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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尾的九尾狐(上)
犀嵊急道,“前辈,高人,快帮帮小嵊!”
闻此情景,辛绔这时不得不从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皱眉正颜问道,“果真不是你干的?你要从实道来!”
见到前辈高人似乎也不相信它,犀嵊急了,道“我原本就只想夺您手中的貔貅,并无意伤人。我若要伤人,这位女子就不可能还活着。高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辛绔还在迟疑,怀里的阿屁极小声地说了一句,“不是它!”
“你说什么?”虽是极其小声,却瞒不过哭哭,只见他也凑过来,低声问着。
阿屁偷瞄了一眼夫人,支支唔唔地道,“人不是被这个怪物吃掉的……”
辛绔和哭哭大吃一惊,双双愕然道,“从何说起?”
阿屁伸出爪子极其快速地指了一下蒙夫人,马上又缩了回去,“是她!”
“怎么可能?”辛绔不相信,“人家可也算舍命救了你,不能胡说!”
阿屁急得小鼻子涨得通红,“我亲眼看她变身为狐妖,然后扑倒那个侍女,一口一口地把她吞噬了,满嘴都是血,然后,然后……”
辛绔追问道,“然后呢?”哼,狐妖,我还蛇妖呢。虽然说她自己刚才在心里还骂这蒙夫人狐狸精,总不可能这么巧吧,她骂人家什么,人家就是什么。不过她现在还是想听听阿屁会说些什么,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阿屁垂下小脑袋去,背上一对短短小肉翅也极力向前支着,试图掩盖住脑袋。辛绔正奇怪着它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听它以极其微弱地声音喏喏道,“然后,然后我看见血,就晕过去了。”
辛绔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晕血?神兽貔貅居然还会晕血?正待把小家伙举至眼前大肆嘲笑一番,哭哭扯住了她的衣袖,伏在她耳边低低道,“此刻弄清事实真相最为重要。”辛绔陡然清醒过来,对呀,差点就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了,先救下这头牛要紧。
她清了清喉咙,对着正吩咐士兵围紧犀嵊的蒙毅高声道,“请蒙大人且停住,辛绔有话要说!”
蒙毅转过身来奇道,“辛公子有何话要说?”
辛绔欣欣然施礼道,“在下能听懂这怪兽之言,它在喊冤。”
蒙毅眼中掠过异样之色,“辛公子竟能懂得这怪兽之言?”
辛绔点点头,“不错,在下不仅能听懂,此刻还听到这怪兽喊冤。它道这人并不是它所杀!素闻蒙大人办案公正廉明,它虽是一头畜生,何不听它所言再决定它是否真的有罪呢?”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辛绔深谙这个道理。虽然她不清楚这个蒙毅是不是清正廉明,但眼下为了先从刀尖下救出犀嵊,做些必要的让步是应该地。
果然,蒙毅在听了“公正廉明”几个字之后,原本肃然的脸上露出一丝丝软化迹象。他先把夫人交给另一位侍女,然后转过来对包围的士兵挥手道,“先听它如何替自己辩解。辛公子,麻烦您做个译官了。”
辛绔心头一喜,这意思就是同意了,又赶紧把蒙毅的话转达给犀嵊,叫它给自己澄清。谁知道这头笨牛眨巴眨巴眼睛说,“什么是澄清?我没有吃人。”
“澄清就是把你没吃人的证据拿出来。你光一张嘴说没吃,别人怎么相信你没吃呢?”辛绔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
“高人,”犀嵊满脸期盼,“小嵊作为一个跟您一样的修炼者,不能随意杀生,这个,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您一定要替我向这群人类道明,小嵊并非打不过他们,只是念在苍天有好生之德,小嵊不忍为之。”话罢,双蹄合十,牛眼微闭,宛如一虔诚地僧侣。
辛绔正看得心中暗自发笑,哭哭突然扯了扯她衣袖,“那犀渠说些什么?”辛绔便转口告知他,却不料哭哭并没有她这么好心情。
他略一沉吟,用之前的秘语传道,“这犀渠十之八九不是真凶,貔貅的话值得深究。虽然犀渠族食人不假,但这只不同,它是个修炼者。没有几个修炼者愿意毁掉自己千年根基只为解馋吃个人。”他停顿一下,继续道,“看来,真凶确是另有其人。但是,奇怪的是,我并未感觉到蒙夫人身上存在其它族类气息。难道说,这个真凶吃完人就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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