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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导
莫寻这两日一直躲在王裕茗那,自从去车站接宁维桢被拒绝后,她猜测宁维桢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再见他,祈祷着他什么时候忘掉。
他们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性子再歪也不至于歪到哪里去,明事理这点本质还是没丢,顶多是做事不过脑。
那天叫程观云明里暗里的一顿讥讽说实话是个人都有点脸红。
就是王裕茗这个平日里有点佛性的人都开始心有不安了。
他一面恼莫寻,一面又下意识的照顾着她,只等着宁维桢来了打算负荆请罪。
奈何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人,王裕茗更加忐忑不安。
这日傍晚蒋怀民打来电话,说是宁维桢让他和莫寻去蒋怀民家里。
终于等来了传唤说实话,王裕茗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谁让他明知故犯。
王裕茗没敢耽误时间,喊上不情不愿的莫寻出了门。
也不知道宁维桢是不是有意晾他们,从白天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来。
三个人聚在沙发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真是越看越嫌弃。
蒋怀民饿的不行了,起身要去拿吃的。
王裕茗跟了上去,留下莫寻一人坐在那。
他们拿着零食互相看了一眼小声道,“你说维桢哥到底什么意思啊”。
王裕茗摇摇头,“放心,反正会留你一条命”。
蒋怀民没好气道,“你先顾好自己的狗命吧”。
王裕茗一耸肩,余光见莫寻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由得暗暗称奇。
正要喊她来吃点东西,门铃又响了。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蒋怀民示意王裕茗去开门,没想到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尿遁了,蒋怀民气得险些脱了鞋子砸过去。
眼见逃不掉,蒋怀民横了一眼莫寻,深吸两口气故作镇定的上前。
门一打开就见宁维桢高大的身影。
蒋怀民满脸堆着笑,“维桢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维桢扫了一眼屋内,皮笑肉不笑的抬脚往里去,一边问道,“人都到了吗”。
蒋怀民笑了一声道,“都到了等着你呢,裕茗那小子屎尿多,去厕所了”。
宁维桢没多说什么,将手里的酒扔给他,“一会开了”。
蒋怀民诧异的接过,打量宁维桢片刻见他面色如常忐忑不安的心放进肚子里,一时又有些疑惑,不是来问罪,居然还带了酒。
“呆愣着干嘛,饭菜还不上桌”,宁维桢推了蒋怀民一把道。
蒋怀民如梦初醒般傻笑道,“哦,差点忘了”。
宁维桢不生气那自然是好的,但他心里又说不上来的失落,他在想是不是维桢哥没那么喜欢程观云呢,他们就此作罢,那以后他是不是也见不着周知觅了。
越想越失落,整个人都有些怏怏的。
王裕茗洗了把脸终于出门,一出门就见宁维桢站在那似在和莫寻说话,他轻手轻脚的上前,低声喊,“维桢哥”。
宁维桢应了一声,只道“吃饭吧”。
四人上了桌,宁维桢给蒋怀民二人倒满酒杯,莫寻那里只放着饮料。
她撅着嘴想说什么,到底底气不足,默默喝了口饮料。
两人有些受宠若惊,一时摸不着头脑,静默不语。
宁维桢举杯和他们两个碰了杯,一仰头喝了一大口。
王裕茗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糟,捏着酒杯迟迟不动。
蒋怀民倒是心态放开了,早死晚死反正都要死,先吃饱了再说。
宁维桢放下酒杯,先看了眼莫寻,见她整个人绷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既然知道我会生气,那天昨天怎么还那么没有分寸,你要是没有个合适的理由,这顿饭吃完我就送你回姑姑那”。
莫寻先是愣了愣,然后默默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模样瞧着都有点不太像她了。
王裕茗忍不住求情,“维桢哥,莫寻她自己也知道错了,昨天的事她就是受人蛊惑”。
宁维桢看着王裕茗略显得有些失望,“你是他们几个中最稳重的,且不说什么缘由,做人做事总不能太过了,又不是仇人,你说是不是,你自己也是做生意的在这那看着,都没能劝住”。
蒋怀民本来瞧着莫寻挨骂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见王裕茗也跟着被骂了,他连忙解释道,“维桢哥,裕茗劝了,莫寻脾气暴躁你也知道,哪里劝得住”。
莫寻原本沉默着,听他这样说怒道,“要不是你,我能忍不住”。
蒋怀民翻了个白眼,“你还怪我”。
宁维桢打断两人,“怀民你难道就觉得自己半分没有做错”。
蒋怀民摸着鼻子暗暗心虚,他这嘴有时候有点欠的。
“我当然有错”。
