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沙海 吴邪BG]替

　　——————吴邪视角——————

　　雪坡底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我示意阿莫不要动，打算自己靠近一些看看。

　　才刚刚下到雪坡下，我就闻到了一股硫磺的味道。然而并没有看到温泉，反而是雪地里露出了几节黑色的东西。

　　我第一直觉就是那是个动物，因为露出雪地的部分很有关节感，像是什么生物的爪子。

　　可是潘子随即就直起腰，对我们摆手，意思是没事。

　　我回头看了一眼，阿莫还有点紧张，盯着那个方向，脸色苍白。

　　那是一块黑色的石雕，整个仿佛蜈蚣一样的形态是古人对于龙的一种异化。众人都吸着鼻子闻硫磺味，感觉后面可能就是一个天然的温泉眼。

　　阿莫没有走的太近，我感觉她似乎对于这块盘龙封石异常的恐惧，但此时陈皮阿四等所有人都在这里，我不太好直接问她。

　　几个人试图挪开黑色的盘龙封石。无奈那东西少说也有十几吨重。我们没有任何开山设备，要把它翻覆过来，实在有点难度。

　　胖子是行动派，撩起胳膊招呼我们去搬，一群人上去尝试性的扛了两下，抬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石头却纹丝不动。

　　胖子气喘吁吁，骂道：“不成啊，老爷子，早说咱们装备不行，你看现在这情况，要有点炸药多好。”

　　阿莫凑上去看了两眼，我以为她是侧写出了什么，却看她忽然弯腰干呕了几下。

　　“有，有点难闻，”阿莫捏住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这个硫磺的浓度，不提雪崩，放炮眼也未必安全。”

　　看了看闷油瓶，他看着封石似乎在思考什么，但也没有动作。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盘龙的结构，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等一下，可能不需要炸药，让我来。”

　　我从行李里拿出一把石工锤，走到盘龙封石的一边，对准其中一块用力一敲。

　　那块石头马上裂开一条缝，紧接着咔啦啦一连串石头磨擦声，上面的盘龙封石因为支撑力突然变化，顺着石坡开始滑动。

　　盘龙封石向下滑了几寸，又开始倾斜，可是这块石头实在太重了，滑动了一点点位置就停了下来，虽然如此，我们还是看见封石的后面，露出了山体上的一条岩缝，里面传出一阵阵硫磺的味道。

　　受力分析这么简单的事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实在是有愧我在这些土夫子里高出一截的学历。

　　阿莫站在陈皮阿四后面，无声的小幅度鼓掌，嘴巴都嘟成了一个o形。

　　实话说，无论什么情况下，这种女孩子的捧场都很难令人不愉悦。

　　“先进去两个人探路，”陈皮阿四看着那条裂缝就道，“阿莫，你过来。”

　　我本以为按照阿莫的性子，她会说点什么，但她只是安静地跟了过去，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这种服从让我觉得很违和。我忽然想起之前偷拍她的时候，少女远眺雪山湖泊，眼眸里反着的光变幻莫测。上一秒她眉眼灵动笑容狡黠，下一秒她沉静无声仿佛另外一个人。

　　陈皮阿四控制着她，目的会是什么？

　　我觉得答案应该就在眼前了。

　　最终闷油瓶打头，我和胖子也下去探路。才爬了两步，胖子忽然拉住我，做了个往回的手势。

　　我没理解，他又把手放在耳边，似乎让我听。

　　外面的情况估计是华和尚他们几个和潘子守在裂缝口照顾昏迷的顺子，陈皮阿四和阿莫在休息。

　　我努力去听，很快就听到上方传来了很模糊的对话声。

　　“吴老狗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会扮猪吃老虎的一个。”

　　我愣了一下。吴老狗是我爷爷的外号。

　　“他的儿子里那个最不起眼的老大也很有意思。一个人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最终能成长成和这一道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人，要么，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要么，他有远超常人的意志力。”

