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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患者怎么救人23
喜欢。
什么喜欢?
谁喜欢?
喜欢谁?
昊渊仿佛陷入了某种难以挣脱的逻辑旋涡,最后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凌翀的话语在耳边循环播放。
“我是说。”难得看到这位天族首领、同时也是有过一段缘分的半个友人如此动摇,凌翀也想支持一下友人艰难的恋情,“若是喜欢,还是趁早让人离开这是非之地。一旦暴露,他只会成为羽族和兽族攻击你的靶子。这也是为了他好。”
单看昊渊对人家这个关心至极的表现,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吧。
凌翀不理解但祝福,他是个自身都难保、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人,自认为不具备给人带来幸福的能力,因此从未考虑过女人——当然男人也没有考虑过。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看到昊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长长久久的。
他拍了拍恍惚中的昊渊,“既然无事,我先走了,有情况用密信联系。刚才我说的话你再考虑考虑吧。”
凌翀的话语在昊源心中掀起惊涛巨浪。
他坐在床边,双眸一眨不眨凝视着兄嫂平静的睡颜,晦暗不明的情绪逐渐沉淀为深沉墨色,闪烁不定的眸光愈发坚定。
天族生育率极低,伴侣的选择范围苛刻至极,偏生每一位天族都是痴情种子,伴侣亡故后绝不会再娶。因此,一旦有不幸早亡的天族,其伴侣往往会由关系亲近的他人继承。
这是自古以来流传的天族习俗,虽然极其罕见,历史上也有过几例。无论自愿与否,总归是平安诞下子嗣,绵延后裔。
那时候天族还未面临如此严峻的形式。
如今天族数百年没有新生儿诞生,唯一成功孵化的蛋只有昊灵,未来若是和羽族兽族发生战争,天之一族或许会彻底灭绝。
为今之计,只有他继承兄长的妻子,继续完成天族繁衍的使命。
昊渊的心脏都因为这个想法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兄长床榻之上酣睡的可爱小妻子,红润健康的脸蛋,粉嫩挺翘的唇瓣,隐藏在如瀑黑发中若隐若现的粉白耳翼……都会为他昊渊所有。
昊渊的目光飘忽一瞬,随即回神,紧扣着床铺边缘的手指不断收紧。
这张床铺莫名变得有些碍眼,想要毁坏,那绣着戏水鸳鸯的火红锦被也格外刺目,让人忍不住想要撕成碎片。
是了,虽然只是做戏,兄长的房间还是装扮成了婚房的模样——哪怕大婚仪式的两位主角谁也不曾在这间房内如夫妻般亲密同眠过。
墙上悬挂过的红绸、桌案上的龙凤花烛、各种庆贺新婚的装饰物都已被尽数撤去,留下冰冷荒凉的家具,唯有这张绣娘们精心准备的喜被没有被主人抛弃,此刻正服帖地盖在本应成为它另一位主人的祁柒身上。
难道兄长并没有那么厌恶这段婚姻,只是不想让祁柒成为众矢之的,才表现得如此疏离?
世人都以为昊源死了,独留下祁柒一个人孤零零活着,所以凌翀才会直白挑明他那不应存在的情感。
“凌翀说,你对我亦有情。”
昊渊的指腹落在祁柒的鬓角眉梢,动作中带着连本人都无法察觉的缱绻柔情,丝丝缕缕不曾断绝。
情不知所起,意识到时早已密密麻麻织就一大片蛛网,彻底套牢网中痴情人。
若说是爱,似乎过于浅薄,仿佛只是一时的见色起意;若说是情,又过于浓烈,让人想起便久久难以忘怀。
祁柒仿佛做了一场梦,醒来后仍意犹未尽,只记得昏迷前似乎见到了昊渊,是他救了自己。
【系统,你还记得具体情况吗?】
【你知道的,我的视角完全受限于你,你不清楚的事我也不可能看到。】系统顿了下,又补充道,【你以后离蔷薇科远一点,这具身体似乎有过敏迹象。】
怪不得祁柒总觉得自己像是大醉一场,原来是过敏。
他拥着大红喜被,环顾四周雕梁画栋,空旷的房间透着一股子冷意,【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吧?】
虽然很像,但比他的房间要大很多,也更加气派华丽。
【不是,这里是你那死鬼老公的房间。】系统毒舌毫不客气。
祁柒:【……别这么说,怪吓人的。】
祁柒鼻尖动了动,嫌弃地皱在一起:【好臭。】
他无意识的时候一连抓住两个人抱着蹭来蹭去,再加上受到花香影响,身体大汗淋漓,捂在被子里难免有些味道。不过祁柒原本也有点小洁癖,在天族生活水平上升后变得格外明显。
听见屋内声音的昊渊进门查看情况,刚好撞上脱外衫的祁柒,慌乱中连连倒退数步,差点撞上未合上的房门。
“抱歉!是我未曾敲门……我、我什么也没看见。”门外传来昊渊略显慌张的声音,隔着木板门有些闷闷的,掩盖住声线中不自觉的颤抖——并非是因为羞愧,而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不行……要忍住。
对此毫不知情的祁柒只把昊渊的反应当成是避嫌,虽然已经嫁为人夫,他依旧在很多地方缺乏自觉,未曾想过自己脱件衣服也能让昊渊捂眼不敢直视。
小叔真是太客气了,连房门都不曾踏入。一想到自己占用的是对方兄长的房间,祁柒就浑身不自在,他赶紧换好衣服重新推开门。
