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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沈梨心里一惊,顿时老实了不少,任宴庭臣箍着腰,柔软贴向他。沈梨偏开头否认:“我没有,你要是想,咱们回去的。”
她以为他是因为不让在外面碰所以生气。
“没有?”
下巴突然痛了一下,沈梨啊了声,抬手就想拍他,好在理智占据上风,掌心由落转为推,很轻的一下。
注意到突然收势的力道,宴庭臣视线垂落,扫了眼雪白纤细的指尖。又捏着她下巴,强迫和他对视。
“好歹你也是宴家主母。”宴庭臣笑的坏极了,沈梨被他看的莫名心慌,心脏砰砰地跳,想躲开视线却被人捏着下巴,漂亮鱼尾般的亮片裙被人推上腰髂。
沈梨不由自主挺直腰背,听到宴庭臣恶劣至极的轻声耳语。
那声称呼,将沈梨叫的莫名内心一荡。
她没有和宴国涛结婚,也不是宴庭臣的……
“我,我不是。”沈梨望着自己不知何时攀上宴庭臣脖颈的两条白胳膊,无助摇了摇头,“回家……回家再……”
“确定吗?”宴庭臣抬出手,指腹水晶晶的,他看着她问。
沈梨不知道别人,但宴庭臣这男人,尺寸跟着身高等比例长。
尤其是骨节分明的中指。
长而有力。
沈梨莫名想到破土而出的春笋,和竹节,又一瞬间思考不了任何。
“不想冠上宴姓吗?”宴庭臣循循善诱,“别说幻想科技,圆隆姚峰也得尊你一声嫂子。不想吗?”
想个屁!
沈梨努力咬着下唇,心里开骂。
先不说宴国涛前几任正妻被宴庭臣用手段赶走,她一个还债的,才不想因为宴家而沾上污点。
再说没领证没办宴,甚至以住家保姆的身份入宴家,哪怕现在成功爬上宴庭臣的床,她也不觉得这是个好事!
见她不说话,宴庭臣咬上她脖子,唇瓣流连间,问了句让沈梨大惊失色的话:“那你想冠什么姓?常?”
她勉强持着平稳语调:“我姓沈,谁的姓我都不想冠。”
一句话费了她好大力。沈梨说完立马将头埋向男人的颈窝。
仿佛有开关,腰背不受控地随着宴庭臣的手指而颤磨。
沈梨抬起眼,眼前是宴庭臣棱角分明的下颌和喉结,鼻尖萦绕淡淡苦橙香。
丝丝缕缕将她拽回昨晚在卧室窗前的场景。
不容抗拒的粗粝。
炙热掌心掐在腰侧的红印。
整晚的迷慾释放。
不够。
指节还不够。
沈梨闭着眼,贪恋吸嗅。
她还想要别的什么。
听着怀里人哼哼唧唧不耐的渴求,宴庭臣勾唇,心中有股说不出的
满胀感。
就在他打算发善心满足小猫时,贴着他胸口的手机震动了。
确切的说,是沈梨的手机。
就差一点,动作戛然而止。
沈梨快哭了,懵懂困惑地看向宴庭臣,只接受到对方冷冷垂落的目光。
宴庭臣:“接电话。”
沈梨低头看去,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常华清学长”。
沈梨接了,对面声音温柔,有些担心:“学妹,我看你一直没回来,需要我——”
“……唔!”
