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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第五日~危机
身上仍着Caster因恶趣味而加诸于身上的洁白长裙,冬木市寒冬的冷风吹拂在Saber光裸的肩膀与脖颈,洁白的肌肤激起细小的疙瘩。Saber面色痛苦地环住双肩,皎白的牙齿紧咬住下唇,缓慢走向和式房屋。
Caster的令咒效应和她施予在身上的酷刑魔术仍停留在Saber的身上,Saber还是忍着身体的疼痛与折磨,并最终回到卫宫宅邸。而迎接她的人并非自己的Master,反而是留有银色长发的女孩,和身穿绿色紧身衣的男人。
「你……你是……Saber?」
凯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站在门口的金发少女,有些无法相信Saber能独自脱离Caster的控制以及斑等人的监视,女孩睁大的绯色眼眸亦表示她对Saber能再次回到这里而感到诧异。
「为什么……你能回到这里?Caster应该还没死才对。」
「我……」
Saber本来想将事情明说,只是回想起她在上次圣杯战争中极力保护的银发女性、以及意外在这次战争中出现的切嗣,Saber也无法告诉女孩,她原本已经逝世的父亲帮助自己逃出柳洞寺的事情。
不过那时切嗣的反应还是和上次一样难以莫测,纵使Saber冀望切嗣能对她解释上次战争结束时他对她所使用的令咒用意、以及他为何会出现在这次的圣杯战争,切嗣都只是沉默作为响应。默不作声地帮她解除缠绕在双手的魔力束缚,并直接塞给她由Caster所制成的道具,而Saber也发现这能彻底遮断Servant的气息,同时能抑制魔力的泄漏。
低下头看着手中以蓝色_色彩为主、并绣有金字的御守,Saber只能推断出这应该是Caster直接从柳洞寺找到素材并用她的技能制作出魔术礼装,却没料到这会成为让已成为Caster的Servant的自己逃出柳洞寺的助力。
但已经与Caster拥有契约关系的Saber是无法逃出Caster的追踪,那么切嗣又何必将这道具交给她?
紧握住手中的御守,一个念头在Saber的脑海中瞬间闪逝。
并不是用来防止Caster追踪自己,而是柳洞寺有其他人,能以Servant气息迅速察觉自己的动静吗?
「Saber!」
女孩的呼唤顿时让Saber回过神,Saber抬起头望向伊利亚斯菲尔,注意到凯和伊利亚斯菲尔皆用戒备的眼神凝视着自己,而凯更是摆出备战的动作。
从他们的态度和眼神,Saber知道他们是怀疑自己在Caster的命令并来到这里,可是又没有过于确切的证据证明,不好直接与自己对战。
「我来到这里并非Caster的命令或限制,而是Caster的阵营内有人助我逃脱。」查觉到凯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Saber率先说道:「现在我无法发现Caster的气息,而且助我逃脱的那人是……」
Saber将视线看向有着与爱丽斯菲尔极度相似面容的伊利亚斯菲尔,凛然的目光让伊利亚斯菲尔也不禁被盯的发毛。
「怎……怎么了?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伊利亚斯菲尔,接下来的话可能对你有很大的冲击,但还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听我说明。」
Saber以平坦的音调叙述有关切嗣也在柳洞寺的事情,同时间凯也询问有关带土和斑是否在柳洞寺的事。未曾正面接触过带土的Saber只是摇摇头,两人在交流过后便感觉到伊利亚斯菲尔身旁弥漫的浓厚怒气。
「切……嗣……切嗣!」
细濡的声音逐渐变大,一双绯红燃起愤怒的怒火,伊利亚斯菲尔快速拉过凯并奔向玄关,而凯显然对于伊利亚斯菲尔的举动半丝不解,只是暂时拉住女孩的双肩让她停下脚步。
「等……等一下,你现在想去哪里啊?」
「当然是柳洞寺啊!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就为了杀他!」
凯能感觉到女孩并没有像是忍者相互厮杀时所散发出来的杀气,他却直觉认定女孩一定会失手杀死她与Saber口中所说的切嗣,然而在知晓有斑以及其他Servant聚集在柳洞寺后,凯也知道如此鲁莽的行为,只是将他们送入虎口的愚蠢行径。
