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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寻韵,墨底藏情
汀南的晨光似乎总带着几分温柔的偏爱,昨夜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尽,便被初升的朝阳染成了淡淡的金粉色,透过窗棂洒在铺着棉麻床单的床上,将相拥而眠的两人裹进一层暖融融的光晕里。沈知夏是被鼻尖萦绕的淡淡茶香唤醒的,睁开眼时,并未看到苏砚的身影,唯有枕边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着窗外飘来的草木清香,让人心里熨帖又安宁。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赤着脚踩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身上还带着昨夜安睡的慵懒。走到客厅时,便看见苏砚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灶台前,手里握着一把竹制茶勺,慢动作搅动着砂锅里的茶汤。阳光落在他挺拔的侧影上,将他袖口挽起的小臂线条衬得愈发流畅,灶台上的白瓷盘里,摆着几样精致的茶点——桂花糕、绿豆酥,还有切成小块的汀南特色米糕,都是昨日从农家乐带回来的特产,此刻正冒着淡淡的热气。
“醒了?”苏砚察觉到动静,回头看来,眼底的温柔像浸了温水的墨,缓缓化开,“昨晚睡得沉,没叫你。我煮了汀南的雨前茶,配着茶点吃,清淡不腻,刚好适合早上。”
沈知夏快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苏砚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苏砚,你起得好早。”他的手轻轻蹭过苏砚腰间的衣料,感受着他身上沉稳的温度,心里满是踏实感——和苏砚在一起的每一天,就连清晨的烟火气,都带着让人沉溺的温柔。
苏砚停下手里的动作,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语气宠溺:“想着今天要去古镇写生,得早点准备,免得路上耽搁。快松开,茶汤要溢出来了,先去洗漱,我把茶点摆好。”
“好。”沈知夏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蹦蹦跳跳地去了卫生间。洗漱过后,他换上了一件浅杏色的宽松衬衫,搭配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长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眉眼,周身透着几分书卷气,又带着少年人的鲜活。
等他走到餐桌前时,苏砚已经将茶汤盛在了两个青瓷茶杯里,茶点整齐地摆放在瓷盘里。雨前茶的香气清冽醇厚,入口回甘,混着桂花糕的甜香,在舌尖化开,瞬间驱散了清晨的慵懒。沈知夏拿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咬下,软糯的口感裹着淡淡的桂花香,甜而不腻,忍不住眼睛发亮:“还是昨天买的桂花糕好吃,比城里卖的更地道。”
“喜欢就多吃点,”苏砚看着他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自己也拿起一块米糕慢慢品尝,“昨天问过农家乐的老板,古镇里也有一家百年老店,专门做桂花糕和茶点,等下午写生结束,我们去买些带回家,慢慢吃。”
“太好了!”沈知夏用力点头,嘴里还塞着桂花糕,说话有些含糊,“对了苏砚,我们今天要去的古镇,叫什么名字呀?”
“叫青溪古镇,”苏砚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一旁的地图,轻轻铺在餐桌上,指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标记,“就在青眉山脚下,距今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保留着很多明清时期的建筑,青石板路、白墙黛瓦、小桥流水,很有江南古镇的韵味,特别适合画水彩。而且古镇里还有很多手艺人,扎染、竹编、毛笔制作,都很有特色,或许能给你的《汀南岁时记》添点不一样的素材。”
沈知夏凑过去,盯着地图上的标记,眼睛亮晶晶的:“听起来就好好看!我早就想画古镇了,白墙黛瓦配着小桥流水,想想就很有画面感。对了,我还要画那些手艺人,把他们做手艺的样子画下来,肯定很有意义。”
“嗯,都依你。”苏砚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束发的木簪,那是一支简单的桃木簪,上面刻着小小的梅花纹路,还是上次两人去江南时,一起挑的,“慢慢吃,吃完我们就出发,古镇不远,开车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两人慢悠悠地吃完早餐,苏砚收拾碗筷,沈知夏则去整理画具。相较于昨天去青眉山写生,今天他特意多带了几支中等粗细的画笔,用来刻画古镇建筑的飞檐翘角和木质纹理,又添了几盒低饱和度的颜料——黛青、瓦灰、米白、浅棕,都是适配古镇白墙黛瓦、草木清韵的颜色,还有一本崭新的速写本,专门用来记录沿途遇到的手艺人、特色建筑和市井烟火。
收拾好东西,两人背着背包,提着画具,驱车前往青溪古镇。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的景色渐渐从山林的郁郁葱葱,变成了江南水乡的温婉雅致。路边的稻田里,禾苗长得郁郁葱葱,偶尔能看到几只白鹭掠过田埂,落在水边觅食;远处的村落里,白墙黛瓦错落有致,炊烟袅袅,透着几分宁静祥和的气息。
“苏砚,你看,那边有小桥流水!”沈知夏指着窗外,兴奋地说道。只见不远处的小河上,架着一座青石板小桥,桥下的流水清澈见底,岸边的垂柳垂下嫩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曳,偶尔有几只乌篷船缓缓驶过,船桨搅动水面,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像极了画里的场景。
