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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25
瓜25 莫名的喜礼
拱门、酒水、茶点皆以备齐。灰麻鸭翅膀拴红绸,被孔花抱着,沿着前面的一对对,经过结婚的拱门。前面几对哦,是俊男美女,后面几对哦,是歪瓜裂枣,中间这对鸭,分水岭。
郝皖握着木偶,站在窗口,看广场上参加集体大婚的几十对新人,皆着大红喜服,很喜庆,跪天跪地跪首领,很庄严,新娘子抛捧花,很热闹……
热闹中有那么些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孔花代灰麻鸭抛捧花时,灰麻鸭比捧花先飞了出去,姿态蹁跹。水鸟越冬,要飞跃上千里路程,从广场飞到他的窗口,不过短短数里,却仿佛是飞跃了几千里。
灰麻鸭偏着头看他,他握着手里的木偶一动不动,怕惊飞了它。
许久,孔花握着捧花来到他身后,拍拍他的肩,“少爷,花给你,鸭子我带走了。”
“少爷,就算你天天拿着个木偶,也不会有人相信你真的找到了桃源!”
“少爷,不要再玩物丧志了,那么重要的一次大战,老爷硬是借灰麻鸭的名头,给你立了功,实际上你真的做了什么?”
“少爷,你真的不知道吗,来年可是要选少族长了!”
懵懵懂懂,每个人都比他明白,恍恍惚惚,手中的花和玩偶掉在了地上。
当夜,他在梦中听到头骨跟他告别,一袭红衣决然。她说,魂木雕成的骷髅,便是你之所求,避世在桃源中的魂器。感谢你,永别。
来年,他诀别桃源梦,迎战魂器师,拓宽溪流,挖掘河道,将空心湖水予以时节灌溉、通汛、运输,造福两族。又因以魂木骷髅为器,族称“郝骷髅”。做了一个魂器师,接受采访时,他对记者说道:“世人皆想两全,我也不算辜负那段青春。”
当夜,孔花将灰麻鸭领进门,灰麻鸭还不安生,飞上飞下的,瞎折腾。折腾完了,又偏头瞅着孔花,孔花坐桌上喝茶不理它。
飞到桌上,迈着八字腿,不甚好看。孔花倒了杯水放它跟前,它喝两口,摆摆头,水滴在了孔花脸上,嘎嘎。
席篾编的竹筐垒了个窝在床尾,孔花将它安放在簸箕中,一语胁迫:“睡。”
次日,朦胧的雾气未散,它却在簸箕中睡不安生。孔花早早地与狗族人告别,提着它赶路。阳光透过竹篾,孔花抖抖背,“起来。”
它从簸箕中抬起头,才发现在云层中,在孔雀背上,浮光掠影,急速而过。
簸箕中有果子,一颗颗叼嘴里咽下去,又去啄云,去啄风,去啄孔雀毛。孔花反嘴狠狠地啄它一口,嘎地惊叫。
他们掠过河谷,孔雀叼鱼投进簸箕,麻鸭叼鱼投进胃里,飞过大城市,不留痕地顺走若干衣物,再来,回到孔雀故居,鸭顶毛都快被风吹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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