「现在去柳洞寺根本是去送死,至少也该等其他人回来再说!况且那里还有至少两人守在柳洞寺,别说你能看到那个男人,或许我们连进去前就会被杀死吧。」
或许凯在担任担当上忍时所表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不像卡卡西一样成熟稳重,这不表示他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由组队与带领小组并培养出来的判断局势能力,自然让凯阻止伊利亚斯菲尔因愤怒而做出即将后悔的事情。
最终伊利亚斯菲尔也接受凯的提议,不过她很不满意凯会阻止自己去找寻切嗣,内心积蓄的怒气让伊利亚斯菲尔鼓起脸并重重地在凯的脚背上狠狠踩了下去。
凯发出一声哀号。
「你做什么啊,伊利亚?」
凯抱着自己的脚,苦着脸望向别过头的银发女孩。
「哼!伊利亚只是这次接受你的建议,下不为例!」
Saber能看出凯是刻意让伊利亚斯菲尔得逞。或许是这个男人已经很了解伊利亚的个性,知道女孩不达到目的是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凯才会纵容女孩的任性_吧。
这让Saber想起黑发男性与银发女孩在雪之森林游玩的景象,同时间黑发男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起。
「Saber,如果不想让妳的Master送死,奉劝你的Master今夜最好不要去战败者应去的地方。」
想起切嗣离开前所给予的劝告,Saber这才发现,切嗣早已将他的行踪暴露给她了。
「切嗣现在应该在冬木教会才对。」
「诶?士郎和凛他们也刚好在那里。」
「士郎也……?」
Saber听到伊利亚斯菲尔的话后亦面露错愕,而位在一旁的凯联想到柳洞寺为斑等人的领域后,他的脸宛若冰霜附着于上面。
「不好意思,看来我必须先去那个名叫冬木……什么来的。总之Saber,拜托你带我先去那个地方了。」
「什么啊!为什么你可以去而我就不行!」
伊利亚斯菲尔大声质问,赤红眼眸燃烧着火焰,而Saber也以不苟同的目光看向凯与伊利亚斯菲尔。
「我觉得你们都不适合去,圣杯战争是属于Servant和Master的战斗,目前已经失去Berserker的你们去那里或许会有危险也说不定。」
「哼!Saber说这种话可没什么说服力喔!我可以感受到你的身体还是被Caster所控制,不知何时Caster就能完全控制住你了呢。」
伊利亚斯菲尔双手交叉,像是抱怨般对Saber讽刺道,一旁的凯同样附和道。
「确实,你现在的状况不太适合出战,而且说不定斑或带土等人会出现在那里……」
点点头,凯没有像伊利亚斯菲尔一样用眼睛看穿Saber体内的魔力异样流动,他还是以少女的脸色与肌肉收缩情况,迅速判断出Saber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Saber不顾面前两人的阻止,以坚定的语气继续说道:「这点小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身为圣杯战争中以Saber之职阶降临于世的我不会因这种小事而轻易打倒,而且你们也需要我的指引,不是吗?」
凯听到Saber的话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怎么感觉都是你在逞强,但是……
我喜欢你这种坚毅不拔的个性!」
露齿而笑,凯对着Saber竖起拇指。
「那么就决定我和Saber去那个地方,伊利亚就先留在这里吧!」
「拒绝!伊利亚也是圣杯战争的Master,而且伊利亚怎么可能能放过杀死切嗣的机会!」伊利亚斯菲尔直接回绝凯的提议,Saber则以严肃的沉稳声音道:「不行。我们都还不清楚冬木教会的状况,而且既然切嗣会那么说,也就表示他想……」
忆起上次战争时,与她同样拥有相同骑士精神的枪兵因切嗣的阴谋而死在自己Master的令咒之下,Saber实在不忍伊利亚斯菲尔再次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
「前辈也……在那个教会吗?」
但三人都没料到这次的对话,都被另一位少女收尽于耳内。
纷纷转过头望向走廊的尽头,拥有一头亮紫色长发的少女双手捧在胸前,一脸担忧的神情反而让所有人更加紧张。
最不该知道圣杯战争的人,竟然听到了她不该听到的事情!