“那就是青溪古镇的外围了,”苏砚笑着说,“再往前开一会儿,我们就到古镇入口了。古镇里不让开车进去,我们把车停在入口的停车场,然后步行进去。”
“好啊好啊!”沈知夏迫不及待地说道,恨不得立刻就走进古镇,感受那份独有的韵味。
没过多久,车子就抵达了青溪古镇的入口。入口处立着一块古朴的石碑,上面刻着“青溪古镇”四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周身爬满了翠绿的藤蔓,透着几分岁月的沧桑。停车场里已经停了不少车辆,大多是来古镇游玩、写生的游客。两人下车后,背上背包,提着画具,顺着石板路,缓缓走进了古镇。
一踏入古镇,仿佛瞬间穿越到了另一个时光。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岁月和行人的脚步打磨得光滑温润,缝隙里长着零星的青苔,透着几分湿润的凉意;道路两旁是清一色的白墙黛瓦,房屋的木质门窗雕刻着精美的花纹,飞檐翘角错落有致,有的房屋门前挂着红灯笼,有的则摆着几盆盆栽,月季、茉莉开得正艳,给古朴的建筑添了几分鲜活的色彩;路边的小河蜿蜒曲折,流水潺潺,一座座小巧玲珑的石桥横跨在河面上,石桥上刻着斑驳的纹路,记录着古镇的千年岁月;偶尔有乌篷船从桥下驶过,船工戴着斗笠,摇着船桨,嘴里哼着婉转的汀南小调,声音悠扬,回荡在古镇的街巷里。
“哇,太美了!”沈知夏忍不住感叹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脚步都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白墙黛瓦、小桥流水,简直就像一幅江南水墨画。”
苏砚陪在他身边,放慢脚步,任由他四处打量,语气温柔:“慢慢看,我们今天有一整天的时间,不用着急。你看,路边有很多小店,有卖手工艺品的,有卖特色小吃的,还有手艺人在路边做手艺,你要是看到喜欢的,我们就停下来看看,写生也不用赶时间。”
“好!”沈知夏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路边的一个扎染小摊上。小摊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坐在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棉布,慢悠悠地扎着花纹,旁边的竹篮里,放着很多扎染成品——手帕、围巾、裙摆,颜色大多是靛蓝,上面印着不规则的花纹,古朴而雅致,透着自然的韵味。
“奶奶,您这扎染真好看!”沈知夏快步走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敬佩。他蹲下身,仔细地看着老奶奶扎染的动作,指尖轻轻拂过竹篮里的扎染手帕,触感细腻,颜色温润。
老奶奶抬起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却格外亲切:“小伙子,你喜欢扎染啊?这都是老手艺了,扎花、染色、晾晒,一步步来,急不得。”
“我特别喜欢,”沈知夏用力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速写本和铅笔,“奶奶,我可以画您做扎染的样子吗?我在画一本《汀南岁时记》,想把汀南的美景和老手艺都画进去。”
“当然可以啦,”老奶奶笑着点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慢悠悠地扎着棉布,“你画吧,不用管我,我就这样做我的活儿。”
“谢谢奶奶!”沈知夏连忙道谢,找了一个靠近小摊的石阶坐下,拿起铅笔,快速地勾勒起来。他先画出老奶奶的轮廓,白发苍苍的模样,慈祥的笑容,握着棉布的双手,指尖布满了老茧,却格外灵活;再画出小摊的模样,竹篮里的扎染成品,桌上的染料碗,还有旁边摆放的几盆绿植,每一笔都格外细腻,力求还原眼前的场景。
苏砚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画画,没有打扰。他的目光落在老奶奶的手上,那双手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能做出如此精致的扎染作品,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敬佩。他拿出手机,轻轻拍下老奶奶扎染的动作,又拍下沈知夏认真画画的样子,阳光洒在两人身上,一老一小,一静一动,格外温馨,这份市井烟火气,比古镇的景色更让人动容。
“小伙子,你画得真像啊!”老奶奶偶尔抬头,看到沈知夏速写本上的画,忍不住称赞道,“眉眼、动作,都画得一模一样,真是个有才华的小伙子。”
沈知夏听到夸奖,脸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奶奶,您过奖了,我就是喜欢画画,想把这些美好的瞬间画下来。”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奶奶笑着说,“现在喜欢老手艺、愿意记录老手艺的年轻人不多了,你能把这些画下来,让更多人看到我们汀南的扎染,是好事啊。”
沈知夏点了点头,心里愈发坚定了要把扎染手艺画进《汀南岁时记》的决心。他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汀南不仅有青眉山的自然风光,还有这些承载着岁月与温度的老手艺,这些都是汀南最珍贵的财富。
不知不觉间,沈知夏已经画完了扎染老奶奶的速写。他收起铅笔,把速写本递给老奶奶看:“奶奶,您看,我画好了。”
老奶奶接过速写本,仔细地看着,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祥:“画得真好,真好。小伙子,这个速写送给我好不好?我留着做个纪念,也让我家小孙子看看,有人把奶奶做扎染的样子画下来了。”
“当然可以!”沈知夏连忙点头,“奶奶,这个就送给您了,能让您喜欢,我很高兴。”
“谢谢你啊,小伙子,”老奶奶笑着把速写本收好,从竹篮里拿出一块小小的扎染手帕,递到沈知夏手里,“这个手帕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算是谢谢你给我画画了。”
沈知夏接过手帕,手帕上印着淡淡的兰花纹路,靛蓝的颜色温润雅致,触感细腻,心里满是欢喜:“谢谢奶奶,我很喜欢!”
