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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
在龟奴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一辟静的阁屋,进去里面珠帘奢华,绵罗绸缎如同廉价碎布一般,供人戝踏。
满室的珠宝琳琅满目使人移不开目光,这里所有的摆设都让两人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地方的人还挺富有,一个妓女都有这样的财富。”裘利民由心的惊叹道。
“小声点!”东方巧巧扯了扯他,怪他说的太直白了。
很快珠帘后,一曼妙身影出现在那里,她缓缓坐下,朱唇轻启道:“听说二位掷金千两,想小女子一面?”
“老鸨不是说见你一面,需要一千两吗?”
“呵,妈妈倒是与你们开了个玩笑,小女子这里任谁都可以进,只是……”玉蝴蝶笑声轻媚,听得东方巧巧心都为之一颤。
“只是什么?”
“只有完成小女子所提之事,才可与之相见。”
听到这儿,裘利民不由得皱眉头,“这么麻烦。”
“第一,猜字谜。第二,舞剑一曲。第三,寻一人。”
“我说让那俩小子来,你偏不,这下好了,这些文皱皱的事儿我哪会。”说着就要走,被东方巧巧拉了回来,一把将他按在坐位上。
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小声劝道:“别怕,不是有嘛,大不了再掷几千两进去,我就不信她不心动。”
裘利民思路被她带着走,也对,反正又不是他的钱,有钱在手还怕路能走窄了不成。
“等一下!”东方巧巧喊住要离开的龟奴,“把我们的一千两先还给我们。”
“哈哈哈,公子,是您不了解规矩,这种东西一旦定了,无论多少您得自己受着。”说罢转身离开了。
“哎你……你……”
气的东方巧巧直跺脚,埋怨裘利民给钱太痛快。
“两位可好了?”
玉蝴蝶开口问道。
“开始吧,你说。”东方巧巧无奈之下只能乖乖坐下。
玉蝴蝶又是一声轻笑,随后便出题道:“上也不上,下也不下,人有它大,天没它大。”
“??”两人顿时心头一震,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苦思冥想一番后,还是猜不出,正苦恼时,玉蝴蝶的声音再次传出。
“我不为难你们,若这第一题你们猜不出来,可以先从我出每二件事来办。”
“为你舞剑一首?”
“正是,若合我心意,便可直接进入最后一件事。”
东方巧巧略微忧虑,不知道这玉蝴蝶在卖什么关子。
“第三件事并非让你们寻到我要找的人,哪怕只有一丝线索,我便可与你们相见,你们想知道的事我也会一一相告。”
“你知道我们要问什么吗?”东方巧巧冷静道。
“呵~来我这儿,无非二件事,至于哪两件也无需我多言了。”
玉蝴蝶吩咐人将屋内的桌椅搬到内室,空旷的外屋便交给了他们二人。
“怎么办?”裘利民低声问她。
“能怎么办,前辈辛苦你了,你先舞着我来想想那谜底。”说着便接了对方递过来的剑,将他推到中间,示意他赶紧开始。
“这丫头……”裘利民干笑两声后拔起手中剑舞动了起来。
她见过裘利民提剑杀人的模样,但今日提剑却是柔和灵巧,一举一动皆是意境,剑气所到之处,绸缎飘扬,朱帘铃铃作响,仿佛在为这场剑舞拔乐作辅。
“好!好!好!”
东方巧巧情不自禁地为他拍手叫好,今日的他实在让她刮目相看。
“够了!”一声厉吼,吓得她全身一抖,不解地望了过去,“姑娘,怎么了,舞的不够好看?”
裘利民停下动作,同样的不解,这可是他最拿手的一套了,除了‘她’还未对人舞过呢。
“这套剑法谁教你的?”玉蝴蝶声音有些颤抖,呼吸也逐渐加快了。
裘利民没有回应她,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漠然的看着前方那一片朦胧中的女子剪影。
“说啊!”玉蝴蝶声音也急燥了起来。
见状,东方巧巧扯了扯他的衣袖,“前辈前辈,她在问你话呢?”
裘利民深吸一口,道:“在下的妻子所授。”
此刻玉蝴蝶没了声,从那道剪影中可以感受到她惊慌的举动。她寞落的跌坐在背椅上,身子侧伏在扶手上,低泣地声音传入两人耳中。
两人不知道发生何事,怎么突然变成这幅场景。
“姑娘你……”没事两字还说出口,纱缦连带朱帘一同拔人用力拔开,二人同时受惊,后退半步。
玉蝴蝶倾城容貌展露出来,与他人所形容一致,令人倾倒的样貌。
只是玉脂般的脸颊上泪痕纵生,一双杏眼含情带怨的望了过来。
“玉儿!!!”裘利民看清她的容貌后大声惊喊起来。
“嗯?你们认识?”
