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魔法界的研究

作者:伏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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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23


      猎犬酒吧的地理位置非常偏僻,偏僻到如果你不刻意寻找,它是不会自发、偶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沃顿是这里的常客,他与来这里的所有人一样,是个男同性恋者。他隐约注意到了今天酒吧里气氛的某种不同寻常,于是想要抽身离开。但当他将最后一口酒饮尽时,一个高大的、雄壮的男士走了进来——这是他喜欢的类型。
      那个穿着打扮像工人的高大男人坐在了吧台前面,正挨着他。沃顿感受着近在咫尺的体温有些犹豫,但出于某种本能,他还是选择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在他走出猎犬酒吧的一瞬间,店内发出了一阵叮呤哐啷的巨响。他骇然地回头望去,就见到之前还好好的顾客们竟然都像疯了一样朝那个工人扑了过去。而酒保默然地站在吧台边擦拭着玻璃杯,好像对面前的事情一无所觉。
      他是不是应该上前帮忙?沃顿心想。
      “快走!先生!”一个显然在打斗中还有余力的男人对着他说:“我们是苏格兰场的警探!而这是个杀人犯!”
      “什……”他尾音未落,两道身影突然自他左右飞奔而入——那是一个极为高挑瘦削的绅士和一个可能刚刚成年的男孩儿。
      “手铐扣上了吗?”里德看着面前扭打成一团的场面,十分想把侦探的戒指摸出来对嫌犯来个正义的禁锢咒。
      福尔摩斯灵敏地跃向目标,拿手杖重重地敲在了嫌犯的膝窝处。与警探正互揪衣领的高大男人显然没有想到对方还有这种阴招,于是直接重心不稳、单膝跪地,被铐住了左手手腕。
      而这种暂时的酸麻感对于打架老手来说并不致命,他用蛮力将手铐的持有者往自己这里一带,那不如他强壮的警官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松手!格雷格森!”福尔摩斯突然喝道。
      于是就在格雷格森即将被卡住脖子的一瞬间,他松开了手中的手铐往旁边一滚——那名嫌犯愕然地扼了个空。
      他迅速地站起来,以一种狰狞的表情想要强行突破,但福尔摩斯却把手杖往前一伸,径直穿过了另一只手铐。他借助实木手杖的重量将对方的左手往下一压,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的一个踉跄,他松开手杖,直接上手给了对方的太阳穴一拳。
      “抱歉,詹姆斯先生。”侦探淡淡地说,“这拳比预计要重些。”
      本以为面前这个苍白的男人只会些花拳绣腿,但真正在脑袋上挨了一下之后,詹姆斯发现,除了被打的地方又疼又涨似乎要炸开一样不说,他甚至头晕目眩到有点想吐。
      这是个练家子。他迷迷糊糊地半跪下来,只得任由那些人把自己给拷上了。

      与此同时,霍格沃兹城堡内,魔药学教授正急急忙忙地赶往白胡子校长的办公室。天知道他刚跟福尔摩斯做了个交易就被领导传唤了是个怎样的微妙心情。
      斯内普走到办公室前的石雕巨像面前,对它这种给人以极大的威严感、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蔑视眼神有些说不出的厌恶。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将大脑保持在一个稳定的阈值范围内,最终淡定地迎上了面带笑容的白巫师。
      “下午好,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将来人迎进室内,将自己珍藏的糖果和甜点分享了出来,“或许这一次你愿意来点儿?”
      斯内普摇了摇头,刻薄地说:“原来你认为我每一次的拒绝都仅仅是客套话么?”
      “谁知道呢?人的喜好总是会变的。”邓布利多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你不愿意听我说些家长里短。那么我们便直入主题好了。关于吸血鬼,巫师们普遍认为他们离群索居,各家族之间分居欧洲各地少有往来。但是在吸血鬼的传说中,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祖先。”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的意思是,你相信那个传说?”
      “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白巫师理了下长长的、用蝴蝶结系着的胡子,温和地说:“罗马尼亚的一个吸血鬼似乎想过来这儿。你知道的,在黑魔头势力逐渐复苏的情况下,这不能称之为一件好事。”
      “那只是一只吸血鬼而已,你在担心什么?”斯内普皱了皱眉,“你认为它是吸血鬼的始祖?”