和老奶奶道别后,两人继续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沈知夏把扎染手帕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脸上满是珍视。“苏砚,你看,奶奶送我的手帕,真好看。”
“嗯,很好看,”苏砚看着他欢喜的样子,眼底满是笑意,“这是奶奶的一片心意,也是你用心画画换来的,很珍贵。等回去之后,我们可以把它夹在《汀南岁时记》里,做个纪念。”
“好!”沈知夏用力点头,心里暖暖的。他发现,古镇里的人都格外亲切,没有城里的浮躁,多了几分烟火气与温柔,这份温柔,和苏砚给的温柔不一样,却同样让人心里踏实。
往前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了一座石桥旁。石桥名为“青溪桥”,是古镇里最古老的一座桥,桥身由青石板铺成,两侧的石栏上雕刻着精美的莲花纹路,历经千年岁月,纹路已经有些斑驳,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石桥下的流水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小鱼在自由自在地游动,岸边的垂柳垂下嫩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曳,枝条倒映在水中,随着流水缓缓晃动,美得像一幅动态的水墨画。
“苏砚,我们就在这里写生吧,”沈知夏停下脚步,目光落在石桥和周围的景色上,眼睛亮晶晶的,“这里的景色太有感觉了,白墙黛瓦、石桥流水、垂柳依依,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好啊,”苏砚点了点头,帮沈知夏放下画板和折叠椅,“你在这里画画,我去旁边的小店买两瓶水,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色小吃,等你画累了,我们就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沈知夏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拿出画具,坐在折叠椅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写生。
苏砚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向旁边的小店走去。沈知夏则专注地观察着眼前的景色,拿起铅笔,开始勾勒轮廓。他先画出青溪桥的轮廓,石栏的纹路,桥面上的青石板,还有桥边的垂柳,枝条的弧度,叶片的形态,都刻画得格外细腻;再画出桥下的流水,水波的纹路,倒映在水中的垂柳和白墙黛瓦;最后画出道路两旁的房屋,白墙黛瓦的轮廓,门前的红灯笼,还有偶尔走过的行人,寥寥几笔,便勾勒出市井的鲜活气息。
他画得格外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景色和手中的画笔。阳光透过垂柳的枝叶,洒在他的脸上,斑驳的光影跳动着,将他认真的眉眼衬得愈发迷人。偶尔有游客经过,看到他画画,都会忍不住放慢脚步,轻声赞叹几句,却没有人上前打扰,仿佛不忍心破坏这份宁静与专注。
苏砚买完水和小吃回来时,就看到沈知夏正低头专注地画画,阳光落在他的发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周身透着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沈知夏手中的画笔在画纸上流转,一笔一笔,将青溪桥的古朴、流水的温婉、垂柳的灵动,都定格在画纸上。
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沈知夏终于完成了速写,开始着手上色。他先用浅棕色的颜料涂抹青石板桥,笔触轻柔,还原出青石板被岁月打磨后的温润质感;再用黛青色和瓦灰色涂抹两旁的房屋,白墙用米白色颜料轻轻晕染,带着几分淡淡的朦胧感;垂柳用浅绿色颜料涂抹,叶片的边缘用深绿色轻轻勾勒,凸显出层次感;流水用淡蓝色颜料涂抹,偶尔用白色颜料点出浪花的痕迹,显得灵动而鲜活;最后用朱红色颜料涂抹门前的红灯笼,一抹亮色,瞬间点亮了整幅画,让古朴的古镇多了几分热闹的烟火气。
“画得怎么样了?”苏砚走上前,递给他一瓶温水,语气温柔,没有丝毫打扰的意味。
沈知夏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抬头看向苏砚,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苏砚,你看,我快画好了,还差一点点就完成了。”
苏砚凑过去,低头看着画纸上的作品,眼底满是惊艳。画纸上的青溪桥古朴雅致,流水潺潺,垂柳依依,白墙黛瓦错落有致,红灯笼点缀其间,还有几个行人的身影,寥寥几笔,却栩栩如生,色彩搭配和谐,既有江南古镇的温婉,又有市井的烟火气,将眼前的景色完美地呈现了出来,甚至比实景多了几分诗意与韵味。
“太厉害了,知夏,”苏砚的语气里满是赞赏,伸手轻轻拂过画纸上的笔触,“你的画技越来越好了,不仅能还原景色的模样,还能画出景色的韵味,这份灵气,很难得。”
“真的吗?”沈知夏听到夸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就是照着眼前的景色画的,想着把古镇的温柔和烟火气都画出来,没想到真的做到了。”
“当然是真的,”苏砚揉了揉他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画家。无论什么景色,到了你手里,都能被赋予不一样的温度和韵味。”