刚问完,就听到一声掌?声,回望过去,裘利民捂着右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来人。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啪!”掌劲袭来,裘利民也不躲,任由玉蝴蝶流着泪在他身上胡乱的拍死。
那张俊俏非凡的脸就这样硬生生的打肿了,东方巧巧实在看不过去,将她拉开了。
“姑娘,你一上来就动手,什么原由也不说,太过份了吧。”
“过份,你要不要问问你身后的男人他所作所为是不是更过分!!”
面对东方巧巧的指责,玉蝴蝶满腔怒火的回怼她。
此刻的玉蝴蝶也没有了刚刚的眸中含情,怜生爱惜的那份情绪,都化为憎恶与唾弃,一副恨不得裘利民碎尸万段的架势。
对她这种转瞬既逝的情感表现,东方巧巧内心充满震憾,直觉眼前这个女人不一般。
“前辈……”
裘利民深吸一口,又重重地吐呐出来,悲情道:“你既然没有死为何不来找我,居然到这种地方谋生?”
“哼,我今日这副模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玉蝴蝶厉声说道。
“玉儿,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走,所有的事你跟我说清楚。”
说完便拉起玉蝴蝶的手往外走去,岂料她十分抗拒,挣开他之后又是一巴掌上去。
看的东方巧巧无法直视,干脆闭上眼不看他们。
结果她越打越起劲,实看不下去,东方巧巧一把扯过她,推过一边。
给她摔了个踉跄,吓的裘利民赶忙去扶她。
“姑娘,你有事说事,这样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呀!”
玉蝴蝶没有解释,冲了上来与她扭打了起来,这下裘利民更是手忙脚乱的。
“你们别打了!!”
裘利民被她俩弄得一肚子火,一气之下将她俩推倒在地,也将东方巧巧发束拔了下来。
“你是女子!”玉蝴蝶惊呼。
“什么?啊!”
东方巧巧还未回神,紧随而来竟她的掌??,火辣辣地痛觉从脸颊渗入心脏,呆滞地扶摸着左脸。
另一旁的裘利民见状,吓心跳都暂停了,仿佛时间也跟着停下来。
很快,东方巧巧迅速回味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回一掌过去。
玉蝴蝶被打的整个身子都是倾到了一边,头上的发饰也散落一地,样子有些狼狈。
“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要把你脸撕破了,让你动手。”说着东方巧巧扑到她身上,对着她就是一顿乱捶。
“哎哟喂,你们俩别打了。”
裘利民愁死了,面对这一连串的变化他还未消化,两个女人又打了起来,急得他一时不知帮谁。
忽然不知是谁撞到烛台,火星点燃了绸缎,火势蔓延而来,烧得三人连连后退。
一手一个,裘利民拉着两人冲出门外,就看到龟奴已经带人来灭火了,还好火势可控,没过多久便浇息了。
“走,跟我走!”裘利民拉玉蝴蝶就跑,被其他人拦了下来,老鸨也急冲冲地跑来。
“哎哎,这位公子,你毁了我这雨阁不说,还想带着我这儿的姑娘私奔不成。”
“什么私奔,她是我妻子!”
裘利民一把推开了阻挠的人,开口便承认玉蝴蝶的身份。
“滚开,谁是你妻子,就你这点银子也想替我赎身,有多远滚多远。”
玉蝴蝶甩开他的手,站了到老鸨身边,一副高傲的模样,完全没有刚刚那股恨意怨气,全然当他们与普通客人无异。
“妈妈,这两人将这儿烧了,可不能轻易饶了他们。”玉蝴蝶提醒着老鸨如何处理这事。
“玉儿你……”裘利民被气的直发抖,又奈何不了。
因为他实在分辨不出玉蝴蝶是否另有苦衷,才会对他又恨又怨,此刻又漠视他的处境。
东方巧巧捂着受伤的手腕,懒得搭理,转身就要离去,却再次受到阻挡。
“怎么,这火你们不给交代就想走吗?”老鸨奸笑的嘴脸让人作呕。
“你想怎么样?”
老鸨让人把算盘拿了上来,一笔笔的算着,直到她将最终数目递了过去。
两人定睛一看,彻底傻眼了,愣在原地半天不动弹。
东方巧巧率先回神,打掉算盘,气愤着:“你是把所有费用算我们头了吧,别忘了,这火有她一半责任!”
老鸨呵呵两声,双手一摊,“谁看到了?”摆明了态度今日这钱非他们出。
“你……”东方巧巧激动地要上前,被裘利民拦住。
“今日这事算我的,回去再说。”他小声在她耳畔道。
玉蝴蝶见两人亲密,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干脆背过身去不看。眼瞅着他付完账就离去,又叫住了他。
“啪!”当众被人掌?,对于她,裘利民永远不会躲闪。
东方巧巧怒道:“打人上瘾了是吗,我看你是没得到教训。”
玉蝴蝶没有说话,走近裘利民俯身低语几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们离开吧!”裘利民望着转口消失的倩影失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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