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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不管资雅情不情愿,Eva连拉带拽,硬是用暴力帮她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拖着她走出大门的时候,Tiger已经开车等在门外。Eva步伐一顿,神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猜也猜到自己这次做错事了,而且错得很离谱,Tiger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向Eva解释,只好下车主动打开后面的车门,帮助Eva把资雅塞进后座,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热水袋塞进她的怀里,转身回到驾驶室,充当司机一路飞驰把资雅送到医院。
经过一系列变故,资雅已经稍微恢复了点意识,远远地缩在后座,倚着车门抱着热水袋瑟瑟发抖,头发湿漉漉的往下不断滴水,她也浑然未觉,肩膀上很快湿了一片。
Eva看她可怜,虽然不喜欢她,却也不忍心看她一个女人受这样的折磨,拿起毛巾递过去想帮她把头发擦干。指尖刚碰到她的发尖,她忽然触电似的浑身一抖,把Eva的毛巾甩开,惊惶地瞪了Eva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哦,那你自己擦吧。”Eva把毛巾随意一丢,她也懒得做这个好人,资雅不领她的情,这样正好。
Eva不想理她,可资雅偏偏又往前凑过来,她的情绪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里反应过来,声音显得尖锐刺耳:“你们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人命对你们来说根本不值钱!”
“命当然不值钱。”Eva理所当然地答道。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坦诚,资雅愣住了,看向Eva的眼神更加可怕。
“因为人命根本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买凶杀人,买凶杀人,那么一点点钱就想买一条命,太可笑了,他们买的只是杀手提供的服务而已。”
“你是学金融的,一条人命在你眼里,又值多少?”Eva对她笑笑,毫不在意她的指控。
一百万?一千万?一亿?资雅也愣住了,原本是质问对方的话却被她拿来反问自己,资雅一时气恼,瞪了Eva一眼撇过头去看窗外。
看她仍然耿耿于怀的样子,Eva不由得担心起卓彧的计划,连Tiger都能察觉出的事情,要说卓彧一无所知,Eva是怎样都不会相信的。既然卓彧明知资雅的身份,却无动于衷,一定是有他的原因,最有可能的就是他还不知道资雅的真正意图,打算放长线钓大鱼。可惜这次被Tiger打草惊蛇了。
“卓先生正在参加慈善活动,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底下人自作主张了。”Eva把卓彧跟今天的事情划清界限,哪怕不能完全消除她的疑心,至少要告诉她卓彧到现在还是相信她的。说完Eva不动声色地看了倒后镜一眼。
Tiger一直偷偷从倒后镜注视着Eva这边的情况,一看见Eva的示意,马上接口道歉:“对不起,资雅,是我误会你了,你也知道我们是负责公司安保的,所以比较捕风捉影。我向你道歉。”
虽然人不聪明,但眼力还是不错。Eva心里对Tiger的气恼消减了几分。
资雅哼了一声,没有表态。知道这一次怕没那么容易安抚她了,Eva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能暗暗地希望不要打乱了卓彧的部署才好。
……
听到自己和柴沛勋被分在同一个小组,卓彧飞快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和自己一样,满脸诧异,心里就觉得好笑,他自从加入股委会以来,柴沛勋明里暗里打压着他,两个人几乎走到了有你没我的地步,居然好巧不巧被安排在了一起,说他们没有缘分卓彧都不会相信的。
——孽缘。
活动开幕仪式结束后,卓彧和柴沛勋马上启程前往深水埗,一路记者蜂拥相随,围在他们身边颠来倒去问着几乎一模一样的问题:
“你们是不是不合?”
“你们不合的原因是什么?”
“卓先生你为什么不喜欢柴小姐?”
“柴小姐你为什么不喜欢卓先生?”
柴沛勋又不是他太太,他凭什么要喜欢她?