　　这段话比较长，我很快判断出来那应该是陈皮阿四在说话。

　　“四阿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阿莫的声音。非常模糊，但能够大概猜出意思。

　　“你在我面前假装什么，我不在乎，”陈皮阿四沙哑的笑着，“但是如果你想做什么，需得考虑好后果。”

　　——————你的视角——————

　　实话说，事到如今我一点也不害怕这种威胁了，因为我的身上已经发生了最糟糕的后果。

　　一开始我最庆幸的事情就是陈皮阿四不允许任何人强迫我发生关系，包括他自己。

　　但是后来我发现，他把性上的掌控欲完完全全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命。

　　当时的情况是，我在斗里被一个东西袭击昏迷，醒来时躺在祭坛上，蛊虫正在钻入我的皮肤。

　　我非常的恐惧，无法预料这种蛊虫的作用，而且无法移动身体，一种比被□□更恶心的感觉清晰的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那应该是一种精神阻断迷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会突然清醒，但陈皮阿四原本的计划应该是让我在昏迷中种好蛊，再把我唤醒。

　　这期间必然是出了什么意外，导致我仅仅被限制了行动，大脑却毫无保留的记住了这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哑巴张说，这种蛊非常罕见，是子母蛊，也叫做同命蛊。

　　这种东西唯一的作用就是，当母蛊寄生的人死掉，被子蛊寄生的人也会立刻死亡。

　　出于某种原因，或许是感知到了什么，陈皮阿四已经不满足于让我感染病毒生命垂危，而是打算在生命的尽头，拉我一起去死。

　　而我的笔记上记着，他就死在了这里，我们脚下的雪山中。

　　长话短说，进入缝隙的路不算长，但却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被发现。

　　我跟着昏迷的向导他们在温泉边休息，前面的队伍就发现了一段壁画。

　　当时郎风守在我边上，就问我要不要去看。

　　这郎风以前是矿工，入行以后很快因为自己放炮眼的手艺得了“炮神”的名号。我以前没怎么见过他，只能看出是个相对沉默迟钝的人。

　　我想了想说去，正好那边陈皮阿四也叫我，就又深入了一段，看到了那副壁画。

　　这是一条地下走廊，明显有人类加工过的痕迹。墙上的壁画斑驳粗糙，我看到小哥站在一边，注意力并不在壁画上，心中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我不是很懂古墓壁画，只觉得这画的有些丑。是那种因为没认真画的丑，不是风格的问题。

　　我伸出手指，刮了几下，忽然就发现脱落的壁画后又露出了其他颜色。

　　“这壁画好像有两层？”

　　胖子眼尖，退远一看就道：“我靠，真的有两层！颜色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个大发现，陈皮阿四也没顾得上管我，示意所有人去剥壁画。

　　双层壁画的唯一目的必然是掩盖下面那一层的内容。这对于我们判断墓主人的信息非常重要。

　　于是一帮大老爷们“面壁思过”，开始对这文化瑰宝上下其手。我碾碎手指上的粉末，靠在一边去看壁画的全局。

　　渐渐的，一幅古老而诡异的壁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吴邪视角——————

　　华和尚道：“这壁画有关东夏，我们有更直接的资料。”

　　他从他的贴身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白绢布，在我们的面前展开，我一看，不由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是那条拍卖会上的蛇眉铜鱼！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去看阿莫。她之前就告诉了我最后一条鱼在陈皮阿四手上。

　　难道说，陈皮阿四就是这条鱼的出售者？

　　华和尚并没有注意我的表情，继续道：“这种铜鱼是龙的异形，它应该是一个知道东夏国内情的人制作的，奇特的是，他通过一种非常巧妙的手段，隐藏了一段绝密的信息在这条铜鱼的身上。你们看。”

　　他将铜鱼放到风灯的一边，镏金的鱼鳞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画上射出很多细细的光斑，华和尚转动鱼身，光斑便开始变化。逐渐的，竟然变成几个文字样式的斑点。