      “唔,我可不会用“一只”或者‘它’这样的词来形容他。据说德古拉伯爵的脾气可不太好。”邓布利多冲对方眨了眨眼,“其实我有个提议。我们去伯爵的城堡拜访一下如何?”
      “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斯内普顿了一下,“或许你可以提前告知我一下城堡的位置?我可不想一无所知地被带着跑。”
      “当然。”邓布利多右手在空中轻轻挥了一下,一份卷起来的巨大羊皮纸就来到了他的手里。他展开飞来的地图,将德古拉城堡指给了魔药教授。
      城堡位于罗马尼亚中西部的一片森林当中,离得最近的人类聚居地是被称之为布拉索夫的一个县。
      等等,那片森林不就是……
      斯内普眯了眯眼,在心中权衡了一番利弊,最终如实说道:“事实上就在来你这里之前,我有委托福尔摩斯先生去那片森林替我采摘火芯露草,以便与我帮他的一个小忙相抵。”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的镜片望着对方,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克洛斯先生也去吗?”
      “当然。毕竟你我清楚得很,福尔摩斯先生哪怕再聪明,也只是个麻瓜。”斯内普直视着校长,平淡地说。
      “好吧,那我来替他向老师们请个假。”校长耸了耸肩,有些沮丧地说:“看来我的外出计划就这么泡汤了。”
      “看来我却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处理了——比如给福尔摩斯先生捎一封关于吸血鬼的信。”
      “不,不用,西弗勒斯。”白巫师笑了笑,“我们只需等着就好。”

      伦敦·苏格兰场
      “你还坚称自己没有杀人吗?”格雷格森问道。
      “是的,我没有。”
      “我们在你家中已经发现了证据——那个木箱子,那就是你装小鲍利森尸体到诊所去的箱子吧。他衣服上的木刺、木屑和你箱子的木材是同一种,就因为沾染了血迹,所以你才重新打磨了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打磨一下自己的东西不犯法吧?那个小鲍利森衣服上的同种木材也可能是从别处粘来的。既然你这么想定我的罪,为什么不去让那个诊所的人来指认我呢?”
      “好吧好吧,那我们再来说说另一点……”
      “看来他自认为一切痕迹都处理得干干净净。”里德凑到福尔摩斯耳边小声说,“而且他还断定透纳医生不会指证他。他这是有恃无恐呢。”
      警官在此时再度发话:“我们在你犯案的那条巷子的隔壁找到了凶器——上面留有血迹,昭示着犯人是个左撇子,而那家右撇子的主人显然对自家高墙内被从外面丢进来一根木棍一无所知。而你——我们的重要嫌疑人,就是个左撇子。”
      “那又怎样?”詹姆斯挑衅地笑了下,“你可以把伦敦所有惯用左手的人都抓过来问问,说不定能找你们想要的人呢。”
      “闭嘴吧。”格雷格森咆哮着说:“你或许觉得这些证据并不充足,但事实上是,对于检察官来说,它们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我们只是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为自己的罪行祈求上帝的宽恕而已,而你却毫不领情!”
      “真的假的?这些证据就能定罪?”里德轻声问道。
      “有时确实如此。”侦探挑着眉说,“不过我向来不喜欢把结局的决定权交给概率,所以……”
      他微笑着走上前,对在场的警官们说:“能允许我问他几句话吗?”
      “当然,福尔摩斯先生。我得说——”格雷格森虽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但面对侦探时,他还是尽力保持着某种风度——哪怕在他说完‘当然’这个词竟还有下文的那一刻侦探便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也是如此,“虽说我们这儿已经快出来结果了,但毕竟你也曾为我们做出过一些小小的贡献与帮助,我当然会给你这样的权利。请吧。”
      侦探不耐的表情一直持续到格雷格森一番高调言语的结束。
      “我调查过你的儿子。”他对詹姆斯说:“令我惊讶的是,他目前就读于伊顿公学。你能说说那笔庞大的学费你是如何缴齐的吗?”
      詹姆斯明显慌张了片刻,他两手的大拇指开始无意义地顶着各个手指的指节,眼神也不再那样坚定。
      “我借的钱。”他说。
      “那请问债主是?”
      “透纳医生。”
      突然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福尔摩斯搓了搓双手,兴奋地说:“啊,是时候了。克洛斯,帮门外的警官开一下门好吗?”