少女深吸一口气,随后用着令人感到内疚的眼神看向Saber。
「请你们也带我一起去。」
──
「啊……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感到饱足感。看来那个大叔人也不错嘛!不过……」
鸣人拍了拍微微凸起的肚子,自从他与Rider被樱召唤并将令咒转移给慎二时,鸣人便因距离限制的关系无法离开Rider的身旁,但慎二……或许该指脏砚,他所给予的食物根本称不上是人类能吃的东西。而自从那次的用餐过后,鸣人也不敢食用间桐家的东西,反而那段时间都是倚靠与他喜欢的女孩同名的樱偷偷带回来的剩菜剩饭才撑过那段饥饿的时间。
鸣人虽然很想粗神经的认为那是间桐特有的食谱,然而那种食谱很明显是有针对性,而间桐樱也绝对不是表面上如此乖顺的样子,毕竟在他与亚瑟逃出间桐宅的那一夜,鸣人非常清楚的看到樱身上浮现的黑影,亚瑟也因此受到伤害。
不过与那一夜的经历相比,鸣人觉得他今天一定是被大宇宙的恶意所污染。
「为什么你也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食指无礼的指向虽是大前辈、实际上却被鸣人饱受唾弃的大蛇丸,鸣人不快地在人潮逐渐稀疏的商店街大吼道。大蛇丸看到鸣人夸张且愤怒的脸蛋后扬起满怀恶意的微笑,亚瑟则是维持惯有的凛然表情。
「冷静一点,鸣人。」
「而且亚瑟你的态度也太过冷静了吧?他好歹也是曾经对你做过不好的事情的人,难道你就不感到生气吗?」
三人走到逐渐空荡的街道上,而鸣人的声音在这空无的道路上更显得响亮,可是亚瑟仍没有发怒。
「不过这一顿餐倒是不错,比起我差点被Caster杀死而逃跑后只用老鼠来填腹的食物而言,这可以说是珍味佳肴了。」大蛇丸难得打趣地说道,鸣人却将他的话信以为真。
「诶?真的吗?你在这段时间真的都吃老鼠过活?」
大蛇丸望向因自己的话而吃惊的张大嘴的天真少年,淡淡地说了一声「我骗你的。」就不再理会突然炸毛的金发男孩。
鸣人简直快气炸了。
与鸣人相比,大蛇丸和亚瑟的反应实在太过平淡,若非最近连续发生的事情令冬木市的居民在夜晚的到来便战战兢兢的躲回家里,否则路过的人都不会认为金发少年与另外两人是同行者吧。
他们没有急着回到教会,过于散漫的步伐完全不像是身处于战场上的战士。
身旁的建筑与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高楼大厦隐约透露出一丝寒意,从口鼻中吐出的气体像是冻结般,只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冻寒从皮肤渗透入骨。
很奇怪,明明能清楚感觉到周遭仍有生者的气息,空气中却弥漫着沉重压迫的冷气,其黏腻且作恶的压迫几乎都能感受到胃中的酸液涌上至喉咙。彷佛现在陷入沉睡的冬木市不过是个幻觉,笼罩在黑夜中的城市不过是早已空无一人的空城。
「难道那个孩子又跑出来了?」
大蛇丸突然的出声吸引住亚瑟与鸣人的目光,鸣人歪着头,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个孩子?」
「啊啦,你忘了昨天我说的话吗?毕竟听亚瑟说过,那个孩子可是想将你们两人吞噬殆尽,而且我们多少推测出那个少女的身分,不是吗?」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亚瑟碧绿的眼望向大蛇丸,似乎在猜测他的想法:「昨晚和今日鸣人都已经用过仙人模式确认过间桐樱并没有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情,她反而是待在奇拉比和佐助暂住的地方并没有任何动静。」
由于昨夜众人在谈话与讨论后,卡卡西和大蛇丸也不禁做出胆大的假设,只是碍在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们的假设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打算冒冒失失闯进卫宫宅邸。或许他们不知道樱的真正姿态,但曾近距离接触过黑影的Saber很清楚樱所役使的黑影可以说是Servant的天敌,加上当时鸣人亦受到攻击,他们都一致认为黑影是忍者不能对付的东西。
原本鸣人打算在昨夜冲到卫宫宅邸,好在卡卡西和亚瑟都劝服鸣人不要因操之过急而打草惊蛇,否则樱在知道鸣人出现在和式住宅时,也不知道她会对所有人做出怎么样的举动。
而不知为何,最为可怕的巧合竟然如此轻易被他们遇上。
当他们正面碰上同样去教会的另外四人时,除了伊利亚斯菲尔和大蛇丸之外,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为什么你……」