沈知夏的脸颊愈发泛红,低下头,继续专注地上色。苏砚则坐在他身边,拿出刚才买的小吃——汀南特色的米糕、糖画、还有几串糖葫芦,放在一旁的石板上:“先别着急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然画累了,该胃疼了。”
沈知夏点了点头,放下画笔,拿起一串糖葫芦,小口咬下。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清爽可口,瞬间驱散了画画的疲惫。“好吃!这个糖葫芦比城里卖的更甜,也更清爽。”
“喜欢就多吃点,”苏砚看着他吃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还有这个糖画,是刚才在路边的糖画摊买的,画的是小鹿,和你昨天画的小鹿很像,你看看。”
沈知夏接过糖画,只见一块透明的糖块上,小鹿的模样栩栩如生,四肢修长,眉眼温柔,和他昨天在青眉山画的小鹿有着几分相似,忍不住眼睛发亮:“太好看了!这个糖画师傅的手艺真好,竟然能把小鹿画得这么像。”
“是啊,古镇里的手艺人,都有着一身好本事,”苏砚说道,“等你画完这幅画,我们再去看看糖画师傅,你可以把他做糖画的样子也画下来,添进《汀南岁时记》里。”
“好!”沈知夏用力点头,快速地吃完糖葫芦,又拿起一块米糕,小口品尝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画的内容——扎染老奶奶、糖画师傅、青溪桥、还有古镇的乌篷船,每一样,都是他想要记录下来的美好。
吃完小吃,沈知夏又拿起画笔,继续完成手中的画作。这一次,他更加细致,用细小的画笔勾勒出房屋门窗上的花纹,用淡蓝色的颜料轻轻晕染出流水的光影,用浅绿色的颜料点缀出垂柳叶片上的露珠,每一笔,都饱含着他对古镇的喜爱。
苏砚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画画,偶尔会帮他递一下颜料、画笔,或者提醒他喝点水。阳光渐渐升高,古镇里的游客也多了起来,街巷里渐渐热闹起来,叫卖声、谈笑声、船工的小调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鲜活的市井画卷,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沈知夏的专注,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里,将眼前的美好,一笔一笔,定格在画纸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夏终于完成了这幅画。他放下画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却又兴奋的神情:“苏砚,我画好了!你看,好不好看?”
苏砚接过画本,仔细地看着。画纸上的青溪古镇,温婉而灵动,白墙黛瓦透着古朴的韵味,青石板桥承载着千年的岁月,流水潺潺,垂柳依依,红灯笼点缀其间,还有行人、乌篷船,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格外细腻,色彩和谐,意境悠远,仿佛让人置身于一幅江南水墨画中,一眼便心动。
“太漂亮了,知夏,”苏砚的语气里满是惊艳,越看越觉得喜欢,“这幅画,比青眉山的那几幅还要好,既有景色的美,又有烟火的暖,完美地诠释了青溪古镇的韵味。”
“真的吗?”沈知夏听到夸奖,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凑过去,和苏砚一起看着画本,“我还担心自己画不好古镇的韵味呢,毕竟古镇的美,和山林的美不一样,山林是鲜活的、壮阔的,而古镇是温柔的、古朴的,怕自己把握不好那种感觉。”
“你把握得很好,”苏砚把画本还给沈知夏,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心疼地说道,“画了这么久,肯定累了吧?手都酸了,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再去看糖画师傅,好不好?”
沈知夏点了点头,确实觉得有些疲惫,手腕酸酸的,指尖也有些僵硬。他靠在苏砚的肩膀上,看着画本上的作品,心里满是成就感:“不累,只要能画出好看的画,能把这些美好的瞬间记录下来,就一点都不累。苏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苏砚轻轻揽住他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坚定,“我喜欢陪着你,喜欢你画画时认真的样子,更喜欢你因为画画而开心的模样。无论你想画什么,想去哪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沈知夏的心里暖暖的,眼眶微微湿润。他知道,苏砚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从他开始画画,到决定创作《汀南岁时记》,苏砚一直都在他身边,陪他去山林,陪他去古镇,帮他准备画具,鼓励他,支持他,包容他的小脾气、小任性,这份偏爱与温柔,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
两人在石桥旁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沈知夏的疲惫渐渐消散,手腕也舒服了不少。收拾好画具后,两人便顺着青石板路,去找刚才看到的糖画摊。
糖画摊就在不远处的街巷口,一位中年大叔正坐在小摊前,手里拿着一把融化的糖勺,手腕轻轻转动,糖液缓缓流淌在青石板上,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便出现在眼前,引得周围的小朋友阵阵欢呼。
