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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扶着迷迷糊糊的北宫半夏走出父母家下楼时还不忘损着喝多的人:“不会喝就别喝那么多,重的和死猪一样。”
万俟清荷把醉鬼放到后座让她躺好,自己跑到驾驶坐启动车子开出了小区。
到了自己家小区万俟清荷把车停到车库就看到北宫半夏睡得那叫一个香,嘴角上扬还挂着一丝丝口水,这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睡着了还能笑成这样?
见此,万俟清荷只得当仁不让,送她回家去。她的房间才不要收留北宫半夏呢。其实,这也不是她心地善良,喜欢做好事,老实说,自己的内心是不乐意的。不乐意又么弄?毕竟人是她带去的。只好送佛送到西了。
二人坐在车上,北宫半夏坐在副驾驶座,万俟清荷开着车也不敢大意,双眼瞪得很大,毕竟晚上的路有点黑,她还的时刻关注着副驾驶的北宫半夏生怕有什么意外,倘若真要这样,那这关联可就大了去了要不是为了送她。自己就在老宅睡下了。
其实,这时的万俟清荷都有点困了,但为了两个人的安全着想,也只能强撑着了到了她们小区。
送醉鬼回家的滋味怎么样?那你可以看看万俟清荷和北宫半夏的对话就知道了。
停好车万俟清荷摇晃着副驾驶睡死的人:“北宫到家了?你给我赶紧起来。重的要命!我可不想搬你到门口。”
北宫半夏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舌头打着结:“干嘛?”
“到家了下车。”
北宫半夏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呵呵的笑了:“你怎么在我家?”
“你给我看好了这是车里,怎么可能是你家?要不要脸。”万俟清荷用手捏着北宫半夏的脸。
“车啊!嘿嘿…”北宫半夏拍掉万俟清荷捏疼自己的手说道。
“小心…”看着北宫半夏打开车门,她的脚步虚浮,迈一步,身子一摇三晃,直叫看得人很是担心。可北宫半夏却还嘴硬着,挥着手,含糊不清道:“你…你…你们…都…都…都走,我…我还能…能…能行。”但是万俟清荷又岂能置她于不顾?
这也不是我的小心眼,实则现时的风水不好。前些时日,
看着摇晃的人万俟清荷真的怕她摔着了。北宫半夏走在路上也不安生,瞪着腥红大眼,胡言乱语,张牙舞爪。双手上都已青筋凸起了。
万俟清荷在后面见了,也是胆颤心惊。生怕出现意外场景。万俟清荷无奈,又赶紧下车,生怕北宫半夏摔跤。可北宫半夏早已离她两米多远了。北宫半夏的样子,看在眼里,真的是叫人心惊啊。
等到万俟清荷走到近前,就看到北宫半夏正在与面前的运动器材讲话,听到她。
“我要回家,你拦我路干什么?”边说还边挥拳相向。
万俟清荷见了,自觉好笑,却也不敢笑出声来,只得强自忍着不笑出来。看着北宫半夏还是那样,她只得大声询问:“你在干嘛?”
北宫半夏扭头,恨恨地道:“它拦着我的路了。”
万俟清荷无奈的对她说:“你看清楚一点那是运动器材。”
北宫半夏“啊“了一声,转头又看着拦路的东西,口中只道:“嘿嘿…我说它怎么不走呢。”说完,转身路过万俟清荷往回走去。
万俟惊问:“你又搞什么?”
就听到北宫半夏说:“上车。”
就听万俟清荷没好气道:“都到家门口了,你上车干嘛?”
北宫半夏听完,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就听到北宫半夏口中发出“啊,啊”的干呕声,看着她一脸的痛苦样。
万俟清荷急忙走上前,轻轻拍打着醉鬼的后背,让她好受了些。
过了一会儿,北宫半夏转过头,感激地看着她:“姐姐…你真是个好人,好人。”北宫半夏说完,又扭回头,低垂下头,张开嘴,嘴里涌出一缕一缕的涎沫。
万俟清荷听了,苦笑一声:“好不好人先不说,安全送你回家才是正理。”
此处离两个人的家还有五百多米,就北宫半夏那样老实说万俟清荷,心里没有一点底,也只有脚踩西瓜皮,一点一点往前蹭了。
两个人努力了几回,终还是站立起来了,却由于重心不平衡,一个趔趄往前冲,万俟清荷见了,急忙上前拉扯住了,口中一个劲地呼喊:“你能不能给我小心点!”
北宫半夏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身子稍微站直了些,似乎正在克制体内的某种冲动,却也没有就此开步走的意思。
过了会儿,北宫半夏抬起头,斜眼看着万俟清荷道:“我是个快活的人,一生就这么吃喝过。”说完,又耷拉下脑袋,不停地叨叨着:“快活,快活。”
万俟清荷没有即刻接话,而是抬头望了望四周,黑漆漆的周边,倘若不是昏黄的路灯,这条路都要伸手不见五指了。万俟清荷看了看手表,都快十点半了,望着前路,看着北宫半夏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不免犯了愁。在这呆着,也不是个事啊!想到这里,又望了眼北宫半夏接过她刚才的话语:“你快活个鬼,你是肚里有苦不说出,不敢面对,一味逃避。”
北宫半夏听了她的话,明显身体一滞,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仍是说着那句:“快活,快活。”
万俟清荷见了,心中一喜说着:“你要是个儿子啊,不是个姑娘啊,你能这样成天的吃喝?”
