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她把无名指也戴上
说实话,梁溪人傻了。
卡壳了一下,她有些好笑地给钟持意剪指甲。
怎么感觉钟持意在学高中时期的她,把人撩到不上不下了,又躺回去说你自己解决。
真是有学有样啊,钟持意。
梁溪沉默了一下。
好吧,当初的她真是恶劣。
梁溪认真给她剪指甲,装作不在意地问她:“你自己解决,那我干什么呢?”
钟持意本来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听见她的问题抬起头来咬她的耳朵,钟持意在她的耳垂上留下牙印,还拿牙齿磨了磨她的耳廓。
梁溪的手抖得不行,没继续帮她剪。
钟持意凑在她的耳朵旁,慢条斯理地说:“你...你就看着呀......”
她的声音带有蛊惑性:“或者,你也解决自己的问题?”
梁溪的指甲刀都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梁溪低下头去捡,钟持意没有支撑点了,无力地倒回到床上。
梁溪捡完之后看着倒在床上的钟持意,有些无奈:“要不洗个澡就睡觉吧,我看你也很难解决自己。”
她努力压下自己的欲望,试图和醉鬼讲道理。
虽然她觉得钟持意的酒可能早就醒了,只是装醉磨她而已。
喝完酒可能会偶尔清醒,但是没力气是真的,所以很多人酒后乱性百分百不是喝到烂醉的,顶多就是喝得上头了,给了自己一个理由而已。
梁溪没打算捡漏。
嗯...倒也不能这么说。如果钟持意没说打算自己解决的话,她应该已经捡完漏了。
钟持意哪里肯,撑着坐起来,开始把自己的裤子往下扯,她坐在床上,扯不下去。
扯不下去还哭,说梁溪,裤子欺负我,我扯不下去。
梁溪被这个场面震得天灵盖都飞了,手僵在空中好一会儿,都没想清楚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什么。
她努力镇静下来,去制止试图把自己的裤子撕烂的钟持意:“钟持意,钟持意,不是,祖宗,你听我说,你指甲都没剪完,裤子别脱了行吗?”
钟持意闻言安静下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梁溪那一瞬间觉得她肯定酒醒了。
因为钟持意的眼神很清明。
像是洞悉了一切一样。
钟持意抓着她的手腕,舔了舔她的指尖,说:“可是你的剪完了啊。”
连声音都没那么晕晕乎乎了。
这人是真醒了。
她只是刻意装出来醉了,用迷离的眼神引诱她,玩弄她,观察着她的表情,写进一本名为梁溪的档案袋里,以供娱乐。
梁溪把她舔过的手收回来,冷哼了一声,把床头的指套拿来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钟持意提醒她:“两根。”
“好。”
她把无名指也戴上。
不一会她才反应过来钟持意说了什么。
妈的,真不害臊啊。
梁溪感觉自己的羞耻心被摁在墙上摩擦,但她面上还得撑着。
说实在的她对自己其实没什么信心,三四年没做过了,手生了不说,她的手也因为经常打字和写字,或多或少有点毛病的,没钟持意那么严重,但也说不上有多好。
她把钟持意按回到床上。
酒气散的差不多了,吻是最初的味道,津液交换,她很轻易地脱掉了钟持意的衣服。
帮人脱裤子的时候还笑了声:“帮你跟裤子算账了。”
钟持意好像终于知道害羞了,拿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梁溪暂且放过她的眼睛,去亲别的地方,她听见钟持意压抑着声音,抬头一看,钟持意果然咬着自己的手臂,想把呻、吟硬生生憋回去。
梁溪的嘴唇上沾着水,有些好笑,把钟持意的手拿开,凑上去吻她。
钟持意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拼命推拒着她。
钟持意以前也不喜欢尝到自己的味道,每次被梁溪强迫着尝到自己的味道的时候都会推她的肩膀,这次还锤了她几下。
梁溪帮她擦了擦嘴,哄她:“好了好了,不亲了。”
梁溪捧着她的脸,憋着笑使坏:“不亲了,不继续了,好不好?”
跟她比恶劣?梁溪凑得很近,去看她的表情。
钟持意瞪着她。
梁溪于是乐呵呵地去亲她的脖子,把她的手捞过来,压在头顶,一只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不继续了,你会生气吗?”
钟持意咳了一声,挣开她的手:“我会自己剪指甲,把你绑起来看。”
哇。
那简直难以想象呢。
梁溪笑着亲她:“那还是继续吧。”
她们闹到一两点才睡,梁溪在洗完澡倒下去之前还记得把自己的闹钟设成了加强的。
两个人几乎是沾床就睡。
第二天早上七点的时候,梁溪挣扎着起床,把手机的闹钟关了,出于道德修养,她没喊醒钟持意。
只是她看见钟持意满身的痕迹,突然对自己身上有点没信心。
钟持意的镜子不知道摆在哪里,梁溪只是拿手机屏幕对着自己的脖子一照,就能看见上面有好几个明晃晃的印子,相比之下她的掐痕都略显逊色。
梁溪的人道主义消磨完了。
她一脚踹在钟持意的髋部:“钟持意,起床。”
钟持意迷迷糊糊地应她:“干嘛......我又不上班。”
还是很听话地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肌肉记忆,没睡醒的情况下还是会下意识地听梁溪的话。
梁溪没好气地指着自己的脖子:“我脖子怎么办?”
