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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考试周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赫敏飞快地复习《魔咒成就》，看起来十分焦虑。她在被罗恩催促着喝下一口麦片粥之后，一种十分不理解的语气说：“真的难以想象，O.W.Ls考试的成绩单七月份才会送给我们——”
“太棒了。”罗恩立刻说，“这说明放假以前我们不用担心成绩了。”
赫敏皱眉看他：“这事关我们的前途，罗恩，在我看到自己的成绩单之前，我每天都会提心吊胆！”
“我真不懂你有什么需要提心吊胆的——”罗恩不解地问，“除非你是连着我的份儿一起操心……”
赫敏看了罗恩一眼，合上书开始好好吃早饭。
哈利感觉自己实在不好在焦灼气氛浓重的长桌上笑得太明显，于是他低下头，视线落在餐桌上抽搐的许多瓶瓶罐罐上——不知道这张桌子上有多少人正在练习魔法。
早饭结束之后，抱着书依然在抓紧最后一秒复习的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们走出礼堂，目送着其他年级的学生去上课，而他们则焦灼地在门厅徘徊，往脑子里塞书本上那些眼睛似乎不能识别意义的大段文字。
终于，时间到了九点半，他们被一个班一个班地叫到前面，回到礼堂里——礼堂里四张学院桌子被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是一百多张全都面向礼堂尽头的教工桌子的小桌子。教工桌前面站着一位主考官和麦格教授，桌上还有备用的羽毛笔、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纸。
“按照顺序坐好。”麦格教授说，“这位是巴希达·巴沙特教授，本次O.W.Ls考试笔试科目主考官。”
当所有学生坐好、安静下来时，巴希达将一个巨大的羊皮纸袋在他们面前拆开，里面的卷子雪花一样，纷飞着落在每张桌子上，她看着麦格教授把桌子上的一个巨大沙漏颠倒过来放在旁边，说：“普通巫师等级考试-魔咒学笔试，考试正式开始，考生可以开始答题——第三排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不要再东张西望了，看试卷吧。”
哈利翻开试卷，低头看着第一个问题：写出能使物体飞起来的咒语；描述挥动魔杖的动作。
他立刻回想起一根木棒高高地飞到空中，然后响亮地敲在巨怪厚厚脑壳上的情形——他和斜前方偷偷回头看他的罗恩对视了一眼，他右边第三列向前第五个座位上，赫敏已经在匆匆地写答案了——哈利微微一笑，俯下身在试卷上动笔写了起来。⑤
巴希达在教工桌子旁的那张木头椅子上坐下来，用温和的目光眺望着许多学生之中的哈利，麦格教授开始在礼堂里踱步，每当她走到谁身后稍加停留的时候，坐在那儿的学生都会立刻僵直脊背，同时竖起耳朵，企图从麦格教授变化的呼吸声中获得什么信息。
从魔咒学笔试开始，O.W.Ls考试有个还不错的开始。除了赫敏之外，哈利和罗恩都觉得试卷比他们预想的要简单——但赫敏的焦灼完全没有因为她把所有的问题都写满而减轻，反而因为下午的实践考试而更加忧愁。
午饭结束之后，五年级学生成群结队地进入了礼堂旁边的小房间，等候被按照字母顺序叫到进入考场参加实践考试——哈利他们三个他们之中赫敏首先被喊到了，她整个人立刻哆嗦了一下。
“别抖，姑娘——你忘记你是整个年级学习最好的了吗？”罗恩拍着赫敏的肩膀，展现出了对自己都从未有过的信任，“别表现的你好像忘记了有一次魔咒测验，你得了一百二十分这件事！”
“我也牢牢记得！”哈利也笑着说。
赫敏跟在达芙尼·格林格拉斯身后往礼堂走去，她来不及对罗恩和哈利说些什么了，但是这会儿的笑容确实没那么紧张了。
“现在换我有点紧张了……”罗恩咕哝着咒语，练习着挥动魔杖的动作，一不小心戳到了哈利的后背——弗立维教授就是在这个时候在喊道了哈利的名字：“……帕瓦蒂·佩蒂尔——哈利·波特。”
“哎呦——”罗恩连忙用恢复如初处理好了哈利长跑上被他魔杖戳出来的小洞，“祝你好运，哥们。”
“嗯，我们都好运。”哈利点点头，“结束之后我在礼堂外面等你。”
礼堂里给几位主考官面前摆了小桌子，每人面前都有一个正在施展魔咒的学生——哈利一走进去就看到两个玻璃酒杯以不同的高度漂浮在空中，还有一只老鼠吓人地膨胀起来，但马上又被惊叫着的格雷戈里·高尔变成了巨大的蘑菇。
“托福迪教授有空，波特。”站在门口的弗立维教授给哈利指了指一位看上去年纪最大、头发最少的主考官，那个人正坐在远处角落里的一张小桌子后面。