柴沛勋也被记者们主次不分的提问惹得不太愉快,又不好发作,幸好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劏房门外,她这才举手示意记者们安静下来,礼节性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各位朋友,我和卓先生参加这个慈善活动,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贫穷线以下朋友的生活状况。我们不是表演,希望大家可以体谅,我也不想影响这里居民的生活。”
洋洋洒洒一大段,却绕开记者的问题绝口不提,看起来态度亲和,实际上冷漠地把记者挡在了一边。这就是他们眼中正直坦诚的股委会主席,卓彧站在柴沛勋身后,揶揄地看了她一眼,嘴上配合着她说了一下官方的话。说完两人难得一起默契地推门进去,把一众记者挡在了门外。
狭窄拥挤的房间勉强挤下了两个上下铺,中间仅能容一个人通过。柴沛勋打量着眼前的环境,根本不想迈开脚步。卓彧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哂笑一声,挑着一张看起来比较凌乱的床坐下。铁架床“吱呀”了一声,反倒把柴沛勋惊醒了,一看卓彧正坐在床边嘲讽地看着她,心里一恼,硬着头皮走到另一张床边。
上铺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上面还覆盖了一层灰,看下铺也是破旧脏乱的样子,柴沛勋强忍着想落荒而逃的冲动,一点点往下蹲,只允许自己轻轻地坐在床沿,稍微借一点力,离床上的被褥远远的。
她是银行家出身,从她爷爷辈起,他们家族就在经营柴富兴业银行,从小锦衣玉食的生活下,柴沛勋虽然不要求生活得奢侈豪华,但多多少少有起码的要求。可是这样一间闷热狭窄的劏房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这样一间连她家杂物房都比不上的房子,怎么可能住人!
卓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变化多端的脸色,不肯放过这个讥讽她的机会:“柴大小姐住不惯?不是人人都像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身的。”
柴沛勋正想还击,却在主办方提供的晚餐上面发现了一只蟑螂,惊惶地叫出来。卓彧脸色不变,抽起一本杂志就把蟑螂拍死在桌上。柴沛勋觉得又恶心,又惊恐,还在卓彧面前丢了面子,越想越憋屈,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蟑螂的问题争论了一番。
两个人强硬的不肯妥协,最后居然不知道是谁提议的,一起跑到了天台,坐在屋顶上俯视全香港的万家灯火,两个人一人一瓶水,几乎聊了一个通宵。
……
第二天卓彧醒来的时候,柴沛勋还维持着昨晚睡前的姿势,倚着一点点床沿,一动不敢动,眼下两团明显的乌青,整个人憔悴不已又只能硬撑着,看起来很滑稽。可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谈话,卓彧不敢再轻易取笑她。柴沛勋虽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朋友,但确是一个令人尊敬的对手。她正直倔强,顾全大局,因为她骄傲的出身,所以对他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悲悯,这种大爱精神不是他这种从市井摸爬滚打出来的俗人能够理解的,卓彧虽然对柴沛勋一路以来强调的原则、规矩很不屑一顾,但他必须承认,能一路坚持自我,不为外界动摇的柴沛勋,不容小觑。
不过那又怎样,柴沛勋是君子,而他卓彧是小人,最后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两个人各怀心思,走出楼下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看,卓彧和柴沛勋勉强回答了记者的几个问题,就连忙钻进各自的私家车,匆忙离开。
卓彧一打开车门,就愣住了,Eva正坐在后座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前段时间的风波还没有完全过去,怕身后的记者为难她,卓彧连忙上车,边关车门边吩咐Tiger开车。
车门一关上,卓彧就开始不老实了:“想我了?”
Eva被他甜腻的声音吓得一阵恶寒,才一个晚上不见,看来卓彧的脸皮又厚了一点。不过可惜,她过来是有正事要找他:“Tiger有事情要跟你说。”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连夜联系卓彧,Eva也不会一大早急急忙忙地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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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我的大纲是上课的时候随便写在一张A4纸上的,一个月过去了,我发现我找不到我 的大纲了。之前构思的剧情走向统统不记得了!!!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