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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三日后单擎风派往岭南的人来了消息,慕容景安将信引燃,“原来是这样,还有一事,擎风你去查一下城南戏班那名叫阿年的女孩儿。”
“王爷,为何要调查阿年?”
“阿璃跟那孩子走的很近,本王不知为何总有些担心,摸清底细也没什么不好,权当本王图个心安吧。这事你暗中调查即可,不要让阿璃知道。”
自太子和宁王被禁足后,朝中难得太平了一些,不过这段时日高太师暗中没少拉拢人。我跟往常一样打算去戏班找阿年,却见一行异族打扮的人去往皇宫。听闻是然漠使臣来访,给皇帝送文书,然漠可汗不日便抵达平京。古时候异族来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我在人群中竟看到了阿年的身影一闪而过。我追过去,却不见其踪影,难道是我看错了?
来到戏班,阿年一个人独坐在石阶上,我悄悄走近她,阿年一回头,一双凶狠而惊恐的眼睛,我被吓的险些坐在了地上。“阿年·····”
阿年一看是我,忙低下了头,垂下的长发将她的脸遮住了,“是阿璃姐姐啊。”
“阿年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没有。”
“阿璃姑娘好巧。”似和风袭来,温暖胜春光十里,慕容元锦笑道。
“锦王殿下您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闲来无事便来听听戏曲,阿璃姑娘又来看阿年了啊。”
阿年却突然起身,疾步跑出了院子,这孩子最近怎么感觉怪怪的?“阿年看来不喜欢我,每次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
“阿年素来认生,锦王殿下莫怪。”
慕容元锦只是温柔的笑笑,“我们进去听戏吧。”
我一抬脚却踩到了自己的裙子,撞进了慕容元锦的怀里,“抱歉。”
“无事,无事。”慕容元锦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和熙,让人如沐春风。
听完戏我和慕容元锦在湖畔散步,这个季节的湖畔有些萧条,“阿璃姑娘你别看此刻萧索了些,夏日的时候满湖荷花映日红,一派醉人的美景。”
慕容元锦说话的语调慢条斯理,温柔细腻,光是听着就是一种享受,跟他在一起我总感觉很放松,很舒服,“看来锦王殿下是常来了?”
“倒不是常来,有时候会和几个朋友泛舟湖上,赏荷饮酒。阿璃姑娘,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不要总是锦王殿下锦王殿下的,听着分外生疏。唤我元锦即可。”
“可········”
“没什么,阿璃姑娘当我是朋友对吗?朋友之间直呼其名不是很正常吗?”
“是,锦····元····元锦。”
“这就对了。”慕容元锦的笑容让这个萧瑟清冷的冬日变得暖和了不少。
“阿璃姑娘,其实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和安王叔·······”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糟了说漏嘴了,“我们只是······”
慕容元锦笑笑,“原来如此,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我·······”慕容元锦英俊的脸离我好近,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我这人对温柔的男人素来没有抵抗力,况且他真的分外英俊迷人,如和熙的春风,眉眼温柔多情,笑容能将冰雪融化。
“这里的石阶有些陡峭,手给我。”他温柔的朝我伸出了手,我的脸更红了,慕容元锦马上意识到不妥,改口道,“是元锦失礼了,阿璃姑娘你扶着我的手臂或者拉住我的衣角,我搀扶你下去。”
石阶确实陡峭,我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慢慢的走下台阶,突然感觉女汉子的春天来了。
不过奇怪的是,今日单擎风竟没来接我,我只能一个人回去。晚上起风了,真的好冷。我转过巷角,直觉告诉我背后有人在跟着我。想起那夜遇袭的事,我加快了脚步,今夜单擎风不在,我只能自己跑了。
眼看就要跑出巷子了,一道黑影略过我的头顶,不过眨眼间一黑衣蒙面之人就已挡在了我面前,我感觉到她手里长剑的寒意。真是倒霉,我拔腿往回跑。黑衣人身法极快,再次截住了我的去路。这是在玩猫捉老鼠吗?
