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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VS趁胜追击
走近球场一看,已经是最后一场比赛了,现在双方扯成平手,这是至关重要的一局。
清泉随意看了一眼,顿时受到惊吓:“咦!那边那个傻乎乎的木乃伊是谁啊,嘴巴张得那么大招苍蝇哦?口水都留下来了……”
仁王:“噗哩,能摆出这副傻样来的还有谁?那笨蛋应该反应过来了吧?竟然以为我真的输给了那个二百五,哼,看来平时训练还不够啊。”
清泉,叹气,“唉,好好的一张脸就被这样包得严严实实了,难得长得还算可爱的说……”
仁王,斜她一眼,“怎么,心疼?”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赤也那么好了?
清泉,摇头,摸下巴琢磨,“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会儿小里发飙的话要从哪里下手。”
仁王:“……”心里不禁为可怜的学弟默哀。
就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时,一个温润柔和如天籁般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王者霸气,悠然入耳,“真田,一局搞定吧。”
清泉没来由地一震,下意识地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那个美得让女子都惭愧的少年顿时进入眼帘,只见他端坐在教练席上,腰杆挺直,双手交叉在胸前,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嘴唇紧抿,眼神锐利而深沉,让人看不出隐藏其中的真实情绪,肩上惯常披着的外套仿佛无风自飘,更添一分从容潇洒。
清泉觉得自己的眼睛移不开了,自那件事发生后,她总是命令自己无视那个男子的存在,就算面对面碰上了,也会把眼睛移开,装作看不到,一开始是赌气,后来就想借此断了两人间有点暧昧的情谊。这样仔细地、完整地、长时间地注视,这两个星期以来,还是第一次。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很想念。
于是,又被诱惑了么?无奈地叹气,清泉想起那次天台伏击战也是这样的,看到迎风而立的少年,自己竟完完全全地呆掉了。只是这次,仿佛又有什么不同,心跳得不太规则,有种奇怪的感觉充盈全身,让她不自觉地想靠近那个美丽霸气的少年,想跑过去碰触他,拥抱他,感受他的温度……
怎么会这样呢?清泉一惊,皱眉,莫非几天没留意,这家伙的妖孽指数又增加了?!
果然,男人长成这样是个祸害啊祸害。
煞有其事地摇摇头,顺便把脑子中奇怪的想法也摇走。
肯定是被太阳晒晕了,刚刚才会产生一种私藏幸村那份美丽的欲望!太变态了吧……
球场上的少年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了清泉的方向。
清泉来不及收回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和幸村对上了。
那双美丽的紫蓝色眼眸静静地看着她,里面似乎回转着深沉的漩涡,有种致命的诱惑力名叫温柔,如此轻而易举就蛊惑了清泉的心神。
清泉一呆,一下子忘了视线相对的尴尬无措,像个孩子似地贪恋那双眼中的温柔,不舍得移开目光,虽然心中残存的理智在叫嚣。
少年紧抿的嘴唇见状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无限柔和美好的弧度,看着清泉的眼眸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里面似乎有万种光华在流转,显示出少年此刻的好心情。
清泉脸一红,趁着这一分清明,慌张地从那迷幻的漩涡中抽身,故意看向别处装成没事人。
只是,那狂跳的心和淡淡的欣喜,是怎么回事?
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真田果然如幸村所期望的,一分没失,赢了比赛,立海大毫无悬念地晋级了!
仁王斜靠在栏杆上,懒懒地笑,“呵,等的就是这一刻,我最喜欢看的就是这样嚣张自大的家伙痛苦不甘的样子了。”
场中,自知上当受骗了的疑似外国生物们正神情激愤地吼:“你们是故意的!”
清泉:“……”你这是还在记仇人家把你打败的事情是吧是吧,刚还说得那么伟大那么看破红尘来着呢,原来都是浮云啊浮云。
“精市,恭喜你们队赢了比赛。”一个清甜的声音猝不及防传来,熟悉的身影在幸村站起准备走的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清泉一愣,宫下凌是什么时候来的?
幸村微微低头看着宫下凌,笑,“嗯,出了点小问题,但不碍事。”有那么一种人,似是无情还是多情,举手投足间都是满满的引人遐思,一个普通的低头动作,都能让人产生一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的错觉。比如忍足。比如幸村。
但忍足是真正的多情,而幸村,却是一弯深潭,平静的水面包裹住了一切。
看着宫下凌那娇羞的笑容,清泉有点理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了,似乎酸酸涩涩的,很不好受。这混蛋,难道对着谁都能笑得那么温柔吗!以为自己是楚留香呢还是贾宝玉啊?处处留情!
一时烦闷,就想叫上小里走人,却看到她走向了切原赤也的方向,心知这女人一时半会儿是顾虑不到自己了。清泉有点挫败地鼓鼓脸颊,悲愤地一拉仁王,“喂,你家笨蛋学弟抢了我女人,该怎么赔啊!”
