书,我看不全翟梦远同学的脸也就无法确定。我只能看到他跟翟梦远同学一样,穿的都是黑色装束。
      好奇心诱使我从他身旁走过,我紧张且快速的瞥了一眼他的容颜,我才敢确定他就是翟梦远同学。不过我再没勇气去偷瞟他在看什么书了。
      现在回想起来不过是下午的事情,感觉好遥远啊。
      老书店昏黄的灯管下,翟梦远同学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蜷起放书,唯一打破寂静的,是相隔好几个书架之外,店外光线能覆盖的地方,那里不时会有人询问店员课本资料书的种种情况。与之相比,翟梦远同学就像独处于一颓然消逝的异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下这些事情,其实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完全用不着记录,但我还是忍不住把它写了下来。

      20XX年12月12日星期三阴
      小雪给我寄的书今天到了,晚上回家爷爷就跟我说他拿回家了。真是难为小雪了,这么忙还要抽出空来给我选书寄书。
      今天下午我又去书店了,在那里我又看见了翟梦远同学,他还是昨天那样,书店也还是昨天那样,静静的,只有来买资料书的结对的学生的喧哗,或是找寻声,或是店员推荐声。
      这两天翟梦远同学都没写什么东西。他今天拿了一个厚厚的黑色皮革装笔记本,看来翟梦远同学应该是喜欢黑色吧。
      我看翟梦远同学在上面写了不少东西,像是在做笔记,不过翟梦远同学后面两节课就没做笔记了,看来我当时又犯傻了呢。
      现在,那个笔记本就在我面前。

      我的手不断颤抖着,看来是没法再写日记了。把笔放在一边,将翟梦远同学的笔记本摆正在我眼前的桌面,然后用抖动的手指带着些许紧张,后怕,兴奋将它翻开。
      笔记本里的内容:
      (前面好几页纸,有的写了连续几篇,有的只一页写了几行文字,却被一个大“X”划掉,唯有这一页没有。)
      有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或者不清楚自己想写什么,总觉得自己心中想到的有些东西,写出来一定很动容,至少我自己是很能感同身受的,但如果自己变成外人,也就是我变成读者来看呢,会不会觉得莫名其妙,不明就里?
      我把自己写得有点意思的情景或是对话称之为碎片,但想要把这些碎片串联起来,我就得添加一些索然无味的文字上去,不管称这些文字为主线暗线也好,事件也罢,但我就是觉得写那些东西上去枯燥乏味,甚至不想动笔,直至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写什么了。
      总结出来,还是自己阅读量和信息量少了,不然也不会连开头都觉得捉急,看来我得多抽些时间去书店看看,多买些书来读了啊。
      PS.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或是点子了,今后我还是记下来吧,说不定就用上了呢。

