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大月读

　　十藏死去后的几天，我跟鼬搬离了山间的小屋，到了雨之国的一座终年被大雨冲刷的小镇上落脚。这里的人看见我们穿着组袍不会畏惧，反是崇拜。
　　我常常坐在阁楼的窗户上看过路人的记忆，因为对查克拉的控制更加熟练，别人的记忆已经不会随便跳入我的眼睛。
　　长风灌入窗口，我伸手去碰这双可以窥探别人过去的眼睛。绝对，绝对要变得强悍。
　　我对着厨房正做着单面煎蛋的鼬喊道：“鼬，一会儿你陪我训练吧。”
　　鼬的声音被门板阻隔后更加低沉，“嗯，知道了。”

　　鼬固定好靶子，从树枝上落下，对我说：“开始吧。”
　　“嗯。”我点头，双臂交叉于胸前，几番反手，苦无变魔术一般地出现在手中。
　　一共有六个靶子，上下左右前后。我躬身聚力，眯眼仔细分析考量。
　　只有两只手，一次性能瞄准的也只有两个方向。不行，根本做不到一发中的。
　　“还是我先给你示范一遍。”站在树下的鼬看我半天没有动静，要向我走来。
　　“不行！”我还可以再想想，一定有什么办法。
　　鼬皱了眉头，没有再前进。
　　突然，一个画面就闪现在脑海。
　　“我知道了。”也许这方法和鼬想要教授给我的相比根本也不算方法，但我只要试一下就好，全凭自己。
　　我深吸口气，仔细回忆起花雨曾经教我的一套舞蹈组合。
　　弹跳，双手分别上下挥舞水袖，然后在身体落下之前在空中急速旋转一周。这一秒的过程中，靶心奇异地在眼前放大，我乘机将苦无扔出。
　　落地，毫无偏差。
　　我直起身来，兴奋地去看鼬，他平静的眸子漆黑一片，我没有找到惊讶或者赞赏的痕迹。
　　“算了。与其教你速度和力学的物理知识，误打误撞的扔苦无或许更适合你。”鼬说着就走到我身边， “进入下一阶段。”
　　“你体内的查克拉属性很复杂，流动也非常混乱，我也只能尝试着教你不同属性的术式。”鼬讲话的时候，语速缓缓的，低沉的嗓音划过空气传入我耳中，说不出的动听。
　　我听着听着就有些走神。
　　“火遁，凤仙火之术。”鼬结完印，一团团舞动的火球在平地上肆意跳跃起来，热气流将远方的树震得倾倒。
　　“你来吧。”
　　“是。”我猛地一回神，刚刚光顾着看他的脸，根本没注意到是怎么结印。算了，我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回忆起他曾经结过的豪火球之术的印，双手灵活地运转，道：“火遁，凤仙火之术！”
　　一眨眼，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热气流瞬间狂躁地朝我和鼬奔腾而来，我慌忙中拉过鼬一侧身挡在了他身前。
　　我们齐刷刷地倒退几步，几乎跌倒。
　　“鼬！还好吧？”我连忙松开鼬上上下下地检查他是否有受伤。
　　“好了，别扯我衣服了。”鼬拉开我胡乱拉扯的手，一脸嫌弃。
　　还好，面瘫脸还是白白净净的。
　　“不要看我了。”鼬无奈地握住我肩膀，把我搬了个一反身，“你还是看看这片林子吧。”
　　眼前，一片火海在难得的晴天里熊熊地燃烧着，火焰吞没了林子，在树木的哀嚎声中，它仿佛还想要烧到天上去。
　　“你刚刚结的印明明是豪火球之术的，胡说八道什么…”鼬轻轻敲了敲我的脑袋。
　　“这种时候，不应该给我纠错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快逃…”我揣摩火海有往我们这边漫过来的趋势。
　　“林子尽头那边还有居民，你就打算这么走了？”鼬的语气中透着严厉。
　　“…我们说好的毁灭呢？鼬在意的会不会太多了…”我转身对着摊了摊手。
　　“千雪，我不记得我亲口跟你说过我的目的是毁灭。”鼬这次是认真的。
　　“我…”我退开一步，忽地失了言语。没错，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他的梦想，他的方向，以及他之所以加入晓的原因。我只是想当然地把组织的宗旨，代入他的世界。
　　而事实上我对他，除了偶尔窥探到的幼年的记忆，还是一无所知的。他什么也不跟我说…
　　“嗯，我知道错了。怎么补救？”我低眉顺眼地跟鼬说着。抱歉，好像有点逾越了。
　　鼬直勾勾地盯了我半晌，终于轻叹一声说：“算了。是我不好，一开始就应该带你去湖边练习的。”
　　他，在跟我道歉？
　　“我低估了你的能力。过来吧，我看看有没有烧伤。”
　　鼬见我愣着不动，一步步靠近。
　　下巴被捏住，鼬凑近的俊脸在我眼前晃。
　　“咚！”“咚！”“咚！”我的胸腔一定有个怪物在挣扎着要出来。
　　“哦，我忘了，你根本不可能受伤。”鼬退开，淡淡地一笑，“我带你去河边洗洗脸，顺便教你用水遁灭火。”
　　“好。”我还记得怎么说话，我还记得怎么行动。
　　我很好不是吗？我…我就是稍微有一点晕，有一点看不清楚路。嗯，仅此而已。
　　“来吧，千雪。”
　　“好。”
　　“掬水洗脸啊，刚刚燃烧的灰烬沾到脸上了。”
　　“好。”
　　“你怎么了。”
　　“很好。”
　　“…”
　　大概鼬已经快把所有的火都浇灭了之后吧，最后一片燃烧的木叶坠落到水面，我才一个惊醒。
　　刚才飘飘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火灭了。”鼬走到我身边坐下，“千雪，你什么时候学会豪火球之术的？”
　　“我看到你结过几次。”我答到。
　　鼬的蝶翼般的长睫一抖，“没想到…那好吧，刚刚，我结了几次水龙弹之术的印，你应该会了吧。”
　　“阿勒？”可我刚刚在神游太空啊。
　　“怎么了。”
　　“你还是教我一遍吧，我刚刚光顾着洗脸了。”

　　“水遁，水龙弹之术！”鼬起身，修长的手指结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印。
　　一条巨大的水龙朝着冒烟的枯树林飞舞而去，顷刻间，烟雾化为了水雾。
　　“到你了。”鼬退开一步，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看他一眼，用略略有些不安的目光。不敢告诉他，其实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紧张地按照他教的方法，我缓缓结印，克制住体内胡乱流动的查克拉，丑、申、卯、子、亥…
　　“水遁，水龙弹之术！”
　　“哗啦啦…”“淅沥沥…”
　　突入其来的的暴雨淋得我一个激灵，凉爽的水花倾泻而下，顿时我就已经头发湿透满脸雨水。
　　“千雪…”
　　我侧身，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去看声音凉凉的鼬，他两侧的发正湿哒哒地粘在白皙的脸颊，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见到他漂亮的黑眸变成死鱼眼的模样。
　　“其实，鼬你这样还是很性感的。”
　　我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鼬明显一愣，习惯性地咳嗽后就把脸藏在衣领里，我又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白痴。”我听到他含着笑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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