常华清一愣,冲走过来要和他打招呼的人笑着说了声抱歉,忙转身要往外走,“发生什么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不用!”沈梨被搅的话也说不顺,强撑着说:“学长,我身体不太舒服,就提前回去了,抱歉没和你说。”
常华清脚步一顿,站在人来人往的宴厅:“已经走了吗。或者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去医院。”
电话里,沈梨嗓音突然提起来:“不用了!就是昨晚……唔……没睡好,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常华清温和的嗓音从话筒传来:“好,你到家和我说一声,好让我放心。”
沈梨忙不迭挂了电话,手机掉在地上,她也没精力留意。
昏暗环境里,沈梨的手慌乱地想要摸到什么。她攥住将令她神魂不清的有力手腕,冷硬泛光的手表折磨着她。
“宴先生!慢点……”
得到的回应,是沉默。
和不容拒绝的第二根。
沈梨无助地摇头。
她的灵魂化做水,被抽走了。
她向后推搡,只希望面前的人能大发慈悲给她一口喘息的机会。
可奈何宴庭臣紧绷下颌,如山般不动分毫,甚至霸道地在她撑不住,软倒向后时一把将她揽扣在怀里。
炙热喘息蒸发着苦橙香。
越闻越上头。
“他喜欢你。”宴庭臣冷冷的一句,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
一定要在现在提这种问题?
简直无理取闹!
沈梨继续窝在宴庭臣脖侧,装听不见。
宴庭臣观察她的反应,他以为沈梨不知道,可紧闭乱颤的睫毛告诉宴庭臣,她知道。
宴庭臣这下真的笑了,笑得阴冷又用力:原来还是两情相悦。
宴庭臣用力掐着她下巴抬起,狠声质问:“所以感情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什么,心里有人还能和我上床。沈梨,你倒是会玩。”
沈梨闭眼承受他的怒意,一个“你们”她就知道,宴庭臣不是在意她有喜欢的人,而是透过她在责怪其他人,甚至是在为常华清这一位置的人鸣不平。
她只是一个床伴,甚至都够不到“伴”这个字,沈梨清楚知道自己要做的只是伏低做小,任宴庭臣把莫名其妙的气撒出来。
应该是这样的。
沈梨闭了闭眼,呼吸了两下,又睁开。
布满红晕脸颊的上方,是一双清亮的眸。
凭什么呢。
“宴庭臣。”
她是真生气了,连全名都敢叫了。
沈梨坐在他腿上,虽然不及宴庭臣高,却让宴庭臣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甚至,前一秒还软若无骨的手掌下一秒就要掐上他的咽喉。
“你我之间,和玩弄感情没有半毛钱关系,单纯还债而已,不要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
世家子女都想攀附的宴家家主,此刻在怀里女孩嘴里,竟成了不值钱的货。
宴庭臣舔了舔牙尖,听出沈梨的暗示。
怀里的人皱眉:“还来不来,不来我回去了。”
宴庭臣好整以暇看着她,过去二十八年,头一次被人发脾气,还挺新奇。
他颠小孩儿似的颠了一下腿,笑了:“敢跟我使小性子,怎么在外面就老是被人欺负?”
说着手也抽出来,猛地将人抱起,跨上两步将人放在吃饭用的圆桌上。
沈梨攥着没什么用的裙角,张口要钱:“五十万一次。”
宴庭臣眯眼,不费力地挤开她的膝盖:“狮子大开口啊。”
沈梨无所谓,破罐子破摔,反正两人就是这么个关系,与其矫情还不如趁机狠赚一把。
“特殊环境,宴先生是商人,应该能理解坐地起价。”
“好,”宴庭臣点头,抬起下巴凑唇过去,“两次,我给你一百万。”
沈梨如受惊的小鹿,听到两次,瞬间抬眼瞪他。
“……裙子不可以撕!”沈梨按住腿上的裙角。
“再给你买。”下颌微微一动,宴庭臣叼住沈梨的下唇,齿尖撕磨。
……
没几天,沈梨就收到了导员发来的实习通知,要求她明天早九点去盛宴大厦十二楼的人事部找赵女士。
导员是个年轻女人,师范大学毕业,人很和善,过肩长发戴着眼镜,嗓子有点细。导员在微信上多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好好表现,争取能留在盛宴。
沈梨趴在床上,一条一条认真看着导员的提点:“白衬衫西装裤或者西装裙……”
沈梨停顿,思考了两秒,起身打开衣柜,原本空一半的柜子里,全是样式低调衣料高奢的配好的成套装扮。沈梨从左至右看过去,杏色小高领羊绒衫配黑色西装裤加黑色呢长裙、白色长袖丝绸衬衫配枪灰色西装裙……
稳重得体,不是她风格,但却……适合上班。
沈梨站在衣柜前,视线扫向最右边,挂着一条崭新的蓝色亮片鱼尾裙。
第二天,沈梨一身白色毛衣水蓝色牛仔裤,套了个粉色长袄,顶着一张未施粉黛却漂亮白嫩的脸蛋,到达盛宴大厅登记。
前台接待大哥视线在她脸上快速扫了一圈,笑得温和亲切,半弯着腰问:“有什么事吗小朋友?”