宁维桢扫了三人一眼,见他们个个面色凝重,他缓缓道,“你们三个在外面本该是互补的,就算要拆台那也是在家里,可你们自己看看昨天都做了些什么,是,他们地位不如你们,可若是反过来呢,你们怎么想”。
宁维桢的话让他们一个个的有些脸红,他没有责骂他们,只是告诉他们错在哪里,错的有多么离谱,这就足够让他们蒙羞了。
宁维桢接着道,“你们是都是我的亲人,程观云是我未来的伴侣,无论帮哪一个都不公平,所以我只和你们讲道理,昨天的事情你们要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了就该真诚的去道歉,请求他们的谅解,不管是事出有因,还是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我说这些你们可服气”。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的答应,“服气”。
宁维桢点点头,“既然服气,那就想想该怎么去给人道歉”。
“维桢哥你放心,我们一定让他们原谅我们”,蒋怀民信誓旦旦的保证。
宁维桢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行吧,先吃了饭再说”。
几人吃完饭,莫寻主动去收拾,留下他们三个人聊天。
宁维桢看了眼在厨房里忙碌的莫寻,问王裕茗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是谁在莫寻面前挑唆了吗”。
蒋怀民有点不屑的表情,他显然是不太相信。
但王裕茗的话让他险些闪了舌头。
“是杨域,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甄平,聚会的时候故意说起嫂子和她朋友,那些话是甄平和莫寻说的…”,王裕茗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莫寻去参加什么狗屁聚会。
“还真是他”,宁维桢语气微冷。
“维桢哥怎么知道是他”,王裕茗听他的口气似乎早就知道很是奇怪。
“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宁维桢冷笑道。
当初给他那么大个教训没想到反倒是学会玩背地里这招。
“就知道这小子不干人事,一天到晚像个贼一样,老子弄死他”,蒋怀民为了这糟心事一晚上没睡好,恨不得捶死他。
宁维桢知道这人的做派只是道,“以后都留点心眼,杨域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王裕茗捕捉到他话里的深意,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知道把他干翻了,何必还去提防”。
宁维桢摇摇头,“没必要这么绝,他要是不玩出什么花样来,就到此为止吧”。
王裕茗见他不似做假,一时有些疑惑起来,他不觉得按照宁维桢的性子会真的不计较,除非他还有别的打算。
见他不想说,王裕茗便也就没问。
蒋怀民没去深想,他正好来点电话,怕打扰他们去了阳台接听。
屋里剩下宁维桢他们两人,王裕茗忍了许久终是没忍住道,“维桢哥,你了解她吗…,她之前和杨域在一起过”。
这话问出口王裕茗就觉得自己多余了,但不吐不行,他憋不住。
他们被杨域坑了后,王裕茗就去调查过了,一同收到的还有这个消息,他一个人憋了好久。
宁维桢没有责怪的意思,这事他早就知道,甚至很清楚,“裕茗,人的生命中无法决定出场的顺序,先遇见谁后遇见谁是缘分也是注定,她和杨域怎么样那是过去的事,何况感情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我想你自己也知道”。
王裕茗苦笑一声,望着屋外手舞足蹈的蒋怀民涩涩道,“是啊,我知道”。
两人没有在说话,等蒋怀民进屋就见两人齐刷刷的盯着他。
他乐道,“你们怎么啦”。
宁维桢笑一声没说话,果然没心没肺的人才是最开心的人。
回去依旧是王裕茗和莫寻一路,宁维桢看着他们先走,等他们走了才上车打算回家。
蒋怀民苦巴巴的跟在他身后,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维桢哥,你说周知觅那店我还能过去吗”。
宁维桢回头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怀民你想说什么”。
蒋怀民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呀,我就是觉得她挺有意思的,还有那个店”。
他却不知自己越是欲盖弥彰,越是能让人察觉不对劲。
宁维桢拍了拍蒋怀民的肩膀道,“你要是认真的就去吧”。
蒋怀民连忙点点头,“我很认真”。
宁维桢笑着摇摇头道,“明天我约了他们吃饭,晚上你去接观云的弟弟,到时候一起吧”。
“真的”,蒋怀民高兴的不行。
宁维桢笑了一声上了车。
人是很难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或许只有在经历了岁月的沉淀,又或者是如同大浪淘沙的磨砺,才会明白渴求的,守候的是什么。
宁维桢是很愿意看到身边的人都幸福,但如果不能,也希望不要强求,强求来的不一定真正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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