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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
我先是给他喝了一大锅绿豆汤,又灌了他一大碗马奶,就这样一直让他吃,根据毒药的原材料而想出来的一样一样相克的东西。害得他上吐下泻。
然后他跟我说,“你饶了我,让我死吧。”我瞪着他,“你敢死给我看,试试。”不管他的反抗,继续逼他吃东喝西。
就这样折腾了两天。“我今天可不可以吃点正常的东西?”第三天早上他跟我说。那时我看他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抓着他手腕把了把脉,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乱了。我开心地问他,“想吃点什么?”
又过了两天,他的脉象已经平稳。“居然给你死马当活马医,反而救了我的命。”他盯着我笑。其实说起来我也要谢谢他,之前在凤凰山上他假意要轻薄我,才让我情急之下重新开口说话,不然也许我会一辈子都不再有声音。想起来,我不觉脸烫。
“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还是上路吧。”他说,“毕竟送公主这么荣幸的事,我不想让给别人。”
“你不要公主前,公主后地叫我,叫得人好尴尬。”我说。
“好,那你也别叫我冯将军,我也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他说。
我们俩对望着,然后一起哈哈笑出来。“还是叫名字吧,听着亲切,你就像我其他的朋友那样叫我名字好了,我也叫你的名字。”我看着他。
“颜儿。”他开口唤我。
咯噔,心里某处被轻叩了一下。他没有叫我慕颜,他是叫颜儿。这只有我父亲才会这样唤我。我在出神的时候,他推我一下,“那我呢?”我还没缓过神。“你要怎么叫我啊?”
“冯熙重。”我小声地唤他的名。
“连名带姓这样叫,好像不亲切哦。”他偏着头。
“难道你想让我叫你重重吗?”我说。
“好吧,还是叫全名吧。”他说道。
我们又一起笑了。这几天我跟他说的话,比从第一次看见他到这之前所有的加起来,都多得多。而我发现,他其实不是像平常我们看到的那样。他也有很好笑,很孩子气,很细心,很温柔的一面。这么想的时候,不觉又脸烫了。
出了客栈之后,他先安排我上马车,然后去买了点东西才折回来。他把一包东西丢进车厢里,然后就开始驾车,“穿在里面。”
我打开一看,是一件皮袄。大概他是怕路上又遇到袭击,所以让我穿着防身。还好这会是冬天。我一边穿一边想着。
后来我们一路走了好几天,都相安无事,跟他提起的时候。他说,“可能以为我死了。”然后又看我一眼,“说实话,以前我干那行的时候,还没有人可以在这种毒药下生还。等我想拆他们台的时候,就把你这个方法公布于众,哈哈。”我静静地望着他,真的难以想象不出他杀人如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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