“多谢小叔照顾。”
“嫂嫂可是要回去?让我送你。”昊渊下意识脱口而出,随后反应过来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于明显,懊恼地闭紧嘴。
祁柒并未多想,连忙婉言谢绝,“是我今日给你添了许多麻烦,那个约定……不如另择他日?如果小叔还愿意继续……”
说出这种无理要求,祁柒自己都觉得脸颊烧红,不曾想昊渊竟然爽快答应下来,语气中甚至带着点急切。
“那就明日申时可好?”昊渊能听见自己越发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二人进展如此飞速让他始料未及,刚刚被挑明心意就得到心上人的承认,喜悦一时冲昏了头脑,让昊渊顾不得思索太多。
或者说,他下意识拒绝了误会的可能性。
当然,这事还要和兄长确定一下。
只要他与祁柒两情相悦,想来兄长也会祝福他们的吧。
“若是可以……嫂嫂便在房间等我,届时我定会给你一个答复。”昊渊言辞恳切道。
“……好啊。”祁柒不明所以,修炼还要什么答复吗?不过他并未多想,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便欣然离去。
他还没有忘记化作粉白小鸟飞回院落,一落地便被一龙一猫扑了个正着。
小环跟在后面,笑容满面道:“少主和云团一直等着夫人平安归来呢。”
“喵~”
“啾嗷!”
两小只此起彼伏的叫声让祁柒胸口洋溢着浓浓暖意,冲散了些许疲惫。
一天的经历让祁柒身心俱疲,他早早熄灯上床,本想用睡眠犒劳沉重的身体,却觉得越睡身体越沉——物理意义上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祁柒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隐约察觉有人站在他的床前,灼热的视线令人难以忽视。
祁柒尚未睁开双眼,浑身已经爬满鸡皮疙瘩。
【系系系统,这个世界有有有鬼鬼鬼吗?】
【……没有。】
冰冷的系统数据无法共情有温度的宿主怕鬼,又不是没当过阿飘。
正在纠结要不要睁眼的祁柒,忽然感觉嘴唇传来痛意,像是被尖锐的牙齿狠狠噬咬,当他讶异地睁开双眼,灵巧火热的舌头已然乘隙而入,近乎疯狂地攫取着口中涎液,发出暧昧缠绵的“咕嗞”声响。
“呜呜呜……”
祁柒下意识反抗,对方却变本加厉地欺压上来,成年男性的体重轻而易举将他压制在身下,大手如铁钳攥住纤细的手腕,令祁柒只能如一尾搁浅的鱼徒劳挣扎,对施展在自己身上的暴行无力反抗。
何等实力的暴徒竟能悄无声息闯入天族境内,对族长夫人肆意妄为!
祁柒来不及思考这些,他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如一座小山难以逾越,霸道深沉的气息包围得密不透风,几乎要沉溺在狂乱无章的亲吻中窒息。
“我的……你是……”
恍惚间听到男人在耳边倾吐着热气,近乎痴狂地轻声呢喃。
祁柒想要反驳,身体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力气。
眼尾不知何时沁出泪花,湿冷黏腻的触感令人不喜。粗糙的手指轻柔拂去那滴未成形的泪珠,祁柒听见上方传来一声低低的喟叹。
“心甘情愿被别的男人抱,怎么面对自家夫君就百般不愿?”那声音熟悉又陌生,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带着不容忽视的幽怨。
“难道说,”抱怨扭转为阴冷森然,冷意如尖锥钻入骨髓,“夫人生性淫//乱,在为夫死后耐不住寂寞,勾引了渊弟不够,还看上那半吊子的人族小子?”
话语中几乎是掩盖不住的妒意——
理智告诉昊源娶妻成婚只是计划的一环,婚后妻子想找十个八个男人都与他无关;然而当那一幕幕出现在昊源眼前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脏犹如被万蚁啃噬,用尽浑身力气才克制住本能没有冲上前质问。
如此,才有了今晚的夜袭。
受惊的小妻子委屈又迷茫地望过来,惨遭蹂躏的红唇泛着晶莹水光,可怜可爱至极。
屋外狂风骤起,吹得半开的窗户吱呀作响,祁柒分明记得自己临睡前向来都有紧闭门窗的习惯。
乌云渐散,月华涌现,皎洁的月光自下而上缓缓投射在男人身上,漆黑的身影逐渐清晰,如缓慢升起的幕布,一点点揭露出那张熟悉的俊美容颜。
祁柒迷茫的双眼随之圆睁,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呼吸变得急促。
因过度亲吻而肿胀的唇瓣翕动,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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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宝:只是呼吸。
昊渊:太好了,他也喜欢我!
昊源: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
狂吸猫薄荷上瘾的猫猫阿柒:你好香啊~
被吸的攻:好热情,他果然喜欢我!
看完全程的某攻:阴暗扭曲疯狂爬行.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