　　“秘密就在这里，这条鱼的鳞片里，一共藏了四十七个女真字，”

　　我心里啊了一声，心说竟然还有这种技巧。上次西沙之后阿莫和我说了这上面有文字的事情，但是我研究了很久也不得头绪，没想到居然是用这种方法。

　　谜底已经写在了眼前，我心中对于了解这一切的渴望更加强烈起来。

　　我捏住口袋里的另两条铜鱼，有点颤抖的问他：“是……是什么内容？”

　　——————你的视角——————

　　我让吴邪带着另外两条蛇眉铜鱼，倒并不是想逼他拿出来。

　　只是我猜测陈皮阿四或者阿宁那边至少有一个能读女真字的人，这一下能交换到很多信息。

　　华和尚耸了耸肩膀，“那鱼上的资料不完全，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记载了另外一些部分，不过根据我手上的这几个字，我敢说东夏国能够存在下来，可能有非常离奇的事情发生过，后面就没了内容。我们一直想找，但是很遗憾我们老爷子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其他的部分。”他顿了顿，又说：“你们知道不知道，这几个女真字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华和尚平时并不喜欢吊人胃口。我意识到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恐怕也是起到了极大的冲击，于是竖起耳朵集中精神。

　　虽然这件事大部分都算我为了达成和小哥的交易，并且摆脱陈皮阿四而做的。但是我到底是从哪里来，我是什么人，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隐隐约约和这一切联系在一起。

　　我甚至想过，闯进那扇门后面去看看。

　　“这谁知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

　　华和尚看着我们，说道：“上面说，历代的万奴王，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么？”胖子问道。

　　华和尚把铜鱼收了起来，看了看他，“上面说，他们都是一种地底下爬出来的怪物！”

　　我看着壁画上的人，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之前一次的幻觉。

　　我在漆黑的地底，沿着金属的枝桠向上攀爬。

　　——————你的视角——————

　　“你确定从这里能走？”叶成指着那条裂缝，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哥。

　　小哥当然不会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摸出烟，想了一会儿，“大概有多远？”

　　小哥摸着墙壁处一个记号，说：“是最近的路。”

　　“不是，小哥，你确定这条路真能直接通进云顶天宫？”潘子道，“别走一半发现路塌了，到时候再退出来可就来不及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就算这真的是工匠逃生的通道，加上哑爸爸的记号，也不能保证近年来通道没有发生过坍塌。

　　陈皮阿四吸了一口烟，忽然看向我，“阿莫，你有什么想法？”

　　我在这种时候的发言其实压根没有参考意见，这个老东西突然问我，想必已经很怀疑我了。

　　“我不懂哎，这是炮神的专业吧，”我看了看郎风，“或者吴小三爷也懂一点？”

　　我第一次见郎风是在陈家盘口，当时只是听人说是个爆破专家。后来去了云南那边的玉矿才知道，这家伙是二十年的老矿工。十四岁开始放炮眼，炸平的山头不下二十座，给四阿公看中进到行内才一年，有个外号叫做“炮神”。

　　“如果路本来就是通的，那问题应该不大，”郎风道，“这边的地址结构我观察了，不是很容易坍塌的那种。如果遇到堵塞点，我们带的炮眼应该也足够。”

　　陈皮阿四抽了一口烟，混浊的眼珠转动，看向了幽深的洞穴。

　　“四阿公，现在外面雪虽然停了，但要走到目的地恐怕还要好几天，”华和尚在一边劝道，“万一再遇到风雪，回头都难了。”

　　陈皮阿四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罗盘闷声往外走去。

　　现在雪已经停了，他大概是要靠罗盘去看大头风水，定穴。

　　老东西，我心里暗骂，这么谨慎，果然能活到现在是有原因的。

　　不过如果这次他执意不走这条路，我也还有别的机会。只是哑巴张的事情可能就要被拖延了。

　　陈皮阿四定了穴之后并没有和我们说话，而是在吃过晚饭，向导顺子醒后问他这里走到三圣山要多久。

　　顺子不知道我们在这个暂避的地方的发现，以为我们只是休息，一听他的话就连连摆手，说这里走不到三圣山。

　　原来走过去要穿越边防，而这边岗哨卡的很死，完全是没有机会的。

　　这下陈皮阿四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个晚上，我躺在睡袋里，守上半夜的吴邪坐在篝火边。吴邪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对我笑了笑。

