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新生代】漩涡

　　半枫荷血量低于鬼灯萤火。
　　简愉神情凝重，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对面一定发出来了不让她回援的指令。
　　其实不管王杰希需不需要让她回援，她都会尽力往那边靠，毕竟非常需要防风。好在可以看见防风已经在往这边赶了，简愉稍稍松了口气，又有干劲了。
　　她本来以为刚刚一下鬼灯萤火会舍命一击的，毕竟这样下来以命换命自己很有可能被补刀然后强行带走，根本扛不到防风过来。
　　不过现在不太清楚李迅的考量，简愉又不敢犹豫，甚至来不及在频道里感谢袁柏清神之一手把半枫荷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半枫荷带着战矛冲上战场给逢山鬼泣打了个措手不及。
　　主战场这边，双方损失差不多，李济操控的神枪手被强杀，第六人刘小别带着他的飞刀剑补上，邓复升操控骑士独活稳稳牵连住王不留行和微草其他职业之间的空缺。
　　混战。
　　微草习惯的快攻不能被虚空拖入阵地战，一旦二鬼拍阵稳定衔接，那么微草会失去先机。虽然这场快攻最初半枫荷并没有参与，后续赶上也没有多大差别，除了血量岌岌可危。
　　王杰希的指令意思是让简愉去破坏二鬼拍阵，并让袁柏清注意简愉血线，大意是看着她与双鬼之一的血量对比，如果没必要救就不救了。
　　频道里简洁的字句粉丝是看不出来王杰希意图的，但是微草队员明白。
　　穿过弹药专家全透明去干扰鬼刻？还是干扰有守护天使守灵者守护的逢山鬼泣？
　　王杰希没有给简愉答案，是为了考验她。他本没指望新人战法在被研究透以后可以在这个赛季表现多好，上团队赛的目的也只是检验特训成果。简愉如果能交出高分答卷再好不过，如果交不出也不会让微草失分严重掉出季后赛。
　　简愉做出决定的速度很快，半枫荷扛着战矛就向逢山鬼泣杀去。
　　[公共]半枫荷：李轩前辈请指教
　　李轩正在集中注意力躲避着王不留行扔下来的魔法道具，有时还要分辨意图，冷不丁在公共频道里看见自己的大名，来不及观察半枫荷的位置，赶紧在逢山鬼泣周身加了一层残影。
　　半枫荷只是普通技能。
　　之前因为简愉希望乔一帆用鬼剑士，而现在又都没有经验，简愉就经常晚上扒虚空的比赛视频，力求摸清楚李轩下鬼阵的逻辑。如果杀过去，会被灰阵和暗阵的负面效果积累到毫无生还可能，好在袁柏清用守护天使，有净化的作用。
　　机会在哪里——打破二鬼拍阵的机会。
　　时间并不宽裕，赛场上的每个瞬间都藏着转机。
　　[公共]逢山鬼泣：欢迎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杠上了。
　　粉丝感动极了，正气凛然打法不失华丽的战法真的很潇洒，这样大开大合的比赛才是观众期待的。
　　短短一两秒钟之间，简愉调整了数种视角将每种鬼阵的状态和方位记住，最后深吸一口气，操控着半枫荷冲向逢山鬼泣，如果逢山鬼泣身边有静默之阵简愉是万万不敢出手的，想来是留着这个技能注意提防着王不留行，倒是给简愉一个钻空子的机会。
　　灰阵！暗阵！
　　受下这两记鬼阵以后简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大脑需要这么紧迫的运算。
　　逢山鬼泣的装备和技能在之前就有了解过，之前也拿纸笔计算过如果遇到它，灰阵的负重减速效果与自己这身提速属性的装备最终的效果会如何。
　　那么李轩呢？他会用哪种技能拦住自己呢？
　　再一次相信直觉吧。
　　页面里忽然显示第三个debuff叠加上来，是减弱防御力的瘟阵。
　　简愉屏住呼吸，继续操控着半枫荷以不算很低的速度移动着，猜测接下来，会是——
　　死亡墓碑！
　　半枫荷能扛过去吗？简愉咽了咽口水，决定放手一搏。
　　第三视角可以看见半枫荷在鬼阵中缓慢移动，完美擦过冰阵的范围边缘，而后逢山鬼泣甩来一个瘟阵稳稳套在她身上，紧接着一小片天空开始发生异象，数个长短不一的墓碑从天而降。
　　半枫荷身负多个debuff，注定躲不过死亡墓碑——但看样子也没打算躲，不光不避甚至冲着逢山鬼泣的位置精准来了一记伏龙翔天。
　　“居然是……伏龙翔天！”解说的声音澎湃起来，“半枫荷在负面状态下依旧使用了伏龙翔天！是准备强杀逢山鬼泣吗？”
