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争取幸运A！

　　Chapters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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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漆黑的街道，远远地就看见耸立在黑暗中巨大的冬木市民会馆，巨大的入口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走着走着，艾美拉突然停下了脚步，用手捂住了右耳。

　　“艾美拉，怎么了？”迪卢木多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紧张地问道。

　　“………………”艾美拉摇摇头，咬着下唇，闭着眼睛眼睛好一会。

　　“……坎达尔在刚刚回归英灵王座了。韦伯君无事，似乎是吉尔放过他了。”

　　“Rider吗……”迪卢木多有点感叹，终于连那个豪爽的男人也死了吗。

　　“坎达尔……这次的征途也很愉快吧。”艾美拉看着冬木大桥的方向，神情有点落寞地喃喃道。

　　“好了，我们继续吧。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啊。”

　　艾美拉打起精神，再次迈开脚步向市民会馆走去。

　　静寂之中，一股焦臭味扑鼻而来，这栋庞大建筑的某处似乎发生了火灾。

　　虽然明知道已经有人先来到这里并发生了战斗，但两人仍然不徐不急地，迈着果断轻巧的步伐缓缓走进了无人的门廊中央。

　　绮礼在将这冬木市民会馆作为祭坛使用方面，完全没有做任何的准备。这座脆弱的堡垒作为魔术的要塞来说原本就先天不足。他这样来着不惧的态度虽然很嚣张，但也看得出他打算在今晚为第四次圣杯战争画上句号。

　　可以称为冬木市民会馆主要部分的，是涵盖一楼到三楼的大型演奏厅。

　　走进演奏厅就能轻易地看见正躺在舞台上的爱丽丝菲尔。

　　艾美拉走进舞台看着爱丽丝菲尔，不……此时应该说是爱丽丝菲尔的尸体，那上面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生’的气息了。

　　在其柔软的腹腔内部，有着明显的异物感。大概是混入脏器的圣杯正在恢复原貌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绮礼不将圣杯取出，不过大概也吸收了索拉堕落了的灵魂，所以只要再回收一个servant的灵魂，外装应该就会自动崩坏而显露出圣杯了吧。

　　“绮礼那家伙大概往地下去了吧。”

　　从昨天晚上间桐雁夜的事情之后她就没有再让透明人跟着绮礼了，所以现在那家伙去哪了她也不大知道，只能从弥漫在空气中的黑烟来推断。起火点应该是地下的战场，绮礼应该是到那边去了。

　　“需要主动出击吗？”迪卢木多站在艾美拉身后问道。

　　“不……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圣杯降临就行，无必要出去招惹是非。”艾美拉摇摇头，坐到了舞台上，看着礼堂的门口晃动着脚。

　　这时礼堂的大门处出现了点点的金光，慢慢地凝聚成人型。

　　“和坎达尔还玩得愉快吗？”

　　“啊，那个男人是个有趣的对手，可以让我稍微认真一点。在婚礼开始前还真是不错的余庆节目。”身穿金甲的男人傲慢地说着，一步一步地走近，最后伫立在观众席间的通道中央。

　　“婚礼？”艾美拉歪歪头问道。

　　“是的，我与saber的婚礼。”吉尔伽美什点点头道，“王的婚礼是伟大的，可不能一个人都没有，罗娜，我允许你留下来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

　　“唉……证婚人吗？可以啊。”艾美拉已经对吉尔伽美什肆意妄为的性格完全无感了，很平淡地点点头答应道，“不过你还真是喜欢saber啊。”

　　“啊，她很可爱不是吗？她胸中那过于远大的理想最终会把她自己焚烧殆尽。在她临终前那恸哭的泪水……如果能尝到的话，想必会很甘甜吧。她这个女人的存在本身也已经是一个‘奇迹’了。”黄金的Servant的微笑却无限淫|猥，毫不掩饰他那肮脏的欲|望，自得地任想象自由驰骋着。

　　“这是‘王’的独特品味吗？”艾美拉拉住因为吉尔伽美什的话而愤怒的迪卢木多，眯起眼微微地笑道。

　　“你能理解吧。”

　　“多多少少吧，灯蛾扑火，不是总让人觉得很可悲，惹人怜爱吗？”

　　“哈，没错。”吉尔伽美什耸耸肩，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艾美拉身边难掩愤怒与不赞同的迪卢木多说道，“你的狗好像很不理解呢，这样的宠物还能不赞同地忍受着留在你身边多久呢？”

　　“我觉得，比起担心能拥有多久，更重要的是我正拥有着，并将继续拥有着吧。”艾美拉不为所动地依然笑着。

　　“嗯——我很期待结果会如何。”吉尔伽美什抬了抬下巴，看着两人说道。

　　“希望你有机会看到。”艾美拉这样说着。

　　封印的术式已经消失，由于集合了强大的魔力，其余波为四周带来了灼热。

　　美丽的人造人尸骸在瞬间被燃烧殆尽，化为飞灰。舞台上，黄金之杯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捧起了一般浮在空中。“创始御三家”所梦寐以求的圣杯降临仪式，就在连祭司都没有的状态下，悄然开始了。

