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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块钱的结婚证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非要一个绝对的答案的,有时候把头埋在沙子里,或许更好吧,张云雷接到杨九郎母亲那通电话的时候,他其实是带着一丝侥幸的,直到在杨九郎德云社宿舍抽屉里发现了那张结婚证。
二月的北京,寒风凛冽。刚下过一场雪,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张云雷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腿和腰上的疼痛愈演愈烈,但是他就仿佛感受不到一般,一直走下去。原来所有的东西,重要的、不重要的,想要的、不想要的,全都是有期限的。我仿佛做了一场荒唐的梦,醒来之后,梦里的种种,便全都不做数了。
夜幕降临,张云雷不知走了多久,身体再也承载不住伤痛的侵袭,他只好找个台阶坐下来,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似乎像极了自己在昏迷中所见到的那个白色的世界,我并没有怪过你,或许,应该早一点催促你,你是个好人,应该儿孙绕膝,子孙满堂的。
杨九郎不知道为什么,张云雷一直没有接自己的电话,给郭麒麟打电话,也说没有回家,加上右眼皮一直跳,总算是坐不住了,要出去找找张云雷,打算回宿舍拿车钥匙,一进门就看见那本结婚证板板整整的放在桌子上,杨九郎暗道不好,估计被那人看到了,也顾不得什么了,抓起钥匙就往外走,没想到刚出门就碰到了张云雷。
“你听我解释”杨九郎赶紧凑上去帮那人抚去头上的雪,“解释什么?”那人往屋里走,看起来与平时无异,却独独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扶他的胳膊“那个结婚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哪样?”“那个是假的”杨九郎实在不想再让张云雷胡思乱想下去“那是我为了糊弄我妈,花二百块钱做的”what?那感情自己一下午跟这白伤感呢?自己连分手台词都想好了,早知道就应该先找杨九郎揍一顿,等等,二百?“二百?杨九郎,你知不知道办个真的才九块钱”二爷的脑回路真是清奇,杨九郎自感佩服“我要真去弄个真的,你是不舍的杀了我,但郭麒麟那小兔崽子就不一定了”“那是你罪有应得”张云雷坐在床上,又拿起那个结婚证研究,“你回头也给我弄一个呗,媳妇就你这个就行,这姑娘长得还挺好看”杨九郎扯走结婚证“我长的也挺好看,这个人名花有主了,我不介意跟你拍一张”“小眼扒岔的你好意思跟我这种颜值的合照么”“我没感觉我比你好看那么多啊”嗯,杨九郎,你是不是真想分手了。
又是一个安静的雪夜,张云雷住了基本没有住过的宿舍,如果忽略和某人的同床共枕的话,张云雷还是能好好享受住宿舍的感觉的,现在就俩字,尴尬。
陶阳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郭麒麟还没睡,见他进来,便把床头灯打开,陶阳这才看到只有郭麒麟一个人“咱舅不是没出门嘛,今儿怎么没回来”“去你妹的咱舅,那是我舅,别跟我这套近乎啊”郭麒麟伸了个懒腰,“说是雪太大,在宿舍住了,不过我感觉啊,我老舅要宠幸杨九郎了”“杨九郎这么禽兽啊,连个病人都不放过”陶阳调侃道,其实两个人也就开开玩笑,杨九郎那人什么样他们还不知道,他才舍不得呢。
一直到后半夜,张云雷还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杨九郎,而是今天走路太多,加上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本就怕冷的身体更加孱弱,此时此刻浑身感觉骨头渣子都在疼,最后竟疼的冒了冷汗,但他却一直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惊醒旁边睡着的人,杨九郎睡得也不是很安稳,没多会儿也醒了,感受到旁边人的异常,黑夜里杨九郎摸到张云雷的背,衣服已经湿透了,赶忙打开灯,发现那人已经蜷缩成一团,“怎么了,哪里疼”杨九郎试图抱起张云雷,但是那人却不让他碰“别碰我,我浑身都疼”张云雷平躺着,试图缓和一下身上的疼痛“去把药给我拿过来”那是强力镇痛药,吃完之后会很大程度的缓解他的疼痛,不过副作用也是可想而知的,平时杨九郎一直尽量不让张云雷吃这个药,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
吃过药,张云雷感觉自己的伤痛似乎也平静了下来,“杨九郎”张云雷往杨九郎怀里靠靠“我下午一个人想了挺多的,你这么好的一个人,应该去结婚生子,好好过下半辈子的,我这个样子,连个健全人都算不上,万一”话没说完杨九郎就打断了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这辈子就只和你在一块”“万一我死了呢”“那我就跟你葬一块”张云雷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咪上眼睛“我好像太小气了,实在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听着对方呼吸声逐渐平稳,“我也舍不得”轻轻吻了吻那人的额头,又掖了掖被角,抱着他的那只手不敢用力,只好就轻轻搭在对方背上,随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窗外雪还在下,启明星悄然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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