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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唯见日寒月暖,来煎人寿。”杨过抱着酒瓮子,倚坐在郭家大门前。“大哥哥!”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在他耳边炸了开来,一个美丽的少女牵着一头毛驴停在了他面前,少女的眼睛因为意外而闪闪发亮:“大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杨过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家六年的郭襄:“小妹妹,你终于回来了!”杨过拿着他的酒瓮子,闪身走了!
:“唉、唉,大哥哥!”郭襄在后面叫着,杨过不理她,走进了对门的房子,掩上了门!
郭襄敲开了自家的门,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一对金童玉女似的小孩目睛闪闪的望着她:“你找谁呀,这里是郭府!”
门房一直未换,他是认识郭襄的,对着郭襄叫了声:“二小姐!”对郭喜说:“小少爷,这是你姨姨,你姨姨回来了!”
:“姨姨就是妈妈的妹妹是吗?你是我妈妈的妹妹”黄欢问
郭襄一回家就碰到杨过,很欣喜:大哥哥竟然在襄阳,而自己竟还满世界的找他。
郭襄对着黄欢、郭喜微笑:”我是郭襄,你们是谁呀”
黄欢对郭襄一躬:”我是黄欢,他是郭喜,我们是郭芙的儿女!”郭喜双目晶晶的盯看郭襄的小毛驴:“你有一头驴子,真棒呀,为什么大人就可以养小动物,小孩就没有?”他垂涎着郭襄的坐骑,快要流口水了。黄欢推推他:“去叫外婆,郭襄回来了!”
郭襄回来大家都很高兴,为郭襄接风洗尘,黄蓉又办了次家宴。杨过自那次摔门离去,再未踏入过郭府。白天,他依然和破虏巡防值班,训练兵士,却再也没进郭家门,有时提壶酒在门外喝,他也不进来。黄蓉告诉郭襄,杨过就住在对门,让破虏去请他夫妻吃饭,破虏还未答应,郭襄跳了起来:“我也一起去!”
破虏走出自家大门,靠近对门的房檐下,扯着破箩嗓大叫:“杨大哥、杨大哥……我妈妈叫你和杨大嫂过来吃饭,现在!”喊完转身便走!
郭襄拉住他:“就这样走了?他又没答应,如果他不在听不见怎么办?你应该敲敲门看看!”说着就要去敲门。
郭破虏扯住了她:“走吧,杨大嫂不喜欢人家去她家里!”没过多久,杨过携着小龙女就来了。
小龙女看到郭襄略现一点高兴的表情,执着手和郭襄说着话。杨过站在旁边,一副格格不入的样子。黄欢郭喜在黄药师的小院子里,黄药师带话:他们三个自己吃饭,准备高汤丸子、烤肉和菠萝排骨……菜是黄欢、郭喜点的,话是黄药师叫人传的,由不得不送去。柯镇恶出门几天了,黄蓉也不去管他。索性这些人一起吃个便当的饭!
这么几个人,黄蓉摆了个大圆桌。郭靖黄蓉先坐定,郭芙挨着黄蓉,郭襄挨着郭芙,轮到小龙女,再到杨过、郭破虏。小龙女和郭襄在絮絮的说着话,大多郭襄在说小龙女在听,间着黄蓉问些问题,一顿饭吃得有些冷清。吃了大半,黄蓉对郭芙说:“你还不瞧瞧欢欢、喜喜去,那边不知闹成什么样呢,指定不好好吃饭!”郭芙答应一声放下碗筷就过去了。郭襄见郭芙出去,吐吐舌头对杨过说:“大哥哥、龙姐姐,我姐姐又惹到你们了吧?这里我替她赔个不是,她就这样,你们不要见怪。”
郭靖说:“襄儿,说什么呢?大家和和气气的,怎么会谁惹到谁了,没大没小!”
杨过说:“郭伯伯,没事,大家就说个话,没什么大不了!”黄蓉也不接腔,郭靖觉得黄蓉很不在状态。吃罢饭,黄蓉陪郭靖回房了,破虏的婚礼没多少天,还有些细节得和郭靖商量,虽然商量的结果还是黄蓉说了算。
郭襄出门历练了好几年,现在碰到杨过小龙女不由满肚子的话,郭破虏打着呵欠又不好离开,二姐刚回来,不能让她觉得家人都疏远她了,虽然她未必乐意家里人在跟前。郭襄拿出了送给破虏的马头琴,并给杨过、小龙女展示了一下不大纯熟的琴艺,她也刚练不久:“考盘在涧,硕人之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硕人之宽,硕人之宽…溯回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唱给三个人听的情歌,总不存在暧昧。郭破虏突然变聪明了:“二姐,这是一首男子唱给喜欢的女孩的情歌呀,是不是我二姐夫给你唱的”
:“去死!胡说八道!”郭襄满脸通红,偷窥杨过一眼,杨过在微笑,小龙女在沉思,她的眼前突然闪过那白衣飘飘的男子唱着这首歌时的样子!
郭襄拿出了原本送郭靖的风铃送了杨过、小龙女,并给她们念了一首异族的情歌“风铃--余光中
我的心是七层塔檐上悬挂的风铃
叮咛叮咛咛
此起彼落,敲叩着一个人的名字
——你的塔上也感到微震吗?
这是寂静的脉搏,日夜不停
你听见了吗,叮咛叮咛咛?
这盅人的音调禁不胜禁
除非叫所有的风都改道
铃都摘掉,塔都推倒
只因我的心是高高低低的风铃”
大家都被这直白浪漫的情歌震憾了,杨过感悟着:“小妹妹,你游历了这么美好的地方,长了这么多见识,让我羡慕又欣慰,听了这首歌后你的风铃我和龙儿不能接受,你得留着,留给那个敲叩你心扉的人,心意我们领了!”
郭襄挺沮丧:“这只是普通的风铃而已呀,不能因了一首歌它就变成有诉说的能力,能代表别人的心绪了!”
杨过还是静静的微笑:“你走了那么远的路,不管是遇到一首好歌或物品,你都应该好好珍藏,不枉你万水千山的辛苦!”
夜有点深,郭芙一边肩头趴着一个熟睡的孩子从黄药师处回来。两个孩子睡着了软趴趴的,郭芙提防着哪边的一个突然会从肩膀滑落,所以走得异常辛苦。破虏从位置上蹦了起来,一接左边的郭喜,郭喜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呼呼大睡。杨过也跟了过来,他的身体挡住小龙女和郭襄的视线,伸手便抱黄欢,郭芙待要不给,又怕吵醒黄欢,而且小龙女、郭襄看着也不想和他起什么争执!
郭襄说:“姐,你不会叫个人帮你抱吗?弄那么狼狈!”
郭芙说:“外公那里外人不给进的!”她低着头,跟上破虏,送黄欢郭喜回房间。
郭破虏把郭喜送到他床上,转身出了门外站着。郭芙待接过杨过怀里的黄欢,杨过一把把郭芙也揽在了怀里,低低的说:“辛苦你!”郭芙说:“谢谢你把她们送来,不辛苦!”郭芙把黄欢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杨过走过去弯腰亲了亲黄欢的脸,又走到另一边床亲了亲郭喜,看了郭芙一眼,走了出去。破虏正在花树下踢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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