Saber吃惊地看着与自己拥有相似面容却较为年长的女子,难以相信会有人与自己拥有如此相似的面容,亚瑟与鸣人所注视的对象是因看到他们而露出些许慌张的樱,凯反而是因为原本应该死去的大蛇丸会出现在这里而警惕。
这场令人难受的沉默气氛最终由亚瑟打破。
「……我们又再次见面了,樱。」亚瑟对着樱颌首:「还有请各位放轻松,即便我也是一位Servant,但我们没有与你们对战的意思。」
很明显亚瑟的话是说给已经换上银色盔甲并全副武装的Saber,而Saber在听到亚瑟的话后亦放下手中的宝剑,不过她并没有因亚瑟的话而放松警惕。
「哼哼,看你们刚才慌慌张张地跑来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急事要办吗?」
一如以往的怪异笑声,大蛇丸也不在意凯所投射的警惕视线,像是与同伴聊天的语气询问。而伊利亚斯菲尔的表情宛若她回想起什么,随后用空灵的声音说道:「是么,你就是原本应与Caster同时召唤至此世的忍者,没想到你会轻易解除这次战争所设定的规则,真是令人意外。」
绯红的眼眸看向鸣人与亚瑟。
「原本已丧失依凭Servant的你又再次与新的Servant联系魔力关系,表示有人也破坏战争的规则了。」
「呵,你的观察力还不错嘛!」大蛇丸以赞叹的目光看像伊利亚斯菲尔,随后对着凯说道:「那么你们现在是要去冬木教会吗,迈特凯?」
「为什么你还活着,大蛇丸。你早已经被佐助杀死了才对!」凯有些激动,声音中带着不难察觉的戒备。
「这可说来话长,不过我复活的这一件事都要多亏鼬呢。」
「什么?」
尚未等在场任一人开口解释,所有人便感觉到地面的剧烈震动。沉闷的炸裂声因距离的关系而听起来模糊不清,从声音的来源与地面震动,他们知道发源地源自于坐落在山坡上的冬木教会。磅礡的红色魔力气流直捣坐落于教会后方一半的后山,随后一个小型爆炸炸毁山丘内部的土壤结构,失去大面积土壤的山丘逐渐崩落,鸣人他们甚至能听到土石崩落下滑的可怕声音,彷佛潜伏在山底下的野兽在低鸣般。
「这究竟是……」
凯瞠目看着发生在面前的画面,而在看到曾一度亲眼见识的可怕魔力,亚瑟瞇起眼。
难道,那个人也被召唤了?但是……
亚瑟瞥眼看向鸣人,记得鸣人未曾提到Archer会是那个男人。
赤红洪流逐渐在漆黑的夜空中消散,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冬木教会正在进行着惊人的战斗,而知悉战斗可怕性的忍者与Servant,都将目光投向较没有战斗力的伊利亚斯菲尔与樱身上。但碍在拖延多余的时间劝戒两位女孩留在原地也无法让她们乖乖听从,他们最终还是带着银发女孩和紫发少女去冬木教会。
现场除了数个人以及Servant仍旧存活外,原本应竖立在山坡上的庄严教会根本不见其踪迹。平坦的地面没有断梁碎瓦的残骸,原本铺在地面的白色石砖被漆黑或棕灰的泥土所取代,而种植在教会前方的矮树丛与后方的树木皆消失不见,光秃秃的地面就像是当时鸣人突然被逆向通灵至佩恩摧毁木叶村时所看见的荒凉景象。
除了大地和林立于地面上的人们,现场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突然来至战场的人们根本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只看到一位金发青年脸色狰狞地对付穿着红色盔甲的男人,银发男人则是消极的应付拥有黑色短发的异瞳男人,而已恢复原状却遍体鳞伤的奇拉比似乎正要抵御穿着红云黑袍的青年攻击,现场可谓一片混乱。
若橙发少年没有突然介入奇拉比与切嗣的战斗的话。
鸣人可以听到许多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包括少年冲至奇拉比与切嗣两人之间时制止声、两位女声惊呼少年名字的声音、所有人的惊声错愕,还有樱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要伤害前辈,切嗣!」
──
在接收到斑的暗示之后,带土很快便用神威来到只属于自己的空间,而毫无意外地看到昏暗的空间之中只剩下切嗣一人。
Lancer自然无法敌过黑泥的侵蚀,不过Lancer也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即便他早已知道自己进入这个空间时便注定他的命运,Lancer也绝对有办法让切嗣在杀死他之前给切嗣一个致命伤,而且非常幸运的,绮礼对卡卡西的命令让卡卡西对Lancer使用神威的速度远比带土还快,而这也让Lancer与切嗣的第一次攻击占了先机。