      里德将审讯室的房门打开,看到了来人以及他所带的一个大箱子。他帮门外那个年轻的小警官将箱子搬进屋内,然后将门重又关上。
      “这是什么,福尔摩斯?”格雷格森警官问道。
      “是詹姆斯先生的衣服。从猎犬酒吧离开前我请求去搜查嫌犯房间的其中一个警官帮我把它们打包送到这里来。”
      “我们找过了,里面没有一件带有血迹,别白费功夫了,侦探!”
      “我们要找的不是血迹,警官。”里德一边在箱子里翻找着一边解释说:“彼得出门前在怀表链的地方挂了一只装有特殊草药药水的玻璃瓶。他把那种药水泼在了犯人身上,而那种药水用清水或是普通清洁剂是没办法去除的……”
      他还没有说完,詹姆斯突然以一副想要揍人的狂暴架势从座椅上跳了起来——里德敢说,要是那些警官们没有眼疾手快地拦住他的话,自己肯定别想完好无损地离开警局。
      他冲他愤怒地大吼道:“你没有权利动我的东西!”
      里德眼见面前的情景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典范,便底气十足地说道:“你这么火大不正好说明我们的方向对了吗?”
      “找到了!”福尔摩斯抽出压在箱底的一件白色衬衫,“看看它领口和胸口的部分——是完美生死水的淡粉色。”
      “生……什么水?”格雷格森接过衬衫闻了闻,“确实有股植物的味道。”
      “啊,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詹姆斯——以免你总有无数的借口否认自己与被害者的接触。”侦探说:“透纳医生没来得及按你的要求把小鲍利森的衣服烧掉,因此我们有幸能在男孩儿衬衫右边袖口的内侧发现同样的淡粉色痕迹。”
      “不,我——”他突然停止了反抗,愤怒与绝望此消彼长。
      福尔摩斯望着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得杀人凶手说道:“也许现在,你会愿意说出一切实情。”
      “是的……是的,先生们。”他面无表情地开始叙述:“我在工厂做工,我的职业让我注定没有办法给我的孩子良好的生活条件。我的(性取向)……又让我注定无法坦诚地对待我的妻子。我是个可恨的、具有卑劣行径的人,我知道这一点。但我希望爱我的人不会为爱我而感到可耻。因此在我认识了透纳医生之后,我瞒着他们开始了一份新的工作。
      最早遇到透纳医生是一年前,那会儿我的表弟死于斗殴,我用推车推着他的棺材去往墓地,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叫住了我,并说服了我将那具尸体卖给他。那是我第一笔如此高昂的收入。半年前我意识到山姆,也就是我的儿子将要升学,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样以后拼了一身力气去为别人工作却只能勉强糊口,所以我打算给他凑一笔钱——一笔足够能买通关系上贵族学校的钱。
      我想起了透纳,于是我开始挑选合适的、最好举目无亲、居无定所的人杀来卖给他。那会儿透纳医生那儿频繁地出现流浪汉的尸体,我诓骗他说,他们是我的远亲。但久而久之我怕医生发现什么继而告发我,于是我改换了目标——娼妓、吸食鸦片者、孩子……为他们所作的准备比起那些流浪汉来说要多上许多,我不得不谨慎地挑选目标,长期在不远处观察他们才能找到机会下手。”詹姆斯沉声说:“鲍利森的尸体是我所做的最后一笔交易——我把他的尸体交给透纳,山姆的学费也就凑齐了。”
      “格雷格森,我想这番实情已经足够他获罪了。”
      说实在的,里德本想有感而发地说些什么,但侦探冷静而一阵见血的言论让他一时间差点心肌梗塞。
      ——什么阶级矛盾、恋爱自由、科研与人伦道德之类的社会、哲学问题一下子通通败给了案子的破获以及真凶的认罪。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里德想。
      “走吧,克洛斯。”福尔摩斯打开审讯室的门,回过头与众位警官微微见礼,而后神色轻松地离开了苏格兰场。
      在下楼梯的时候,侦探终于放弃抑制他那过于雀跃甚至激使他从楼梯上跳了下来的心情——幸好他落地还算轻盈,不然街道上的绅士们及淑女们一定会朝这儿侧目。
      “我们现在回贝克街221b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去罗马尼亚。”福尔摩斯甩着手杖,用早餐吃面包一样的口吻说道。
      里德反应了起码十秒这才慢吞吞地望向侦探:“抱歉,我是不是听茬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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