　　如果简愉能听见解说，绝对会回一句：是的。
　　伏龙翔天。
　　战法的标志性技能。
　　调整视角记住鬼阵的位置不光是为了自己闯入暗阵后的行动，更是为了判断逢山鬼泣会躲避的位置。凭借着这阵子对虚空的钻研，对战术的钻研，简愉摸索李轩的心理。
　　那个位置，既可以在鬼刻那里得到有效支援，更可以对飞刀剑与独活进行干预。
　　简愉做出了选择，半枫荷硬扛下死亡墓碑，丝血后伏龙翔天把逢山鬼泣也干到丝血。
　　李轩没想到简愉的判断那么准确，好在第一阵鬼技高一筹，没让半枫荷抓取成功，不过用鬼步迅速拉开距离还一阵后怕。
　　“啊……要是一帆在的话应该会给我个刀阵吧……”简愉看见结果有一丝惋惜，如果有刀阵加持的话真可以凭这一击强杀逢山鬼泣，不过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上去跟着补刀就完了。
　　半枫荷在前方杀得勇往直前，眼看着灰阵与暗阵消失后抄起战矛就追上逢山鬼泣，袁柏清看着她瘟阵的debuff、那9%的血量，以及冲向逢山鬼泣的身影，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本来在数不清的鬼阵和魔道学者乱七八糟的魔法道具之中找人就困难，现在一点儿不要治疗啊？不要命地往前冲……
　　微草的治疗日常崩溃，抓紧时间趁还看得见半枫荷的时候加了一些生命。
　　不过也确实打断了鬼阵衔接，因为逢山鬼泣失去了原先的位置又被半枫荷追着不得不移动，失去了和鬼刻的位置连结。
　　袁柏清眼看着目的达到，血量也救不回来了，转头就撤回援半空中的王不留行。
　　结果是逢山鬼泣挂着12%的血量一记满月斩把半枫荷最后的生命力砍没，半枫荷光荣下线以后简愉还不可置信，看着灰下去的屏幕觉得数值不对。
　　“对方有刀阵，你身上还有瘟阵。”李济在简愉的身边，朝她笑了笑，“预判很准确，特训还是挺有用的。”
　　“啊……对，我忘了。”简愉有些沮丧，同时内心又有些哽住，“没有没有，我还是太莽撞了……”
　　简愉抬起自己的手，薄汗浸了满手，连鼠标上都依稀可见水痕。
　　这就是荣耀的魅力吗，或者说——胜利的魅力？
　　简愉抬手想朝不远处亮着的地方抓去，迟钝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灯。
　　“我记得……瘟阵还剩下两秒吧……”简愉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直闷闷的，咬了咬牙又觉得无力极了，手指攥紧又松开，重重地往电竞椅后面一靠，双目紧闭，回味着刚才的画面。
　　“我怎么连这也能忘呢……”
　　简愉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痴迷于它，无限逼近胜利却失败的遗憾真的可以在心里留很久。
　　忽然想到一位前辈。简愉印象里他已经退役了，但这个赛季会在霸图复出。
　　这场比赛的结果是平手，简愉心里一直很不是滋味。
　　刘小别看见她这副霜打茄子的样子，抿了抿唇没吭声，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简愉有些迟钝的仰起头，就那么被刘小别抓住手腕从电竞椅上捞了起来。
　　两个人跟在队伍的最末尾，就这样一前一后走着。
　　刘小别没感受到简愉的动静，有些奇怪，回头看这人还跟蔫白菜一样垂着头。
　　印象里简愉不是一个得失心很重的人，或者说对荣耀也没有特别上心，虽然技术很好、意识也不错，但总给刘小别一种她明天哪怕不干这行也不会奇怪的感觉。
　　很少见会因为比赛而如此垂头丧气。
　　过道里，刘小别停住了步伐，简愉一个没留神撞了上去，鼻尖磕在刘小别的背上，有些酸疼，简愉的眼泪下一秒就要流出来了。
　　刘小别回身，蹲下身子仰头可以看见简愉绷着嘴巴的样子。刘小别不太会安慰人，更不明白少女情绪从何而来，他想告诉对方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太过在意，又觉得会很苍白。
　　他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少女的嘴角。
　　“又没输，笑一笑。”
　　“可……”
　　“要见粉丝们了。”刘小别说。
　　哪怕是虚空主场，也总有人千里迢迢来看他们。