而现在的切嗣可以说是非常狼狈。
右手手臂上残留着被火灼烧的烧伤,左臂肩窝与腹部留下被长_枪_刺穿的巨大洞窟,浓稠的血液正从巨大的伤口流出,只是拥有秽土转生体质的身躯迅速治愈身上的伤势,逐渐让重创的切嗣恢复原本毫发无伤的初始样子。
「没想到会再次看到你如此狼狈的样子,难道只有Lancer一人就让你如此棘手吗?」
「用远距离攻击是无法轻易捕捉到Lancer,而且他是正统的英灵,即便身体被天照所折磨,Lancer还是能用他的意志加以反击。」
切嗣盘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回复带土的问题,根据切嗣的回答,带土推测出切嗣应该是进身接触时反被Lancer的反击而被天照烧伤,或许身上被戳出两个洞的伤口之一也是那时Lancer给予的攻击。
虽然带土恶意地希望切嗣能更加狼狈,他还是察觉到切嗣的不对劲。
切嗣显然没有在与Lancer的对战中使用须佐能乎,带土不认为切嗣会蠢到忘了使用须佐能乎来保护自己,只是现在的切嗣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是失去战斗力的无力状况。
「我真怀疑你现在的状况真的能到外面去吗?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可不觉得你等一下出去能和Archer对战,还是说你寄托你未来的养子会对你放水?」带土以尖酸刻薄的语气对切嗣说道,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得到一声冷笑。
「不需要对战,等会儿将是单方面的狩猎。」切嗣无所谓地说道,同时低着头看着自己略微发抖的右手:「真搞不懂为什么我刚才会对那群人怀有仁慈之心。」
「该不会是因为佐助也在场的缘故,让你想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印象?」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佐助面前有什么好的印象,再说这也是你的胡言乱语才让他轻易相信你,这次看到我和你们这些狐群狗党混在一块,想必他也无法将我联想到你口中背负罪恶的大善人吧。」
不知为何,带土听到切嗣的话后产生切嗣是故意与带土和斑狼狈为奸的错觉,其目的便是为了不让佐助再次被他们所控制,但那双充斥着杀意的赤色眼眸却又否定带土的臆测,带土实在无法明白切嗣的心理。
沉下脸看向不知在打什么主意的切嗣,他首次感觉到青年的思维是如此难以猜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沉稳的声音带着不可轻视的怒气,切嗣像是没有发觉带土的不快,将右手搭在腿上并站起身,因Lancer的攻击而受伤的伤口已完全治愈,面无表情的脸孔让带土看了只是徒增内心的愤怒。
「遵守众人的期望并完成我的使命,以绝对的恶来衬托所有人的善。因此……」
切嗣的声音轻柔到无法听到他的声音,只是话中的内容让带土想呕吐。
带土很难叙述他从切嗣身上感受到的浓厚恶意,他甚至无法断定面前的青年会是记忆中的宇智波鼬,即便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感觉、态度与作战风格仍多少和宇智波鼬相似,两人之间所持有的观念已有千里之差。
带土敢断定,切嗣在未来即将会做的事情的恶劣程度,可能会远超他和斑所计划的无限月读。
得出这样结论的带土只感觉到内心的怅惶。
「……差不多也该出去了。」
抬起头望向虚空的漆黑,带土第一次发现自己能分清楚善恶的这份能力,是上天所赋予最完美的天赋。
可悲的是记忆中的那个男孩,已经失去了人们应有的天赋。
──
「没想到我们竟然会正面吃了一记英雄王的攻击……」
被奇拉比受到保护的绮礼有些无奈的说道。身为吉尔伽美什的御主竟然会被自己的Servant所攻击,想来这也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当然绮礼和其他人受到攻击的原因并非英雄王突然将攻击对向所有人,而是本应受到攻击的对象没有选择正面迎击,英雄王的乖离剑攻击就这么击向位在斑身后的忍者、Servant与Master。
不过回想起刚才奇拉比灵机应变用紫色魔力球体来抵消乖离剑Ea的攻击,绮礼也无法想象会有人能够开天辟地的最古之剑的攻击下生存下来,不过考虑到那时的奇拉比还是以怪物般的姿态使出奇怪的招数,说不定最为奇怪的人反而是为此而大惊小怪的Master们吧。
