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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
二叔第一次介绍给我刘丧时说:“我从北京请了个高人过来,说起来,他还算张情的徒弟。”
张情收徒这事我一无所闻,后来胖子在南海王墓里给我解释道:“这说来话长,你要是混道上,应该知道癞头咕子绝户的事吧,那宣城的老盘口十七个人进的小蟒山,下那个辽国太后的斗,他一个人活下来了。十三年前了,他才几岁,当时是个叫街的。被癞头咕子相中了耳朵好,砸了碗就进了这一行,癞头咕子死后就拜了现在的师傅,这小子聪明,做事勤恳,伺候的好,而且耳朵确实是好,不知道怎么地就得了真传了。但胖爷我听各种传言,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胖子停下来看我一眼,接着说道:“我之前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的师傅就是张情,不过张情的确很吃他这一套。”
我很不明白张情相中他哪里了,后来经过证实,刘丧竟然是她唯一的徒弟。不过刘丧并没有成为她手下的伙计,只学了功夫后就单打独斗了。
绝大多数人拜了师就代表入了某门某家或某派。
这其中的渊源我没问过张情,但她放他自由,大概是真的欣赏刘丧。我们这行当,门路很重要,一旦成为某一家或一派的人,生死大事就牢牢跟他们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荣”大多是非常短暂的,只剩下“损”是无穷的,更何况老九门已经处于下坡路了。
而张情的耳力好,我也提到过,对听觉信息的处理速度快,这是她最主要的优势,其他的比如刘丧擅长的听觉分辨等能力,同样远远高于我们这些普通人但达不到听力速度这等巅峰造极的水平。
有回张情来雨村做客,我们几个酒过三巡都喝大了,非让她讲讲小时候的故事。张情没喝多,但是也没拒绝。她说她的耳力,全是偷学来的。
那时尹新月经常培养一批耳力极好的家奴,专为新月饭店用。张情总是偷看他们的训练过程,一来二去发现对这种能力非常感兴趣且有天赋。于是她向尹新月讨要了一个女子放在房里,每天练完刀法剑法回来就和那位女子偷学,因为怕被发现所以蜡烛都不敢点。这样的经历使她对黑暗环境中的任何声音都更为敏感,我曾经觉得她跟猫头鹰一样,简直是靠声波在黑暗中感知的。
再说回刘丧,他可从未在我们,或者其他人面前提过他的师傅。
就算他不成为张家的伙计,“张大小姐的徒弟”这一名号也是很响亮的title,能让他在道上少很多麻烦,但他完全没提过,我猜是不能说。
可能这就是自由的代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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