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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妇人心
胡汗这一行人是山匪,专干打劫的营生,有时还会撅人家的祖坟,这次就是听说越家有宝藏,才想着铤而走险,跟毒妇合作,只是不成想一招翻了车,毒妇不是一般的毒。
手段狠辣,还给他们几个人都下了毒,不然一个丫头片子怎么能让他胡汗卑躬屈膝。
楚寒卿在地上划了几个字,酒中有毒。
随意不经意摇头,扬了扬袖子。
一个小戏法,动作够快,酒就能喝不进嘴里,显然胡汗意图不轨,还有个毒妇,他怎么敢喝胡汗递过来的酒。
楚寒卿也默契的动了动衣袖。
约摸又过了几个时辰,河岸上出现几艘小船,几个船家都在那里等着。
“上船了,上船了。”胡汗招呼道。
胡汗率先上船,乐迷才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船上胡汗狗腿的用袖子在乐迷要坐下的地方擦了擦。
乐迷格外的满意。
船家划船将他们一行人送到对岸,胡汗扔了袋银子让他们自己分去。
船家都是拎得清的,钱也不急着分,先招呼着划船离开,生怕慢了脑袋不保。
从这里往山上走了二三里,乐迷的脚步停下。
这个地方还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以及尸臭。
乐迷忌惮的看着前面,前面有幻阵,出入越府就误入过,若不是及时被越家人带出来,她就死了。
“动手。”胡汗一声令下。
队伍里面有个矮个子的上前,他的手里面拿着一个类似罗盘一样的东西,放在空地上面。
他们七个人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本事,矮头就格外擅长机关,他破过的机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矮头的嘴里念念有词,拿着手上的东西在这四圈走来走去,不一会儿,他睁开眼,哑声道:“跟我走。”
胡汗见状对乐迷说:“矮头已经找出路了,只要跟着不会误入幻阵。”
不得不说矮头还是有两把刷子,有他带路,真就顺利的穿过幻阵林,到达了越宅。
越宅的门大敞着,尸体还倒在地上,见状乐迷似是松了一口气。
队伍里,刀疤三两步走到越家的大门前,感叹道:“我滴乖乖,上次杀人匆忙都没来得及细看,现在一看这门上都是镶的金子吧,这弄去卖得卖多少钱啊!”
队伍里的大块头见此不屑的冷哼,“你看你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是个大门,越家的人都死光了,宅子就是无主之物,现在我们占为己有宅子都是我们的。”
刀疤脸一听,觉得大块头说的格外在理,“你这大块头,没想到你还长脑子了。”
刀疤脸夸赞,他的手又推了推大门,笑容定格在脸上,他的脖子缠绕着丝线,不注意看不到。
“刀哥,愣在那干什么,你会儿老大不高兴了。”大块头上前轻轻一推,刀疤脸倒在地上,头跟身子分了家,而那丝线上面还滴着血。
刀疤脸死了
还在“哈哈”大笑的众人,立马收敛了笑容,警惕的看着四周。
楚寒卿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抬头看天,随意若有若无的挡着。
越家的机关精巧,也防不胜防,乐迷拧眉冷声告诫:“越家的机关多的事,花草,树物品碰了都可能触碰到机关,不想死的就管住手。”
乐迷扫视一圈人。
有刀疤脸这个前车之鉴在,尽管看到府上的这些值钱的物品,心里痒痒也得忍住。
胡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脸上的笑容褪了个干净,心头似是笼罩了一层乌云,身外之物喜爱归喜爱,但是贵不过自己的命,现在就像是悬在断头台上,命都攥在别人的手里。
胡汗隐隐约约觉得二来越家就是个错。
随意跟楚寒卿二人走在队伍最后面,乐迷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不悦,果真是怕死的很。
胡汗看着两人也算计着什么。
乐迷并没有在越府其他地方兜圈子,反而是直奔越老夫人的住所。
越老夫人居住的地方可是给胡汗一行人十足的阴影,乐迷在这里折磨越老夫人折磨的手段狠辣无比。
现在这屋中臭味更加浓郁,乐迷嫌疑的皱紧眉头,不悦的怒骂一声:“死了还要祸害人,老东西。”
胡汗离得最近,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乐迷姑娘要不要我们给这老东西扔出去。”
乐迷意味不明的看着胡汗,胡汗的后背冒了一身的冷汗。
良久乐迷开口道:“不用,老东西在这我看着畅快。”
就是老东西不太识相,真是又恶心又浪费她的时间,喝了她这么多的血,一点都没学到她的风范,纯属浪费时间。
要是老东西肯老老实实的交代,看在祖上是庸人的份上,乐迷说不定真给她一个痛快,可偏偏这个老东西不识趣,折磨这么久都不愿意交代东西在哪里。
乐迷想着,脸上都扭曲了几分。
胡汗手已经碰上这屋子的门,但是他始终没有推开,他害怕会落得跟刀疤脸一样的下场。
良久他的手收了回来,视线落在楚寒卿跟随意的身上,“二毛,这门你来开,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到时候也好分宝藏。”他说的冠冕堂皇。
楚寒卿慢慢悠悠的上前,憨厚一笑:“就开门?”