但碍在无法精准抵御扩散性且威力强大的乖离剑,奇拉比只能缩小尾兽玉的规模来抵消掉乖离剑的攻击,而被猛力壮在后山山坡上的奇拉比以及被乖离剑毁了大半座山丘,明显显示着奇拉比还是太过小看乖离剑Ea的威力。
「那真的是……一把剑吗?」
奇拉比震惊地看着金发青年手中的「剑」,他实在看不出拥有三段圆柱并旋转的剑会是一把「剑」,毕竟普罗大众对剑的认知都是停留在尖锐的刀锋以及闪耀着金属寒光的利器,很明显英雄王手中的宝具根本没有任何属于剑的影子,而乖离剑的骇人威力亦让奇拉比遍体鳞伤。
显然,卡卡西也无法回答奇拉比的问题,他只知道若奇拉比没有放出尾兽玉的话,他们所有人将会在那把剑的攻击之下彻底消失殆尽。
就像是在攻击之下已经失去踪影的教会残骸一样。
「……我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卫宫君的幸运值真是不错呢。明明没什么魔术师的素质却召唤出Saber,甚至连奇拉比的实力看起来也是所有忍者中的佼佼者,还是说忍者们也有着与Servant相同的职阶?」
凛不快的瞪向士郎,嘴脸微酸的说道。士郎对于凛不知是羡慕还是忌妒的话只是干笑几声。众人放松的时间不多,下一刻带土与切嗣的身影出现在中央,同时间斑落在两人的身后,背对着他们并正面对向吉尔伽美什。
「你没有告诉我斑会来到这。」切嗣瞥眼看向带土。
「对你而言,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切嗣看了一眼身后的斑,斑亦同时望向切嗣,两人的视线很快便错开,再次看向各自位在前方的敌人。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你认定我是背叛你,那么你就这么认为吧。」
「没想到你这次会这么坦诚。」斑笑了一声,那声音在众人的耳中反而更像是恶魔的寒笑:「切嗣,既然你无法像带土一样以仇恨来与过去的同伴战斗,那么就隔绝你的人性,以一个工具的姿态继续战斗下去。」
听到斑对切嗣的谏言,卡卡西注意到绮礼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带土望向蹲下身并将手碰触地面的切嗣,同时注意到他身后不远处的金发青年身上散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观察到斑刚才是刻意面对英雄王,带土这才知道斑对于先前金发青年的无礼仍旧怀有愤怒,即便斑还没有动真格,青年的末路也不远了。
「看来你是想独自对付那个男人,这也表示我们两人要面对眼前所有人么……」斜眼望向正紧盯着自己的昔日同伴,带土也能推断出自即将面对的敌人究竟是谁。
但是,刚才切嗣在他的空间所说的话却令带土感到警惕。
单方面的狩猎。
如果切嗣意指Archer也就算了,然而,切嗣的目光却看着仍用章鱼触脚缠住所有人的奇拉比。
「八尾人柱力就交给我,你去负责把其他人拖延住。」迅速对切嗣下达命令,只是带土没有想到切嗣却早已下手。
宛若熔岩的黑色淤泥骤然从奇拉比所在的地面下方喷涌而出,灼热的温度以及宛若活物的黑泥迅速攀上紫色的肌肤,滚烫得吓人的炽热黑泥与肌肤接触的地方发出宛若热铁烙在□□上的声响,而奇拉比更是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卫宫切嗣,你究竟在做什么!」
无视带土的怒号,切嗣继续操控黑泥,打算吞噬因奇拉比的松手而掉落下来的六人。
「佐助!用千鸟才可以对付鼬所施展的土遁!」
卡卡西大声对佐助说,佐助这时并没有注意到卡卡西话中的意涵,毕竟佐助也很清楚五大查克拉性质的特性,最令卡卡西诧异的是,佐助只是用千鸟解决自己周遭的黑泥,Archer和凛迅速被黑泥所包围。
暗暗咋舌,卡卡西在脚下凝聚魔力并藉由黑泥作为踏板跳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绮礼与士郎,闪耀着白蓝色雷光的雷切斩断黑泥,卡卡西只能以缠扶的方式用右手环住绮礼的腰部,同时将士郎扛在左肩并跳远离黑泥目前的范围。庆幸Archer也救下凛并落在另一处。和Lancer最初碰到黑泥所产生的伤势不同,Archer的右手和左腿只有着明显的烧烫伤,显然黑泥没有深入侵蚀到Archer手臂与腿部的骨头。
「卫宫切嗣这次可做得真绝啊……」被卡卡西松开手的绮礼内心有些纠结的感叹道,棕色眼眸看向落在距离Archer不远处的佐助。
佐助则是以复染的眼神看向切嗣,即便他先前与Archer的谈话否认切嗣没有杀死自己的念头,但现在却被不熟悉的兄长以最为无情的方式追杀。
难道,自己印象中的兄长,仍然是那个被多国通缉的犯罪者、毫无人性并弒杀族人的可怕凶手吗?