　　接着——依然紧闭的“门”，出现了如发丝般细不可见的缝隙。透过细小的间隙，门那边的某种东西悄悄渗入了圣杯中。

　　那东西看上去与“泥”非常相似。黑色的，仅仅是黑色的，如同泥一般的“物体”。

　　渗入圣杯的物体突然滴了出来，接着又是一滴，化为一条黑色的细线，就像堤坝上的一丝裂缝，不一会儿黑色的波涛便溢出了容器、流到舞台的地面。

　　舞台地板的强度根本不足以承载那个漆黑的东西。污泥渗入崭新的建筑材料中，侵蚀着，如同融化的雪水渗入土地一般向更深处流淌。

　　在黑色的污泥溢出了一瞬间，艾美拉和迪卢木多跳到了二层东侧的座位上。

　　“已经集齐五个灵魂了啊……”艾美拉看着白色的火焰喃喃地说着，而后扬了扬下巴示意门口道，“吉尔，你的‘未婚妻’到了。”

　　“——太慢了Saber。就算被养熟了的疯狗反咬一口，也不该让我等这么长时间。”

　　“……Archer……Lancer，还有……Lancer的主人……”

　　Saber的脸上首先出现了绝望的表情，但是马上就染上了愤怒的色彩。

　　绝望也是正常的，saber锃亮的白银之铠已经染上了黑色的污迹。失去了血色的皮肤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双膝无力，脚踝颤抖，呼吸急促，每踏出一步仿佛都会马上失去意识倒下去一般。

　　反观吉尔伽美什完好无损的甲胄以及他从容而充足的魔力的气息，毫无疑问，这个黄金的Servant毫发无伤。岂止是无伤，简直可以说完全没有消耗。

　　还有站在一旁敌我不明的lancer主仆二人，随便哪一个都能让现在的她死好几个来回了。

　　“……你给我，让开……”

　　Saber低沉的嗓音中充满了怨恨。疯狂的执念将她曾经清澈翠绿的双眸变为了混浊的黄褐色。

　　“圣杯……是属于我的……！”

　　身上的累累伤痕也无法阻挡Saber的行动，她怒吼着挥剑向吉尔伽美什砍去，但刚向前迈了一步，却立刻被从空中投射出的宝具刺穿了左腿。

　　巨大的礼堂被陆续出现在空中的“王之财宝”的兵器群照得让人眼昏，而这些利刃都对准了saber，随时都能发射。

　　只要主人一声令下，无数的原初宝具就会一齐射向Saber，她已经名副其实地成为了众矢之的。由于之前左腿被刺穿，Saber就连回避也做不到。

　　“Saber……你堕入狂妄执念伏身在地的样子，让你变得更美了。”

　　吉尔伽美什血色的双眸带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感情，注视着陷入绝境但依然企图作出最后挣扎的Saber。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执着于什么能实现奇迹的圣杯。Saber，你这个女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个罕见的‘奇迹’了，不对吗？”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仿佛此刻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危险的敌人。

　　“你在……说什么……”

　　“把剑扔了，做我的妻子。”

　　“这真是太荒谬了！”

　　艾美拉吓了一跳，这话不是身为当事人的saber说的，而是一直站在她身边被她捉住手十指紧扣的男人说的。

　　“你吓我一跳了迪尔……人家在对决你插什么嘴啊。”艾美拉不爽地瞪了他一眼，用左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示自己被吓到了。

　　“这不是对决！这是一个侮辱！！”迪卢木多因愤怒而紧紧地握住了艾美拉的手，低声的吼道。

　　“啊……迪尔你弄疼我了……”艾美拉小声地说了一句表示着自己的不满，然后歪头想了想对吉尔伽美什道，“对哦，你这样的求婚真是太糟糕了，谁会接受你啊。别人会以为你在侮辱她，耍着她玩呢。”

　　“这是什么话呢，听了这话难得会不觉得开心吗？不是别人，是我，承认了你的价值。”

　　黄金的Servant理所当然地说道，高傲地仰着头，注视着眼前的这个自己第一次喜欢上的女人。

　　啊……艾美拉无语地扶额，这家伙的妻子得有大空，不，是宇宙般宽大的包容力的温顺女性才能好好地接受他吧，不然跟他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造孽啊……

　　“迪尔……看到这家伙，你就该知道自己是个多好的男人了吧。”艾美拉沉吟着跟身边的迪卢木多说道。

　　“请别将我和那种人相比较，可以吗。”迪卢木多阴沉着脸，郑重地请求着。

　　如果可以他真想跑过去跟saber站成同一战线，尽全力地狠揍那个男人一顿啊。但是他知道他这样做艾美拉会很不高兴，而他也不想丢下艾美拉一个人跑到那边去。

　　“你难道就是为了这种可笑的目的……与我争夺圣杯吗？”

　　Saber愤怒地大喊着，让那边正在吐糟的两人完全无法忽视。

　　第二发宝具从上空掠过发出怒吼的Saber的鼻尖时炸裂。光是冲击的余波就将她炸飞了出去。

　　“我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志，而是告诉你我的决定。”

　　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带着嗜血的愉悦，仿佛在享受着Saber愤怒抵抗的样子。

　　“好了，让我听听你的回答。虽然答案已经摆在眼前，但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样的表情来亲口说出这句话。”

　　“我拒绝！我绝对不——”

　　没等她说完，吉尔伽美什飞速落下的宝具再次刺入了Saber已经受伤的左腿中。听着Saber因剧痛而发出的呻吟，他不禁哈哈大笑。

　　“因为太害羞所以说不出口了？没关系，说错几次我都原谅你。首先要学会痛苦，才能体会到我给你的快乐。”

　　浮在空中的宝具群威吓似地晃动着尖刃，向Saber逐渐逼近。

　　“造孽啊……”艾美拉摇摇头再次喃喃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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