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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有人说,真正的故事,开始于曲终人散。
当时的我、并不懂其中的含义。
如果这样的诅咒,仅仅是一句“你特么放屁”就能破解的话,也许世界上幸福的人会成倍成倍的增长。
我看着乱哄哄的房间、刚刚他们离开的背影我都记得很清。就好像繁星一样,拖着长长的彗尾。
我转身,从背后抱住他,用头蹭蹭他的脖子。他痒的皱眉,熟悉而陌生。
“怎么,好像不开心。”我当时只是单纯的以为小哥讨厌人多而已。但是他又不说话,只要看着天花板其实在哪里也没什么区别好吧。
“我累了。睡吧。”
“恩?”也许是真的累了,闷油瓶看起来就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但我并不熟悉。他闷是闷,但即便是流血、即便是在最惊险的斗里,他的眼神里都总有光。即便是扶着摇摇晃晃失忆的他走出雨林时,即便是在张家古楼找到奄奄一息的他时,即使是他靠着墙壁对我说他走不出去的时候,他都不是这个样子。
发生了什么。
我仔细的回忆着每一个人今天讲的每一句话,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有谁、有什么地方能让他如此的难受。莫非是他对青椒肉丝过敏?我笑不出来。
“好吧,那我们睡觉吧。”他背对着我,我只能故作淡定的说。闷油瓶,小爷他娘的哪惹你了。
我们和衣而睡,我把头埋在他胸口,他微微抚摸着我的后背哄我入睡。
我挣扎着想一直睁着眼看他。我总觉得,我好像要失去他了。
拥有和失去,为什么往往发生在一瞬之间。
在他温柔的抚慰下,想着“绝对不能睡着”的我,做了梦。
梦了什么我记不清。但那种充斥的、冰冷的绝望,让我窒息。
我挣扎着睁开眼,他并不在身边。
“小哥?”“小哥?”“张起灵?”“张起灵你他娘的在哪!”
摸着身边冰冷的床铺、高档丝绸的寒气让我发抖。我猛的起身、眼前一团黑。
我跌跌撞撞的跳下床,“张起灵!”现在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应该是半夜,他会去哪里。
在斗里失踪、在路上失踪,这些就算了,他特么在酒店房间也玩失踪,这他娘的不是逗小爷我么。一瞬间的害怕袭上心头。如果刚才还是没睡清醒,那现在这种清醒的恐惧感简直是泛着寒光的匕首,逼着我的心口。
当眼睛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看见里屋飘窗边坐着一个人。
当时那种心头一轻的感觉,表现出来,就是恨不得长舒一口气、把那些恐慌的心跳都排解出去。
“干嘛不回答我。”
我赤着脚走到他身边,距离一下好远,石料地板的寒气透着脚心顺着我的裤管往上攀。
闷油瓶映着月光坐着,指尖是我的烟。蓝色的烟袅袅、但我闻不到。
“你怎么了。”我想在他身边坐下,但他并没给我腾地方。环顾一圈,我只好找了个离窗口最近的床榻坐下。
“吴邪。”小哥两个字叫的很轻、但很有分量。
他微微顿一顿,确定我在听后,用陈述的语气问。
“这十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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