忆起先前被斑称呼的爱丽斯菲尔所说的话,以及卡卡西表明切嗣在上次的战争被斑亲手杀死的真相,另一股念头在佐助的心底扎根。
那么,他是为了报仇,才会对宇智波的族人、还有身为宇智波的父母亲下毒手,而一切只是因为被相同姓氏的男人所杀的缘故吗?
一旦念头萌生便难以中断,而被战场左右的人根本无暇理会佐助逐渐阴霾的脸色,因为切嗣已经朝着恢复原状,以避免自己过于巨大的身躯成为容易被捕捉的目标的奇拉比。
斑和吉尔伽美什的对战这时也开打,卡卡西更是注意到带土紧跟在切嗣身后,跑向奇拉比与切嗣的方向并凝聚魔力在脚底下,踩踏在黑泥上的鞋履升起白烟,卡卡西忍耐着右手与双脚的烫伤疼痛,从忍包内抽出两只苦无投向切嗣,无奈切嗣只是调整刀身,便轻易弹开射向喉咙与头部的苦无。
锐利寒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奇拉比敏捷地低下头回避过切嗣的攻击,同时已经跑到切嗣身后的卡卡西反而逆向跑向带土,向前伸长的右手握着苦无笔直对准带土的眉心。带土根本不需要戒备一只苦无会有什么攻击力,尽直穿过卡卡西并继续向前跑去。
接下来,带土便感觉到身后一股旋风逼近。
对应到他和切嗣的直线距离,带土偏过头看向后方的卡卡西,同时用原本系住团扇的铁链挡住穿身过后却被卡卡西快速反击的苦无。
「反应倒是挺快的啊!」
踏在地面的右脚陡然改换方向,带土跑向卡卡西,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张开并触向卡卡西的面部。
「差不多也该滚回废物箱了,卡卡西!」
──
在绮礼看到奇拉比踢开切嗣手中凝聚不祥的黑泥的左手手肘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道风吹起自己的外衣,橙色发丝在视野中一闪而逝。
原来是站在绮礼身旁的桔发少年,已经满头热血的冲往切嗣与奇拉比的方向了。
以现在的战况来看,几乎没有能力自保的Master可以说是这个战场上的累赘,毕竟魔术师在圣杯战争中多是在后方辅助Servant的角色,或是帮助Servant治愈或是远距离辅助攻击以制造敌方Servant攻击的空隙,因此Master多不会跑至前线冲锋对战。
偏偏在战场上进行的三场对战都是近身战,用远距离辅助攻击只要稍有失误反而会重伤自己人,而这也是为什么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动一次魔术的原因之一,想要让近身战的敌人露出破绽的方法便是同样也用近身战并与自己人联合攻击,这样或许还能揪得一线生机。
然而没有投入所有精力于体术,并且也没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士郎,绝对不是一个适合帮助己方攻击的人选。
「那个笨蛋到底在做什么啊!」
看着跟在卡卡西后方并闯入战场的桔发少年,凛反射性也想跑进混乱的战场之中,这时位在一旁的Archer突然将左手横在凛的面前。
「凛,你就待在这里看情况,一定有什么时机会需要你的魔术补助,把眼睛紧盯着面前的战场!胜利仅存于转瞬即逝的瞬间,绝对不能漏看!」
不知为何,凛能感觉到Archer的心态和先前他与Lancer对战时的轻浮态度天差地远。若说当时的Archer是以一位英雄的身分与Lancer对战,那么现在的Archer则是以一位战士的身分站在这里,沉着冷静的样子让凛看了更是感到现场的沉重与压迫。
也不等凛的回复,Archer便抬起脚跑向战场。
在这场战争中,凛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绝对不适合生存在战场上,因为这实在太过残酷无情了。
如果说Master的力量无法与圣杯战争中的Servant相互比拟,是因为Servant皆是英雄般的存在,所有魔术师都能容忍自己与Servant对比之下的无能为力。但看着活生生的人体以接近于英灵般的实力和Servant对战,甚至与敌对的忍者战斗,凛更是深刻地了解自己的无力。
他们所生活的世界,和这个世界实在是天差地远!
