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鲱鱼罐头
李络递给何修晨一听冰可乐。“敷脸上消肿,小心明天肿成猪头。”
何修晨摊手,表示自己哪里还有手。李络撕下何修晨一衬衫,裹了一圈可乐,又绕在何修晨的头上绕了一圈,可乐勒着何修晨的脸垂了下来。
“……”确定李络不是恨他?
“跟你开玩笑的。”李络把可乐拿下来,贴在何修晨的脸上。
呵呵,他差点就当真的了。何修晨面无表情的笑了一声。
李络现在这样当然不是没有理由的,错在他。何修晨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李络实话实话。“就是没吃饱。”
“……”何修晨二度无语。
李络眼见着何修晨拿出药瓶。他看见那个小白瓶瞳孔一缩,“你——不到晚上就吃?”
何修晨仰着头朝嘴里倒。
李络张大了嘴巴。
“什么?”何修晨正吃着没听见李络说什么。
“那药那么吃会死人的!”李络急了,提起何修晨就要扣他喉咙让何修晨吐出来。
“死……咳咳,死什么人?”何修晨手忙脚乱的拿开李络直往他嗓子眼里捅的手。
“你咽下去了?”李络的眼睛瞪得铜铃大。
小药瓶撒了一地,那药瓶里的药好像不对劲,好像是…糖豆。
“……”
何修晨在一边干呕。
“你要弄死我吗,那么多糖豆都咽下去了。”
李络今天虾剥多了,好像有点上头了。
“你不是有睡眠障碍,”李络顿了顿,“难不成这个一直是你用来装糖豆的?”
“哈,睡眠障碍?”何修晨举着绷带手,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你说我吗?”
继那天凌晨的心疼之后,李络直想抽死他面前这个人。
……
何修晨吹着口哨往门外搬一个纸箱子,用脚勾门的时候看见了正上楼的陈恪。
何修晨加快了关门的速度,可是没来得及拦住陈恪要打招呼的热情。
“怎么又是你?”何修晨道。
“什么叫‘怎么又是我’?”陈恪一时无法接受无往不利的自己被嫌弃。
“没事,想起一个广告词。”
陈恪扬起了八颗牙齿,自信道“真情永不变,大宝天天见?”
“治肾亏不含糖,蒂花之秀我们的好朋友。”
“……”
何修晨一把把陈恪拍在了门外。
何修晨正吃着从冰箱里找出来的剩米饭,一股奇臭顺着脚尖直冲他的鼻梁。
这是什么味?
难不成陈恪为了报复他把他家表哥的厕所炸了。
何修晨开门,正好同处理“罪证”的陈恪打个照面。
何修晨捏着鼻子尖声道:“你是不是袜子和咸鱼搁了七天七夜,又来你哥这脱袜子!”
陈恪也捏着鼻子,他不知道这玩意会这么臭,“去去,要脱也在你家脱。我这不跟表哥带来点瑞典的咸鱼…不是,绯鱼。怪不得瑞典这东西不让在家里开。”说着陈恪竟然向何修晨这边靠近。
“你过来干嘛?把你东西拿走,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家煮屎呢。”何修晨捏着鼻子往后退。
陈恪用两个指头捏住袋子的边,显然也视这东西如“臭水猛兽”:“还拿走什么,你这箱子里不就是垃圾吗,到时候你一块倒了。”
“卧槽,这要一块倒了非招来什么暗生动物不可。”
“暗生动物。那是什么东西,你的同类?话说你的垃圾怎么还封箱啊,哎…上面还写着你的名字呢,原来你叫何修晨啊。卧槽——”
最后一个感叹词是陈恪打开箱子以后发出的惊叹。
“你喊什么?”
何修晨伸着脖子往外面一看,也呆住了。箱子里面是一整箱安全套。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改天把他带过来,吃顿饭。】
陈恪白眼一翻,熏过去了。
陈恪再睁眼的时候看着头顶上白花花的天花板,呆呆的说道,“天堂的墙也是白色的吗?”
“我不知道天堂的墙什么颜色,反正我家的墙是白的。”何修晨的声音突然在一边响起。
陈恪刚醒过来,基本上三魂七魄还留在梦里。
“怪胎帅哥?”陈恪即使知道了何修晨的名字,也习惯了叫他怪胎帅哥。
而且他叫完就吐了。
“……”何修晨很想告诉他叫完别人的名字就吐,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但何修晨还没打算跟个刚醒过来的人计较。因为何修晨怕他醒来吐,所以一开始就往床边放了个垃圾桶,现在看来很是有先见之明。
“这是……你的房间?”陈恪突然娇羞起来,他竟然在帅哥面前吐了。
“不是。”回答的是李络。
陈恪脸上的娇羞、虚弱突然消失,变成了完全的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兄弟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守则:觊觎朋友的爱人,打;觊觎亲人的爱人,打死。
陈恪使出杀手锏——转移话题,“哥,我饿了。”李络看了他一眼,还是去给陈恪找吃去了,但是李络忘了这是何修晨家,除了窗台上有一盆芦荟还真不见有什么吃的。李络在芦荟旁边深思了一会,见桌上有一盘没吃完的炒饭。
“陈恪,过来吃饭了。”
陈恪在餐厅狼吞虎咽的扒那盘饭,李络和何修晨在客厅聊天。
李络道:“邀请函上的时间快要到了。”
“你说同学聚会?”
李络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陈恪那边又出了幺蛾子。
陈恪发出一声无力的呐喊:“你这炒饭几天了。”接着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何修晨下意识的上去探了探陈恪的鼻息。
“先送去医院吧。”
接下来两个人又把陈恪送到了医院,上吐下泻折腾到了后半夜。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何修晨看了一眼在床上挺尸的陈恪,点了点头,也没有推托。
现在陈恪病情基本上稳定了,吃了药又睡了过去,没什么大事了。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李络没给陈恪办住院手续,一来是怕他身体还没康复,二来是怕他出院暂时没有地方去,生病这件事只要不是大事能不告诉家人就少说。
陈恪醒的时候李络正削苹果,陈恪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李络以为他在说梦话——这睡了十二个小时了,也该做梦了。
但过了一会,李络听着陈恪是在叫他。
李络凑过去,陈恪在李络耳边气息奄奄的说了一句话,“表哥,保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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