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打脸白月光(快穿)

作者:南有乔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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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明艳动人的容貌,优越众人的家世,名当户对的亲事。

      天之骄女,不外如是。还有什么想要的呢?有什么不满意。房遗爱不明白,就如同他自己的情感一样无法把握。

      毫无由来的爱上了那个骄阳一般的人,哪怕明知道她的心中没有自己,甚至毫无顾忌的出轨,却仍然不能够放弃这份感情。
      如果情感能够自我控制,那么他想,上元节那天可以不要遇见那个少女,从此心再也由不得自己。

      初遇的欢喜,一眼万年。万千灯火下的那一眼回眸,心中就此辗转。
      在千方百计得知少女的身份后,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公主,高阳。确实人如其名,灼灼如烈日。明明是高贵的无出其二的家事,听闻陛下对这个公主极尽宠爱,可是他看懂了少女眼中的压抑。
      她对于周围的不满,或者对于自己的不满。

      他想,如果自己能够求娶了她,一定会好好待她,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回到家中对于父亲恳求求娶公主,哪怕明知道以自己的家事人品在京中算得上数一数二,仍旧是心怀忐忑。

      心有神女,辗转反侧。
      在得知陛下旨意要看公主的意思后,强装淡定的和公主见面,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不安与惶恐。
      除了父亲所给予的家事,母亲所遗传的好容貌。自己本身却平平无奇。这样的自己,公主能够看得上吗?自己根本配不上公主。

      “我记得你,上元节。”一句话,颠覆了他的人生。如果知道后来,也许他此刻就不会如此狂喜,然而现在的他完全沉浸在得偿所愿的欢喜中。

      忍不住上前伸出手想要握住公主的手,这算得上逾越了,他心想,然而又不想克制自己。“我会待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好。”
      心有千言万语,说出口的却只有这样一句话。听到他的话,公主却笑了,笑的花枝乱颤,“好,我等着。”那个时候的自己却没有注意她的眼中殊无笑意。

      后来就是大婚,记忆中铺天塞地的红之后就是掀开盖头来对方冷艳的面容,那天她很美,可是娇艳的红唇中吐出的却是残酷的话语。
      自己是她的丈夫,却连触碰都不被允许。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怜惜公主,也是真的爱重她,哪怕这样也愿意一直陪伴着她。

      后来的日子波澜不惊在外人眼中她们是相敬如宾的一对,曾经他以为只要爱她就可以,成婚后却发现,自己的爱,公主并不需要。
      后来的日子他常常会想,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和尚,也许公主总有一天会接受自己,开始平淡也不乏幸福的生活。可以没有如果。

      玄奘法师取得真经回来的事情是大唐的盛世,街头巷尾皆流传着对方如何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后得到真经的艰辛。外界的流传种种艰难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今陛下自从宣武门之变后不安宁的心要得到解救。

      真经取得了,如何翻译就成了迫在眉睫的问题。皇上下旨召集天下佛教有识之士来到长安进行翻译一事。
      圣旨一出,天下佛教人士震动,无论是出于名利还是真理。总有源源不断的僧人来到长安来,或是为名,或是为了心中的佛。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外界佛教的盛事,一心只为取得公主的欢心。因为公主一句对于武将的赞赏,他不顾家人的阻挠,弃文从武。
      不知道公主和辩机是何时认识,不知道在自己为公主而改变的时候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只是短短一面就得到公主芳心。

      那段日子里,公主就像烈阳一般,一改往日的郁郁,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吸引,她有这样的魅力,而她也乐于表现这种魅力。对着一个名为辩机的和尚。而自己却没有想过天上的骄阳也会爱上人,也会为了求不得而苦。

      也许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最幸福。可是事情总有明朗的一天,何况高阳从来都不加掩饰,就像对于自己的毫无兴趣,她摆在了明年上,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而她对于辩机的爱,也毫无遮掩。

      记不清是如何得知,只知道那一瞬间感受到的天崩地裂。冲到高阳住所质问,却得到了再明确不过的回答。“我爱他。哪怕他现在对我没有情意,但从小到大只要我想要的,总是会得到的。”

      那自己呢,算什么?如果不愿意当初又为什么同意婚事?让自己以为有了希望!一个强加的负担吗,还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跌跌撞撞的出门去,辩机,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天上的骄阳垂青,却又不屑一顾。
      在公主的眼中,他看到了熟悉的痛苦,那是求不得的苦。在最没有希望的日子里,他曾经希望让公主也体验自己的痛苦,如今,她也爱上一个没有回应的人,可他却宁愿一切都是原样。辩机,辩得天机。

      我求之不得的,却被你弃若敝履。
      都说佛爱众生,那么是否只爱一个人?