“大叔,您的糖画真厉害!”沈知夏快步走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敬佩。他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大叔做糖画的动作,只见大叔的手腕灵活转动,糖勺起落间,一个个生动的图案便跃然眼前,老虎、兔子、小鹿、凤凰,每一个都栩栩如生,精致可爱。
糖画大叔抬起头,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小伙子,喜欢糖画啊?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讲究的是手稳、眼准、心细,一点都不能马虎,不然糖液流偏了,图案就毁了。”
“我特别喜欢,”沈知夏点了点头,拿出速写本和铅笔,“大叔,我可以画您做糖画的样子吗?我在创作一本《汀南岁时记》,想把汀南的老手艺、美景都画进去,让更多的人看到。”
“当然可以,”糖画大叔笑着点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继续做着糖画,“尽管画,不用管我,我就正常做我的活儿,你要是有什么想了解的,也可以问我。”
“谢谢大叔!”沈知夏连忙道谢,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拿起铅笔,快速地勾勒起来。他先画出糖画大叔的轮廓,爽朗的笑容,握着糖勺的双手,手腕上的青筋微微凸起,透着几分力量感;再画出糖画摊的模样,融化的糖锅,做好的糖画,还有周围围观的小朋友,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格外细腻,力求还原眼前的热闹与温馨。
苏砚依旧站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画画,偶尔会帮他挡一下过往的游客,避免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他的目光落在糖画大叔的手上,那双手,不算纤细,甚至有些粗糙,却能做出如此精致的糖画,每一个图案,都饱含着手艺人的匠心与坚守。他拿出手机,拍下糖画大叔做糖画的动作,拍下沈知夏认真画画的样子,也拍下周围小朋友欢喜的神情,这些细碎的瞬间,都是最珍贵的烟火暖。
“小伙子,你画得真快,也真像!”糖画大叔偶尔抬头,看到沈知夏速写本上的画,忍不住称赞道,“看来你也是个懂手艺、懂匠心的人,不然,画不出这样的感觉。”
沈知夏笑了笑,一边继续画画,一边说道:“大叔,您才是真正懂匠心的人,能一直坚守着老手艺,把糖画做得这么好,真的很不容易。现在,喜欢老手艺、愿意学老手艺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您还一直坚持着,太让人敬佩了。”
“没办法,喜欢啊,”糖画大叔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这糖画,陪了我几十年了,从年少时跟着师父学,到现在自己摆摊,早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也不想让这老手艺失传,所以只要有人喜欢,我就一直做下去,哪怕只是给小朋友们带来一点快乐,哪怕只是让更多的人知道糖画这个老手艺,就够了。”
沈知夏的心里深受触动,点了点头,更加坚定了要把这些老手艺画进《汀南岁时记》的决心。他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老手艺,不是冰冷的技艺,而是承载着岁月、匠心与温暖的文化瑰宝,值得被铭记,值得被传承。
不知不觉间,沈知夏已经画完了糖画大叔的速写。他收起铅笔,把速写本递给糖画大叔看:“大叔,您看,我画好了。”
糖画大叔接过速写本,仔细地看着,脸上的笑容愈发爽朗:“画得真好,真好!把我做糖画的样子,还有周围的热闹劲儿,都画出来了。小伙子,这个速写,能送给我吗?我留着做个纪念,也让更多的人看看,我们糖画手艺,也能被画得这么好看。”
“当然可以!”沈知夏连忙点头,“大叔,这个就送给您了,能让您喜欢,能为糖画手艺出一份力,我很高兴。”
“谢谢你啊,小伙子,”糖画大叔笑着把速写本收好,拿起刚才做好的小鹿糖画,递到沈知夏手里,“这个小鹿糖画,送给你,算是谢谢你给我画画了。看你年纪轻轻,画得这么好,以后一定能成为很厉害的画家。”
“谢谢大叔!”沈知夏接过糖画,心里满是欢喜,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生怕弄坏了。
和糖画大叔道别后,两人继续在古镇里漫步。沈知夏把小鹿糖画放进背包里,舍不得吃,想留着做纪念。沿途,他们又遇到了很多手艺人——竹编师傅坐在路边,慢悠悠地编织着竹篮、竹扇,竹丝纤细,纹路精致;毛笔师傅在小店里,专注地制作着毛笔,选材、扎毛、修笔,每一步都格外认真;还有剪纸师傅,一把剪刀,一张红纸,寥寥几笔,便剪出了精美的图案,花鸟鱼虫、人物景致,栩栩如生。
沈知夏每遇到一位手艺人,都会停下来,认真地观察他们做手艺的样子,用速写本记录下来。苏砚一直陪在他身边,耐心地等待着,偶尔会帮他和手艺人沟通,让他能更好地观察、画画。不知不觉间,沈知夏的速写本上,已经画满了各种各样的身影——扎染老奶奶、糖画大叔、竹编师傅、毛笔师傅,每一个身影,都刻画得格外细腻,饱含着匠心与温暖。
转眼,就到了中午。古镇里的游客越来越多,街巷里热闹非凡,各种小吃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勾得两人的肚子咕咕叫。“苏砚,我们去吃午饭吧,”沈知夏收起速写本,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画了一上午,又看了这么多手艺人,肚子都饿了。”
“好,”苏砚笑着点了点头,“我刚才在漫步的时候,看到古镇深处有一家百年老店,专门做汀南特色菜,口碑很好,都是用当地的食材做的,我们去那里看看,好不好?”