仁王挑挑眉,有点讶异于清泉话中的痞子气,兴味地一挑嘴角,“哟,泉,谁是你女人啊?可不要告诉我你的性取向有问题哦。”
清泉撇嘴,“本小姐的性取向正常得很,只是一时找不到男人,我也没办法啊。”
仁王摸下巴思索,“怎么?春天已经过了哦,现在才来思春。”
“……”
叉腰冷笑,“我就是内心寂寞空虚想男人了怎么样。”
“好吧,被你打败了……”试问有哪个女孩子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哦……
认命地叹气,仁王低笑:“走吧,我陪你去接小树。”
啊,对哦,受刺激太大,既然忘了这件事了……想到某正太如果知道自己被心爱的姐姐遗忘了,还不知要怎么吵怎么闹,清泉就讪讪地摸鼻子,“嗯,走吧。”
突然,身边一阵微风拂过,清泉在反应过来前,放在身侧的手就被人轻轻牵上了。熟悉的触感安心的温度,让清泉一时失了神。
“仁王,”挡在她面前的男人笑得无比美丽自然,仿佛那劈空而来的魔爪不是他似的,看向仁王,“我觉得你最好留下来哦。”
“为什么?”仁王一愣,幸村的身形刚好把两人交握的手挡在了暗处,在仁王的角度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清泉嘴角抽搐,看着松松握着她四根手指的白皙修长的手掌,有点佩服这个男人的淡定从容,他们……好像还在冷战中吧?微微使力想把手抽出来,然而手腕才刚转动些许,那原本松松握着她的手掌便倏然收紧,力道虽大却也没有弄疼清泉,只是毫不给她退缩的余地。清泉一呆,下意识抬头看幸村的脸,却见他依然擒着温柔美丽的笑看着仁王,仿佛在暗地里和她做着无聊较劲游戏的是另一个幸村。
清泉对幸村的钦佩忍不住多了一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厚脸皮厚得那么风度翩翩的……
“因为,”察觉到某人的小动作,幸村如花的笑颜更加灿烂,眼睛却还是看着仁王,“赤也似乎挺感谢你的。”
仁王挑眉,那个笨蛋?偶尔也挺懂事嘛。
幸村微微侧头,把仁王的视线引向某个正被樱井里用冰冻视线营造出的真空地带折磨的海带头,微微地笑:“他好像无论如何都想跟帮助过他的学长们说一声谢谢。”
仁王嘴角抽搐,要说他的笨蛋学弟感激他还说得过去,毕竟自己可是为他牺牲了一场比赛,但特意说谢谢什么的,这么感性的事情怎么也联想不到那个别扭的家伙身上啊!
幸村仿若没看到仁王的纠结,依然笑若春风,“所以,难得赤也有这份心,你就留一下吧,”顿了顿,说:“至于千叶,我陪她去接小树就好。”
清泉一愣,下意识要拒绝,就见仁王懊恼地抓抓头发,老大不情愿地说:“那……好吧。”他倒要看看赤也想怎么感谢他,似乎这是个捉弄人寻乐子的好机会呢!想到这里,刚刚充盈的焦躁烦闷一扫而空,仁王兴味地扬起嘴角,恶劣地揉乱清泉的头发,笑出了两排亮闪闪的白牙,“泉,这次就陪不了你啦,抱歉。”
虽然有点在意部长对泉的态度,但那两人两个星期来的不闻不问,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也许让这两人独处一下,说清楚一些事情,就能化解这个僵局了吧。
到底还是一个十五六岁心智未成熟的少年,做事全凭一腔热血,甚少去考虑后果,就算是感情的事,也是这样的,缺少处理的经验,于是,就出现了,传说中的擦肩而过。
一切,都只是,棋差一着罢了。
看着转身就要跑走的仁王,清泉伸手“哎”了一声,想叫住他,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扫过站在不远处脸色发黑地看着她的宫下凌,脑中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浮现起刚刚幸村低头温柔跟她说话的情景,胸中一阵气闷,竟有点赌气似地反客为主,拽紧幸村的手。
幸村微微一愣,嘴角绽放开一朵美丽的笑靥,倾国倾城之姿,霎时晃了清泉的神。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很没出息地被牵出去了老远。
默默地盯了两人交握的手良久,清泉对自己竟然又一次被美色蛊惑了的事实感到无言。
蓝颜祸水啊……
突然,前面走着的少年停下了脚步,正在胡思乱想的清泉一时没察觉,猛地撞到他的背上,鼻尖顿时弥漫开一片好闻的海洋气息,然而同时,那因为常年运动而坚实的肌肉也烙得她的鼻子老疼,她忍不住“哎哟”一声,退后一步委屈地捂住了鼻子。
转过身来的幸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少女没被牵着的那只手紧紧捂住鼻子,一双灵动的眼睛埋怨地看着他,手掌下微微露出来的嘴唇似乎在气呼呼地嘟着。幸村不禁失笑,温柔地拉开清泉的手,替她轻轻揉捏那红了一片的鼻子,含笑道:“抱歉,弄疼你了。”
清泉有点不好意思地避开幸村的手,想了想,撇嘴说:“圈子什么的就别绕了,这样千方百计地把我拐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拐?幸村无辜地眨眼,“我只是替仁王陪你去接小树罢了。”
清泉以一种看透一切的神态幽幽叹气,“别想忽悠我,要我相信切原这小子会主动要求帮助过他的学长留下来鞠躬道谢就像要我相信真田其实是个Kitty控。”
“呵,”跟着清泉的思路把自己那严肃古板的好友和那风靡全球的粉嫩可爱的小猫咪联系在一起的幸村憋笑憋得十分辛苦,努力把气顺过来后,他笑得很欠扁地说:“我可没说是赤也要求仁王留下来的啊。”
清泉一愣,“那你刚刚……”
幸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清泉仿佛看到了一只奸计得逞的狐狸,“我说的是最好,似乎,好像。”
对哦……好像某人刚刚说的话里面都有些模棱两可的词语……清泉眼睛猛地瞪大,咬牙指责,“你你你,你恶劣……”
幸村笑颜灿烂,“谢谢夸奖。”
这不是夸奖好吗!清泉感到深深的无力,纵然多吃了几年饭,论道行,自己还是不及某人啊!可恶,这家伙是妖孽吧,是吧是吧!
