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观察日志

作者:世间苦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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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曾窥云月


      归终机的箭矢携带着仙力,像一条条拖着金色的尾巴的流星向着奥赛尔奔去,流星雨一般的砸在他身上。
      奥赛尔怒吼一声,水弹像雨一般密集地砸落下来,落在笼罩着 整个璃月的仙力防护罩上。奥赛尔更是愤怒,不断的用躯体撞击防护罩,留云冷哼一声,增强了仙力,归终机的威力更甚。
      眼看着奥赛尔即将被归终机贯穿,突然他身子一扭,向着快要支撑不住的防护罩撞去,防护罩震了几下,哗啦一声破碎成亮丽的晶片。Zelian 只是嘱咐了一声温迪稳定好归终机,整个人向前一冲,掐了一个避水诀的印记,不管不顾地冲向奥赛尔。
      “摩拉......克斯......还有你......”奥赛尔本就没有恢复几成实力,又被归终机消磨地虚弱。
      Zelian 黑白相间的衣角纷飞,修长的手飞速结印,“急急如律 令......”颠覆虚妄的星海与亘古不变的光从祂指尖迸发,法阵将奥赛尔几乎要封印回海。
      天空撕裂成海洋,海洋颠覆成虚妄,在水珠与灰尘中漂浮着最后一丝光。
      似乎祂誓要与所有的东西一起坠入无边无际黑暗的海洋。
      温迪心一紧,千百年未曾跳动的、鲜红的情感冲破微笑的面具,千风带动着他的躯体向前要抓住这道光。
      但这不够。
      奥赛尔怒吼一声,似乎又要掀起波涛。凝光见势不妙,吩咐甘雨刻晴等人速速离开。“凝光!”刻晴似
      乎想到了什么,紧张地看向这位下定了决心的天权星。
      “我要放弃群玉阁。”
      巨大的群玉阁向着海边快速飞行,随后带着不可避免之势携带着巨大的力量,将奥赛尔轰炸回了封印。
      山峰崩碎,海涛碎裂。血色糊住了 Zelian 的身体脸庞,似乎连同思维也凝滞住了,随着空气与碎片一起向海里坠落。
      千风抓住了它的光。
      温迪张开了洁白的翅膀,千风温柔的将来者送入怀中,水珠附在了眼眶,被风儿舔舐干净。
      “温迪。”祂轻声笑。
      “如果你能注意点你自己也许我会更开心。”温迪难得严肃了一点。
      仙法屏障碎裂导致人尽数掉落,墨兮打开风之翼被风吹的歪七扭八,最后好在被没有撤离的阿贝夕的阳华接住。而阿茗展开龙翼,险之又险地避开碎石,被魈拉离战场。
      茗月则是本来要开风之翼,结果被不知道哪里看戏的公子接住,淡淡的看了眼惹麻烦的罪魁祸首,公子只是尴尬的笑笑,将她放在角落后双手举过头顶离开。
      温迪乘着没有人看见收起来象征着神明身份的翅膀。
      “曈曚!”留云有些紧张,“哎呀这孩子怎么又不顾自己......” 看见在温迪怀里的一团,留云放下了心,翅膀拍拍给祂用仙力疗伤。
      “这样...终于算是结束了吗?”墨兮心有余悸地拍拍胸。
      奥赛尔带来的那股极其凶煞不祥的气息,确实已经淡去了。「百无禁忌箓」的效力本就不是永久,已经被「群玉阁」重新镇回「孤云阁」之下。
      “多谢各位仙人鼎力相助。若非诸位碰巧在此,璃月港的未来实在难以预计...”刻晴去视察伤员情况,凝光便在这里谢过仙人。 “哼,何必借机奉承?而且我们可不是「碰巧」在此,我们的来意,你转眼就想装作忘记了么?”留云转头看向凝光。萍姥姥走过来笑着说道:“留云,先不必如此针锋相对......” “我曾听说,凝光刚开始学做生意的时候,就已开始用她非常有限的收入,来筹备「群玉阁」的工程。起初它只有房间大小,而在不断扩建之下,如今已是如此规模的宫殿...这是她作为商人、作 为七星的精神支柱,亦是她本人一生的写照。「群玉阁」为璃月而毁,于她意义重大。我想,如此程度的合作和牺牲,起码可以换来一句赞赏。”在这一战中出了力的仙人也有萍姥姥,墨兮现在只感觉周围全都不是人。
      凝光笑道:“不,这时应该要说「起码可以当做谈判的一枚筹码」,才更合我的心意。”
      “多谢这位仙家,愿意替我分说两句。其实诸位仙人今天的来意,我们都很清楚...但也恕我们无法让步。”凝光谈起这件事就变得严肃起来。
      “三千七百年...据记载,诸位仙家与帝君签订「契约」守护璃月,已逾三千七百年。直至如今,璃月的山水土地一如磐石般稳固,同千年前别无二致,这是令人赞叹的伟业。”
      “可这并不代表,璃月还是三千七百年前的璃月。”
      “请不要只把守护的目光投在这片土地上一也请仔细看看这座城市,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吧。”
      Zelian 对此深有体会,本想出声,被温迪制止了。
      很快有一位千岩军打扮的人来了,“诸位仙家,恕末将兵甲在身,未能施以全礼。”对着仙人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何事。”削月筑阳真君看向他。
      “千岩军教头,逢岩,特地来向仙人道谢。”逢岩再次向各位行了军礼,“本以为一战就是我的最后一战,是诸位仙家出手相助,这才不至于全队伤亡惨重。诸位仙家大显神威,我只是平凡一兵,但我今后也定会坚守阵线,不会辜负了诸位仙人的恩情。”
      听到这样的话,仙家也陷入了沉默。
      港口的小姑娘跑过来,蹦蹦跳跳好不快乐,萍姥姥笑着问她怕不怕。
      “畅畅不害怕,因为有千岩军的叔叔们在,有带着「神之眼」的厉害大人、厉害哥哥姐姐们在,还有全璃月的所有人都在!”
      “危险的时候,大家保护畅畅。平时大家就做好玩的好吃的,还会把海港造得越来越漂亮!”
      随后小姑娘的眼神看向唯二人身的仙人:“畅畅好像见过你们,帅气大哥哥和漂亮大哥哥谢谢你们保护璃月港!下次海灯节的时候,来做客吧!”
      魈叹了口气,“我们没有办法来,毕竟是「仙人」。”
      即使是 Zelian 也不会太深入凡尘,因为祂也知道,「不可结缘」。何况 Zelian 无论如何也无法染上尘世的颜色。 “...诸位,看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模样...”