?
沈梨抬头和他四目相对,拽了拽书包带,眨了眨眼。
早知道还不如穿套成熟衣服了。
“我来实习。”沈梨手从袖口伸出来,手指指了指手机上导员通知她的消息。
接待大哥一双大眼,闻言睁得更大了,目光又在沈梨的小脸上,他还想说什么,眼神不经意扫了眼沈梨身后,立马站直.沈梨看他气势感觉两手都贴上裤线了,站军姿似的。
沈梨回头望去,那是一个带着鲨鱼夹,头发盘的没有一丝碎发,化着淡淡的棕色系眼影。女人戴着一副无边框眼镜,黑色皮大衣,银色衬衫黑皮裙,油亮的黑丝袜踩着一双过踝的高跟短靴。
带着凌厉的美。
她不耐烦带着蓝牙耳机打电话,大步流星和沈梨擦身而过,没给任何人眼神。
“江大春,做事前带上你的脑子,这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
声音又凶,又好听。
沈梨眼神跟着女人,眼看她要进电梯,女人却突然有所觉般回过头,眼神还带着怒,飞刀子似的。
沈梨和接待大哥嗖地收回视线,一个望天一个看地。
最后两人一对视,都蛮尴尬。
“采购部总监,李岚。”接待大哥一副我只能帮你到这,你好自为之的眼神。遥控一按,放沈梨进了扫脸通道。
沈梨道了声谢,等电梯的功夫,方婷婷给她发了好多张照片:【我还以为科技公司能轻松点呢,没想到规矩好多!】
【看来我又要重新找工作了,实在不行我还是去我爸介绍的一个叔叔公司吧……】
【阿梨,你那怎么样?听说盛宴财务是一级部门,被宴总直管,一个个姿态高人一等是真的吗?】
【食堂也好吃,希望有机会能蹭你的面子进去混顿饭吃~】
沈梨跟着人群进了电梯,想了想打字问:
【我还在电梯里。】
【婷婷,盛宴采购部你有了解吗?】
方婷婷:【听过,女魔头嘛。】
【很出名的,长得好看,穿得时髦,骂人带劲,渣浪上好多小众粉丝呢。】
【你怎么突然问起采购部了?见到她了?如果见到了一定躲着点,她训人不留情面,听我爸公司新来的姐姐说以前就被她训哭过。】
怎么感觉像女版宴庭臣啊。
还是离远点吧。
十二楼到了,沈梨回了她句一会说,收起手机。
没想到一出电梯,就撞见杜清瑶。
领口大大的蝴蝶结,白衬衫黑西装裙,看上去像早已入职的员工,正一脸殷勤灿笑着和一个大概五十,戴着链条眼镜,低马尾,藕粉色连衣裙的女人聊天。
杜清瑶也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愣了一瞬,视线上下扫过沈梨的装扮,随即翻个白眼,继续和女人热络聊起来。
看样子已经拓展起人脉关系了,沈梨扫了眼墙壁上的部门方向标,右拐,往人事部走去。
总裁办公室,徐柯将过百万的大额联签送到宴庭臣桌上,刚要转身,宴庭臣问:“今天实习生报到?”
得亏李成在群里八卦半天,他还真知道:“对,人已经到齐了。”
群里还在八卦,徐柯低头看了眼:“社招实习也都到齐了……”
徐柯停顿下,被宴庭臣敏锐感觉到:“怎么了?”
徐柯困惑:“有小常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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