“好啊!”沈知夏用力点头,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早就想吃汀南的特色菜了,昨天在农家乐吃的就很好吃,希望这家老店也能有不一样的味道。”
两人顺着青石板路,缓缓向古镇深处走去。古镇深处,少了几分喧嚣,多了几分宁静,道路两旁的房屋更加古朴,有的房屋门前摆着几盆兰花,香气清冽,有的则挂着晒干的腊肉、笋干,透着几分烟火气。偶尔有老人坐在门前的竹椅上,晒着太阳,聊着天,神情悠然,岁月静好。
没过多久,两人就来到了那家百年老店。老店是一座古朴的木质房屋,门前挂着一块木质牌匾,上面刻着“溪味居”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周身爬满了翠绿的藤蔓,透着几分岁月的沧桑。走进店里,店内的装修依旧保持着古朴的风格,木质的桌椅,墙上挂着一些老照片、老物件,还有几幅古镇的水墨画,氛围雅致而温馨。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就是古镇的小河,流水潺潺,垂柳依依,偶尔有乌篷船缓缓驶过,景色宜人。服务员很快就走了过来,递上菜单,菜单上的菜品大多是汀南特色菜,溪鱼、笋干、腊肉、野菜,还有各种特色小吃,看得沈知夏眼花缭乱。
“我们点几个特色菜吧,”苏砚看着菜单,对沈知夏说道,“这里的清蒸溪鱼、笋干炒腊肉、野菜丸子,都是招牌菜,口碑很好,还有汀南特色的米酒,清甜可口,我们可以点一壶尝尝。”
“好啊,你点吧,我都可以,”沈知夏笑着说,他现在饿得不行,只要是好吃的,他都喜欢,更何况是汀南的特色菜。
苏砚点了几个招牌菜,还有一壶米酒,服务员很快就下去准备了。趁着等菜的间隙,沈知夏拿出速写本,翻看着上午画的作品,脸上满是笑容:“苏砚,你看,我上午画了这么多,有扎染老奶奶、糖画大叔、竹编师傅,还有青溪桥,等回去之后,我就把它们都整理好,放进《汀南岁时记》里,再加上今天下午画的,这本画集就越来越丰富了。”
“嗯,”苏砚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每一幅都画得很好,既有手艺的匠心,又有烟火的温暖,等《汀南岁时记》完成了,一定会很受欢迎,让更多的人了解汀南,喜欢汀南。”
“希望如此吧,”沈知夏笑着说,“我不想让这些老手艺被遗忘,不想让这些美好的景色被辜负,我想用画笔,把汀南的一切美好,都永远定格下来,让更多的人看到,汀南不仅有美景,还有温度。”
“会的,”苏砚看着他坚定的眼神,语气温柔而坚定,“有你这样用心的画家,有这些坚守的手艺人,汀南的美好,一定不会被辜负。我会一直陪着你,和你一起,完成《汀南岁时记》,把汀南的美好,传递给更多的人。”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间,菜品就陆续端了上来。清蒸溪鱼香气扑鼻,肉质鲜嫩,汤汁鲜美,带着淡淡的溪水清香;笋干炒腊肉,笋干脆嫩,腊肉香浓,一口下去,满口鲜香;野菜丸子,外酥里嫩,带着淡淡的野菜清香,清爽不腻;还有一壶米酒,清甜可口,度数不高,喝起来暖暖的,很舒服。
沈知夏吃得不亦乐乎,一边吃,一边称赞:“太好吃了!比昨天农家乐的还要好吃,每一道菜都很地道,满满的汀南味道。”
苏砚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递给他一张纸巾,宠溺地说道:“慢点吃,别噎着了,没人跟你抢。喜欢吃的话,下午我们可以再打包一些,带回家慢慢吃。”
“好啊好啊!”沈知夏连忙点头,嘴里还塞着食物,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对了苏砚,下午我们去画乌篷船吧,还有古镇的小巷子,那些小巷子曲曲折折的,两旁是白墙黛瓦,肯定很有画面感。”
“好,都依你,”苏砚笑着说,一边给沈知夏夹菜,一边说道,“吃完午饭,我们先休息一会儿,避开中午的烈日,再去写生。古镇的小巷子很多,我们慢慢走,慢慢画,不用着急。”
“嗯!”沈知夏用力点头,继续大口吃着饭菜,心里盘算着下午要画的内容,脸上满是期待。
两人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聊着天,聊着上午遇到的手艺人,聊着古镇的美景,聊着《汀南岁时记》的创作,语气轻松而愉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餐桌上,暖融融的,饭菜的香气、米酒的清甜,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让人满心欢喜。
吃完午饭,两人在店里休息了半个多小时,避开了中午的烈日。午后的古镇,少了几分喧嚣,多了几分宁静,阳光变得温柔起来,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青石板路上,斑驳的光影跳动着,格外惬意。
收拾好东西,两人便沿着青石板路,向古镇的小巷子走去。古镇的小巷子曲曲折折,四通八达,像一条条蜿蜒的丝带,穿梭在白墙黛瓦之间。小巷子里的青石板路更加光滑,缝隙里的青苔愈发翠绿,透着几分湿润的凉意;两旁的房屋依旧是白墙黛瓦,木质的门窗大多敞开着,偶尔能看到有人坐在门前的竹椅上,晒着太阳,织着毛衣,神情悠然;小巷子里偶尔有小狗慢悠悠地走过,摇着尾巴,格外可爱;还有几户人家,门前摆着几盆盆栽,花开得正艳,香气清冽,给古朴的小巷添了几分鲜活的色彩。
“这里的小巷子真好看,”沈知夏忍不住感叹道,脚步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曲曲折折的,藏着不一样的美好,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色,太适合写生了。”
“是啊,”苏砚陪在他身边,放慢脚步,任由他四处打量,“古镇的小巷子,藏着汀南最本真的温柔,没有外面的喧嚣,只有烟火的宁静,这种美,需要慢慢品味,慢慢记录。”
两人走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口,这里没有太多的游客,格外宁静。小巷子的尽头,有一座小小的石桥,桥下的流水清澈见底,岸边的垂柳垂下嫩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曳,还有一艘乌篷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船身是深棕色的,船头挂着一盏小小的红灯笼,格外雅致。
