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秦时明月]涅槃

作者:宫离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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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4 章


      “起风了。”
      原本,还在海边的渔民,因为风起云涌的变化,而纷纷往家中赶,不由得加固门窗,迎接这个夏天的第一场大风浪。
      不过片刻的功夫,大海上的场景,便彻底的变化了,滔滔白浪从天际滚滚而来,银白皎亮的波涛推涌追逐,减减由远而近,越近越高,越高越响,宛如千军万马挟着雷鸣一般的轰然巨响奔腾而至。
      一层层的浪涛向远处扩展延伸,似慢慢平息下去,留下一片转瞬即逝的泡面,带着腥味,但很快,巨浪的拍打声又响了起来,随着电闪雷鸣,滔天的大雨倾然而下,水汽带来的温热,便是躲在屋子里也能感受到。
      “这雨,可真急,”阿婆坐在窗口,看着外头,皱了皱眉。
      少女的身影,从院中跑来,站在门边,正拿着蓑衣往身上套,“阿婆,我出去一下。”
      “小久,你要去哪里?”阿婆有些担忧的看着正要出门的人,不禁叫住了对方。
      “雨这么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都回来,我得去看看,您别担心,我很快的,”少女边回应,便利索的穿好蓑衣,便朝着外头急忙忙的跑去了。
      “唉…”阿婆无奈的看着远去的身影,眼中却满是温情和笑意,“这孩子,跟那糟老头子,一模一样,真是…”
      她有些叹息,恍然间,想到了过去那些岁月,每逢这样的天气,丈夫便会让她留在家,而他自己出门,去看看外头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海上的人,生活久了,便有了规律,所以,基本很是会在这样的天气硬是出门,她常常笑他,但听到他说,万一遇到了,也能搭把手,便知道,他的心肠,太好,否者,又怎么会留在他们这个村子里,只为了他们这群渔民痛风的困扰,便没有再离开了。
      “你呀,就是个傻的,”阿婆好笑道,似乎在回忆,她如今,也不过是在等着,等着生命的尽头到来,也幸好,她这一生,有太多太多可以回忆,所以并不觉得难受。
      来到海边的少女,看到一些还领着东西往回赶的渔民,便过去帮忙,。
      当看到一个老人家,也是匆匆从海边而来,不由得过去,“黎阿公,大家都回家了吗?”
      “是小久啊,都回了,都回了,雨太大了,你赶紧的也回去,别在外头逗留,今年这场雨,估计要下好几天,”老人家并没有穿蓑衣,只带着斗笠,显然是匆匆出来,他是村中资格最老的老人,也是因为不放心,才挨家挨户的去看看,有没有落下的。
      “阿公,你穿,”少女赶忙将身上蓑衣解下,披到老人家的身上。
      “唉,不用不用,”老人家要拒绝。
      少女却是给他,“我跑得比较块,没事的,阿公,过几天我再去拿回来,您赶紧走吧。”
      老人家推迟不过,只能看着那少女冒着雨,急匆匆的跑了,“这孩子…”
      老人家笑了,但心中却是暖。
      雨水落在身上,却并没有十分难受。
      雨中的少女,原本还在疾跑,却慢慢停了下来,慢悠悠的走着。
      雨很急,豆大的雨点打在身上,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雨幕,少女衣衫尽湿,可却不觉得冷,只是越发的感受到雨水落在皮肤上产生的震动,无形中,似乎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而也因为这种感觉,她丹田深处源源不断的气流,却是自发的开始抵抗着着这大自然带来的压迫感。
      可我,为何要抵抗呢?
      她不明白,明明,有时候,雨水也是人们所期待的,如春雨,万物生机之根本。可有的时候,却也令人痛恨,就如此刻的狂风暴雨,带来的破坏。
      但这些就如同一个规律,有得有失。
      当她试图压制体内反抗的力量时,那雨水,仿佛能够透过血液,骨骼,肌肉,内脏,融入身体的之中,恍惚间,她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其中,或有几张熟悉的面容。
      那令她匍匐的男子的模样,出现在一处极为熟悉的地方,他的身后,剑客守护,而在他的面前,站着另一群人,那领头的小少女,极为的熟悉。
      兰?
      画面一转,在不远的山头,走出百越禁地,朝着海边而来的男子,和身边的剑客,遭遇了刺杀。
      一场大雨,令这场刺杀,变得更加的惊险,眼看着,一道极快的身影,突然从男子的后方窜出。
      少女的瞳孔微缩,原本压制的力量,似乎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汇聚到体内的雨水之力,四散开来。
      “轰隆”
      天空中,惊雷声和暴雨声不断,雨中,少女的身形四散开来,化作无数的冰晶体,最后汇聚成一条冰晶体形成的龙,朝着九天之上而去,消失在了原地。
      杀机四伏的海边。
      被逼的频频后退的男子,哪怕身处险境,也不慌不忙的挥着剑,在剑客男子的帮助下,躲过一招招的必杀攻击。
      “公子,容在下先为你开出一条路,”那剑客男子,尚有几分稚气的脸上,眉头深锁,本能的觉得此番不好对付,便越发的沉稳,他寻找突破,在雨中,找到一处较为薄弱的位置,先一步为男子开了路,令其朝着海边的林子走去。
      男子不作考虑,便撤退,“盖先生,小心。”
      但却未曾料到,那条路,不过是敌人的故作迷阵。
      林中,一道黑影,飞出,飞快的迎向男子,随之而去的,是一把极为霸道的大刀。
      “…”剑客男子脸色大变,却被拖住,只能甩出佩剑去挡。
      他的剑,气势惊人,那生生的剑气,拦住了那人的刀气,可也因为剑气逼人,而震得那被保护的男子,身形被撞开。
      眼看着男子被撞飞,掉下了海,但剑客男子,顾不得那么多,在接住了撞击大刀又弹开的佩剑时,却也不在保留实力,开始了厮杀。
      看着一个个黑衣人倒下,那领头的黑衣人,却是略微停顿,便做出了撤退的命令,他看着那守在海边的剑客,冷冷的笑了,“剑圣,果然,名不虚传。”
      他目光深深的落在海中,却没有追究,那男子的生死,毕竟,这场刺杀,也是临时接受的,如果真的死了,只能说秦国的气数也不过如此,是那人自找的,可如若在这样的天气还能活,那么,秦王政这人的运势,就有待估量了。
      而为了这一笔买卖,搭上他们更多人的性命,那便不值得了。
      直到,感受到,那些人真的离去,雨中的剑客,才回身,看向了大海的海面。
      他眉头微皱,却也毫不犹豫的朝着大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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