　　简愉发愣的时候刘小别已经站起来了牵着她继续往前走了。快步跟上不远处的袁柏清，刘小别依旧放心不下简愉，回头看见这人脸上又恢复了礼貌的笑容。
　　不太真诚，但是够用。
　　刘小别松开了简愉的手腕，转而揉了揉简愉的发顶，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他记得自己以前是会挂相的，为此也确实被俱乐部说过几回，也被对家粉丝揪住不放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想让简愉经历，笑总比不笑好。
　　走出选手通道，站在场馆内，台下的欢呼浪潮很高，简愉眼尖地看见了有自己名字的灯牌，那些粉丝奋力地朝她挥手。
　　少女露出真切的笑容。
　　刘小别微微侧过头看去，看见了熟悉的弯弯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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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厉害的战法啊。”李轩活动了一下手腕，有些无奈地用只有他和吴羽策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要是是咱们的战法就好了。”
　　吴羽策点头并指挥道：“你可以发挥一下人格魅力把她拐过来。”
　　“我拐她？就老王护犊子那样子，备战间里你是没看见……”李轩无奈摊手，“我能把人家拐过来的可能性低于你把刘小别挖过来。”
　　周围队友都先一步离开了，吴羽策翻了个白眼：“……他是王杰希孝子。”顿了顿，“行了走吧，别甩大牌赖着不走了。”说罢，迈开长腿就要离开这里。
　　“诶诶诶、阿策等我一下！”李轩赶紧起身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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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得不错啊。”李轩笑着揉了揉简愉的头发，有一种逗小孩儿的神情，“有没有兴趣来虚空啊，免费带你吃仙市特色。”
　　声音并不小，前方不远处的王杰希听到后一个眼刀飞来。
　　吴羽策抬肘撞了撞李轩：“出息。”他给李轩出主意把人家拐来，也没让这家伙当王杰希面拐啊！
　　“啊？谢谢前辈……”简愉挠了挠头，有些受宠若惊，“我到时候来X市旅游……”
　　“确实打得好。”吴羽策心道微草的都对王杰希盲目崇拜得要死，拐来虚空根本不可能，表面上认真点头道，“很有胆识，直接莽进暗阵的人很少见。”
　　“谢谢前辈！”
　　“打得不错啊，周旋很久还是难以避免被强杀。”李迅无奈地笑了笑，外表高冷但是开口却活跃，“是个很厉害的新人。”
　　“谢谢前辈！”
　　面对接二连三的夸赞，简愉晕晕乎乎的，口中只剩下“谢谢前辈”几个字。
　　赛后采访的环节简愉也没有逃掉。作为微草力捧的新人选手，此次重上团队赛也是一个噱头。不过多数都是王杰希回答，简愉只在旁边负责点头摇头，时不时补充一点车轱辘话就可以。
　　“请问自与一叶之秋对战后半枫荷在后续动力不足，无论是个人赛还是擂台赛都没有拿出很好的表现，王队为什么选择让她出战团队赛呢？”
　　和自己有关。简愉赶紧坐直了身子，她也想听王杰希的回答。
　　“因为她有这个实力。”王杰希的回答果然没有离开标准答案的范畴，“相信通过这次团队赛，她可以在后续比赛中更好发挥。”
　　/
　　回到酒店的时候简愉只想把自己埋到被子里。
　　本次比赛高英杰没有出场，所以可以提前回到酒店。看得出简愉的疲惫，便没去打扰她，只是给她带了热牛奶。
　　“呜——谢谢英杰！”简愉打开门就看见小天使捧着温温热热的牛奶出现在门口，是自己熟悉的同桌，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像一只树懒一样挂在高英杰的身上。
　　“诶、你慢点儿。”高英杰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无奈地站直了身子，任由简愉这样抱着，“你先好好休息吧，今天看你比赛消耗也挺大的。”