“你……,”幸村突然捏了捏清泉的手掌,把她四散的思绪唤回来,直视她的眼睛笑容柔和地说:“在避我?”
清泉闻言瞬间进入备战状态,某人开始出招了!虽然目的还不明,也万万不可松懈!戒备地扫了幸村一眼,才说:“我能不能认为,你在恶人先告状呢?似乎,是你先不信任我的吧?竟然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那多余的交往不会显得虚伪吗?这也是你想要的吧?”
幸村苦笑,“你怎么会认为我是这么想的呢,千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清泉微微仰头直视幸村眼睛里那漂亮的紫蓝色,“不是么?那,你的意思是,你需要一个申冤的机会喽?”
幸村微微一笑,“其实,真正不信任我的人,是千叶吧。”
清泉挑眉,哦,不单单是申冤,还直接申诉了?
幸村轻轻叹了口气,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却还是笑得温柔,“如果,你真的信任我,怎么可能认为我不信任你呢?如果,你真的信任我,怎么可能在认为我不信任你后,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跑,不向我要一个答案?如果,你真的信任我,就该知道,我是不可能,不信任你的。”
清泉有点被幸村话中的信任来信任去搞晕头了,半天消化不完这句话。幸村却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直接把清泉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放在手心里轻轻摩挲,微微苦笑,“也许,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太无措了,竟然选了个最愚蠢的方法来留住你。”
清泉一呆,一时忘了自己的两只爪子都已经深陷敌军,愣愣地问:“为什么无错?”
幸村的眼帘微微合起,“你要走是吗?在见完我爷爷后,你就要离开吧。”
清泉一惊,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莫不是幸村知道些什么了?
幸村看着自己紧紧握着的两只手,笑得意味不明,“你要回美国吧?”
原来是这个……清泉瞬间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是轻松还是失望。顿了顿,她有点别扭地问:“那你……你为什么想留住我?”
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却是自己不愿意去深究,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深究的。几乎是问题刚出口,清泉就懊恼地皱了眉头。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都不愿意听到,自己真是问了个最极品的问题。
于是,焦急地抬头想制止幸村说话,却被一个轻柔的唇如世上最轻盈的羽毛般擦过嘴角。清泉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石化了,保持着脖子仰起的姿势半天无法动弹。
幸村看着清泉那因为惊讶而瞪圆的双眸,不禁觉得好笑,擒了丝宠溺的笑在眉梢眼角,他轻轻使力把少女拉到身前,弯腰在她耳边蛊惑一般地说:“泉,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呢?”
太大的冲击,让清泉忽略了幸村那声自然而然出口的亲昵称呼,只困惑地眨了眨眼,眉头微微皱起。
幸村站直身体,微微歪头看着故作冷静却紧张得手心出汗的少女,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恶作剧的欲望,笑颜如花地说:“叫我的名字,我就跟你说真话哦。”
清泉下意识地说:“那我听假话好了……”
幸村眼中有种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却很快被隐去,脸上的笑容拉得更大了,清润柔和的声线仿佛山间的流水般潺潺淌过少女的耳朵,“假话就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想你留下。”
假话是不喜欢你,那么真话就是,我喜欢你。
清泉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快得惊人,耳边甚至能听到那“咚咚咚”的鼓动声,和着某种难耐的冲动,一下一下地挑战着她承受的极限。
水深火热中,她突然想骂人:Kao,那说真话和假话到底有什么区别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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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隔了这么久才更新,事情很多很忙是真的,还有就是主上这一个告白憋得我呀(望天),但不要担心,我之前说过了,这文是绝对不会坑的,可能就是更新慢了点……
上一章的留言好少的说,忍足啊原来你是票房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