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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当初小牧说要玩车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是雄主说要放开手让他自由成长,可现在呢?他差点就醒不过来了!你知道自从他玩车的那一天起,我总是害怕他出事,他是我的幼虫啊,我宁愿他像其他雄子一样不学无术,成为雄主口中的废物也不愿他从事如此危险的职业,我宁愿养他一辈子!”
“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车?他只是一只雄子不是雌虫!他没有超强的自愈机能,如果他今天醒不过来了那该怎么办?雄主难道不害怕吗?”艾尔紧紧的盯着楚绝,眼底有些歇斯底里。
可楚绝面对着艾尔的歇斯底里依旧很冷静,就好像艾尔在无理取闹一样。
艾尔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的爆发,他甚至已经完全不去控制自己的语气了,“但雄主说楚家的雄子不能软弱,我也只能听你的,可雄主难道忘了他只是雄子,是雄子!你们都把他当成雌虫对待,可他根本就不是雌虫!”
楚牧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艾尔比任何虫都要明白,他只是一只雄子,即使楚牧自己也不把雄子的身份当一回事,可楚牧确实是一只雄虫。
“如果他是雌虫,他想玩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可他不是!他只是一只脆弱的雄子,即使他比其他雄子厉害勇敢,可他的身体也只是雄子的身体。”
楚牧的受伤把艾尔对于楚家锻炼雄子的不满勾了出来,楚牧想要迎娶问月当雌君只是一个引子,他真正不满的还是楚家对于雄子的不重视。
帝国中任何一只雄子都值得保护,何况是s级的雄子,那是帝国珍贵的存在。
可楚家却好像是不在乎,越是雄子就越随意,反而是身为雌虫的楚怀被他们溺爱了起来,艾尔相信如果楚绝反对,楚牧根本就没有那个胆子去玩车。
明明楚绝并没有怎么管过楚牧,可楚牧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楚绝总是有一种畏惧感。
从小楚牧就被楚耀拉起来锻炼,喝牛奶、跑步这只是小意思,可拳击散打这又是什么?身上三天两头的添新伤,艾尔心疼的要死,他纵然再如何不满,但自己的雄主习以为常没有出面阻止,他身为楚绝的雌君也不好反抗家中的楚耀。
或许楚绝也是因为从小被这样对待,所以他才习以为常。艾尔心疼但他没有亲眼见过,楚牧是他的雄子,他的雄子被如此对待,自己身为他的雌父却不能阻止,艾尔实在是难受。
楚耀,那是一只奇怪的雄虫,他反其道而行,楚绝楚牧深受他的影响。而他带大了两只雄子的性格截然相反,艾尔宁愿楚牧像楚绝一样宅在家中,一样的懒惰,也不喜欢他活泼好动的性格。
他也不知道楚耀是怎么把楚牧养成了这样,如果早知道楚牧会被楚耀影响的这么厉害,他就算是跪下来求,也要求自己的雄主把楚牧养在身边。
其实艾尔再怎么忙,也不会没有时间带楚牧,是楚耀以艾尔工作忙为由提出楚牧跟他住的,期间艾尔有在争取,可家中的虫都支持楚耀,他最后也只能妥协把楚牧放在楚耀身边。
楚绝任由着他发泄,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楚绝自己从小就这么过来的,他并不认为自己雄父的做法有什么问题。
小的时候楚绝或许会有一种不平的情绪,但渐渐大了,接触的雄子多了之后,他反而还挺认可楚耀的教育方式。
其实帝国中对于雄子的教育一直是溺爱纵容的,他们把雄子圈养起来,给予优待,放纵他们吃喝玩乐,沉迷肉|欲,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多生育。
上流社会的雄子他们能清醒一些,他或许还是那么的娇贵,但他们能清楚明白的知道帝国的目的,所以他们或许自大,但他们足够清醒,对于那些沉迷的雄子总是给予鄙视,对于楚家雄子的做法也并不认同。
艾尔是雌虫,他从小的教育就是顺从雄主,爱护雄子,任何一只虫面对楚耀对待雄子的方式早就举报到雄子保护局了。其实抛开他是雌虫,他还是楚牧的雌父,担心紧张都是应该的。
虽然对于楚牧会受伤这一点楚绝也很担心,但自从楚牧选了这个爱好,他已经做好了他会受伤的准备。
他不能因为害怕自己的雄子受伤而去阻止,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欲而去干涉楚牧的爱好,楚绝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做得很好。
就像艾尔是军雌,他要上战场,楚绝也做好了艾尔会受伤,甚至会回不来的准备,他尊重理解艾尔,他对于楚牧也同意给予尊重。
对比艾尔,楚牧的这点事可以算得上是小事情了。
所以他才如此镇定。
而楚绝的镇定在艾尔眼中却感到厌恶,他伸手抓住了楚绝的衣领,“难道雄主就不会担心小牧吗?难道雄主看到小牧这个样子不会心疼吗?雄主知道小牧受伤的消息的那一刻难道就不心慌吗?”