“你拿什么粉遮的就拿什么遮啊。”
钟持意眯着眼凑近看了看她的脖子,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梁溪被她亲得一抖,往后躲。
“我没带过来啊。”
钟持意不满地把她拽回去,在她的嘴上又亲了一下:“我反正是没有那种东西,不然你穿高领?”
钟持意还想再亲第二下,梁溪拿手挡住她的嘴:“今天外面29度,我穿什么高领?”
钟持意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医院里不是会开空调吗?”
梁溪咬她伸过来摸自己脸的手指:“那也不能穿高领啊,不然在路上被热死吗?”
最后她妥协了:“唉,你总有止血贴吧?”
钟持意沉默了一下:“有狗皮膏药,也能用吧?”
她当初怎么会觉得钟持意什么都准备得好,还能帮她收拾烂摊子的?
梁溪按了按自己突突狂跳的太阳穴:“拿来吧。”
贴上去之后简直像地痞流氓,梁溪都没打算去遮掐痕了,就是把吻痕盖了,伸手弹了弹又倒回床上的钟持意的额头:“你...算了,做个好梦吧。”
梁溪没钟持意那么好命,拿了自己的手机和耳机就得跑去医院上班。
今天她是踩点去的,小师妹早早在那里等着她了,小师妹看见她,对她说:“师姐,有两位师姐今天来加我微信,说是你的舍友。”
梁溪点点头:“嗯,变态舍友,你小心点。”
小师妹看着她脖子上的冷敷贴:“师姐,你脖子怎么了?”
梁溪翻了个白眼:“狗啃了。”
“啊?”
“梦里面被狗啃了,所以落枕了,贴了药。”
梁溪去收拾自己的药箱。
“别瞎盯着看了,去拿手套来,两种都要一点,别给其他师姐拿完了。”
“好。”
小师妹还是盯着她的脖子看。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藏不住的吗?她当初好奇别人身上的吻痕,也不过是走过路过的时候轻轻瞟一眼,万一对视了害羞的还是她这个局外人。
但小师妹一点感觉都没有,眼里纯粹是好奇和揶揄。
算了,明天就是她最后一天待在这里见习了,喜欢看就看吧。
别的倒没什么,就是她的左手有点抖,梁溪惯用手是右手,正因为是右手,她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才会用左手,尤其是高中的时候,右手要写字,要吃饭,左手便习得了更好的技艺。
小师妹看得出来,于是很乖巧地接过她的药箱,对她扬起笑:“师姐,我来拿。”
梁溪知道她看出来了,点点头给她。
现在的小孩子有什么不知道的,背得出来的网址怕是比梁溪的浏览记录都多。
梁溪没空管这些。
快十月了,差不多要准备毕业论文的开题了,梁溪的导师却还没有选好,学院的死线是十月中旬,如果还没有自己选好,就由学院随机分配。
随机分配到的也不能说老师不好,反正学生不会活得有多好。
梁溪想了想,查完房就撂下小师妹,去问经常做完新病人就不知所踪的带教老师。
老师对她的到来倒是毫不意外,手机里还在玩开心消消乐,暂停了游戏看着她:“可以啊,又不是什么大事。但你要想清楚,跟我的话,可能会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梁溪迟疑了一下:“会延毕?”
老师把手机放在桌面上,难以置信的语气:“怎么可能?我带的学生会延毕?”
她的老师是研究生导师,她们专业最年轻的教授,带她个本科生写个毕业论文绰绰有余,绝不可能落到延毕的地步。
她看了看梁溪的脖子,噗的笑出声:“你没挡住该挡的地方啊。”
她偏了偏脑袋,给梁溪指了指左边的地方:“这里还有一个没盖住。”
怪不得小师妹一直盯着她看,怎么看见了还不提醒的。
梁溪猛地抬手去盖。
导师笑她:“唉,年轻真好啊。”
梁溪的脸都有些挂不住,伸手接过导师递给她的止血贴,沉默地在自己的脖子上贴上。
梁溪朝老师鞠了个躬,打算离开。
导师喊住她:“小溪,课题我待会给你定下来,你要早点准备好你的开题报告。”
梁溪点点头:“好的。”
有些奇怪,但她并不觉得早点交有什么不好。
只是她莫名有些不安。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可她总觉得不太舒坦。不是山猪吃不来细糠,是真的感觉不太好。
她和钟持意之间,问题似乎不仅限于她们俩。
外界在加压了,虽然什么都还没有发生,梁溪却莫名嗅到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算了,至少目前为止,自己还没出问题,不是吗?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