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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就业咨询
复活节假期开始以后，刮起微风的日子越来越多，天气一天比一天晴朗、温暖。
哈利当然没有全部的假期都只做和德拉科约会这一件事情——虽然德拉科强烈否认两个人坐在一起写作业等于约会——除了在被困在屋子里复习以及疲惫地在图书馆里进进出出之外，哈利当然还和罗恩赫敏一起去拜访了海格。
晴朗的天空和明媚的阳光都能很好地驱散他们被功课压出的心烦意乱，在敲响海格小屋的门一分钟后，哈利迎着阳光眯起眼睛，看到海格从树木间走了出来。
“你在禁林里崴脚了吗？”罗恩凑过去看海格，“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海格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的小屋门边，一边开门让他们进去，一边不在意地说：“和格洛普闹着玩的。”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从禁林里不知道什么植物上摘下的多汁野果子，在他们手里塞了一把，“我回来的路上还碰到了马人还聊了两句——说个有趣的事情，之前费伦泽托神神秘秘找到我，托我给邓布利多带个口信，说什么……哦，能带来战争的火星在我们头上明亮地闪耀着，暗示不久以后肯定要重新爆发战斗。”海格一副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的表情，拿出杯子给他们倒南瓜汁，“马人其实挺好的，就是总搞这些玄玄乎乎的东西……不过我知道他们自己也说马人都会看走眼，所以过于相信这一类事物是很愚蠢的。”
哈利一口南瓜汁哽在喉咙里，很艰难才咽下去，尽管喉咙紧得发疼，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
“海格。”赫敏好奇地问，“那你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了吗？”
“当然。”海格大手掌一挥，“但我清楚邓布利多对占卜的态度，他根本不信那些玩意儿。”
复活节假期的最后一个周末，就像是为了强调他们即将来临的考试是多么重要，在假期即将结束时，一批关于各种魔法职业的小册子、宣传单和通知出现四个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以供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仔细查阅，作为参考——部分宣传单有着奇异的绚烂颜色，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正经。
斯莱特林永远幽暗阴森的公共休息室中，布雷斯将一张粉红色、橘黄色相间的宣传单丢进壁炉，火焰吞噬着上面的标题：你觉得自己愿意从事麻瓜联络工作吗？
潘西正拿着一张正面印着圣芒戈医院的徽章——交叉起来的骨头和魔杖的宣传单叹气：“听听这要求，在N.E.W.Ts考试中，魔药学、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至少需要达到‘E’——幸亏他们在我五年级的时候就把这张宣传单放在我眼前，让我能提前两年宣布治疗师这个行业已经踢出了我的人生选择。”
布雷斯看着她，发出只比呼吸声略重一些的笑声。
潘西没有理睬他那轻轻的嘲讽，抬手冲刚刚从石门中走进来的德拉科挥了挥：“来看看这些就业资料啊，我感觉我这一下午都在看它们。”
德拉科走过来坐在扶手椅中，他的双腿伸到面前的桌子上，把几本介绍魔法部职业的小册子碰落在地板上：“谢谢，但我不需要。”
布雷斯平淡地说：“潘西，我不想提醒你，但你更多的时间是用来照镜子了。”
“我只是听话，布雷斯，是斯内普教授让我们详细查询这些资料的。”潘西反驳着，又问德拉科，“你不看这些资料，那你周一打算和斯内普教授聊点什么？”
“我要在这上面挑选未来的工作才真是可怕，不过聊点什么嘛？或许——”德拉科收起看那些花花绿绿宣传册的鄙夷目光，若有所思地说道，“聊聊我男朋友的课外辅导趣事？”
潘西终于来了兴致：“你几点去？我应该去门口等着看斯内普教授把你踢出来。”
“这样的场景，就算在你的梦里都不可能发生。”德拉科冷冷地说。
“那——他呢？”潘西根本不在意德拉科的冷脸，只一心想满足自己的好奇，“他毕业以后打算干什么？”
“多为自己操心吧。”德拉科将腿从桌子上拿下来，他微微倾身，哼笑着将那些小册子推到潘西面前，“以哈利的成绩，这些工作还不是随他挑。”
潘西撇撇嘴：“是啊，而且他还有一个姓布莱克的教父——还有一个姓马尔福的男朋友。”
听到这话的德拉科倒是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他来依靠我什么——可他完全不需要……反正不管他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潘西露出牙疼般的表情，不过她看了几眼面前的宣传册，又装出庄重的样子：“算了，我还是先选一个我爸妈会支持的意向职业吧。”
哈利正看着贴在格兰芬多布告栏上的那则通知，上面写着：就业咨询——所有五年级学生必须在夏季学期的第一周参加一次简短的会谈，与他们的学院院长讨论未来的就业问题。具体时间列表如下。
哈利低头看了看列表，发现自己将要在星期一两点半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这意味着会错过大部分占卜课。
“羡慕你，兄弟。”还在列表上搜索自己的罗恩说，“我的时间被安排在黑魔法防御课！要是也在占卜课该有多好，真的很舍不得穆迪，在他的课上我感觉能把魔杖玩出花……”
星期一延续了一整个复活节假期的好天气，哈利走进麦格教授办公室的时候，正巧能透过她身后的那扇窗子，看到已经渐渐萌生出绿意的操场。
“坐下吧，波特，我已经听闻了你的一些就业意向。”麦格教授轻快地说，推开自己桌子上散乱的小册子，只留下其中几本和哈利的档案，“当然是小天狼星在信里告诉我的，对了，在信的最后他让我转告你，他和莱姆斯对你的未来计划没有任何建议，只要是你想要去做的，他们都支持。”
“我知道你很有主见，这次谈话也是要详细地谈谈你对今后的职业可能有的任何想法，好帮助你决定进入六年级和七年级后继续学习什么科目。”