原本凛从佐助与奇拉比在卫宫宅邸的生活中发现,他们两人并不怎么擅长使用魔术,毕竟当时她用魔术修好因士郎被Lancer追杀而弄破的玻璃,他们的惊讶表情确实表示他们不会这种基础魔术。
在看到今晚的战斗之后,凛才发现自己误会忍者所持有的忍术定义了。
毫无疑问他们的忍术是魔术范围的一部分,可是忍者们只是抛弃用魔力来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用法,而是将魔力集中在攻击、防御、反击等只在战场上用得到的技能,甚至还用来增强细胞的活性以提升身体的爆发力。
魔力对忍者而言,不过是为了战斗而必须消耗的能量!
忍者们并非因为兴趣而去学习忍术,也不是为了荣耀或其他因素而去修练自己的忍术。
只是为了去破坏什么东西、杀死敌人、保护必须保护的人事物,所以他们自身才会如此接近英灵般的存在。
这些人肯定是生活在唯有战斗才能存活的世界,不像这里的人能如此悠哉的生活在冬木市,唯有战斗、修练并精进自己的忍术是他们生存的方式,不断地在充满鲜血与硝烟味的战场上战斗着,甚至连自己只能在与敌人的战斗中才能找到些许的生存价值,而他们根本不知道除了战斗之外,他们能用其他的方式来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
这是多么扭曲的生活方式啊!
凛发自内心对所有的忍者感到愤怒,他们的生活简直像是士郎锻炼魔术的翻版,然而,不曾深入了解他们的生存与环境的凛也只能沉默不语。
而在凛胡思乱想的一瞬间,凛看到从山坡下方上来的七个人突然出现在被乖离剑而彻底消失的道路地面上,而士郎更是趁着奇拉比踢开切嗣的左手并拉开距离的空隙插_进两人的战斗之中,张开双手并护着奇拉比,显然是想要保护奇拉比并成为肉盾。
「这个笨蛋!」
凛伸出手指向切嗣,她很想直接对着切嗣发射咒弹,但碍在士郎与切嗣的距离过近,凛只知道若自己发动攻击,她一定会顺便把士郎轰飞。
不过在看到切嗣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长刀挥向士郎的颈部后,她只感觉到自己周遭的空气顿时凝结。
「士郎!」
──
士郎事实上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什么事。
切嗣以冰冷的表情挥舞着手中的杀人武器,令人战栗的赤红眼眸闪耀着寒冷的杀意,不想看到自己从小憧憬的对象会用如此陌生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士郎在反应过来后便已经看到熟悉却陌生的面容在自己的前方,而尚未触及自己脖子肌肤上的刀刃,让士郎有种自己已经被割断头的错觉。
那是杀气!
浓稠、厚重且令人作恶,杀气像是幻化成千把刀并将自己的身躯刺穿,士郎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正在颤抖,眼球无法转动,而全身的力量更是被大气吸收般,拥有十七岁身躯的内部空无一物。
若自己下一刻瘫倒在地,士郎也不会感到讶异吧。
「住手,老爹!」
一定会死的!
毫无反抗之力便挡在一位强者的面前,这根本是自我寻死的方法!
即便如此,士郎仍不愿再继续看到切嗣以如此无情的面容杀死更多人。
所以他一定要阻止切嗣现在的恶行!
「不要伤害前辈,切嗣!」
伴随着熟悉的女性声音响起,殷红的鲜血溅上少年尚处青涩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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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上一章斑是感知到阿瑟的查克拉,现在Saber的魔力可不会泄漏出去呢。
嗯……感觉这章好多讯息,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