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见你

作者:冬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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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祈原祭祀



      不得不说林乔的运气很‘好’。
      林乔,寒鸦,愆三人一路从山底到山顶,山顶密林环绕,但有个地方明显不是生长的树木,在林乔的好奇心驱使下,愆、寒鸦跟着林乔到了林乔心生好奇的地方。

      有人!
      人还不少!

      林乔一行人迅速躲藏起来。
      然后,偷窥。
      没错,是偷窥。

      因为,貌似有人在跳舞。另一侧有不少人极为虔诚的单膝跪地,背挺直,右手握拳置于心口,左手背于身后,凝视着在中间跳舞的人。

      跳舞的仅有一人。
      雪色白衣,领口微敞,露出雪白的肌肤,以及脖子下面的精致锁骨。
      脖子上挂着青、赤两||色石珠串,青石较多,顶端一枚黑色环状玉石。
      三千青丝披散,藏着些细小的发辫。
      深绿色的玉石被黑色的编带绑在额头,黑色的编带上有零零作响的银色铃铛。
      耳上戴着垂吊的圆环,圆环上有银铃,以及垂吊的顶端有金色圆珠的银穗。
      右手戴着银镶蓝色玉石的手环。
      腰际围着深褐色珠子串成的腰带,腰带镶着几块原木色的圆木牌,圆木牌上刻着黑色符文。
      左脚深紫色的玉环,环上似乎有银铃。
      随着跳舞的人的动作,银铃零零作响。和着绿藤架上的磬声,说不出的美妙。

      绿藤架上排列着三十二枚,分上下两层依次悬挂着的磬。绿藤架上的编磬用汉白玉、青石制成,音色清脆明亮。

      雪色白衣,黑色藤萝纹路,紫色镶边。
      诡异的图案轻易让人被蛊惑。

      跳舞人脚上并没穿鞋子,脚踝上佩戴着紫玉环,雪白的赤||足||裸||露在白沙上,白沙随着翩飞的裙角飞扬,慢慢的,白沙上钻出嫩绿色的苗芽,苗芽的生长速度极快,一盏茶的时间长到了跳舞人小腿腹的长度。白皙的小腿在深绿色的藤条中若隐若现,分外诱||人,而舞姿则是蛊惑人心。

      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灵动如轻盈之雪,空灵似清雅之仙。

      紫色的花苞出现在顶端的嫩芽中,盛开,凋零。
      凋零的花瓣随着舞蹈带来的风翩飞在跳舞人裙摆的四周。
      花凋零了,没有结果。
      或者说,花结果了,没人看见。
      叶子也在花凋零的时候渐渐枯萎,褐色的叶子纷纷落到白沙上,却是碎成白沙。藤条渐渐泛黑,碎落到白沙上,然后隐没在白沙下面消失不见。

      舞蹈结束了。
      林乔看到了跳舞人的庐山真面目。
      林乔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山河拱手,为君一笑”。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三分娴静,三分随意,四分空灵。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无。”
      空灵的声音响起,林乔、愆、寒鸦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三人也才发现,自己貌似被包围了。

      “何人?”
      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是跳舞的女孩。
      确实是女孩,年龄貌似和林乔差不多,十五六岁的模样。站在白沙地上。原先半跪在地上的一名男子起身走到女孩身前,抱起女孩,走到林乔几人被包围的圈中。
      女孩的身体在男子怀中显得十分娇小,而女孩脸上稚子般的静默则让人心生疼惜。
      坠落凡尘的精灵,岂容这纷尘浸染。

      “我是住在山崖上面的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林乔开口了。看着四周戒备的眼神,林乔胆颤啊~虽说有愆在,但林乔觉得在这样一个女孩面前杀人是莫大的罪过。
      “何事?”
      女孩开口很精练。
      “我师傅说我可能是祈原氏一族的人。”
      “汝乃,余者非。”
      女孩的意思林乔自动解释为:你是,而其余两个人不是。
      “你怎么知道?”林乔觉得很神奇。
      “血脉。”女孩朝周围点头示意,包围他们的人立刻散了。
      白发苍苍的还长着白色长胡子的老者上前来,上下打量了林乔几人一番。
      “我们祈原一族避世匿藏在这瘴气林之中已十几年,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本来就住在瘴气林啊。只是以前从没到这山崖下来过而已。”林乔想了想又解释说:“这山崖下的峡谷瘴气浓度高,采药我都很少来,更何况离我住的地方太远,若非之前愆在这座山山脚下受伤,我们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所以说,林乔能找到这里,全凭运气。
      “你师傅怎么知道你是祈原族人?”
      “我师傅只是猜测我是祈原族人,他是在瘴气林边上捡到我的,而那一年,正好祈原族消失,还有,有人貌似见过你们一族迁徙。”
      “有···有人···见过···”林乔最后那句话吓得老者说话都结巴了。
      “不用担心,当年见过你们迁徙的人就一个,而且他不知道你们是祈原族,到现在为止,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们一族在这里。”林乔好心的解释,但半响过后他给自己脑补出一个悲惨的下场:只有他们三人知道祈原族的所在地,祈原族本就是为了避世而藏匿,为了不让世人发现他们,现在他们是不是会被这一族咔嚓了。
      “那就好。”老者捋了捋长长的胡须。转身朝山下走,“走吧,今天是祈原一族祭祀的日子,你们今天到这里,也算天意,来吧。”
      “你不怕我们离开后把你们藏身处告诉外面的人?”林乔问。
      “神女看过你们三人。若你们三人心存恶念,她就不会示意包围你们的族人散开了。”
      “神女?就刚刚那小女孩?”林乔嘴角抽搐,封||建||迷||信不能信。
      “神女能通天意,观后世,感人心。祖祖辈辈一直未曾错过。”老者瞪了林乔一眼,“你再对神女说大逆不道的话,小心我放小黑咬你。”
      “小黑?”林乔嘴角抽搐得更厉害了。还有,这老头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刚刚在众人面前还一副威严不可冒犯的样子,这会儿,怎么成赖皮的嚣张二世祖了。
      “小黑是我养的黑蛇,剧毒无比,哪怕六尺多长的野狼也能被它一口毒死。小子,怕了吧。”老者那一脸的得瑟炫耀看得林乔更是无语。转念一想,林乔开口:“有这么厉害?你把‘小黑’给我看看。”
      “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晚宴结束后给你看看吧。”说完老者继续得瑟的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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