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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陈然 6
11
关乎家庭的一切往事,我都在那一个冬天里选择了遗忘。
我不想活得太累,因为没有人会记得或是在乎我这样的一个孩子。
光亮在我的心里早已失去了。
你们是否可以理解,那些失去了的过往,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们都不懂。TMD。没有知道,失去了的滋味,是多么的痛苦。
哥,离去是一定会的,也许这是逃亡。但,我没有任何的选择的余地。
——选自陈然的博客《离去,是一种逃亡》
离圣诞节还有三天的时候,安颖来到了我家。
铃铃……,门铃响了起来,我走出去开门。
门口的安颖穿着厚重的毛衣和外套站在了门口。
“你不让我进去坐坐吗?”她不断地站在门口搓着手,拼命往里呵气。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进来做。
“呼,还是屋里暖和。”
“你先坐坐吧。我刷牙去。”我说完便去洗澡房里梳洗了一下。
直到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安颖在沙发上抽着烟。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我的面前抽烟,她的烟瘾比我还厉害。
我坐在她的旁边,说:“说吧,你找我有事?”
“呵呵,没事不能找你?”她轻蔑的看着我的眼睛说。
她继续抽着烟,拍着我的肩膀说:“陈然,我给你看样东西。”随后,她从包里拿出两张票给我看。
“安颖,这是什么?”我假装不知道的问她。
“机票啊。白痴。”她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靠,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她一下。
“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她说这个圣诞顺一下我的意。你带我去玩吧。”
其实我受不了安颖嗲我的声音,我只得配合她,说:“呐,我亲爱的安颖小妞,我就听你说吧。”
她笑了笑,在我的嘴唇上亲吻着。我努力的推开她,她没有反抗。
笑了笑,说:“亲爱的,这票你拿着吧。到时候我们联系好就出发吧。”
她终于把烟灭了。塞进了烟灰缸了。
“喔。这样,那好吧。”我先放着,我接过了她的票。
“恩,想我的时候记得给我电话啊。”
“知道了,来,我去给你开门吧。”我叼着跟烟在嘴里说。
她离开了我家,时间已经过了早上的十点三十分。
我把机票塞进了枕头下,便继续躲进被窝里睡觉。
不到二十分钟,门铃再次响起了。
“谁啊?”我立即爬起床,去开门。
“阿然,是我。”一听到是堂哥的声音,我立即去开了门。
一进门口,我问他:“哥,怎么了。你匆匆忙忙的干嘛?”
他惊慌失措的把门关了。
我不依不饶的问着:“哥,你是不是欠钱了?”
他坐了下来,说:“恩,陈然,你有多少钱。我现在急需要钱?”
我大声的恐吓他:“哥,你欠谁的钱了?”
“是不是我爸又找你要钱了。”我问。
“不是,是我借了人家的钱,高利贷。现在要还钱了。”
“我靠,你丫的。哥,你丫干嘛去向他们借钱。”我歇斯底里的喝他。
“陈然,你原谅我吧。我也不想这样的。酒吧的生意每况愈下,我要赚钱啊。我没钱能怎么办。”
他边说便抽着烟。
我没有接着答话,他只是说了一句:“阿然,你有多少钱。”
“我没有多少,顶多只有五百。”
“噢,这样,那算了吧。我自己想办法吧。”
他叹气的说着。
放在裤兜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来。
是莫羽诺的电话。
“喂,陈然,我在左岸。你能来一趟么。”
“噢,好,我现在过去吧。”我挂掉电话之后便只身前去左岸。
12
能不能让风带走我的悲伤,让我在你的怀里痛哭一场。
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忧无虑。
那一班开往春天的地铁到底能不能抵达。
没有出口可以让我肆无忌惮的宣泄情感。
没有抵达的地方,那么一切终将毁灭。
年纪大了的人都要压抑情感吗?那么,压抑到一定的程度,会不会爆发呢?
安颖,羽诺。这些问题,你能给我答案么?
——选自陈然的博客《答案,压抑》
我赶到左岸的时候,莫羽诺坐在那里抽烟。
“呵,你来了。”她看了看我,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我坐了下来
“我想你来和我聊聊天。”她说。
“呵,大冬天的。”我用力搓着手。
“羽诺,我有事找你帮忙。”我说。
“恩,是什么?”她一脸的坏笑,有的时候我会觉得她TMD挺妖精的。
“我想向你借钱。”我问着。
“你要多少。太多我可没有。”
当她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思维霎那间短路。
“噢,一千五,你有没。”
“一千五啊。没,你急用么。我明天去银行拿给你吧。”
她又在抽着一根烟,目不转睛的说:“陈然,TMD,烟真是好东西,至少可以拥有温度。”
我没有理会她的话,因为她与我始终有着一道不一样的隔阂。
虽然很薄,但无法走进对方的心里。
安颖在中午的时候给我发来信息。
你来一趟我家。我有事找你。
我告别了莫羽诺,离开了左岸,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那,明天我来这里取。”
她点了点头,我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左岸。
阳光灿烂冬天是带着丝丝温暖的气息的。
当我看着那些人海潮涌的车站的时候,内心孤寂而悲凉。
宛如一朵绽放之后然后颓败的花瓣一般。
安颖也许是等着急了,便再打来电话:“陈然,你在哪里?”
“大街,我现在就过去。”我回答她。
“快点来,我好冷。想你抱抱我呢。”呵,又是娇滴滴的声音,TMD,这也是小妖精一个。
“要不你来接我。”我开玩笑的说。
“好好,你在哪里?告诉我吧。我想马上见到你。”
“我在左岸酒吧附近的公交车站。”
“你丫去那里干嘛。”电话里的她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去找一个朋友。怎么,你要不要来。不来我就过去了。”我说。
“额。你在原地等我,我让我妈开车去接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这句后便盖掉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等待着她。
看着那一片蔚蓝的天空,仿佛上了蓝色的调色剂一样。
等了许久,安颖的母亲终于在着她来到了公交车站,她穿着厚厚的毛衣,戴着一顶帽子,跑过来拥抱着我。
“陈然,呼,我终于看到你了。”说着,她拉着我上了车,车子缓缓的开动着。
有的时候真的希望就这样离开,不告而别,即使有任何的遗憾,还是我自己独自承受着。不会再去在乎任何的人。
这样伤痛可以适可而止的减少一些吧。
TMD。我就这样被伤痛击溃。
呵,是无奈还是无力去改变呢。
谁知道呢。TN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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