“好的，教授。”哈利走到托福迪教授面前，老人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记录，然后从夹鼻眼镜上方盯着面前的哈利：“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
“是哈利·波特，教授。”哈利这样说。
“哦好。”托福迪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巴希达这几天一直在跟我们谈起你——哦，先考试，没必要紧张……我先请你让这个蛋杯为我表演几个侧身翻吧。”
哈利认为，在考试的过程中，托福迪教授的表情看起来是对老朋友反复提及的小孩子很满意的——总的来说，结束了第一天之后，大家都隐约觉得O.W.Ls考试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不过赫敏对考试的紧张看起来倒是增加了，她吃过晚饭后马上拉着哈利和罗恩回到公共休息室里，埋头准备第二天的变形课考试。
哈利则认为考试的紧张减小了一些之后，考试周就变得尤为舒适，尤其等级考试的战线拉得比以往的期末考试要长得多，考试之外每天都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哈利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样轻松过了……他想，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再做梦了……或许是因为脑袋里面的复杂的咒语模型和理论完全把伏地魔挤了出去。
他们星期三参加的是草药学考试，接下来星期四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这是哈利目前为止感到最为满意的一科考试，不论是笔试还是实践考试，哈利都感觉没有碰到任何困难——那天他示范出一个完美的博格特驱逐咒，完成实践考试的全部内容之后，托福迪教授赞叹地暗示着：“哎呀，真精彩！但……是这样的，波特，不止从巴希达那里，实不相瞒，我还从我的好朋友提贝卢斯·奥格登那里听说你可以召唤守护神？为了额外加分……？”
在托福迪教授小孩一样顽皮的笑容里，哈利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扬起魔杖，几乎不用费神在头脑中寻找什么快乐的记忆，就直接念动了那个咒语：“呼神护卫！”
他的银色牡鹿从魔杖尖端喷出，慢慢地跑过整个礼堂。主考官们全都转过头注视着它的行进，当它融化成银色的薄雾时，托福迪教授用血管突出、皮肤纠结的双手热情地鼓起掌来：“出色极了！无可挑剔！波特，你的黑魔法防御实践考试结束，你可以走了！”⑤
在小天狼星和莱姆斯询问他考试情况的时候，哈利坦诚地对家长有点小炫耀心思一般报告着：“我觉得刚才在O.W.Ls考试中拿到了一个‘优秀’。”
小天狼星笑吟吟的看着哈利，好半天才转头对同样表情的莱姆斯说：“还是太谦虚了——”
莱姆斯赞同：“是啊，詹姆会说他觉得自己只考得比莉莉差一点——莉莉得到了多少门优秀？十门？”
“或许更多？”小天狼星想了想，“但是像十五岁的詹姆那样臭屁也不好——反正詹姆十五岁的时候绝对追不到莉莉。”
“是啊，莉莉是七年级才同意跟詹姆斯约会的——要我说，这完全是因为詹姆那时候不再那么自大了。”
“哦，是这样，只要莉莉在附近，尖头叉子总是变得傻头傻脑的。”小天狼星耸耸肩膀说，“只要一靠近莉莉，他就忍不住想炫耀自己。”⑤
“不过那时候我们都是傲慢自大的小傻瓜——月亮脸除外，他不那么傻。”小天狼星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靠背上，“我还记得我们参加O.W.Ls考试那时候，黑魔法防御术有一道题是列举出五种识别狼人的征象——”
哈利当然注意到小天狼星脸上那种陷入回忆中的回忆的恍惚和笑容都消失了，他看起来就像想到了什么不那么令人开心的事情：“怎么了？”
“没——”小天狼星勉强扯动嘴角，“我只是想到了你爸爸那时候总是喜欢傻乎乎的把他的头发弄乱，抓弄一个偷来的金色飞贼吸引女生的注意力——当然，他主要想要吸引的那个总是不看他。”
“是啊……”莱姆斯看着小天狼星那依旧高傲而厌倦的神色，清楚他想起了那件事，“我们那时候，做了一些蠢过头的事情。”
“蠢过头？”哈利念叨着这个词，笑着问，“我怎么没听你们谈起过？比刚成为阿尼马格斯，在禁林里吃草还要蠢吗？”
