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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程浩没理会她的话,与她十指相扣进了超市。
再出来时,他手里多了几个袋子,里面装的全是蔬菜肉类水果,向晚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乐得合不拢嘴。自从他不经意说出那句话,让她窥探到他的秘密,心情就出奇地好,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
程浩察觉到她跟不上自己的脚步,刻意放慢了步子,“周六早点起床,我们去爬山。”
向晚愣了下,慢悠悠地问:“爬山......不跑步了吗?”
程浩嗯了声,等她赶上来与他并肩,“我现在没办法牵你手,你别跟丢了。”
向晚拍胸脯保证:“不会的,我很聪明,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你很想跑步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以后就不用跑步了。”
向晚仿佛看到了未来一片光明,看到床在向自己招手,“我答应。”
“我没说什么条件,你就答应?”他明显为自己奸计得逞感到高兴,然而表现的从容淡定。
他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条件?”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向晚侧过头看他,他的眼睛比天空的星星还要亮,她陷入在他的眼眸里。以前总有人说,喜欢一个人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向晚不信,可这一刻,她相信。她舔了舔嘴唇,做了决定:“我同意。”
程浩有些意外,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这么痛快地回答,不确定地再问了遍:“不用再考虑吗?”
这一问,倒是让向晚有点为难。
身边不断有人经过,程浩看出她的纠结,嘴角微微一笑,“逗你玩呢!”
“一点都不好玩。”她说完就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是挺沉的,走了几步转身回头,看见他站在原地对她笑,这厮越来越好看了,她鼓起勇气说:“以后我做任何决定,你都不要打断我,也不要重复问我。”
他很快走到她面前,再次牵起她的手,她的手总是冰凉,他蹙眉,“手怎么这么凉?”在学校时,向晚比起同宿舍人,一直穿的很厚。有次杨琪有次把这件事当笑话讲给程浩听:某天向晚出门,裹了一层又一层,杨琪一边吃薯片一边说向晚一出门肯定变成狗熊,向晚问为什么,杨琪解释道向晚穿的像只熊,出了门依旧会冻成狗,简称“狗熊”。
“不知道。”她手心渐渐传来他的温度,暖暖地心都快被融化了。
“要记得你说的话。”他说,“别到时候不承认。”
好吧!她是有想赖账的打算。不过她想,这不怪自己呀!只怪他多此一举的问了句。
周五晚上,向晚要去赴舒凡的约会。宋阳对舒凡早有所耳闻,一直想找机会认识舒凡,在宋阳的软磨硬泡下,向晚只好带着宋阳去见舒凡。结果两人见面直呼相见恨晚,反而弄得向晚像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向晚只好低头抱着手机和程浩聊天。
她:宋阳和舒凡在聊天,我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
他:嗯!然后呢?
她:我和你聊天。
他:挺好的,你应该感谢她俩给了你想念我的机会。
她:......
他:发给我地址,我待会接你。
她:我怕被她俩分尸。
他:......
舒凡和宋阳鄙视的看着向晚,舒凡的纤纤素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向晚的魂快回来......”
向晚无奈地摇头,“姐姐,你有点职业操守行吗?”
舒凡和宋阳对视了一秒钟,说:“你能同情下单身的人吗?”
向晚信誓旦旦地说:“我要以秀恩爱的方式,督促你们找到好的归属。”
“脸皮真厚啊!”舒凡说,“肯定是跟程浩学的。”
“才不是,跟你学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他长。”向晚狡辩,“还有你,宋阳。”
宋阳莫名其妙地被点名,“这事和我有关系吗?”
“有。”向晚说。
几乎同一时刻,舒凡也说:“有。”后又补充,“我们家向晚本来是个很单纯很可爱的女孩子,就是因为进了你们公司,才变成这样的。所以你们公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阳:“......”不是说好的一起挤兑向晚的吗?怎么临阵倒戈了?
“其实你也不能以偏概全,对吧!”向晚说,“宋阳就是个好姑娘。”
宋阳点头默认。
“向晚,怎么现在你身上程浩的痕迹越来越明显了?”舒凡说,“是不是每天他都对你言传身教?”
好像还真是......程浩完全可以胜任哲学老师这个职位。
宋阳噗呲地笑了,掩着嘴对舒凡说:“我实在想象不出来程浩怎么对她言传......身教,程浩在我们公司完全是禁欲系男神的代表。”
整句话向晚只听到了禁欲系三个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烫。很多时候她装着不明白,其实心底都有数。
宋阳突然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我们单位有个人信佛,前两天出家了。”
“男的女的?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向晚问。
舒凡对这个话题则说:“睁着眼胡说八道,现如今找个寺庙多不容易,出家?剃个头在家念经就叫出家?”