　　“嗯……谢谢英杰的热牛奶啦。”
　　少女松开他的脖颈，高英杰鼻尖还萦绕着淡淡的香味。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高英杰把牛奶塞到简愉手中就匆匆离开了简愉的房间。
　　简愉晃晃悠悠栽到自己的床上，觉得她的大脑、她的手指、她的心跳，无一不在发烫。
　　成为职业选手确实……不一样。
　　强撑着身子起来，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许久过后简愉半干着头发靠在酒店的枕头上刷手机，稍微恢复了精神。
　　无论是采访还是咨询，出来得都很快。
　　简愉盯着标题思索半天，忽然发现□□有人发来消息，退出资讯，是微草六七八期小团队来找她出去吃饭，简愉思量半天，还是以太疲惫推脱了。
　　没有给自己留一盏灯，在漆黑的世界里只有窗外高楼的星星点点是亮着的，简愉在月华下伫立，好像在经受一场心灵的洗礼，却没有久立于此，干脆果断地拉上了窗帘，把最后一点亮光遮住，将自己摔入柔软的床内。
　　少女久久地凝视着天花板，抬起手朝虚无抓去。
　　——这下没有光了，是想要抓到什么呢？
　　胳膊举酸了也没有答案。
　　简愉闭上双眼，脑海中试图再次寻找到赛场上的那种感觉。
　　那时，怎么想也没想，单凭感觉记住鬼阵的位置，怎么下意识判断了逢山鬼泣的退路，然后操控半枫荷义无反顾地踏入暗阵呢？简愉觉得肋骨间的心脏跳动得剧烈，胸口一起一伏好像有蝴蝶要飞出来。
　　半枫荷就站在逢山鬼泣的面前，身上叠满负面状态，即使眼盲也挥舞着手中的战矛，游龙在周身环绕，一记伏龙翔天那样果断。
　　那时候的自己，胸口是否也燃烧着一团火焰呢？
　　简愉将手收回，覆在自己的身前。
　　就差一点点——如果自己再慢两秒，如果那两秒是在接受防风的治疗——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咚咚——
　　有人敲门。
　　简愉猛然坐起，收了自己所有的思绪。
　　屏息聆听了半刻，判断出是王杰希，扭开门。
　　门内一片漆黑，王杰希愣了愣：“是要睡了吗？”声音一下子温和了起来。
　　“没……在想事情。”简愉摇头，“队长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打得不错。”
　　简愉才发现王杰希手中捧着平板，于是赶紧拉开门让他别在门口一直站着，顺手把房间里的等打开。
　　“队长……没休息休息吗？还在复盘？”简愉坐在床尾，有些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王杰希看了一眼简愉拘谨的样子，随手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复升说你没跟小别他们出去。我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
　　简愉张了张嘴巴，又抿住嘴唇。
　　“没事，你这场打得很不错。”或许是看简愉的神情不太对，王杰希的语气稍微软和下来一些。
　　“可是没有赢。”简愉觉得闷闷的，“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我能慢下来接受防风的治疗，等到瘟阵过去后再去追杀逢山鬼泣，是不是会更好——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追杀不成反被杀。
　　简愉后半句没说，但王杰希明白她想说什么。
　　“不会。”他很诚实，“李轩不是吃干饭的，你慢几秒追杀也是留给他调整战局的时间，比起你能想到的结果，李轩在联盟里摸爬滚打的经验太多了。”王杰希给简愉分析，本质上也是一种安慰，“相反，你这样不要命地冲上去倒是打了李轩一个措手不及。吴羽策也没想到，所以没有做出相应对策。”
　　简愉咂咂嘴，还是有几分可惜：“如果那个时候有个刀阵在我身上，我肯定可以一击必杀逢山鬼泣。”
　　王杰希没说话。
　　“啊……有点太自大了。”简愉又抿了抿嘴巴，带着些歉意地看向王杰希，“我当时真的算好了。”少女垂头。