　　我对他无声地说“晚安”，闭上眼睛，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告诫，做你该做的事。

　　——————你的视角——————

　　“这向导怎么办？”有人压低了声音问。

　　还没来得及接话，我就看到顺子“咕咚”一声倒了下去，露出了他身后的哑巴张。

　　哑爸爸捏人一绝。我深有体会，被他捏晕都不带疼的。

　　“就留在这里吧，”陈皮阿四道，“把他自己的包留下，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造化了。”

　　我们走到这里，自己的背包里食物已经很难坚持原路返回了。但如果这向导运气好，还是有生还机会的。

　　这样也好，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向导为什么会认识吴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到时候还要分心提防他。

　　整装出发，地下走廊比起雪地好走很多，但狭长收光，时间长了难免感觉压抑。

　　我基本上没关注周围，盯着脚下跟紧前一个人，大脑渐渐放空，也就不觉得憋闷。

　　这一路倒是出奇的顺利，我几乎以为我们就要这么平安无事的进入地宫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这一路几乎没有岔口，就算有，也能很容易分辨山体裂缝和人工通道，然而这一次，事情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大约走了十四五个小时，前面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情？”陈皮阿四问道。

　　“岔路，三条。”张起灵回答。

　　队伍又开始向前移动，因为前面临近岔路的缝隙开始变宽，足够让五六人并肩。

　　我挤过去看，就看到三条几乎一模一样的岔口。胖子和吴邪的手电光圈一直在移动，大概是在帮小哥电寻找记号。

　　陈皮阿四掏出罗盘，脸色不知怎么的，有些奇怪。

　　这时我就听到吴邪“咦”了一声，“找到了！只是……这个标记和之前的都不一样。”

　　在西沙，我们都见过几种不同的记号，也清楚不同的记号代表着不同的意思。

　　还没来得及凑过去看一眼，我就听见哑巴张忽然道：“别说话，听。”

　　众人都安静下来，一开始除了喘息声我什么也没听到，但渐渐的，黑暗深处似乎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王胖子“啧”了一声。我估计他是想摸枪，却发现这次装备里压根没有枪。

　　“像是风声，”吴邪道，“可能有一条裂缝通往外界？”

　　这种山洞能通到外面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们的脸都开始有点绿了。

　　这显然是什么东西在高速靠近产生的气流声。

　　哑巴张抬手一指右边的岔道，“从里面来的。”

　　我们一时都有点懵逼，在这个狭小的地方进退都不是办法。就听陈皮阿四道：“往后退。”

　　如果是山体内活物觅食的话必然会走与外界连通的岔道，我们进来的地方本来是被封住的，如果这些东西没有感受到我们的存在，那我们就安全了。

　　但是这一段的裂谷还是比较宽，我们大概退了有五十米，那声音已经非常接近了。

　　“关手电。”张起灵又道。

　　我前面的华和尚迟疑了一下，陈皮阿四示意听他的，于是“啪啪”几声，整个队伍霎时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知道张起灵有个很牛逼的本事，叫做盲抓。他会把制造一个几乎全黑的环境，把自己也藏在黑暗里，接近到距离合适后暴起攻击。

　　我的视力不好不坏，但现在我们几乎是陷入了纯粹的黑暗，我是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他还能看见什么。

　　周围的人极力平复的呼吸声现在听起来很响，自己肺部很不健康的声音更加突兀。

　　押在队尾的潘子压低了声音，“可能是蝙蝠，或者穴居鸟类，我以前遇到过……”

　　“别说话，”哑巴张道，“来了。”