越是谈及未来，越是感受到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对自己的关心，哈利就越觉得觉得胃里像被扔进了一块沉重的铅块，他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有没有显得太过勉强，但他听到自己的语气还称得上轻松：“不如先听听他们的意见？”
“他们的意见肯定也是充分考虑了你的意见……以前小天狼星和——我是说他们坐在我面前就业咨询那天，我可预想不到他会给我写那样的信……”麦格教授说，她从桌子上那一大堆东西下面抽出一张黑色的小宣传单展开，“穆迪也说过你想要成为傲罗——为此你需要有最好的成绩，傲罗办公室要求至少要有五张N.E.W.Ts证书，成绩都不能低于‘良好’。然后你必须在傲罗办公室经历一系列严格的性格和智能测验。这是一条艰难的职业道路，波特，他们只收最好的。实际上，我记得最近三年没有人被录用——需要有百折不挠的毅力和献身精神，因为傲罗还要接受长达三年的训练，更不用说在实际运用防御术时需要极为熟练的技术了，我想你明白这意味着即使离开学校也要学习很多东西，我可以说，成为傲罗就意味着在离开霍格沃茨后也要接受更多的考试……不过针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虽然有挺多人很不喜欢这一点。”
哈利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里：“最近三年都没有人被录用吗——我想塞德里克应该可以打破这个记录。”
“迪戈里？当然，我知道阿拉斯托很欣赏他，他可不怎么欣赏别人。”麦格教授中肯地说，“那么，波特，如果你想打破另一个记录……我是说近几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没有任职超过一年这件事，当然，作为霍格沃茨的副校长，我要说这是因为种种难以避免的意外，并不是有什么人对这个职位施加了诅咒……霍格沃茨教授的基本要求和傲罗是同样的，至少要有五张N.E.W.Ts证书，而且你申请教学的科目必须得到‘优秀’——当然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不用担心，只是霍格沃茨一般不会聘用刚毕业的学生……不过等到你毕业的时候也说不定。”
麦格教授说着将那些小宣传册归拢到一起：“至于职业魁地奇球员，大多数球队都没有派发宣传单，就我所知大部分球队都只要求一张O.W.Ls证书——这当然是走个形式，伍德说这是想要确定招进球队的魁地奇球员最起码不是笨蛋，最终都是考核飞行能力、个人技术和团队协作能力的，如果你有这方面的计划，可以写信问问他——”
哈利点点头。
即使他不知道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但他能猜到他们一定事无巨细的写了他自己每个想法，写了他们对此的许多考量，希望教授能给孩子最好的点拨。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他那不能告人的未来计划里并没有关于职业的考量？他不能说，他只能点头……但幸好，家长和教授已经为他做了充分的分析，他只需要当做一个还不太成熟的孩子那样，听着那些关切的建议，只需要轻轻点头就好。
“不过不论你最终选择往哪个方向发展，你的成绩都无需担心，你的几门主要学科得到‘良好’或者‘优秀’的成绩不成问题。”麦格教授手指在哈利档案中的纸页上点了点，“除了占卜……你的占卜课成绩有点糟糕，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未来的职业选择上不需要你从水晶球或者天上的星星上预测吉凶，不过天文学还是需要继续加强一些。”
哈利很乖巧地说：“好的。”
麦格教授继续仔细观看哈利的档案，最终没有找到什么需要补充的地方，于是就对他说：“好的，波特，我想你清楚自己之后应该在哪些薄弱环节继续努力，我们的就业咨询谈话结束了，你回去上课吧。”
哈利站起身，语气诚挚地说：“谢谢，麦格教授。”
这一天所有学生谈论的话题似乎都只有就业咨询这一个，对未来的担忧加剧了他们对即将到来的考试的忧虑和恐惧。
“你们两个怎么样？”一整堂自由对战般的黑魔法防御课结束后，哈利问前后完成就业咨询的罗恩和赫敏。
“挺好的。”赫敏说，“我想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情，我对麦格教授说了我们的S.P.E.W.，她建议我如果想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不如考虑先进入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我还在考虑，不过这不影响我的复习计划，我想尽可能多拿到几份O.W.Ls证书。”
“唉，我还没想好。”罗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能像我爸一样，在魔法部当个职员也不错……不过麦格教授说了和赫敏一样的话，就是尽可能多的拿到O.W.Ls证书准没坏处，至于未来到底想做什么，可以等七年级的时候在想……如果那时候也想不出来的话，那就尽可能再拿更多的N.E.W.Ts——我想也是，人又不是一毕业不工作就会立刻被人下恶咒——我妈妈最多只会揪着我的耳朵骂我。”
“哈利，你呢？”罗恩不想在职业上过多纠结，转而对哈利说，“我感觉从穆迪那里听起来，傲罗是比霍格沃茨教授要好一些的职业……你觉得呢？可是霍格沃茨有暑假——不上班又有薪水可太棒了吧！”
“我觉得你不应该当傲罗，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卢娜出乎意料地说，“傲罗是腐牙阴谋的一部分。我以为大家都知道呢。他们要利用黑魔法和牙龈病从内部搞垮魔法部。”
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感到了一种古怪的轻松感，问卢娜：“你也对塞德里克说这些了吗？”
卢娜飘呼呼地点点头：“虽然我和迪戈里算不上朋友，但是他是个不错的人，我也提醒他了。”
哈利认真说：“好的，我们应该时常提醒塞德里克注意牙齿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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