      20XX年12月14日星期五 雨
      放周末了,下雨了,同学们好像都不喜欢出现这样的情况。
      明明昨天还是晴空万里呢,今天天气没来由的,说变就变了,我突然觉得现今的天气就跟人事一样,让人看不透说不准。
      想起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我回乡下小住,爷爷在我面前变作算命先生的样子,掐着指头跟我说,待会儿村东那边会下雨,我们这边仍然是大太阳,然后我就傻乎乎地笑了,我笑不是因为不信爷爷说的话,我只是觉得他学算命先生的样子,有模有样的,让人觉得滑稽。
      然而过了好不一会儿,爷爷就把我带上去了村东的一边,那边确是在哗哗地下着雨,而往我们这走过来一些,就是阳光普照的地方,真是奇怪呢。
      而现在,爸爸妈妈在国外出差,我在阳城念书,爷爷在家照顾我,大概是我渐渐长大了,爷爷的话语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他一个人在客厅总能有事做,就算抱着盆栽他也能在那待几个小时。
      爷爷说他老了,出门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该不该带伞,他说他越来越看不准日头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情,但既然想起了,也就顺便写下来了。
      昨天我从翟梦远同学那里偷拿了一本书,原本早上想如昨天还笔记本一样,早早地去了教室,结果却碰见了李雅琪同学。
      李雅琪同学今天也来得很早,可这并不妨碍我还书,尽管李雅琪同学和班上几乎所有同学都能打成一片,但我跟她平时除了班级事务上的来往,私下没其他多的事可以交谈。再来她坐在教室的最前几排,我则是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所以,并不影响我还书。
      然而我却没想到在这样只有两个人的环境下,她竟会跑来跟我搭话,不得不说,李雅琪同学着实是个很热情的同学呢。
      李雅琪同学对着我还没来得及收进去的,那本翟梦远同学那里偷来的书说,啊,我还以为年级前三不会看这些书呢,这书我很久之前就想看了,一直都没时间买来看,有时候去了书店买完资料书转身就忘了,正好你这里有,能不能借我看两天啊。
      李雅琪同学说完已经把书拿在手里了,并不时对我眨了眨眼睛,问句式地叫了我的名字两声。
      我当时走神了,至于为什么走神,我不知道,反正就记得那一瞬间我走神了,等我回过神来,李雅琪同学已经拿着书蹦蹦哒哒地回到她的座位上坐下,从背影看去,应该是在开始翻看那本书了。
      现在回想起来,我跟当时一样,依旧没有任何感觉,即使我知道我做了件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我把翟梦远同学——班上所有人甚至是老师都忌惮的人的书,擅自拿出来,还借给了别的同学。
      早读中间时候,翟梦远同学进教室里来了,最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翟梦远同学让李雅琪同学把书拿给他,李雅琪同学说,这书我是从——,刚说到这,翟梦远同学就用行动打断了她,翟梦远同学一脚踢在李雅琪同学的书桌上,然后全班静了下来,那一瞬间伴随着还在抖动着的书桌里金属的声音,翟梦远同学用那双燃烧着火苗的眼睛,俯视着李雅琪同学说,我是让你把书拿我,没问你其他的问题,怎么?考试作弊让你连情商都掉了一地吗?这都不能理解了?
      李雅琪同学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战栗,然后全班就听见一声尖锐地吼叫,你说谁考试作弊了!尖叫过后我听见了“砰”的一声,应该是书猛地一下砸在书桌上的声音。
      翟梦远同学丝毫不退缩地继续说着话,你有没有作弊那是你的问题,我现在的问题是,这书是我的,把它给我,不信上面有我做的记号。
      翟梦远同学拿了书后,像以前对话老师一样,大踏步地走回他的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看了起来,丝毫没理会周遭的人。
      偷偷注视翟梦远同学的时候,我听见了啜泣声,回想起来,那个时候,我确确实实感受到心慌了一下,但也就是那一下,我埋头看着我的课本,竟看进去课本里的内容了,当时脑中竟没有想象李雅琪同学捂脸流泪的样子。
      因为是早读,不一会儿,啜泣的声音就被同学们的朗读声覆盖了。
      事后,上天大概是对我冷漠的惩罚,早读后下起雨来,越来越大,一直到下午放学都没小或是停,我没带伞,于是只得淋雨回了家。

      20XX年12月22日星期六晴
      一周没写日记了,上周日返校的时候老师就说了,时间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要认真学习和复习这学期的知识,所以这周一直在复习课本上的知识,也就没什么好记录的。
      自上周末那件事后,翟梦远同学这周都没来上课,一如既往,翟梦远同学的事情无人问津,大家再没有当初翟梦远同学与唐老师产生冲突后的兴奋感了,像是一年或是两三年前发生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啊。
      明天休息一天吧。

      20XX年12月25日星期二晴
      今天是圣诞节。
      班上的同学昨天都在互相送苹果了。
      不知道小雪有没有收到我送给她的圣诞礼物,现在将近十点了,就算收到了,她也应该不会打电话来了吧,毕竟我连手机都没有,这么晚了,小雪是不会打电话给我爷爷的,如果我也能有小雪那么独立,有自己的智能机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又开始羡慕小雪了呢。
      圣诞快乐。

      20XX年1月1日星期二晴
      昨天跟小雪去了古镇,充满了古风,还爬了山呢,充满古风的古镇,层叠的青石板铺起来的山路,虽然让人觉得走起来很累,但着实很是开心。
      今天明明才是元旦,但却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没办法,我和小雪一大早就得分别,各自回家去,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啊。
      小雪叮嘱我好好学习,我也告诉小雪好好加油,小雪说她期末考完试后一定先来找我。
      现在想想真甜蜜高兴啊。
      不过想起今晚晚自习间,老师说后天还有一次期末模拟考试,想来有点伤感,大概我的内心也是一个想玩的人吧。(鬼脸)

      20XX年1月8日星期二晴
      不知不觉一周就过去了啊。
      记得明明昨天还在跟小雪过元旦呢。
      再过十天就期末考啦,加油!(拳头)

      20XX年1月11日星期五 阴
      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回家后换下衣物发现膝盖处磕破了皮呢,用酒精擦了擦。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膝盖那里还隐隐作痛呢。
      都怪自己笨手笨脚的呢。