“救命——”我大喊一声,黑衣人的剑已经逼近我,我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待我睁开眼睛,黑衣人的剑已经被击落在地。房檐上半蹲着一个纤细的身影,似捕食猎物的螳螂,手里的弯刀寒意逼人。
我面色惨白的瘫在了地上,心想着得救了。房檐上的人身法似鬼魅,招式不似中原武功。持长剑的黑衣人完全不是对手,夜色下腰间的翠玉格外引人注目,无意中听到她骂了一句,竟是个女人。不过那人抓住空挡,朝我投来一只匕首,插在我的手臂上,怎一个疼字了得。
持长剑的黑衣人乘机逃走,而那名拿弯刀的人站在屋檐的阴影下望着我,我没有感觉到杀意,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救了我。
“阿璃姑娘!!”慕容元锦喊道,阴影下的弯刀客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元锦看着我手臂上的伤愤怒的喊道。
“我·······”不等我说话他便将我抱起,“元·····元锦你·····”
“先去我府上。”不由我多言,他便把我带到了锦王府。
“匕首上有毒。”慕容元锦小心的拉过我的手臂,“阿璃你忍着一些。”
一阵刺骨的痛,自手臂传遍全身,我就差骂人了,手臂上传来一阵温热,慕容元锦低头,双唇紧贴我的伤口,“不可以,元锦你会中毒的。”
他完全不顾我的抗议,将毒血一点一点的吸出来,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伤口的疼痛,满脸赤红。慕容元锦帮我包扎好伤口,“真是庆幸只伤到了手臂,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我应该送你回去的,都怪我。”
“不是元锦你的错,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下人通传慕容景安已经到王府了,只是下人话音未落慕容景安已经站在了门口,眼睛盯着慕容元锦握着我的手,整个人都似裹上了一层寒意刺骨的霜雪,我忙抽回自己的手,我知道他肯定生气了。
“给元锦你添麻烦了,本王在此谢过了。”慕容景安的口气极其冷淡,我浑身感觉一颤。
“王爷——”不等我说完,慕容景安便牵过我的手,拉着出王府。我回头朝慕容元锦小声说了一声谢谢,他也回应我一个温柔的笑容,回头却如坠寒凛冬日,风霜袭人,慕容景安冰冷的眸子里怒意渐起。
“王爷!!”他不由分说的将我推进马车里,真是生气了。一路上我感觉像是呆在冰窖里一样,回到安王府慕容景安抱起我丢在了他的床上,碰到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慕容景安你疯了吗?”
慕容景安站在我旁边,似千山寒雪崩塌,冰冷的眼眸似乎能将我吞没,我瞬间没了底气,他压低身子,托起我的下巴,“本王平日里跟你说的不够清楚是吗?你整日跑出去跟元锦厮混就算了,还去了他的府邸,你是存心跟本王过不去了。”
下巴被他捏的生疼,我拍打着他的手腕,“慕容景安你给我放手。”
“放手?”他的语气更冷了一些,“放你去找元锦?”
“你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就算我去了锦王的府上也跟你没多大关系吧。”我实在是太生气了,主要是手臂上伤口太疼了。
“你·····”慕容景安是彻底给我激怒了,我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被他杀了,“不是我的什么人?”慕容景安讽刺的说道。
“难道我有说错?是你到处乱说我是你未过门妻子,我答应了吗?”
“是啊,是本王一厢情愿了。耽误你与元锦幽会了?”
“你··这跟锦王没关系,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跟什么人游玩是我的自由,没有妨碍到你什么,你没有理由生气。”我终究还是一个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我有自己的主见,跟什么人往来是我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
慕容景安放开了捏着我下巴的手,冰冷骇人,默默背过身去,“说的也是,你不是本王的所有物,你与何人往来是你的自由本王无权干涉,权当今夜本王喝多了,昏了头脑吧。”
他愤然而去,为何我听着他的话语带着淡淡的悲伤,是我说错了吗?按理来说没有错,只是为何他离去的背影让我感到刺痛。我只是气过被他各种限制,我在这里一天就一天离不开慕容景安,只是我跟何人做朋友他干预的未免太过了。
若是非要我在慕容元锦和慕容景安之间抉择,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慕容景安,只是跟慕容元锦在一起让我感到无比的舒适和轻松,不会战战兢兢,慕容景安我是半分也猜不透,在他身边总是小心翼翼的,虽说他已经很大程度上的放纵我了,可我还是会感到不安,因为我无法看透他。
血染红了半截袖筒,大开的房门寒风灌入,烛火几欲熄灭,慕容景安没有再回来,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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