　　我屏住呼吸，就听到那些东西非的非常快，而且只能听到轻微的气流声，没有其他任何啼叫声或者翅膀拍打的声音。

　　这股风声是从右边的洞口往左边的洞口去的，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里有一条通往外界的裂缝，可以让那些东西出去觅食。

　　我心里正数着秒，想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飞完，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哎呀“一声，随即是人和人滚在一起的声音。

　　“你们怎么窝在这儿！？”

　　潘子在最后给踩了个正着，和郎风当即把那人按在地上捂住了嘴。我分辨出那竟然是顺子的声音。

　　但已经迟了。

　　——————你的视角——————

　　那整张脸是凹陷下去的，鼻子的地方只有一个大洞，眼窝深地畸形，两只眼睛犹如电筒一样反射着手电的光芒，嘴巴的地方，看上去竟然像一只猫头鹰。

　　我吓得都没叫出声，手电却被我一哆嗦翻了个个，周围又陷入了黑暗。

　　我心想我靠这什么鬼啊？这么大的眼睛。山的那边海的那边，蓝精灵吗？

　　所有的手电都亮起来了，我从手指缝间看到吴邪四下转着手电，显然他也看到了那个东西。

　　“什……什么……”顺子爬起来才说了两个字，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的肩膀后面，出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

　　顺子看我们的脸色，潘子离他最近，立即做口型让他别动。顺子却毫无知觉一般，一脸茫然转了一下脑袋。

　　我无声的“啊啊啊”起来，那张脸却一下子消失在了顺子的左边，转而出现在了右边。顺子什么也没看到，又把头扭过来，却因为动作太大一下子撞到了那张脸。

　　那张怪脸被一撞，一下子就和顺子对视起来。

　　场面有点滑稽，但我看到顺子的鬓角冷汗一路往下流。

　　其实有分叉口这件事情并不稀奇，我的原先计划是利用岔道把人分散开来，然后抓陈皮阿四的单。

　　现在发生的事情虽然诡异，但实际上还不算影响核心——如果我不会在这里挂掉的话。

　　“吱——”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怪叫，我回头只看见黑影一闪，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在胖子脸上，胖子整个人“草”了一声倒了下去。

　　小哥反应最快，混乱之中我只听到吱哇乱叫，回头那怪脸就不见了，又是一通手忙脚乱。

　　事情大条了，我心想，这是什么怪物？高原大体积飞行类，必然是猛禽啊。用不着猛禽，就是让我去鸡窝里抓鸡我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而且刚才撞胖子的显然是另一种东西。

　　“救命啊！”我很不负责地先大喊起来，然后立即就照到了我想看清楚的东西。

　　那是一只类似猴子的怪物，獠牙和利爪与红色的皮肤看起来像血泡过出来的。

　　这东西寻声而来，半途被不知道谁的铲子直接拍死。还没来得及喘气，头顶又是一道劲风，我撞翻吴邪，抬手连打了三颗铁弹子。

　　怪鸟越来越多，而且更多的被声音吸引了过来。我开始恶向胆别生，又左右手各摸出三颗铁弹子，照着那怪鸟张开的大嘴就甩。

　　——————吴邪视角——————

　　阿莫一头把我撞翻，我抬脸正和一只人面怪鸟对上眼。下一秒，三颗劲道十足的铁弹子直接穿进怪鸟口中，还没来得及跳出来的口中猴一声怪叫，翻进嗓子眼里去了。

　　小丫头不知怎么的突然发狠，靠死在我身上又是一把铁弹子。

　　眼下形式一片混乱，我们两个摞在一起躲怕会被踩着，我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拎起来站稳。

　　“槽！顶不住了！”胖子大骂，“快跑吧！”

　　“往哪跑啊？！”潘子吼道。他的位置不好，几乎缩在缝里施展不开，身上已经豁了好几道口子。

　　胖子一脸盆扣死一只口中猴，骂道：“当然他妈的往没这鬼玩意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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