      20XX年1月13日星期日小雨
      爷爷说冬天这种小雨恰恰是最厉害的,打在人脸上,身体上,像是冰做的刀在那里割一样。
      爷爷还说,现在的年轻人还不如老年人呢,我们一大把年纪了,这种天气出去,该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不晓得那些手机为什么小娃儿都那么痴迷了,想想,不说好些年前,就是前几年,都还有人带着孙子出来玩,现在一个都见不到啦,真不知道是怕冷还是咋的,高科技不是造福人嘛,唉,还是我家思雨好啊。
      爷爷年纪大了,爸爸说对年纪大的人,能将就的就将就他们。我现在倒是有一点点明白,爸爸为什么这么吩咐我了呢。
      不过,爷爷在谈论好多事情上面,虽然谈的观点之类的确实有理,但他最后往往都会把我说上,然后称赞我,真是个慈祥的老人啊。(笑脸)
      其实,我没有爷爷想的那么好呢。

      20XX年1月15日星期二晴
      除了学期期末临近,想来一切照旧安好,没什么可做记录的。只是翟梦远同学自上周返校一天后,再没来过学校学习。
      突然很想知道,念书对翟梦远同学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20XX年1月17日星期四阴晴不定
      今天最后一天啦,明天开始,三个年级一起进行期末考试呢,想起去年只是一二年级一起呢,写到这里,感觉说不定明天考试会有些紧张呢。

      20XX年1月20日星期日晴
      考试结束啦,按小雪说的话,不管考的好不好,先把身心放松一下吧。想来自元旦后,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绷紧的呢。
      也对,偶尔放松一下吧。今晚早些睡吧。(笑脸)

      20XX年1月25日星期五 晴
      小雪来我家了,很高兴。(笑脸)
      看的出爷爷对小雪的到来也很高兴呢。(笑脸)
      小雪又给我带了一些书来,有书店里的畅销书,还有《青年文摘》和《读者》,真是难为她了,毕竟书堆在一块儿很重的呢。
      小雪跟我讲了很多她看过的有趣的故事呢。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想象力不好,没法想象小雪跟我说的那些画面呢,不过现在看过一些书后,突然觉得不是自己想象力不够,而是自己以往根本就没想去涉足文学这个世界,这种感觉就类似于学数学吧,上课觉得自己听得七七八八了,结果还是不会做题,那是因为没有多加练习呢。
      虽然今天外面阳光大好,但我跟小雪前所未有的,就这样,在家呆了一天呢,天南地北地说了好多好多话,虽然小雪难免还是跟以前一样,例如说到最近新闻之类的,都会联想到我,嘱咐我可千万别受伤,别被人骗了。想想我当时傻笑着看着小雪,愈来愈觉得小雪真是蛮可爱呢,虽然小雪确实长得很漂亮很可人啦。
      今天体会到了不一样的开心呢。(笑脸)

      20XX年1月29日星期三阴转晴
      每次与小雪分别,我都会想起那句“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今天早上早早地起床,本来是打算直接送小雪到地铁站去的,可小雪反而拉着我去了河边。因为是冬天,河边人很少,或者应该说只有少数在散步的老年人。好在我们到的时候太阳出来一点点了,不过依旧很冷。
      风呼呼地吹着,让人不寒而栗,冬天与夏天的不同也许就在这吧,尽管都是有风的季节,给人的态度却不一样呢。
      我们沿着河岸走了好远好远,然后小雪看到一家奶茶店,上去问店家有没有冰淇淋卖。几分钟后,小雪开始舔她的冰淇淋,我喝着她给我点的热饮,看着小雪依然觉得胃里结出冰来。
      感觉在河边走啊,逛啊,过了好久,原来才过去半小时啊,仔细想来,早读的时候也是这样呢,有时候背书背的嗓子渴得不行了,难为情地瞅瞅黑板上的挂钟,才不到十分钟啊。
      不过不论是早读还是小雪,转过头来看着夜晚看不见的雾气,在窗上变出的冰花,他们都属于过去了呢,或者该说是回忆了吧。
      忽然又记起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候刚跟小雪熟络起来,然后因为当时的什么活动结束了,我跟小雪的第一次分开,小雪当时哭得好厉害啊,我仅有一次地摸了摸小雪的头,尽管做出如此安慰的动作,可我当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呢。
      转眼就好几年过去了呢,我还是一直都这样唯唯诺诺的,而小雪已经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啊,很多事情她都在为我担心,现在都是小雪在安慰我呢。(笑脸)