“苏砚,我们就在这里写生吧,”沈知夏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小巷子和乌篷船上,眼睛亮晶晶的,“这里太有感觉了,曲曲折折的小巷子,古朴的石桥,停靠的乌篷船,还有白墙黛瓦,画出来一定很好看。”
“好啊,”苏砚点了点头,帮沈知夏放下画板和折叠椅,“你在这里画画,我去旁边看看,给你找个合适的角度,顺便拍几张照片,供你参考。”
“好,你去吧,注意安全。”沈知夏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地拿出画具,坐在折叠椅上,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写生。
苏砚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向小巷子深处走去。沈知夏则专注地观察着眼前的景色,拿起铅笔,开始勾勒轮廓。他先画出曲曲折折的小巷子,青石板路的纹路,两旁的白墙黛瓦,房屋的飞檐翘角,木质门窗上的花纹;再画出小巷尽头的石桥,石栏的纹路,桥下的流水,岸边的垂柳;最后画出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船身的轮廓,船头的红灯笼,还有船桨的模样,每一笔都格外细腻,力求还原眼前的宁静与美好。
午后的阳光温柔而温暖,洒在沈知夏的身上,暖融融的。小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流水潺潺的声音,垂柳随风摇曳的声音,还有沈知夏画笔划过画纸的沙沙声,格外悦耳。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花香和草木清香,让人心情舒畅,愈发专注。
苏砚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手机,给沈知夏看拍好的照片:“知夏,你看,我拍了几张照片,有小巷子的全景,有乌篷船的特写,还有石桥和垂柳,你要是觉得角度不好,可以照着照片画。”
沈知夏接过手机,仔细地看着照片,点了点头:“太好了,这些照片拍得很好,角度也很合适,刚好可以给我做参考。苏砚,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苏砚坐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画画,语气温柔,“慢慢画,不用着急,我一直都在。”
沈知夏笑了笑,放下手机,继续专注地画画。他的画笔在画纸上流转,一笔一笔,将小巷子的古朴、石桥的温婉、乌篷船的雅致,都定格在画纸上。他画得格外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景色和手中的画笔,周身透着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苏砚坐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他,偶尔会帮他递一下颜料、画笔,或者提醒他喝点水。他的目光落在沈知夏的侧脸上,阳光洒在他的眉眼间,温柔而动人,他认真画画的样子,格外迷人,让人一眼便心动。苏砚拿出手机,轻轻拍下沈知夏画画的样子,拍下小巷子的宁静美景,想要把这美好的瞬间,永远记录下来。
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古镇的小巷子里,给青石板路、白墙黛瓦、乌篷船,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得让人窒息。小巷子里的光影变得柔和起来,流水被染成了金色,垂柳的枝条也被染成了金色,整个古镇,都笼罩在一片暖融融的金色光晕里,诗意而浪漫。
沈知夏终于完成了这幅画,他放下画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却又兴奋的神情:“苏砚,我画好了!你看,这幅画,有没有画出小巷子的宁静与美好?”
苏砚接过画本,仔细地看着。画纸上的小巷子,曲曲折折,古朴而宁静,白墙黛瓦透着岁月的韵味,青石板路承载着烟火的温柔,石桥温婉,流水潺潺,垂柳依依,乌篷船静静地停靠在岸边,船头的红灯笼点缀其间,金色的阳光洒在上面,诗意而浪漫,每一个细节都刻画得格外细腻,色彩和谐,意境悠远,完美地诠释了古镇小巷的温柔与美好。
“太漂亮了,知夏,”苏砚的语气里满是惊艳,越看越觉得喜欢,“这幅画,温柔得让人心动,既有小巷子的古朴,又有夕阳的浪漫,每一笔都饱含着你的心意,太完美了。”
“真的吗?”沈知夏听到夸奖,心里满是成就感,连忙凑过去,和苏砚一起看着画本,“我画了很久,一直想把夕阳下小巷子的浪漫感画出来,怕自己画不好,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你当然成功了,”苏砚把画本还给沈知夏,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画了一下午,肯定累坏了吧?夕阳也快落山了,我们收拾东西,先去买些桂花糕和特产,然后就回去,好不好?明天我们再继续来古镇写生,还有很多美景和手艺人,等着我们去记录呢。”
沈知夏点了点头,确实觉得有些疲惫,手腕酸酸的,指尖也有些僵硬,但心里的成就感,却盖过了所有的疲惫:“好,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苏砚,你看,今天我画了这么多,速写本都快画满了,等回去之后,我就把它们都整理好,好好上色,放进《汀南岁时记》里。”
“嗯,好,”苏砚笑着点头,帮沈知夏收拾画具,动作温柔而细致,“回去之后,我给你揉一揉手腕,再煮点热水,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谢谢苏砚。”沈知夏的心里暖暖的,主动握住苏砚的手,和他一起收拾画具。
两人收拾好东西后,沿着青石板路,缓缓向古镇入口走去。夕阳渐渐落下,金色的光晕渐渐褪去,古镇被一层淡淡的暮色笼罩着,愈发宁静。道路两旁的红灯笼被点亮,暖融融的光芒,照亮了青石板路,也照亮了两人的身影。偶尔有乌篷船从桥下驶过,船工的小调声悠扬婉转,回荡在古镇的街巷里,格外悦耳。
途中,两人特意去了那家百年老店,买了很多桂花糕、米糕、绿豆酥,还有一些笋干、腊肉,都是汀南的特色特产,打算带回家慢慢吃。又去了扎染小摊,给老奶奶打了个招呼,再买了几块扎染手帕,用来做纪念。