“真的,是个男的。”宋阳说,“你们别不信,是程浩部门的。向晚你可以回去问程浩。”
“不会那么巧吧!我从来没听程浩说过。”
舒凡起身去卫生间,转身之前说:“如果涉及到自己利益,每个人都守口如瓶。”
好像挺有道理,舒凡对陈一卓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守口如瓶,如果不是突然闯进来的刘羽,她从头到尾都不会知道。而宋阳对程浩,绝对不是程浩说的那样简单的崇拜,没有人能无私的奉献自己最珍贵的年华为一个不相干的人。
向晚有点害怕,而这种恐惧来源于程浩,她怕有一天他会离她而去。她告别了宋阳,一个人离开,走在秋日夜晚的街头。
不知不觉来到了公园,向晚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散步,自从进入秋季,X市天大概在七点钟慢慢变黑。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向晚循声抬头,发现河对面的游乐园孩子们玩的很是开心。她小时候喜欢坐旋转木马,向爸和向妈就站在外围陪着她,她开心了,向爸向妈也跟着笑。
手机不停地响,向晚这才想起程浩说要接她,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手缓慢地滑向屏幕,那边突然挂断了,她解开手机锁,发现竟然有五六个未接来电和短信,其中有舒凡、宋阳、还有他。
向晚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我......”她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他打断。
“你在哪里?”程浩取下衣架上的外套,“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我全部如实相告,绝不隐瞒。”
向晚听到砰地一声,知道他出了门,沉默了几分钟,忽然就有点委屈,“我在一个公园里,但是......我不知道公园名字,我对面有游乐场。”
“找人问问。”程浩按了电梯,电梯上的数字由一变成二......最后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了楼梯。
向晚朝四周看了看,黑漆漆地一片,看来只能绕道到对岸去问了,但一想到要走那么长一段路,心里就犯怵。
“你们刚才在那条路附近吃饭?”
“J大老校区附近。”
“我三十分钟后到。”他气喘吁吁地打开车门,然后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右转,“我不挂断电话,要是想说话就说,我一直听。”
三十分钟后,程浩找到向晚,想责备她几句,看她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心软了几分。他把她塞进车里,顺便开了空调,过了很久,向晚觉得没那么冷了。
程浩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了几下,目光一直专注的盯着前方,“回家。”
他的话令她想起了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幸福就是我在闹你在笑。他一直包容她的小脾气小任性,她的无理取闹在他看来也是天真可爱的。
向晚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嗯?”他声音沉沉地,“回家后再说。”
“你家还是我家?”她低头扣手指甲。
“我做了饭等你电话,一直没等到,我很担心你。”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仿佛在说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她一直令他失望,甚至一度绝望。而他对她一往情深,所以这些因为她给的失望他不在乎。
她盯着窗外,“我有点饿。”
一进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向晚坐在桌前打量着那几道菜,全是自己爱吃的。
吃完饭,向晚踌躇着怎么开口,程浩从厨房出来,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想问什么?”
向晚抿了抿嘴唇,“听说你部门有人出家,而且是因为你。”
“下次听到这种事情就直接问我。知道吗?”
“是真的吗?”她问。
“你以为你男朋友魅力很大?连男人都为他遁入空门?”他戳了戳她的眉心,“整天没事就爱瞎想?又是宋阳告诉你的?”
她能说是自己发散思维想到的吗?
他揽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记得那天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
“嗯!”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没有一点点虚假的成分在里面。”他顿了顿,低头在她额头蜻蜓点水地吻了吻,“红尘万丈里有你,我舍不得丢下你独自一人。”
这件事就这么被他三言两语的解释清楚了......
他的吻如雨点般落到她的脸上,呼出的气也令她耳根滚烫,忽然身体一空,被他抱起走到卧室。
他放她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刚才吹了风,我给你煮碗姜汤。”
向晚点点头,目送着他出了门,然后蒙着头在被窝里傻笑。
几分钟后,向晚发了条朋友圈:红尘万丈里有你,我舍不得丢下你独自一人。
舒凡:矫情......
宋阳:得瑟......但我承认我羡慕你。
朱成:哎呦喂......这语气像是程浩说的。
杨琪: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一点都不知道。
程浩边煮姜汤边刷新朋友圈,看到向晚的状态更新时,嘴角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看来他的话她是听进去了。
朱成发来向晚朋友圈的截图,他只回了一个字:嗯!
程浩端着亲手煮的姜汤放在床头柜,向晚从被子里露出乌黑的眼睛。从进了程浩的房间开始,向晚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眨了眨眼睛:“你用的什么香水?”
“嗯?”
“我喜欢这种味道。”
程浩担心她生病,于是耐心哄道:“你喝了姜汤我告诉你。”
向晚嫌弃地摇头,又把头埋进被子里,“太烫了,凉了我再喝。”
他起身关了卧室门,“我试过了,温度刚刚好。”
她以为他出去了,从床上坐起来,端起床头柜的姜汤闭着眼睛一口气喝完,真的好难喝......
他抽了张纸给她擦嘴,“良药苦口。”
向晚睁开眼睛,他不是出去了吗?她刚才分明听到关门声了。
“就算是爱心汤,也不好喝。”向晚说。
“那我尝尝。”话音未落,他已找到她的唇吻上去,同时还不忘评价道:“嗯!姜汤的味道的确是不怎么样。”
她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无赖......”
良久,他终于放开了她,她嘴唇红红的、润润的,他还想再继续下去。可他也知道如果再继续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只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她。
她伸手拉着他衣摆,“他们说你是禁欲系男神。”
“嗯?”他声音既性感又魅惑,“所以你对此怎么看待?”
她蒙着被子压低声音说:“这次我觉得他们说的对。不过......有时候真的不需要隐忍克制。”最后她的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到。
“好,不过要等合法了后再说。”他停了几秒钟,又说,“最起码也要等我正式见过你爸妈后。”
“给我读首诗吧!”她提出要求。
他没有说话,声音却传入她的耳朵:
紧抱桥墩,我在千寻之下等你
水来,我在水中等你
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
若有来生,我在奈何桥上等你。
她记得没有最后一句,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开口问:“我怎么不记得有最后一句?”
“我临时加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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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这么久没有更新,实在是忙成狗,连着加了五天班。
真的对不起,不过现在我回来了......
撒花欢迎.......么么哒!宝贝们别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