　　“比起比赛胜利，我看到了其他的。”王杰希说，“你真的很有勇气，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
　　王杰希重复了一遍叶秋看这场比赛对简愉的评价。
　　简愉沉默两秒：“……队长你这样说我很难相信是在鼓励我。”
　　“叶秋说的。”
　　简愉怔愣。
　　“你确实在成长，并且我有一种感觉……好像你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王杰希缓缓开口，“以前我从来没在你的操作里看见今天这样完全被比赛卷入。”
　　“啊？”
　　“依我看，以前也并不是不想获得胜利，而只是将它作为一种……消遣？”王杰希的指尖轻叩桌面，似乎是在找措辞，“很奇怪的感受。”
　　因为两辈子荣耀都是没有投入很大很大的心力也并未完整当成事业，享受网游里的厮杀，享受在看台上观看角色们华丽的操作，积累下来的经验让第三周目初期的她成为一个少见的天才，一个可以被王杰希从网游里邀请的、几乎算作是空降到微草的、所谓“天才”战法。
　　没有遇到对手，就算遇到了也不会将胜负荣誉挂在心上，连最初低迷的时光也是因为网上对她的新秀墙探讨深刻，让她对这件事情在乎得比平常选手厉害一些。
　　只是担心技术，并不是担忧成绩。
　　简愉知道王杰希没说错，时空洪流铸就了她这样复杂的心态。
　　“之前主动复盘是将它当成了一种提升技术的方法，类似于学校课业订正错题为了寻找新的解决方法……但是现在的反思，是因为结果不尽如人意。”王杰希继续缓缓开口，“其实我刚刚挺惊讶的，我以为不会从你的口中听到‘如果’这样的词。”
　　——如果那个时候有个刀阵在我身上，我肯定可以一击必杀逢山鬼泣。
　　不是震惊于自己假想的自大，而是震惊于自己忽然腾升的好胜心。
　　“有这种想法是好事，不用规避。”王杰希拍了拍简愉的肩膀，“所以，学会复盘是一项很重要的技能。”
　　简愉许久没有吭声，一双明亮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王杰希手中的平板，似是在思考。
　　“比赛结果是平手，但比赛过程里我看到了更多。比如鬼灯萤火和半透明，你没有下意识转角度去找鬼灯萤火，而是去判断对方，改变就很好。”
　　简愉仰头。
　　“我真的……可以成为很厉害的战法吗？”
　　“当然。”王杰希说，虽然不排除有哄孩子的想法，但他还是说，“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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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耀论坛｜比赛专区
　　【微草】李涛，简愉是不是冲破新秀墙了
　　#0
　　如题
　　微草VS虚空这场比赛给我看爽了
　　简愉怎么把握好那个时机强杀半透明的
　　我看了好多解说剪辑都没看明白，但都是说她厉害
　　#1
　　应该吧
　　微草新人里她确实猛……
　　#2
　　李轩采访的时候一直在夸简愉，有跑火车嫌疑
　　吴羽策的话倒是更中肯，客观评价简愉是个“有胆识的新人”
　　#3
　　别的不说这姐真厉害啊一头莽进暗阵里还能躲开冰阵……
　　这运气得多好
　　#4
　　不是运气吧，应该是把鬼阵位置记下来了
　　后来那个瘟阵不就没躲掉吗
　　……
　　#27
　　弱弱问一句是不是有点偏题……
　　为什么都聚焦在跟逢山鬼泣那场啊
　　1v2还能强杀半透明扛到2v1带走鬼灯萤火真的很帅啊
　　#28
　　确实
　　那个应该确实运气
　　#29
　　如果不是运气那就是实力了……
　　看过分析卡得太准了
　　#30
　　差不多就像那个雷雨天跳水的人（？好奇怪的比喻）
　　打雷的一瞬间在半空中，早一秒晚一秒都得无
　　……
　　#72
　　啊歪楼了
　　不过说真的离冲破新秀墙还有距离吧
　　#73
　　同意，这才一场比赛算什么冲破新秀墙啊有本事后面都能打出这样的发挥
　　……
　　#349
　　黑子说话！
　　#350
　　简姐真实力……八百年前存的帖子翻出来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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