“比那恶劣得多。”小天狼星沉着脸说，“人们不会谈起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过去——我想成为了爸爸的詹姆也不会……或许其他人也不想谈起那段往事——不说这些了，哈利，克利切一直在计划你今年放暑假回来给你做一个大蛋糕来庆祝结束O.W.Ls考试呢！”
话题转换的太过突然，但因为这个话题，许多酸涩的情绪冲淡了哈利对他们过去蠢事的好奇，他只点点头说：“好——我想我应该在睡前再复习一会儿……那，晚安？”
“晚安，哈利。”镜子那头的小天狼星和莱姆斯一起握拳，“考试加油哦。”
星期五，哈利和罗恩这一天没有任何考试，赫敏则需要去参加古代魔文笔试。因为接下来还有整个周末的时间，所以哈利和罗恩安心睡了懒觉，心安理得地暂时中断了一下复习。他们上午坐在在敞开的窗户前，被夏日和煦的微风吹拂着玩巫师棋。
在哈利纠结下一颗棋子应该落在哪里的时候，罗恩看着窗外，海格正在远处的禁林边缘给一个班上课：“哈利，猜猜看他们正在研究什么动物？”
哈利在搞不懂的棋盘上抬起头，望向窗外：“独角兽吧？因为男生们好像站得靠后一些——”他终于犹豫着落下一颗棋子。
“唉，哥们。”罗恩走了最后一步，看着自己的全部棋子因为胜利而欢呼雀跃，“暑假的时候让你男朋友多教教你吧，他下棋还是蛮厉害的——不过还是比我差一点哦。”
哈利赞同地点头，站起身在敞开的窗户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毕竟德拉科没有因为下棋而给学院加五十分。”
罗恩收好棋盘：“你又去约会啦？”
“嗯，他们也结束考试了。”
这个时间，霍格沃茨的大多数学生都在上课，哈利在城堡门口找到了在等他的德拉科，他们一前一后大步跨过草地、顺坡而下朝湖边走去，停在黑湖边最好的位置——那棵山毛榉树的阴影。
耀眼的阳光照射在平静的湖面上，周围有很多刚刚结束考试的学生趴在草地上看书。
哈利和德拉科靠着树干坐下，哈利一边用翠绿的青草编织简陋的草环，一边和德拉科聊天：“你刚刚考得怎么样？”
德拉科盯着哈利的脸，耸耸肩说：“还行。”
“还行？”哈利笑着看他：“小龙，这一点都不像你会说的话哦。”
“如果我说我妈妈最擅长的就是古代魔文，我从小就看那些东西……”德拉科斟酌地说，“会不会显得我有点自大？”
“你该说——我用不着看这些垃圾，我全都知道。”哈利学着小天狼星的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这样就会显得格外傲慢自大——但你知道的，布莱克不管做什么都会给人这样的感觉，那还不如索性做自己呢。”
“你也很像个布莱克。”德拉科挑起眉梢，试探着问哈利，“这个暑假你打算做什么呢？”
哈利编织草环的手顿了一下：“嗯……我没想过，你想做什么哦？”
“我在想，这个暑假我们完全没有一点家庭作业……”德拉科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不如我们出去旅游吧——就我们两个出去玩一阵子！”
“啊……”哈利把草戒指戴在德拉科的左手无名指上，之后才轻轻问，“你想去哪里呀？”
“我有做计划的！”德拉科兴冲冲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给哈利看，“有一些是我们成年之后去比较好的地方，但前面这一页都是我觉得未成年人也可以获得良好旅游体验的——你看你看。”
哈利在低头去看的时候快速眨动眼睛，好让那模糊视线的泪光消失在他的眼睫间。
“我预估了自己的O.W.Ls考试成绩，我妈妈说只要得到优秀就给我奖金——这样算下来我的钱完全够我们出去玩～”
“中国——你去问了秋·张吗？”哈利指着笔记本的一页问德拉科，“我看这里还有麻瓜游乐园——不过这个游乐园确实很有名。”
“你想去嘛？”德拉科歪着头看哈利，浅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光，脸上的笑容让哈利觉得好可爱。
“你怎么不说话呀？哈利，你在想什么？”
哈利凝望着德拉科倒映着自己的灰眼睛，看到自己镇定自若的摇了摇头，听见自己幸好没有带着什么哽咽的声音：“我在想你好可爱。”
“当然，不然你怎么会爱我。”德拉科洋洋自得的昂起头。
后来他们兴致勃勃的关于未来旅行的探讨就转换成了预测后续考试题目，德拉科完全跟着哈利的思路，完全忽略了哈利从始至终也没有回答他，到底想不想去，又想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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