他的一连串反问,问的不只是楚牧受伤还问的是从小楚牧被锻炼,而楚绝冷眼看着的心情,这也是一根刺,一根扎在艾尔心中的刺。
他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很可笑的想法,楚绝并不爱自己的雄子。
谁家雄父看到自己的雄子被如此,可以算得上是残暴的对待还一脸平静。
至少艾尔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他对于楚耀是不敢违逆,而对于楚绝则是有种有气无处发的憋屈感,而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要为自己多年来积压的不满发泄出来,他要为自己的雄子讨一个公道,为他鸣不平。
楚绝维持着弯腰的姿势,他伸手揽过艾尔的肩膀,把他抱入怀中,轻轻的用手在他背部上下滑动,安抚着他的情绪,聪明如楚绝怎么会不明白艾尔的意思。
“你说的这些我都有,我也是一只正常的虫。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身为楚牧的雄父,我不能在楚牧面前露出惊慌,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不能让他觉得受伤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必须镇定,这样楚牧才会觉得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不能让他害怕受伤。”
而楚牧也做到了,正常的雄子破一点皮都哭天喊地的委屈死了,而楚牧躺在病床上却像个没事虫一样,照常吃吃喝喝。
他甚至对于自己受伤有着一种不以为意的态度。
“而楚牧已经长大成虫,在家尊重你,在外能礼貌待虫。有能力,有头脑,能清楚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他很优秀不是吗?”
楚牧对比其他雄子是真的很优秀,雄虫几乎都有一种俯瞰雌虫的自大,即使面对养育自己的雌父都是如此,如果楚牧真的变成了那样,艾尔或许会更加难受。
不得不说楚耀的教育很成功,艾尔无法否认这一点。
艾尔被安抚住了,他的眼眶有些发红,抓着衣领的指尖泛白,青筋凸起,语声音低哑,“雄子这么脆弱,我是真的害怕小牧受伤,就像雄主说的,已经发生了,那也没办法。可是现在他选择了一只低级的雌虫,我们也要依了他吗?”
艾尔已经冷静了下来,是了,他的雄子很优秀,可越是优秀他就越不能接受问月。
他的雄子这么优秀,他值得更好的雌虫。
问月不是不好,可比起楚牧来说哪一方面都比不上。
楚牧的性格自己从小看到大,固执的要死,也不知道像极了谁,要改变他的想法难于登天。
谁都不想和自己的雄子站在对立面,艾尔声音渐渐的无力,他宁愿现在回去加班加点的处理公务,也不愿意面对楚牧。“我也只是想给小牧最好的,他是我的雄子,我爱他,自然是想要他拥有最好的。”
楚绝声音很轻,柔和的像是一阵风,“我们都爱他,小牧也知道你爱他,可你仔细的想过没有,最好的并不是他想要的,送东西要送到心坎上才会让虫开心不是吗?小牧已经长大了,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艾尔扭过头去,避开了楚绝的视线,他怕自己在楚绝的目光中妥协。他严肃且无比坚定的说道:“雄主,我从来都没有求过您,但在小牧的婚事上,能不能让我有做决定的权利?”
楚绝眉头几乎不可查的皱了一下,只是一瞬又恢复平静,他用食指指腹轻轻的划过艾尔倔强的眼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已经很晚了,你明日还要早起上班,早些洗漱休息吧,明天还要去看小牧呢。”
艾尔并没有认真的去思考楚牧的问题,他只是固执的把认为对楚牧好的东西强加在他身上,甚至会认为楚牧到头来会知道听从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正确,这几乎是家中长辈的通病。
但艾尔不是一个顽固、强硬的雌父,所以楚绝并没有答应他,有时候拖延也是一个好办法。
艾尔如何不知道楚绝的想法,他气呼呼的看着楚绝,咬牙切齿道:“雄主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
楚绝偏了偏头,躲开他的视线,“中间可以吗?”
他实在是懒得去插手楚牧的感情,对于他来说如果不是一个坏虫,谁当楚牧的雌君都可以。
但艾尔和他不一样,他知道艾尔会反对,也知道楚牧和问月已经在一起了,如今楚牧受伤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口机会,所以楚绝才故意诱导楚牧开口。
楚牧如今躺在病床上,即使艾尔再怎么生气也会有所顾虑,楚牧好过了但楚绝就难了,他对着楚牧无处发的怒火全发在了楚绝身上。
安抚艾尔情绪这让他花费了一些时间,主要是他并不想看到自己的雌君难过,楚绝心累的同时甚至有一种想把楚牧收拾一顿的冲动。
他觉得对比自己,楚牧实在不是一只省心的雄子,他当年可没让自己的雄父雌父这么操心。
艾尔咬牙,气的眼睛发红,对于楚绝的回复他并不满意,“我讨厌雄主!”
“我喜欢你。”
“我讨厌雄主。”
“我喜欢你。”
“我讨厌雄主。”
“我喜欢你。”
“我讨厌……”
额头传来微凉柔软的碰触,一触即离,这让艾尔的话嘎然而止。
艾尔很少跟楚绝置气更别提这么幼稚的举止,这让楚绝觉得有些好笑,而他也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了。
眼见艾尔有恼羞成怒的趋势,楚绝果断的把艾尔的头摁在自己怀中,“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实在是生气等楚牧好了你打他一顿。”
可别再对着自己生气了,虽然跟自己置气的艾尔挺好玩的,但他可不想艾尔生气,气坏了怎么办。
艾尔轻轻地锤了一下楚绝的肩膀,他才不会打楚牧呢。
他即使再生气也没想过要伤害楚牧,他只是不赞同楚牧的想法而已,他相信除了楚家的雄子,其他的虫面对跟自己一样的处境也会是同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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