万俟清荷话一说完,就见北宫半夏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足有一分钟,之后,又垂下头,口中仍是那句:“快活,快活”,却已不是叨叨,而是喃喃自语,没了
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底气。万俟清荷见了,暗笑,心道,果然。心里有事。
过了会儿,万俟清荷换了个话题:“你当过兵吗?”
北宫半夏抬起头望着天空,娇傲地说:“没有…我只是在大学的时候军训过。”
万俟清荷听了,心中暗喜,眼珠一转:“口令!”
北宫半夏一听,条件反射地一个立正,哪还象之前的醉鬼那样,疲沓沓的了。
万俟清荷紧接着又道:“齐步一二一走!”说完,就看着北宫半夏迈步朝前走去,万俟清荷跟在后面也不敢离得太远,时刻还要照顾一旁的醉鬼。
口令声一落,北宫半夏朝前走去。那军姿一点都不含糊。一点都不比当兵的差。都比她这个真正的军人强多了。
万俟清荷小声的怕吵到邻居轻声细语的喊着一二一,两人的脚步一时倒也合在了一起,只听那有节奏的“嚓嚓”声响。眼看两家的小区门口越来越近,心中不免一阵喜悦,总算要安全到达了。却也不敢放松丝毫的警惕,生怕一时疏忽,北宫半夏又闹出点幺蛾子来,那自己不就真的前功尽弃了么。见还有五十米远,又听到北宫半夏呼吸急促,万俟清荷只能喊了声:“立定!”
“定”字音还未落下,就见北宫半夏如泄了气的皮球,摇摇欲坠了,万俟清荷急忙上前,伸出双手,牵扯住了北宫半夏没有摔倒,而她自己却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跟着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她抽出一只手,探进屁股底下,拉出一垞硬物,借着灯光一瞅,竟是块小石子。
万俟清荷恼恨地朝前扔去,差点扔到了从对面而来的人脑袋上了,万俟清荷后怕的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那人走的快。
收眼再去看北宫半夏,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靠在一边睡着了,竟还发出了鼾声。万俟清荷不免一阵苦笑。心里对她有了一丝怜悯。万俟清荷挪到北宫半夏一排,从兜里掏出烟,点燃,静静地吸食,守着沉睡中的北宫半夏
这时,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见了,也不答话,回身坐在远方的另一边,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朝她们那边瞟。
万俟清荷见了,不禁好笑,这个人这是把她当可疑人员了吧。万俟清荷见他不问她也不说破,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吸着烟。吸完烟,丢下烟头,踩灭,她就开始推搡身边的北宫半夏,口中还不住地呼喊:“北宫半夏你给我醒醒。
”连喊数声,她才悠悠的醒来,喉结处“咕碌”了一声,茫然地看着万俟清荷。
万俟清荷笑着说:“该回家了,再不回去,有人把我们当可疑人员了。”她口里说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她还怕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呢?
男人听了,也不回避,就那么默默地望着。
北宫半夏听着声音慢慢站起,一摇一晃往前走去。万俟清荷急忙上前,搀扶着,一步一步往前走。
看着此时的北宫半夏比刚一刻精神多了。也许是睡了这么一会儿的缘故罢?只搀扶着禹哥继续向前走。
走了会儿,按了开关,进了电梯,到了北宫半夏的楼层,就看到北宫半夏在家门前站定,挥拳擂鼓样死擂着门。
这又是闹哪样子啊?难道说她家里还有人在?
看着门口的人乐此不疲的敲着门,不过怕影响别人休息,万俟清荷只能拿出她的包翻着钥匙。
“你给我好好站好,不许再敲门了?”
万俟清荷打开门从门后按亮灯,还好她家不乱,就算上次上来找她还是问了她的朋友北宫半夏住在那个卧室。
不过想起那次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两次碰到她都是醉醺醺的呢?是呀自己太苦命了么!还是把老天爷给得罪了啊!
“等会儿再睡,自己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我去给你打点水洗脸。”万俟清荷走到衣柜前拿出换洗的睡衣扔到床上。
“不要走?”北宫半夏抓住万俟清荷的手腕道。
“我不走…乖!上床等着我。”这么一会儿,怎么两个人的对话,说的怎么这么暧昧的啊!
看着万俟清荷走到洗手间,北宫半夏傻呵呵的盯着背影看了好半天,才不甘心的坐到床上换着衣服。
等着端水的人进到卧室只能无奈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感觉她自己就是一个丫鬟命,哪一次不是伺候人的。都怪她没事喝什么酒。
伺候好醉鬼累了自己一身汗,好想回楼下洗个热水澡在好好的睡一觉!可是她的美梦被醉鬼给打乱了。多年以后想起来她都想杀了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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