胡汗假笑:“对。”
楚寒卿点头,“这好办,”猝不及防的一下,楚寒卿将门推开,他的身形往旁边偏了偏,乐迷银针射了出来,胡汗闪躲不及,银针扎在胳膊上。
“哎呀,胡兄你的胳膊。”楚寒卿叫嚷。
好在就是一枚普通的银针,没有毒,胡汗脸色扭曲,直接将银针给拔出来,这银针扎进肉里的部分别提多酸爽,拔出来时,倒刺刮着肉。
楚寒卿紧张的询问:“胡兄你没事吧。”
胡汗疼的冒冷汗,假笑依旧,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有事,让别人当倒霉鬼结果他自己倒霉,他可没脸说出来。
胡汗咬牙道:“没事,跟挠痒痒差不多。”
楚寒卿信他个鬼了,这银针还是他先前干的,针刺肉拔出来那滋味。不过他格外诚恳,不会拆台,“那就好。”话落,他往旁边一站。
乐迷没有胡汗顾虑的多,直接抬步进去,越老夫人的屋子是整个越家机关最少的地方,无它就是因为越老夫人年纪大了,机关太多在给自己弄死了。
不过老东西又怕死,屋子外的机关不少。
屋子外的机关比屋内的要多的多。
这屋内仍然是那股让人难以接受的味道,好在随意跟楚寒卿这次倒是感觉良好,无他,归功于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很好的阻挡了这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胡汗被臭的后退两步,大块头几人分散去推开窗户散散屋中的味道。
大块头突然惊叫了一声:“这,这竟是有悬崖。”
乐迷拧眉将大块头踹到了一边,伸头看过去。
老东西的房后自然不可能会有深不见底的悬崖,所以必定是机关,随后她后退了几步,手指着矮头道:“你,将这机关破了。”
矮头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胡汗,将胡汗未有举动,才缓步出来拿出他的罗盘。
良久,矮头的脸色发白,他道:“我破不了机关,只能找出一条路,但……”他的话未说完,意思却是不言而喻。
胡汗一行人自然是没人愿意当这个替死鬼的,谁又知道这是真路假路。
刚才楚寒卿让胡汗吃了亏,胡汗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二毛兄弟,到了你们出力的好时候了。”
楚寒卿冷笑一声,“你是想让我们去探路。”
胡汗假笑,“话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解决了机关,二位总得出点力,难不成二位是想坐享其成?”
随意按住楚寒卿道:“我先走。”
“你小子是识相的,请吧。”胡汗道。
随意翻身过窗,猜出矮头破解出来的那条路,这条路凶险,一指宽的绳锁,要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踩空落下去,成为崖底的枯骨。等到了中间,这路突然间摇晃起来,随意的身形不稳。
楚寒卿呼吸一滞,视线紧紧的盯着随意。
随意身形不动,待这绳索平稳,随意一鼓作气到了对岸,他转过身对着楚寒卿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
要是让着两人都过去了,万一……乐迷看着楚寒卿的方向,眼神深了深,“你最后。”
话落,她率先上到绳索上面,胡汗一行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的上去,唯独两人在半道停了下来。
胡汗大喊道:“三流,二虎,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
三流哭丧着一张脸,“大哥,我,我害怕。”他的腿不停的在抖。
二虎的眼中闪过一抹流光,三流挣扎了片刻颤颤巍巍的往前走,突然他的脚下一个不稳,身形晃了晃直接往一边栽倒过去。
二虎一惊,迅速拉住三流,在绳索上一个人走都勉强,更何况拽着一个人。
“三流。”二虎伤心欲绝的大声呼喊。
这一变故令人实在是没有料到,二虎红着眼眶快速通过绳索,一副深受打击浑浑噩噩之向。
随意去迎楚寒卿,楚寒卿在三流掉下去的地方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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