      20XX年1月31日星期四晴
      早晨起来,漫天的大雾,一直到午后才逐渐散去,电影里说,硝烟里弥漫着弹药的味道,而大雾里应该是裹藏着冷空气的味道吧。
      可见度很低,不知道爷爷早晨是怎么出去散步的。爷爷中午时分告诉我,小雪早上打来电话,说她春节前后还会来看我,想起上次小雪过来,陪我在家呆了好几天呢,当时觉得做了好多事的呢,现在看来,当时做的事寥寥无几呢,一起看书做饭看电影,听小雪说故事,另外就不记得其他什么了呢。
      不过反正小雪在,就挺开心的呢。

      20XX年2月6日星期三阴转小雨
      昨晚爸爸妈妈打来电话,说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叫我要乖,还让我照顾好爷爷呢,我哪能照顾好爷爷啊,爷爷身子那么硬朗,都是他时刻在照顾我呢。
      例如今天早晨就是爷爷拉我起床,饭后还一起出去散步呢,不过,没一会儿就下起雨来了。虽然爷孙都没带伞,不过爷爷总有办法,他轻车熟路的带我去了一个花鸟市场,真是让我大饱眼福,我不仅看见了雄赳赳气昂昂的鹰类,还看见了优雅婉转的黄鹂,还有会说话的鹦鹉呢。
      除了天气不好,真是很开心呢。(笑脸)

      20XX年2月9日星期六阴
      今天是农历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明天就是春节了呢。刚刚收到了爷爷的红包,爷爷还把爸爸妈妈的都给我了,好开心呢。(笑脸)
      明天是吃饺子还是吃汤圆呢,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呢。
      春晚一点都看不进去了呢。

      20XX年2月10日星期日晴
      今天跟爷爷一起包了饺子呢,爷爷包的饺子有的像包子,有的是花边形状的,想起以前奶奶在的时候,奶奶会更多种包法呢。
      算算日子真快啊,奶奶去世有六年了呢,她是因为突如其来的脑溢血去世的,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
      真是的,我在搞什么啊,本来心情挺好的,一想到这些,哎呀,不想了,不过时间确实过得挺快的,从放寒假开始到现在已经二十来天过去了呢,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开学了呢,不知怎的,想到开学,我就想到了翟梦远同学,翟梦远同学参加期末考试没呢,他下学期还会不会去学校上课啊,翟梦远同学虽然叛逆了一些,可也是个神奇的人呢。
      春节,新的一年,开始加油吧。(笑脸拳头)

      20XX年2月13日星期三阴
      小雪来了,一大早,把我从被窝里拉起来了。
      虽然在小雪面前不觉得尴尬,但有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像只母鸡,在这方面小雪以前好像也给我做过比喻,她说我像猫,我说猫那么可爱,跟我一点都不匹配啦。小雪笑着说,猫聪慧爱干净,灵敏,就算是野猫也能自食其力,可尽管如此,它们也是有惰性的,有时候吧,惰性来了,瘫倒在地,像狗一样,昏死一般昏睡在那,一动不动,你说跟你这是不是很像啊。
      现在小雪在浴室洗澡,今天我们逛了街,买了好多零食小吃,几乎当时就吃光了,今天没在超市买大包小包的袋装零食呢。
      小雪说她跟我在一起她就成了吃货了呢,其实我跟小雪在一起我才是那个吃货吧。
      另外,我想了想,自己不像猫,还是像只鸡。
      逆来顺受。

      20XX年2月14日星期四阴转晴
      小雪走了。
      一大早把我弄醒,当时她好像亲了我一口,还说声今天是情人节哦。
      然后小雪就走了。

      20XX年2月18日星期一 雨
      要开学了,星期日元宵节就要到学校缴学费了,然后第二天开始新的一学期。
      光阴似箭,真的好快好快,啊,突然有点期待明年这个时候我还能这么淡定,然后毕业。
      不过现在,还是不想开学呢。(笑脸)

      20XX年2月22日星期五 阴
      啊,不想开学。
      感觉寒假什么都没做呢,就完了,这应该就是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吧。
      想想自己这近一个月时间做了什么,睡懒觉,偶尔陪爷爷散步逛街,看花草,跟爸爸妈妈打打电话,跟小雪打打电话,一起玩。
      真是颓废而又怀念啊。
      真的不想开学呢。(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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