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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
黎羽休将为数不多的东西一卷,往身上一带,骑着马溜溜达达的就开始了回京城的路,一路上叼草摘花薅树叶没有他不干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闲不住,骑马都要翻个花出来。
随手翻出自己薅下来的树叶子放在嘴边一段不知名的小曲儿就从他嘴里飘了出来,还挺动听,一路边吹边走倒是也怡然自得。
路边从一个人都没有慢慢的有了人影,挑担货郎,赶集上镇的人,落魄书生不一而具。
黎羽休一路上吹小曲儿吹的口干舌燥,正准备找个茶肆喝一碗茶解解渴就发现前面出了状况,天生闲不住的黎羽休一看有热闹就眼巴巴的凑上去了。
原来,路上是一对儿赶集的父女两,父亲因为中暑倒在了地上,女儿着急向路人求救却遭了调戏,路人甲乙丙丁没一个伸手帮忙的,都在旁边扎着手看热闹时不时还会指指点点一番,看上去好没人情味儿。
黎羽休看了一眼听了个大概也就不再管闲事继续往前走找茶肆喝大碗茶去了,就在这时被调戏的女子一把便扑倒在了他的马下,反而把黎羽休的马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抬脚把这扑倒在它脚下的女子给踏上一脚,被黎羽休一扯缰绳才堪堪避过。
谁成想这女子起来后就抱住黎羽休的靴子死都不肯撒手起来,弄得围观的路人一阵唏嘘,黎羽休一脑门子官司。
“哎哎哎,干什么呢!放手!”黎羽休一看扒着自己靴子不撒手的女子就皱起了眉毛,自己被强吻的事儿还没解决呢这又扒上来一个是什么意思?烂桃花么?
“公子,公子救我!”女子凄凄惨惨的嘤嘤哭着。
“救你啊…行啊,你先放开我的脚,不成体统。”黎羽休看着这个颇为狼狈的女子更是嫌弃。
“公子说话算话!”女子抬起头来看着黎羽休嘤嘤道。
“你先放开我就说话算话,不然大不了这靴子送给你也行。”黎羽休打定主意只要摆脱这个麻烦就把今天的行头都扔了,除了自己的马。回去给它洗洗澡就行了。
“公子不承诺救我,我就不放!”女子吃秤砣铁了心一定要黎羽休救她才肯放手,让黎羽休莫名的恶心了。
“世间女子都像你这般不知羞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这拉着男子的靴子不松手?”黎羽休周身的气势开始变了,带了一丝杀伐之气,让女子浑身一紧手不受控制的就松了一些,刚好够黎羽休把靴子从她手里拿出来。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那边的登徒子要抢我回去做妾,我不愿意。求公子救我!”女子说完又要扒上黎羽休的靴子,被黎羽休策马躲开了去。
“路边这么多人你怎么就抓住我不放?”黎羽休越来越觉得女人是个麻烦,准备策马逃跑的时候发现事情大条了,路边的甲乙丙丁都开始露出本相了,是祁国的杀手。
“呵~这可真是,专门针对我而来的啊!劳动各位大驾了,我不就回个京城么,不用这么客气。”黎羽休丝毫不乱的看着这些人,边叼着树叶边说。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慌不慌啊,你就一个人你觉得自己能逃出生天么?”女子看着这个孤身一人的黎羽休慢悠悠的说。
“逃得出逃不出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心嫁不出去!”黎羽休看见这个女人就烦,也就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直接呵斥到。
“呵呵,但愿你落在我们手里以后还可以这么不慌不忙才好。”女子一偏头周围的杀手就开始了猛攻。
黎羽休一拍马屁股就准备溜之大吉,谁知道人家早就准备好了绊马索,差点没把他直接给摔出去。
不甚狼狈的打了一个滚黎羽休便和这些杀手战在了一处,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黎羽休几乎是被压着打,一开始还没什么,越打就越觉得窝火,黎羽休都要骂娘了。
躲过一剑后,反手将杀手的手臂一折点上了手臂上的穴位,将剑抢了过来将杀手一剑封喉,转瞬便和另外的刺客战到了一起。
好汉架不住狼多,黎羽休杀了十个杀手后开始了体力不支,虽然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没少杀人,但这么难缠的杀手还真没怎么遇到过,小伎俩又多又杂,每次都要给他添点新伤,防不胜防,讨厌的紧。
“你说说你们,光明正大的打不好么?干嘛一直使一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丢不丢人!”黎羽休憋屈的吼道。
“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你,跑不掉!”女子将自己收拾了个立整靠在树上懒懒的说到。
“呵~呵~我还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老鼠了,有我这么玉树临风的老鼠么!”都已经快要血流成河了黎羽休还不忘了自恋。
“那就试试看你能不能活着回到你那见鬼的京城吧!杀了他!”女子站直身体命令道。
黎羽休压力瞬间倍增,一时间觉得头疼的要死,这么下去自己非得死在这不行。没整,黎羽休开始往树林里跑,借着树林茂密上窜下跳还时不时的扯下点树叶子来伤人才堪堪的甩掉了杀手。
“真是够了,先被强吻后被追杀,接下来会怎样?失身么?”黎羽休有点扛不住了,扶着一颗树慢慢的坐了下来,血流的有点多,眼前一片重影让他有点恶心。
“真是,流年不利啊。”黎羽休从被血染红的行李里面掏出了一块糖塞到了嘴里,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身上的上渐渐不流血了,黎羽休也缓过来了一些,背着有点破烂的行李背囊拄着剑往前走去,希望能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能让他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
潺潺的水声渐渐地清晰了起来,黎羽休强撑着快步走了过去,一下子趴在了河边差点摔的背过气去。
缓了好半天才爬了起来,开始脱衣服准备进水里清理一下满身血污,结果衣服都被血粘在了身上,把黎羽休疼了个死去活来。
“娘的,这群遭瘟的混蛋,差点把我给活剐了。”黎羽休看着这一身的伤口就差破口大骂了。
身上都快没一块好肉了,刀口,刺出的窟窿,还有被削飞出去的肉整个人就跟被人刮骨剃肉做火锅了似的,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葫芦了,说不出的凄惨。
拖着已经快成筛子的身子慢慢的下了水,疼的一阵哆嗦,彻底说不出来话了。好在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十分毒辣带着小河里的水也是温温的并不如何难受。
终于靠着河水的流动将身上血污冲干净,黎羽休几乎是蠕动着爬上来的,光着身子晒了一会太阳后从血迹斑斑的背囊里掏出来一套衣服换上,黎羽休彻底虚脱了。
“娘的,头好晕啊。谁要是能给我塞块糖到嘴里的话让我把他娶回家都行。”黎羽休迷迷糊糊的想。
终于等到头不晕眼不花黎羽休自己爬起来给自己塞了一块糖,开始朝着京城的方向慢慢挪去。
“哒哒哒~”身后传来了马蹄声,黎羽休一转头就被自家的马兄弟顶了个跟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混账东西,你想要我的命啊!”黎羽休喘了一会儿气若游丝的骂了一句。
马兄弟充耳不闻,甩着尾巴用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黎羽休,一脸无辜的模样。
“你,趴下,我没力气爬了,让我省点力吧行不行老伙计?”黎羽休看着这位老伙计打着商量。
马兄弟充耳不闻,装听不见。
“回去以后给你加上好的豆饼,还带你去找那匹小母马行吧?”黎羽休开始利诱了。
马兄弟耳朵动了动,慢慢的低下身子让黎羽休揪着自己的马鬃上了背,然后直起身子溜溜达达的往京城跑去。
好在赶上了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京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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