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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流年拿回了药，看她们谈得高兴，不由地感慨果然是女人之间比较有话题，哪怕是老妇人和小姑娘。
“奶奶，药拿来了，我们走吧，言浮生，要不一起吧，反正我们住在学校附近。”
“哦，好啊。”浮生求之不得，一个人的回程，未免太凄凉了点。
公寓旧而整洁，小并且温馨，阳台上种植着芦荟和仙人球，就是那一类最常见的地方，带着可以遮风蔽雨的安定。
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贪得无厌，只要有一点点的庇护，就心满意足。
“浮生啊，不早啦，要不在家里吃饭吧？”阿婆笑眯眯地挽留她。
“啊，那怎么好意思。”浮生本想径直回学校去，阿婆却热情地邀请她到家里坐坐。
“没关系，反正多一个人也不多。”流年淡淡地说，他将东西收拾停当，起身走进厨房。
“那我来帮忙吧。”浮生慌忙地说。
“不用了。”流年摆摆手。
“你是客人，不用啦，坐坐吧，陪我说说话。”阿婆拉着她坐到餐桌边，“一会就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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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桌的木漆已经剥落，斑斑驳驳，手指从桌面上拂过，甚至可以摸出凹凸的字迹和笔触的划痕。
阿婆见浮生看着这张桌子，乐呵呵地说：“小年以前都在这个桌子上写作业呢，以前成绩可好了，这么多年我舍不得丢，他想给我买新的，我还不肯。”
流年端着菜走进来，恰好听到，插了一句：“奶奶你就是恋旧癖。”阿婆嗔怪地拍了他一下，气势甚重，落手却轻。大家就都笑起来。
“奶奶，浮生，你们收拾收拾，吃饭吧。”
流年一边说着，一边在厨房和客厅来回地穿梭，忙忙碌碌地摆置碗筷，浮生欲上前帮忙，被流年挡了回去，“你就坐着好好吃饭吧。”
土豆炖肉，炒三丝，腊肉笋干煲，番茄蛋花汤，家常菜，不过平常滋味，却是绵长浓郁地在口腔缠绵。
或许，家常才是最令人温暖的字眼，围炉夜话，置鞋添衣，不过最平常的熨帖，却抵得过漫漫长夜，三九寒天。
就像现在，浮生吹着气，喝下一碗再普通不过的热汤，心下是满足到极致的妥帖安然。
多久没有吃过家常菜了，浮生自是记不清的，只记得学校食堂里口味甜腻的盖浇饭，汤色浑浊的面条，和酒席间千奇百怪、傲气油腻的菜式，每一次的吃饭，不过是填饱肚子的仪式，面包和饼干甚至也是可以当作正餐的。
客居的人，是不会有精力在意饮食的。
然而，浮生的心里，却总是向往着吃一顿家常的饭菜，有荤有素，有菜有汤，摆在洁净的瓷盘里，从容且清定。
围坐的桌子，缭绕的热气，而不是冰冷冷的铝盘子，流水一样地有人起身有人坐下，匆匆扒下食物的程序。
阿婆笑眯眯地左问问流年，右问问浮生，一些学校里的事情，流年答得甚不经心，浮生倒是津津有味地说开实习中的见闻。
一顿饭，七七八八倒拖了不少时候，杯盘狼藉，却是心满意足。
流年起身很自然地收拾碗筷，浮生忙不迭地站起来，收拢着碗碟。
“浮生，不用你忙，小年来就是，你是客人。”
“还是我洗碗吧，不然我会很过意不去的。”浮生忙忙地说。
“没关系，你坐着就是，我来吧。”流年端着盘子走进厨房。
浮生慌忙地也端上汤碗跟进去，“没关系，不帮忙我会觉得自己像白吃白喝的。”
“好吧。”流年丢给她一瓶洗洁精，“你每个碗里倒点就行。”
“我的手反正已经弄油了，还是我来吧，大冬天的，你得保护好自己的手，你不是摄影师么？”居然被浮生想出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流年被她逗乐了，忍俊不禁，“好吧，言记者你来干，反正你是动口不动手的，诶，居然被你骂了么，你说我动手，小人啊？”流年似乎又恢复了当初的幽默调侃。
“没有没有，我就这么随便说说。”浮生接过抹布，麻利地洗起碗来，“再说，我也不是记者了啊，我都不在《X日报》实习了。”
浮生说的很随意，流年却吃了一惊，“怎么不做了？”
“不是我不想做啊，上次沧溪的事主编总要有人承担责任的嘛。不过他跟我说到《忘川》实习实习，以后还可以回去工作。”
“人家就这么客套的说说你也信？那你怎么不来我们杂志实习？”
浮生笑笑没说话，熟练地冲洗着筷子，刷着盘子。
“难道是嫌我们杂志不够好？也是，都在《X日报》实习过了，怎么肯来我们这个小杂志呢？”流年兀自猜测着。
“不是的不是的。”浮生赶紧否认，怎么说呢，浮生觉得有种想法徘徊在脑子里，却理不清楚。
“我是觉得，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呢？做了记者，感觉离自己的理想很近，却又觉得力不从心，好像事事身不由己，又好像，我们只能在固定的轨道里生活，出了轨就是十恶不赦，就是万劫不复。”
浮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觉得有种感觉呼之欲出，自己却无法准确地把它揪出来，晾晒在眼前。
“你明白吗？”浮生看向流年，眼底是一片迷茫，沧沧地映不出过去、未来，只映出了现在——流年的脸孔，流年可以看见自己的轮廓，在幽黑的瞳孔里，却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也许吧，我们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生活，这也是没办法的。”流年沉吟着说。
“可是，这样的人生，不是太悲凉了么？”浮生一脸的怅然。
“也不一定吧。”流年想了想，说，“至少，我们可以在能够做的事情里把握自己，就像会有生老病死，我们一样无法控制，但是，在有限的时间里，珍惜想珍惜的，保护想保护的，经历能经历的，就不会遗憾了吧。”
浮生似有所感，好像心里的结散开了些，，又好像还是固执地缠着，一副想说什么却又终于无从说起的模样。
“别想太多了，多想只会让自己烦恼，时间不早了，我等会送你回去。诶，你碗还洗么？”
水龙头“哗哗”地开着，浮生惊叫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洗完了所有的餐具。
流年笑得很宽心。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阿婆，放下手中的遥控器，笑得也很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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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学校的饭菜还是很不错地。各地的饮食都有一点。价格便宜味道也好。
我觉得我像做广告的。。
今天棍棍节。棍棍们要开心。不棍棍的。更加要开心。
晚上去溜冰。真正的刀冰。哇卡卡卡。。。。
ps.已经是到第三本笔记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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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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