走出古镇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暮色笼罩着青溪古镇,白墙黛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透着几分朦胧的美。停车场里的车辆渐渐变少,大多是游客准备返程。两人背上背包,提着画具和特产,驱车返回住处。
车子行驶在乡间小路上,窗外的景色渐渐被暮色笼罩,偶尔能看到远处村落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格外温馨。沈知夏靠在苏砚的肩膀上,看着窗外的暮色,脸上满是疲惫却又满足的神情:“苏砚,今天真的太开心了,不仅看到了古镇的美景,遇到了很多厉害的手艺人,还画了很多好看的画,收获满满。”
“我也很开心,”苏砚握住他的手,语气温柔,“只要能陪着你,无论去哪里,做什么,我都很开心。看着你收获满满,看着你因为画画而开心,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沈知夏笑了笑,闭上眼睛,靠在苏砚的肩膀上,渐渐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青溪古镇的白墙黛瓦、小桥流水,想起了扎染老奶奶慈祥的笑容、糖画大叔爽朗的模样,想起了自己画的那些作品,心里满是成就感与幸福感。他知道,《汀南岁时记》的画笔,还会继续流转,他会和苏砚一起,走遍汀南的每一个角落,记录下每一处美景,每一份温暖,每一份匠心。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夜色渐浓,月光温柔地洒在房间里,暖融融的。沈知夏和苏砚简单洗漱了一番,就坐在客厅里,整理着今天画的画和买的特产。沈知夏把今天画的速写一一摊开,仔细地欣赏着,脸上满是笑容;苏砚则把特产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又去厨房煮了热水,给沈知夏泡了一杯雨前茶。
“来,喝点热茶,暖暖身子,”苏砚把茶杯递给沈知夏,然后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给他揉着,“画了一天,手腕肯定酸了,我给你揉一揉,缓解一下。”
沈知夏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热茶,暖意顺着喉咙蔓延至全身,手腕被苏砚揉得暖暖的,酸痛感渐渐消散,心里满是温馨:“苏砚,你真好,有你在,真好。”
“傻瓜,跟我说什么好,”苏砚揉着他的手腕,语气温柔,“以后画画,不要太拼命了,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别让自己太累了,知道吗?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知道了,”沈知夏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会注意的,不会让自己太累了。苏砚,等《汀南岁时记》完成了,我们就把它出版好不好?让更多的人看到汀南的美景,看到这些老手艺,看到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一起记录的美好。”
“好,”苏砚点了点头,语气坚定,“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等《汀南岁时记》完成了,我们就把它出版,让更多的人了解汀南,喜欢汀南,也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之间的故事,知道我们一起守护的美好。”
沈知夏的心里暖暖的,眼眶微微湿润。他靠在苏砚的怀里,看着摊开的速写本,看着桌子上的特产,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有苏砚的陪伴与支持,无论未来遇到什么困难,他都有勇气去面对,有信心去完成《汀南岁时记》。
两人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整理着速写本,聊着今天在古镇的点点滴滴,语气轻松而愉悦。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房间里弥漫着茶的清香、桂花糕的甜香,还有两人之间的温柔与爱意,格外温馨。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沈知夏打了一个哈欠,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情:“苏砚,我有点困了。”
“好,那我们就早点休息吧,”苏砚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明天我们还要去古镇写生,继续记录汀南的美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
“嗯,”沈知夏点了点头,任由苏砚扶着他,走进卧室。他躺在床上,苏砚轻轻躺在他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拥入怀中。沈知夏靠在苏砚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满是踏实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见自己和苏砚一起,继续在汀南的古镇里漫步、写生,遇到了更多的手艺人,画了更多的美景;梦见《汀南岁时记》出版了,很多人都喜欢上了汀南的美景,喜欢上了那些老手艺,喜欢上了他和苏砚一起记录的美好;梦见他和苏砚,一直陪伴在彼此身边,走遍天下,用画笔,记录下每一个温馨的瞬间,每一份浓浓的爱意。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房间里,宁静而美好。沈知夏和苏砚相拥而眠,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青溪古镇的温柔,老手艺的匠心,画笔的温度,还有两人之间的爱意,都被定格在这个深夜,定格在汀南的春日里,成为了永恒的美好。
而《汀南岁时记》的画笔,依旧在时光中流转,等待着被续写更多的美好,等待着将汀南的温柔与浪漫,将两人之间的爱意与坚守,传递给更多的人,让这份春日的美好,让这份岁月的温暖,永远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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