      初,浮屠庐主之封地,会主与遗爱猎,见而悦之,具帐其庐,与之乱。
      史书上不过是寥寥几笔,却是自己一生的惊涛骇浪。已经不去想撞破时的天崩地裂。不去想到底是如何这么凑巧就偏偏遇到。也许从赢取高阳的那天起,他就是一个笑话。

      接下来的日子,借酒浇愁,眠花宿柳,府中开始续姬。大哥实在是看不下去,告诉自己当初公主嫁给自己的真相,报复。
      不过是才子佳人的戏剧,然而房遗直的抱负注定了他不会让公主成为自己仕途上的阻碍。自己,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旁观者。

      母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消息,当着自己的面打了大哥一巴掌。“这梁国公的位置注定了是我儿子的,你不过是一个生母卑微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我的儿子相争!现在这样对我儿,我会让你后悔的!”

      “大哥,你一直都知道?”
      回应自己的是沉默。“爵位我从不曾想过,可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对我,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难道是假的不曾?!”

      “前朝之后,如何能够光明正大于人前。二郎,我从未想过害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爱公主。更没想到,高阳会这么践踏我们房家的颜面。我会解决的。”

      呵,都是这样,从没有人问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接着就是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母亲到处寻求医者治疗,终于从鬼门关拉回了自己。“痴儿,总要为自己家人想想。”恍惚间醒来听见这句话,是了,为了母亲也要振作。

      大病一场醒来后,明白了许多。也许人生,要的就是糊涂。如果自己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随母亲去寺庙还愿的时候遇到一位年轻僧人。是那日在病床前的医者,救命恩人。
      “我是辩机。”那人注视着自己,仿若九天之上的仙人,面容波澜不惊,既不羞愧也不得意。仿佛一切都是淡淡。

      风流肆意也不失为一种快乐的日子。也许是出于愧疚,公主将侍女赏赐给自己,一个接一个,只要是美人,又有什么关系,哈,自己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个笑话。他的心终于得到了平静,不再被欲望的火焰灼烧。

      当朝大盛佛教,而辩机又是其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说不好奇是假的。他开始帮助公主以研讨佛理和救命恩人之名常常接辩机入府。

      也许,他是恨高阳的,明知道辩机对于公主没有爱意仍旧帮助他们,可他也爱着公主,让她能够拥有哪怕是虚假的欢娱。

      “你很爱殿下。”
      “也许吧。”这就是彼此唯一的一次谈话,也是最后的对话了。

      之后就是轰动整个长安城的玉枕失窃案,腰斩。

      这是大哥答应的解决,他向来如此,言出必行。
      然而他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欢喜。在余生花了很多年,他才明白,自己是喜欢过辩机的。生死关头将自己拉回的那一句叹息。相谈佛理时的惬意平静。

      经历过了轰轰烈烈的情感,这样的细水长流更加的让人心动。然而他们都是局中人,看不清,看不透。

      这一生爱过两个人,一个轰轰烈烈燃尽了所有热情,一个平淡如水耗尽了最后一点情感。

      辩机死后,高阳虽然活着,心却死了。也许这边死亡才成就了这场旷世爱情。她永远不会知道辩机为什么要接近她,永远不会有背叛伤心的机会。而这个秘密,随着辩机的死亡也成了永远的谜。

      被处刑的刹那,恍惚间又见到他。

      “你很爱公主。”这次,梦中的青年后面继续说出了话,“那么,这样的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喜欢你爱她的深情,你可以,喜欢我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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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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