      ————

      “我想想,我得问你一下,你之前到底在想什么了。”所有事情安定之后,Zelian 伤口被仙术恢复,温迪在送仙典仪刚刚结束钟离还抽不开身的时候,顶着钟离杀人的眼神就拉走了人。
      不过小孩子先跑了过来,“仙人姐姐!”Zelian 僵了一下,温迪也笑出了声,“姐姐这么好看一定是仙人!姐姐在大怪兽来的时候还把我救起来啦,我还看见姐姐在前面打架的!我来谢谢仙人姐姐!” 一群小孩子把祂团团围住,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样。
      “姐姐是故事里那种勇士英雄!”
      小孩子来的快,跑的也快。手里接了一捧各式各样的花的 Zelian 无奈。
      “英雄小姐感觉如何?”温迪也提不起脾气责怪 Zelian。
      “活着的人是苟且偷生,只有死了的人才是英雄。我知道的英雄都已经死了,在很久之前的战争里,只有像我这样,苟活着的人还在。”Zelian 摇了摇头。“我本应该死在终焉之战里。”
      “不呢。”温迪乘着人稀少,用风托着二人在夜空里飞向绝云间, “看着这个人间。”
      “你值得。”
      “如果你迷恋着岁月舍不得向前,我就默默记录这诗篇。如果 你厌倦了引力想要去飞行,我就让全世界的风吹向你。”
      “风之所向,永远都是你。” 两人落在了绝云间的山上,星海编织了光影,风送来了温柔。 “作为恋人我怎么会轻易地去死呢?”Zelian 弯了弯嘴角。 “当然啦这.........等等!你刚刚说什么!!”温迪差点没反应过
      来,激动的抱住了 Zelian。
      “没有第二次了风神大人。”
      “QAQ”
      “......”
      Zelian 扯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风神,叹了口气。
      “最后一次。”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你会爱上一缕风吗?”
      Zelian 将鼻尖点到温迪的鼻尖,眉眼一弯,在月光下不知何种原因,显露出一点星海的温柔来。
      “我会。”
      “我爱上了一缕风。”

      ——————

      “老爷子我来要个人......”
      然后巴巴托斯就被摩拉克斯抡着天星追杀了三个时辰。

      关于 Zelian: 祂将人间悲喜作为自己的情莫问归期

      关于人间:
      比起其他仙人的远离世俗离群索居,Zelian 更喜欢穿梭在人间尘世。
      但是其他仙人多多少少有点人味,
      而 Zelian 却是行走于世间不沾染任何色彩的纯白。人海是色彩,祂是不染的空白。
      “风色诗人的诗篇也许可以让空白染上淡彩。”

      关于孤独:
      “行于人海,却是非人之物的孤独。”
      “但如若不仅非人,而且背负永不磨损的记忆与深深罪孽,或许连孤独都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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